第9章 章節

。十裏亭外有一輛馬車。”

景卿卿還想說什麽,青衣卻連連擺手,“娘娘事不宜遲了。趕緊走罷。”

景卿卿深深看了眼青衣,便用鬥笠罩住頭,抱着念兒跑了出去。

敏秀宮。

景伊伊還在悠閑地喝茶,顏心悠慌張闖入,“娘娘,大事不妙!”

“顏太醫何事如此急躁?”

“臣收到可靠消息。”顏心悠湊到景伊伊耳邊,告訴她青兒安排逃跑的事情,不料,卻換來景伊伊掩嘴一笑。

“顏太醫不必過分擔心,她插翅難逃。”

“娘娘為何如此自信?”

“虧你顏太醫在皇宮呆了許久,腦袋兒一點都不靈光。”景伊伊言語間充滿蔑視,“就憑一個小小宮女,不僅能打聽景骁戰關押的位置,還能偷得鑰匙?”

顏心悠故作佩服,躬起身子,“娘娘所言甚是。”

景伊伊這個毒婦果然還是有點作用的。

青衣莫不是景伊伊派去的人,又或許,青衣與綠蘿真的是至交,卻在不知不覺中成了一顆棋子。

只要能弄死景卿卿,這些她都不關心。

景卿卿來到監獄大門前,早就已經換上了太監衣裳,在她盤算着跟随夜香車隊混進去時,被門口的守衛攔下。

“等等!”獄卒舉劍,“你很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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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卿卿把帽檐壓低,“我是新來的小景子。”

細想起來,她也沒什麽好害怕,一張沒皮的臉,哪怕日後追捕,緝捕令也畫不出來。

然而,為了哥哥和念兒,她不得不謹慎行事。

獄卒喝道,“把頭擡起來!”

“我怕吓到你們。”

“擡起來。”

景卿卿徐徐擡頭。

彼時,離無臉死屍案才過去數日。

兩名獄卒相視而望,大喊一聲“鬼啊”,景卿卿趁機給下藥,兩人暈了過去……

22.死不足惜

景卿卿連忙跑到西監獄最裏間。打開監獄的牢門,快速跑到景骁戰面前。

僅僅數日,景骁戰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披頭散發,絲毫沒有将軍之子魄力。

景骁戰一見有人來,如發瘋一般捶打。“我沒有叛國!我沒有叛國!你們給我滾!”

“哥,是我。卿卿。”景卿卿心痛地穩住他的肩膀。也不知道皇甫潇用了什麽刑。哥哥沒有一處肌膚是完好的,滿身都是翻開的傷口。

景骁戰定住,“卿卿。你怎麽來了?”

“別問了,哥哥,時間緊迫。趕快換上這身太監衣裳。咱們走吧。”

許是受刑過重,景骁戰傷了一邊腳筋,走路一瘸一拐。景卿卿扶着他。自然也是走不快。

接到念兒。三人出了城門一路往東南,景卿卿遠遠地看見一名車夫在亭外守候。

三人猶如看見希望之泉一般。朝着馬車的方向奔去。

驀地,一根箭擦過身旁。直直射入車夫的胸膛。

血,飛濺到景骁戰的臉上。

景卿卿驚得回頭,看見目眦盡裂的皇甫潇。以及他身後的禁衛軍。

弓箭手把他們團團圍住,蓄勢拉弓。

局勢一觸即發。

“卿卿,我擋住他們,你抱着念兒逃。”景骁戰側身,把景卿卿和念兒護在身後。

“不可以!”景卿卿把他拉下來。她十分清楚皇甫潇的為人處事,哥哥若是被抓回去,只怕十八般武藝也無生的可能。

皇甫潇踢了一下馬腹,馬啼當空,“又想跑?”

景伊伊沒有說錯,她果然存着逃跑的心思!

不僅她自己想逃離他身邊,竟然還要帶着景骁戰,她在拿他當傻子糊弄嗎?

景卿卿大喊,“皇甫潇!你怎麽罰我都可以,求你放過念兒和哥哥。”

皇甫潇無比冷漠,“求人就應該有求人的态度。”

瑟瑟涼風吹拂她的衣衫,景卿卿伫立原地。

求他?當着衆人的面?

景骁戰把景卿卿和念兒護到身後,“臣就賤命一條,死不足惜。”

“不可以!”景卿卿沖到前面,“撲通”地跪下來,頭重重磕到黃土之上,“求皇上饒了念兒和哥哥。”

皇甫潇不作言語,居高臨下睥睨着一切。

“來人,把景卿卿和大皇子拿下,但是景骁戰,得死。”皇甫潇揮手,上百發弓箭齊齊朝景骁戰射去。

景骁戰乃将軍之後,若是平時,應付這樣的場面游刃有餘。然而眼下,身負重傷的他猶如年過半百的老叟,行動遲緩。

他左閃右避,卻躲不過迎面這一箭。

“小心!”景卿卿撲過來,擋在景骁戰之前。

箭直直穿入她的胸口,鮮血朝四周濺出。

“景卿卿!”皇甫潇策馬飛奔,語氣裏帶着一絲他也沒有意識到的焦急。

景卿卿用微弱的聲音哀求道:“皇甫...放了哥哥好不好?”

這個時候,她竟還想着景骁戰!

沒見她繼續求他,皇甫潇一低頭,才發現景卿卿縮成一團暈厥過去。

23.情哥哥

“回禀皇上,”太醫把過脈後,思忖着該如何用詞。按皇上這着急的樣子,他實在揣摩不透皇上的态度。

皇甫潇問,“怎麽樣了?”

太醫低聲說。“傷口不重,皇上。娘娘她身體極為虛弱。要細心調理才可。”

皇甫潇臉色發冷,“讓她盡快醒來。”

在傷口上灑止血粉,包紮。

太醫把傷口處理好之後。從藥包中取出一根銀針,紮進景卿卿的人中。

景卿卿受了痛,虛弱地哼叫一聲。徐徐睜開眼。

皇甫潇屏退衆人。只留景卿卿一人在房內。

“還想救你那個情哥哥嗎?”

景卿卿點頭,“想!”

她并不知他說的是情哥哥,以為是親哥哥......

“景卿卿你真可以!”皇甫潇冷笑一聲。像是打量器具一樣掃了她一眼。“既然如此。便取悅朕,朕開心了就放了那個逆賊。”

景卿卿強忍疼痛。虛弱地支起身子,心涼了半截。在她身負重傷時,他想的還是要如何羞辱她。

皇甫潇,你究竟有多恨我?

她虛弱地笑了笑。“只要皇上能放了哥哥,有何不可?”

景卿卿扶着床檐,爬到他身邊,脫掉身上披着的衣裳,接着伸手去解開染血的肚兜,胸口的疼痛讓她擡手都困難。

她胸前的傷口,刺痛了皇甫潇的眼。

一想到她為了那個男人能去死,如今連臉都不要了,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他分明忘了,她早就沒臉了。

“賤貨。”皇甫潇拿起水杯朝她臉上砸去,爾後似乎還不解恨,又罵了一句,“真髒!”

景卿卿側頭避開,輕聲問,“皇上解恨了?肯饒恕哥哥了?”

這句話宛如熊熊火焰,燃盡皇甫潇心中僅存的最後的耐性。

一個女人,連尊嚴都舍棄,就為了救下她的愛人——她的哥哥。

“傳令下去,”皇甫潇背對進門的太監,與景卿卿僵持地對視,“罪臣景骁戰挾拐皇室後宮和皇室血脈,以下犯上,罪加一等,兩日後午時處斬。”

“皇甫潇,你言而無信!”景卿卿怒極,白色麻布上開始滲出血跡。

“朕看着你惡心!未取悅朕,又何來言而無信?”皇甫潇瞅着眼前這張極醜的臉,拎不清楚心頭那股悶氣究竟怎麽回事。

一想起上次那封*到令人反胃的情書,他就咽不下這口氣。

“等等。”

太監正準備退去,但是在聽到皇甫潇的叫喚後,再度踱步回來。

“傳令下去,景骁戰兩日後午時處斬,外加五馬分屍。”

“皇甫潇!”景卿卿極怒,她執起地上的茶杯碎片,此刻她只想沖過去與皇甫潇同歸于盡。

皇甫潇一眼看穿,“你不要念兒了?”

景卿卿頓住。

是啊,她還有念兒,她怎麽可以如此沖動?

皇甫潇冷聲警告,“景卿卿,若想念兒好好的,就給我穿好衣服,不要到處*男人!”

她沒有!

景卿卿只能眼睜睜看着皇甫潇拂袖離開,她無力地沿着床柱滑落在地上,全身脫力,胸口劇痛……

24.到底說不說?

兩日時間并不算長,對景卿卿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今日。便是哥哥處以極刑的日子,她該當如何?

此時,景骁戰如牛馬一般被拖上刑場。刑場四周圍滿了憤怒的百姓。

叛國之人,該死!

他們把籃子裏的臭雞蛋、爛菜景通通扔到他的臉上。無比肮髒。

“景弭。現在怎麽辦?”人群中的兩個黑衣人壓着嗓子,用極低的旁人幾乎聽不見的聲音交談。

似乎,在商量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時辰到。斬。”刑官擡頭觀察太陽,晌午一到,便拿起令牌扔下。

眼看令牌就要落下。

黑衣人低呵。“景弭!”

兩人紛紛拔劍。懸空飛出。

光亮的劍面折出一道光,刺得刑官睜不開眼,黑衣人淩刀當空。把劊子手砍傷後。一左一右夾着景骁戰逃跑。

“劫法場啊!追!趕緊追!”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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