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農婦。連忙道，“快傳。”
農婦進門便給皇上跪下行禮，“皇上。”
“快快起身。”皇甫潇見過玉佩。連忙扶她起來，“當初是您救了朕？”
農婦點頭，“當初也未曾想會救了一國之君。老婦只是聽聞大皇子病重。想前來試試。”
“好！若您能救大皇子，朕定當重謝。”
農婦起身，見到念兒在床上打滾後。命宮女按住念兒的手腳。認真在念兒身上來回按壓打探。
爾後。她皺眉說道，“皇上。大皇子中的是異族最毒的蠱王。”
又是異族？
皇甫潇問，“您如何得知？”
“不瞞皇上。老婦前來是有一事相求。”農婦跪在地上，言辭懇切，“若老婦能治好大皇子。求皇上不要再對異族趕盡殺絕，老婦是異族後人，我族人并非是大惡之輩，皆是被奸人利用。”
皇甫潇眼底燃起希望，“你有辦法醫治？”
“若皇上答應，老婦拼了這條老命，也定救回大皇子。”
“朕一言九鼎。”
老婦欣喜得連連叩首，又趕緊同皇甫潇說，“大皇子的蠱與他曾感染的渙亂相沖，這種病症只有異族善用蠱之人能治，皇上不必太過驚慌，老婦自有辦法。”
“好！”
農婦一直在替念兒治療，三日之後已并無大礙，只是需要用異族特有的方法調理清除餘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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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潇一直緊懸的心，也終于放下一半。
他記起曾經在鄉下之事，同農婦說起救他的女子，想讓農婦和她再見見面，農婦也甚是想念那個曾幫她一家的善良女子。
皇甫潇把農婦帶去牢房。
景伊伊以為皇甫潇過來探望她，喜出望外，“皇上，您來看我了？”
“你可知她是何人？”
景伊伊從頭到腳打量農婦一眼，“莫不是皇上怕我不習慣，派來伺候我的嗎？”
皇甫潇隐忍着怒意再次确認，“你不知道？”
景伊伊有點害怕，小聲道，“臣妾不知。”
他轉身問農婦，“您可認識她？”
農婦也奇怪地搖頭。
皇甫潇大怒，“景伊伊，當年救我的人是景卿卿對不對？是你頂替她又自殺陷害她對不對？！”
景伊伊跪在地上，大聲地控訴，“皇上，您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救您的人是我啊！”
農婦終于明白了皇甫潇帶她來所為何事。
她連連搖頭，“皇上，這位并不是救您的女子，那女子身體不好，念在她幫扶了老婦一家的份上，老婦在她身上種了老婦親自飼養的蠱，只要老婦靠近便能感應到。”
景伊伊上前抱住皇甫潇的腿，哭着說，“你胡說！皇上你不要信這鄉野村婦，她一定是騙您的！”
皇甫潇一腳将她踢開，狠狠踩在她胸口上，“她是朕的救命恩人，當年朕就是被人救下後借住在她家的，你要裝到什麽時候？”
景伊伊如死魚一樣彈了兩下，原來，皇甫潇已經知道了。
皇甫潇命人将太醫帶來，皇甫潇冷聲下令，“剝了她的臉和她身上的皮，挑斷手筋腳筋然後撒上糖和鹽。”
傷口撒鹽，痛苦難耐，而糖則會引來螞蟻蟲子啃噬。
“景伊伊，朕要你生不如死！”
38.蒙了心
當所有的事情串起來，皇甫潇才知道自己當年錯得有多麽離譜，這些年他到底做了些什麽蠢事！
他當初不是傷了眼。而是被蒙了心！
一想到他這些年竟然傷害了他最想珍惜的人，他真是恨不得殺了自己！
農婦見皇甫潇頹靡的樣子，忍不住問。“皇上，當年那個女子呢？”
皇甫潇眼底猩紅。黯然道。“她死了。”
“怎麽可能？”農婦大驚，繼續說道，“你走後不久。她就懷孕了，而後便匆匆回了将軍府。”
農婦恍然大悟，試探性地問道。“該不會。之前中蠱那孩子就是.......”
“是，是我們的孩子。”
皇甫潇想到念兒胸口特有的血蓮印記，雖然那次已經知道念兒是他的孩子。但是他一直不解。“不知您是否知道。為何孩子推遲了一月有餘才生下來？”
農婦略一思索，說道。“是因為那蠱會延遲她身體的衰敗，所以是有可能的。”
原來。竟是這樣！
想到當初念兒被設計說不是他的孩子，想到他差點殺了孩子又殺了景卿卿，他不由得慶幸那一朵最不願看到的血蓮。
可。即便如此，景卿卿也回不來了.......
“皇上，老婦還未察覺到蠱的消亡，您能否帶老婦前去看看？”
皇甫潇眼裏燃起希望，急忙追問，“您的意思是？”
“您先讓老婦看了，才能給您答案。”
“好，請您跟我來！”
“景卿卿”的屍體被皇甫潇放在寒宮的寒玉冰棺中，幾乎和被水裏撈上來那日一樣，只是細細打扮了一番。
農婦一開棺，也不嫌棄髒污，徹底檢查後，松了口氣。
“皇上，此人并非老婦的恩人，她還未死。”
“真的嗎？”
“若是她死了， 那我的蠱也會死去，可是老婦一直未曾感應到蠱兒消失，今日見着這屍體之後，更是确信了。”
景卿卿沒死！
既然沒死，那這個女人又是誰？為何同樣無臉中箭？
難道，是景卿卿假死，用這女人當幌子？
不管如何，只要她活着便好！
連日來的陰霾，那些刻在心上的壓抑和痛苦，仿佛在這一刻消散開。
皇甫潇連忙吩咐手下所有暗衛，“查皇後娘娘下落，不可聲張。同時，徹查朝堂，任何與貴妃和顏太醫有關系的人，全部盯着上報給朕。”
“是！”齊齊應和，所有暗衛出動去尋無故消失的景卿卿。
皇甫潇同農婦去看念兒，此時的念兒已經好得差不多，體內的那些病症已經恢複，只是暫時還不能下床跑跳。
平素，皇甫潇不敢來看念兒，一則怕看到念兒就想起景卿卿，二則怕念兒問起無法應付。
可現在，他急切地想要見到念兒。
還在門外，就聽得念兒摔東西發脾氣，“母後，我要母後！母後為什麽不來看我！”
皇甫潇推門進去，正好被念兒扔的杯子砸中額頭，頓時通紅一片。
周圍的太監宮女吓得連忙跪地，不停求饒，“皇上息怒，大皇子還未痊愈，不懂事啊！”
39.願付任何代價
五年裏，皇甫潇對大皇子不管不問，但最近。皇甫潇又征集名醫為大皇子看病。
所以衆人皆是摸不準皇甫潇對大皇子的态度。
今日大皇子頂撞皇上，若是皇上不悅，這可是會連累他們的。就在衆人屏氣凝神等候發落的時候.......
皇甫潇擺擺手。“無妨，都去做事罷。”
他大步走過去。揉了揉念兒的頭。“發什麽脾氣呢？”
念兒毫不留情地揮開他的手。
念兒不喜歡皇甫潇，這個男人貴為君主，可是卻不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母後曾為了他偷偷流淚，他讨厭讓母後流淚受苦的人。
甚至，這男人還傷過母後。念兒很讨厭他！
皇甫潇沒了在外的威嚴。面對念兒時還有些緊張，他聲音委屈，“為何不理我？”
“我母後呢？”
“等你好了。她再來看你。”
“真的嗎？”
“君無戲言。”
念兒終于安下心來治療。皇甫潇一邊争取贏得念兒的心。一邊等待消息。
可七日過去，除了有朝堂之事有進展。再無半分景卿卿的消息。
她就好像一滴水墜入了大海，了無音訊！
皇甫潇終日愁眉緊皺。不過令他欣慰的是，念兒胸口的血蓮印記已經消失不見，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
皇甫潇履行當初對農婦的承諾。赦免異族，允許異族入境，甚至允許異族與本族通婚互商。
農婦得知這個消息時，連連磕頭道謝，苦等了這麽多年，她們終于不用被當成異類，終于獲得了自由之身。
農婦離開前，見皇甫潇太過思念，終于将埋在心底的方法說了出來。
“皇上，若您實在是想找到皇後娘娘，老婦還有最後一個法子。”
“什麽？”
“此法子太過陰毒，老婦擔憂......”
皇甫潇連忙打斷，“什麽法子？只要能找到她，朕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老婦給皇後娘娘種的蠱是雙生蠱，若是您種上另一顆蠱蟲，便能感應到她。”
“那立刻幫朕種！”
“可....”老婦遲疑片刻後，搖了搖頭，“您要想清楚，若是種了這蠱，您日後便會每日痛徹心扉，只有同皇後娘娘在一起時才會緩解，若您找不到.......”
“不可能！”皇甫潇堅定地打斷，“就算窮盡一生，朕也一定會找到她！”
“可這痛，非常人所能忍受，老婦不敢.....”
皇甫潇跪在農婦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