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正的争吵
春富樓，整個京城最豪華的酒樓，裏面的菜品和酒都是一等一的好，雖然價錢昂貴，可是在京城這個富貴雲集的地方，縱使是天價，也想要去好好嘗嘗。
每日要去酒樓的人數不勝數，可是，酒樓到底是酒樓，所以也不能滿足每一個客人，但凡要去吃飯喝酒的如若沒有預定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別想吃了。
胡闵雖然是村夫，可這春富樓的名聲還是知曉，他這輩子做夢都沒有想過可以去那裏吃飯。
“我們還沒有吃午飯，去了那裏剛剛好趕上，吃了飯後我們再去郁香園也不遲。”離鳳簡單的說了兩句。
胡闵雖然對吃食沒有太大的在乎，但是對春富樓的向往還是可觀的，他點點頭，“公子真厲害，竟然能訂到那裏的位置。”
離鳳沒有理會他的恭維，冷哼一聲，不再理他。胡闵以為他要好好看書，也不去打擾他，讓他好好看。
很快，在胡闵發呆的時候，春富樓到了。
胡闵扶着離鳳下車，看着春富樓，胡闵更驚訝了。
“公子，怎麽沒人？”想象中的春富樓應該是門庭若市的，又是到了吃飯的點，怎的還沒有人？離鳳由着他扶，與他一起走進去，“酒樓不是非要大張旗鼓的才叫酒樓，安靜的吃飯地方也叫酒樓。這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沒幾個說話大聲的，別見怪不怪的了。”
“諾。”胡闵知道自己又像個鄉巴佬的樣子惹離鳳不開心了，不敢再說話，老實的扶着他。
果然，進了酒樓後，裏面坐着的都是一些身穿華服的男男女女，見他們進來了，都小心的往這邊打量，離鳳今日驚豔非常，所以往這邊看的越發多了。離鳳目視前方，沒有多少不适，倒是胡闵覺得自己的背都要被人看穿了。
小鴛走到櫃臺前，拿出了一塊竹板，遞給了小二。小二接過竹板，臉上先是一驚，随即恭敬起來，讓人去把掌櫃的請來。
掌櫃姓張，是個很憨厚的男人。喜笑顏開的走到離鳳面前，“鳳公子，光臨本店，着實讓本店蓬荜生輝呀，公子，樓上雅間請。”
“嗯。”離鳳帶着胡闵就上樓了。
“那人竟然是鳳公子？他怎麽會在這裏？”不知是誰突然說了一句，馬上一些人都開始竊竊私語，“那旁邊的男人可不就是他那個莽夫的夫君。”
“公子雖然人跋扈了些，到底樣貌和氣質都是出類拔萃的，配那個村夫倒是糟蹋了...”離國崇尚言論自由，所以大家都放開了談論離鳳和胡闵。原本還是安靜的吃飯場所竟一下子吵鬧起來，如同一個鬧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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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一個小厮樣打扮的人就在這個吵鬧聲中，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
樓下吵鬧的影響不了樓上雅間的安靜，離鳳坐在主位上，胡闵就坐在他的下座。小鴛站在一旁伺候，帶來的丫鬟們都站在門口，等着吩咐。
張掌櫃帶着小二也恭敬的立在一邊，等着離鳳說話。
“按照以前的都來一些，不要大魚大肉的，清淡些，下去吧。”
小二仔細的記着，掌櫃的笑着點點頭，“好嘞，那公子等些，我馬上讓人去做。”
“嗯。”張掌櫃帶着小二下去了，小鴛倒了兩杯茶水，遞到了離鳳和胡闵面前。
離鳳拿起來喝了口，滿意的點點頭，“你喝喝看，這個是用早上的露水燒的水，泡起來的茶格外的香。”
胡闵哪裏是懂得喝茶的人，他喝了一口，就覺得想哭，不好喝。胡闵一皺眉離鳳就知道他的想法，“行了，別喝了，到底浪費這個茶水。”
“嘿嘿嘿...”胡闵笑着放下杯子，看着離鳳，離鳳又喝了一口，“總看我做什麽？”
“公子好看，我想看。”胡闵很老實的回答。離鳳本想罵他兩句，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但是今日他心情好，他說的也和自己心意，不和他一般計較。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來了。
小鴛看了眼離鳳，離鳳挑眉道，“去開。”
“諾。”
小鴛走到門前，然後打開門，“小五，怎麽是你？”
小五是今日一早派去陳夫子那邊請假的小厮，小五一頭大汗，估計是一路上趕過來的，是出什麽事了嗎？
“參見公子。”小五跪了下來，離鳳站了起來，皺眉問道，“是陳夫子出事了嗎？”
胡闵也緊張起來，那麽着急的樣子要是陳夫子不出事？何苦這樣累。
小五搖搖頭，“公子，不是的，陳夫子很好，小五有事情要禀告。”
聽到陳夫子無事，離鳳就放下心來，坐了下來，“那麽急，什麽事？”
小五喘了口氣，“今日公子讓奴才去告假，奴才不小心說了公子要和二主子去賞花，随後陳夫子很是生氣，讓奴才來告訴二主子幾句話，說是耽擱不成，讓奴才一定要趕在公子去郁香園之前。”
“哦？”離鳳轉眼看着胡闵，眼裏波瀾不驚的說，“你與夫子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天地良心，沒有啊！胡闵趕緊搖頭，說，“公子，真沒有，聽聽小五要和我說什麽公子再罵行嗎？”
“說。”
“那奴才冒犯了。”小五整了整自己的聲音，像模像樣的模仿起來，“胡蠻子，你是個什麽東西，哪裏是賞花的料！你當那鳳小子不知道嗎？那小子肯定又是有所企圖，你小子要是再犯渾，你就別叫我夫子。今日我與你說，切不可讓鳳小子去那郁香園，要是你們已經在去的路上，一定要勸住他，別讓他去那邊，到時候整個郁香園必會被他弄得是雞飛狗跳的！”
小五說完後，老實的閉嘴不語。
離鳳似笑不笑的盯着胡闵，胡闵也不知做什麽動作好，“你那夫子的話聽清楚了？”
胡闵點點頭，離鳳笑道，“那好，你打算怎麽做？”
“公子真的有所企圖嗎？有要去郁香園的目的嗎？”胡闵小心的問，離鳳閉上了眼睛，手指輕輕敲打桌面，“是又如何？你去或不去？”
胡闵安靜下來了，離鳳也不敲桌面了，就在等着他。
“公子說笑了，我能不去嗎？”胡闵的聲音沒有多大的起伏，面色也是平緩。離鳳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那便是了。小五，以後這樣的事情再犯我輕饒不了你，你以後就跟在二主子身邊伺候着，要是下次再有這樣的傳話，知道該怎麽說了嗎？”
小五喜出望外，馬上磕頭謝恩，“小五曉得。”
小五走後，上菜的馬上來了，一道一道道道精致可口，可胡闵早沒有了吃飯的心情。他看着面前的飯，默默的拿着筷子一動不動的，竟然和那日的情形一模一樣。
“你倒是換個方式發洩你的不滿呀，何必難為這飯呢，不想吃就給我滾出去，別在我面前丢人現眼的，讓我沒了吃飯的念頭！”離鳳知道他心裏不舒服，但是他不能讓自己不舒服！
胡闵站了起來，做了個揖，“公子恕罪。”就真的走了出去。離鳳生氣的一把把筷子扔在了他剛剛關上的門上。
胡闵站在門口，所有的丫鬟奴才都安靜的站在一邊等着召喚。他沒有走遠，只是站到了一旁的柱子邊，蹲了下來，他想起了陳夫子說的一句話，“要是想知道那鳳小子什麽不知道，他要是想告訴你你便是知道，他要是不想告訴你，即使你再怎麽對他好，他也是不管你的，你千萬不要被他欺負的太甚了。”
如果一開始，離鳳就已經說明了他要去郁香園的原因或者有什麽不堪的目的，只要他說，胡闵自然是陪他到底。可是，離鳳只說了“我想去看看桃花。”現下，胡闵只能想，在離鳳眼裏，自己真的只是一顆沒有用的棋子，能被他任以大用的永遠不可能是自己。也對，自己憑什麽呢？
胡闵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離鳳已經差不多要氣瘋了，胡闵對他向來是言聽計從的，這次...
“公子，消消氣。”小鴛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公子心思玲珑，做的事情确實有他的道理和目的，她也不相信公子只是因為想去看花才會去那郁香園，畢竟公子府裏有的是比郁香園好看的桃花。但是，最讓她想不到的是今日二主子竟然會和公子對着幹，雖然也沒有太明顯，可小鴛知曉，二主子今日是真的生氣了。
“消氣？哼！”還想要消氣，想到胡蠻子竟然就那麽走出門了，火氣就上來了，如何消的了氣！
在生氣爆炸邊緣的離鳳還是有理智的，他到底是想不通，胡蠻子與他生的哪門子的氣！
“小鴛，那胡蠻子生什麽氣？”離鳳覺得心力交瘁，頓覺的滿桌子好吃的愛吃的都是味同嚼蠟。小鴛也不确定公子是不是真的想要認真的聽取她的意見，“公子想知道什麽？”
離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又知道什麽？”
小鴛跪了下來，“公子恕罪，依奴婢看公子是身在其中看不到全部罷了。”
“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