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正式進入明争暗鬥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跪了下來，胡闵動作很幹脆，所以身邊偷偷看他的人都是一臉詫異的似乎在說，這個人不像外面傳的那樣？
“平身吧。”
“謝皇上。”
“各位愛卿，有事禀報，無事退朝。”離斐覺得那句老話最對了，他現在是紅宵帳中，帝王無心早朝。
“皇上，微臣有本要奏。”禮部尚書秦大人上前一步說，“皇上，還有一個月就是皇後娘娘的生辰，微臣不知皇上是準備大辦還是小辦，特來請命。”
秦大人發話一出，所有人都看着離斐，離斐心思一轉，“各位愛卿有什麽想法嗎？”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不敢随意開口，離斐看着高微，“高微，你是禮部侍郎，你說說看你的想法。”
高微也上前一步跪下說，“微臣覺得，這事可大辦也可小辦。宮裏許久沒有好好熱鬧了，趁着這一次的機會宮裏熱鬧一番也是應當的。但是皇上喜靜，如若大辦太鬧，小辦也是好主意。”
高微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是朝堂裏的老狐貍了，說話誰都不得罪誰都不偏袒。但是他從小是皇上伴讀，所以有時候他的心思與皇上的心思最近，大家又不得不考慮他在這兩者中偏向哪一方。
離斐淡淡一笑，“說的有些道理，林大人怎麽想的？”
林大人是軒嫔的父親，他自然是不同意大辦的，只是，“皇上，依微臣之見，理該大辦。”
“哦？”離斐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林大人見此笑着說，“皇後娘娘是後宮之首，生辰一年也就一次，若是不大辦怕是不妥。”
離斐點點頭，“你說的有些道理。”
林大人笑了笑，只是笑的特別敷衍。
陸陸續續說了幾個，意思都是随皇上的，而且話裏話外就是要帝王說出。
離斐倒也不急，辦或不辦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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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人怎麽看的？”離斐突然看到最角落裏站着的人，向他發難。胡闵本來是低着頭的，感受到了四處的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擡起頭就看到帝王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胡闵硬着頭皮，默默的走上前跪下答話。
“皇上，微臣以為此事還是問過皇後娘娘再說吧。”胡闵一出口就是那麽一句，倒叫離斐詫異一下。四周響起了一點騷動，胡闵沒敢繼續說，只能擡頭看向皇上，皇上倒是饒有興趣的想要聽下去，胡闵也就只能繼續說，“不管是大辦還是小辦或者不辦，都是皇後娘娘的私事，也是皇上的私事。就好比公子與我，如果公子想要大辦，我一定讓公子風光無限，如果公子不想大辦，那我一定陪着他，讓他安靜的過。所以微臣覺得，只要皇後娘娘想要的，皇上照辦就是了。”
聽了胡闵的話，離斐哈哈大笑起來，“好，胡愛卿說的好，秦大人，聽見了嗎？”
“諾。”秦大人也笑着說。
退朝後，胡闵收到了不知為何的一陣陣眼刀，胡闵着實不知為何，自己也沒做錯什麽呀？說的也是肺腑之言，沒錯啊！？
“沒錯沒錯，你的腦子到底怎麽長的？”離鳳聽完胡闵說的，真的覺得他朽木不可雕也。
胡闵已經脫下朝服，安靜的站在一旁被離鳳罵，只是他真的不知道到底為什麽會被罵。
見到胡闵臉上狐疑的表情，離鳳洩氣的問他，“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嗎？”
胡闵搖搖頭。
“哎...”離鳳嘆了口氣，“你覺得以你的智商你比得過朝堂上哪一個人？”
自然是沒有的，胡闵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那你怎麽會覺得你知道的他們不知道呢？你怎麽那麽實誠把不該說的說了呢？”離鳳氣急敗壞的說，胡闵這時才想過來，他一個剛剛入了朝堂的人都知道該怎麽做的，那些大人們怎麽會不知曉？
胡闵稍微反應過來一點，“公子的意思是他們不願意說？沒理由，皇上很高興啊！”當官的不都是要哄皇上開心的嗎？
“皇上當然開心了，傻瓜！他知道群臣在給他下套，你這個傻子給他解了圍，他能不高興嗎！”
“我，不懂。”胡闵小心的說。離鳳習慣了他的傻樣，竟也不生氣了，是自己把他推上去的，再怎麽樣都是自己的責任。
離鳳只能拉着他坐下，慢慢解釋給他聽，“自從一個月前，皇上對皇後的态度變得截然不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是即使如此，群臣都是想要親口聽到皇上說出口的。畢竟抱錯大腿這事沒好處。”
“秦大人是禮部尚書，又是大皇子的老師，他自然要讓自己的站位準确一些，這皇後生辰這種小事，私底下和皇上說說就是，他為什麽要拿到臺面上說，無非就是看看皇上對皇後的态度到底是怎樣的。”
“說的難聽些，包括皇後娘娘的父親國公大人也想知道自己的兒子在皇上心裏的地位，所以今日大家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想親口聽到帝王的意思。無論帝王說大辦或者小辦，只要帝王言語間有對皇後的喜愛或者偏袒的，所有人的導向都會往皇後那邊倒，但是若是皇上只是簡簡單單說說，即使大辦也只是給皇後一個面子，皇上的心終究不在他身上，大家也不必靠過去惹他厭。”
“結果你這個傻子，說了那麽一番話，正好給了皇上借口，問皇後？問他幹什麽！有什麽用！”
胡闵恍然大悟，“難道公子也想知道嗎？”
離鳳白了一眼，“廢話！”
怪不得今天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那麽兇殘，自己怎麽那麽笨！
反正都過去了，離鳳覺得胡闵畢竟第一次，也正常會做錯些事情，所以安慰他道，“沒事，這事也不能怪你，你還沒有涉獵太深，下次懂得就好，腦子多轉轉就行了。”
雖然有了離鳳的安慰，胡闵在去禮部的時候還是心情不好，總覺得自己沒用，總是要給離鳳麻煩。
到了禮部，幾乎沒人搭理他，胡闵知道大家都在氣頭上，老實的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他什麽都不懂，所以他就坐在位子上，安安靜靜的幹等着。
秦大人對這個新來的公子哥印象特別不好，今早的怒氣還沒有發，想着要羞辱他一下。他還顧及高微，發現高微對這個公子哥眼裏也都是厭惡，所以底氣十足的走到他面前，黑着臉說，“胡大人，你傻傻的坐在這裏什麽都不幹，不好吧？”
胡闵沒想到他會來找自己，尴尬的起來，行了個禮，“下官不知要做什麽，所以才幹坐着的。”
“不知做什麽？哼！”秦大人冷眼看着胡闵說，“既然今早胡大人得了聖心，幹脆這件事情就交給胡大人了。”
“什，什麽事情？”胡闵瞪大眼睛，他知道自己早上闖了禍，但是他着實解決不了這件事情啊！
秦大人冷哼一聲，“胡大人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去找皇後娘娘問問他的生辰要大辦還是小辦嗎？那本官就給你這個機會，你進宮去問問皇後娘娘，他到底想要怎麽辦！”
“啊？”
于是，胡闵第二次見到了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很端莊的坐在主位上，與離鳳完全不同，臉帶笑意的看着胡闵，胡闵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差點紅了臉。
“胡大人？你來找本宮做什麽？”堯晏很少嘻笑一個人，不過今天皇上一下朝就來給自己講了朝堂上的事情，惹的他也是哈哈大笑，這個公子哥可比公子好玩多了。
胡闵不好意思的笑笑，“皇後娘娘叫我胡闵就好了，胡闵總覺得對不起大人這兩字。”
堯晏臉上帶着笑，“這可不能壞了規矩。”
“微臣今日來事奉秦大人所托來問問娘娘生辰是想大辦還是小辦？”胡闵開門見山的說。
其實在剛剛皇上也問了自己想大辦還是小辦，按照他的意思小辦就好，反正他也沒有怎麽過過生辰，再說他喜歡安靜一些，人不要多，只要是想要的人陪着就可以了，而且一下子大辦總覺得不妥。皇上倒是想要大辦，這是他第一次好好的給他過生辰，總想給他好的。一時間，堯晏卻有點為難了。
堯晏轉眼一想，把問題抛給了胡闵，“胡大人覺得怎麽辦最好？”堯晏是真的想要征求胡闵的想法，雖然胡闵這人不礙事事，但是堯晏總覺得這個人有不一樣的想法。
胡闵吓的立刻站了起來，“這是皇後娘娘的私事，怎麽可以問微臣，要是皇上知道了那不好。”胡闵加了一句，“公子知道了也不好。”
“本宮只是問問你的意見，胡大人別激動。且不說你是鳳公子的夫君，我們本是一家人，就說這君臣，君問臣，臣也得要回君吧？”堯晏很少搬出君臣之禮，但是他看胡闵的動作實在好笑，再說他真的很想征求別人的意見。
胡闵和陳夫子學的無非就是為人禮，為官禮，為臣禮，自然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是問話。
胡闵跪了下來，“微臣當真不知道怎麽回答好，皇後娘娘要罰便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