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要她當保镖

只是她仰頭看着他,眼睛濕漉漉的,委屈的模樣惹人憐愛。

寧慕岩忽然不忍心再逗她了,他繞到阮萌的身後,俯身下來,後者立馬繃起了神經,被綁在後面的小拳頭攥得緊緊的。

男人的身上海藻的氣息瞬間襲來,将她整個包裹起來,她身上的每個細胞都似乎能感受得到,然後微微向後縮着。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手上的繩子一松,然後身旁的人站了起來。

原來他是給她松綁。

寧慕岩直起身後沒看到,走到一邊的歐式白色大沙發上坐了下去,長腿交疊,嘴角含笑,目光晦澀不明的落到她身上。

他擡手,長指向後勾了一下。

裏面立馬有個穿着藍色西服,梳個大背頭的年輕俊秀的男人,捧着一份文件走了出來,畢恭畢敬的對寧慕岩點了一下頭,然後走到阮萌的面前,禮貌開口,“阮小姐你好,我是寧總的助理徐燦。這裏有一份你和我們總裁的合約文件請你過目。”

合約文件?

她什麽時候和這個妖男有合約了?

阮萌正揉着被繩子綁的發酸的手腕,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合約,問:“什麽合約?”

她目光越過面前的男人,向沙發上的寧慕岩看了過去,後者卻唇角微勾,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

對于她的問題也是視而不見。

徐燦把手裏的文件往阮萌的面前遞了遞,“小姐,您還是先看看吧。”

阮萌長眉輕蹙,卻還是拿過文件,翻了起來。

剛翻了幾頁,她就大力把文件一合。

看了文件內容她既覺得可氣又覺得可笑。這個男人那樣大費周章,不讓她去警局上班,竟然就是為了讓她做他的貼身保镖?

阮萌站了起來,拿着文件,大步的邁到寧慕岩的面前,把文件往茶幾上一扔,抱着胳膊,“寧先生,你還是另謀高人吧。”

寧慕岩聞言,掀一下眼皮,散漫倨傲的目光傾斜出來,他嗓音啞啞的,“新品種不再往後看兩頁?”

“不看!”阮萌偏頭,哼,她有她的驕傲。

雖然看到工資是60W的時候她很心動,可是心動歸心動,她可不是那種會向金錢低頭的人。

寧慕岩直起身來,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敲着膝蓋,輕輕的嘆了口氣,故作一副可惜的模樣,“小奶貓……”

阮萌眉一蹙,這男人怎麽又給她取綽號?

“給我當一年的保镖,我給你600W,送你去美國進修,然後你回來繼續當你的警察,你竟然還不樂意……”

600W?繼續當警察?

阮萌耳朵一豎,瞪大眸子,看着寧慕岩,“你……你說什麽?”

——

夜色漸深,星光彌漫。

別墅豪華寬大的陽臺上,絕色的男人斜斜的靠坐在躺椅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只高腳杯,輕輕搖晃。

他狹長的眼眸半眯着,嘴角揚起一抹妖豔的弧度,微敞的領口露出性感的喉結,咽下紅酒後,微微蠕動。

旁邊的白色歐式圓桌上放着一部看不出牌子的手機,屏幕上顯示正在通話中。

一道優雅纖柔的女人聲音從手機裏飄出來。

“慕岩,你回來了怎麽都不告訴媽媽?為什麽不回來住?我和你爸爸都很想你。”

寧慕岩盯着酒杯裏輕晃的紅酒,英俊桀骜的眉眼裏透着淡淡的冷意,薄唇微動,“勞繼母費心了,我才回來沒多久,事務沒有處理完,過幾天再來拜訪你和父親。”

電話裏傳出一聲嘆息,“慕岩,你還放不下那件事情嗎?當年的事……”

“夠了!”慵懶的眸光徒然變得銳利冰冷,捏着高腳杯的指尖泛白。

寧慕岩豔麗的臉龐瞬間罩了層寒霜,唇角冷冷的勾了一下,說出來的話不再像之前那樣冷淡,而是微微帶刺,“繼母,你也一把年紀了,不勞你老人家操心。你該多操心操心松弛下垂的肌膚,多打幾支玻尿酸。”

“錢夠嗎?不夠我給您打。你要是管理不好你的這張臉,小心我爸像當年抛棄我媽一樣抛棄你。”

一番話,語速極快,透着恨意。

“寧慕岩!”電話裏傳出一道渾厚惱怒中年男人的怒吼聲,“有種你一輩子都別……”

中年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寧慕岩已經直起身,把電話挂斷。

瞬間安靜。

寧慕岩的臉上的笑全部斂去,眼神變得幽深、憤怒、空洞,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他的臉上的神色又恢複一貫的散漫邪魅。

別墅裏的燈光,撒在他的身上,清幽如畫。

他擡手對着皎潔的月舉了一下酒杯。

媽,你的東西我會慢慢的,一個一個幫你奪回來。

桌上的手機再次震動,他垂下眼眸,燈光在他漂亮的眼窩處打下陰影。

長指一滑。

徐燦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總裁,我已經派人跟蹤了阮小姐。”

他沉默了一下,又開口

那個小奶貓……

寧慕岩眉心動了動,想起今天她得知自己可以重新當警察時,一雙黑亮的眼睛裏閃過驚喜、猶豫,最後忍痛割愛般的咬牙搖頭,說:“我阮萌就算是只貓,也是一只有自尊的野貓。”

瑰色的唇再次勾起,眉梢微挑,半眯的眼睛越發的俊朗邪肆,眼裏流露出視衆人為蝼蟻般的殘酷藐視神色。

“會的。”

她,他的小奶貓一定會答應。

——

路邊的老舊路燈發出暗淡的幽幽的黃光,阮萌小小的身影被燈光拉得細細長長的。

阮萌噘了一下嘴,擡手煩躁的揪着柔軟的耳朵,踢了踢水泥路上的小石子,喃喃自語道:“阮萌啊阮萌,你真的要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嗎?年薪600W,即便你當警察都可能一輩子賺不到這麽多錢,還能去美國進修,還能繼續當警察,你為什麽不答應啊?”

随即她又臉色一淩,仿佛換了另外一種人格,“阮萌,別忘了是他害得你丢了工作,沒了夢想,現在他給你一塊糖,難道你就要去舔嗎?你的尊嚴呢?”

阮萌想來想去,煩躁的搓着耳朵,“啊!好煩啊!”

她話音剛落,就見一道白光極速閃過,緊接着一道緊急的剎車聲,還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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