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見色忘友的阮萌
“痛。”
許詩詩蹙着柳眉,弱弱的回答,那般楚楚可憐的神情,勾起了寧慕岩埋葬在心底的那絲柔情。
寧慕岩伸手輕輕摸着石膏,一如兒時般安慰她道:“不痛,我給你吹吹啊。”
說着,他還真對着石膏吹了起來。
許詩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你都還記得。”
“怎麽不記得?小時候你不小心摔倒,我都這樣給你吹吹就好了。”
寧慕岩想起兒時的記憶,眸中閃過溫暖。
“是啊,那時候你對我最好。可是現在,你對我疏離了很多。”
許詩詩語氣幽幽的看着寧慕岩。
寧慕岩避開許詩詩幽怨的眼神,轉移話題道:“你是怎麽摔傷的?”
“我在家裏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扭到腳,然後從樓梯上跌了下來。”
許詩詩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有晦暗不明的光,只可惜寧慕岩避開了視線,并沒有察覺到。
“怎麽這麽不小心,要吃蘋果嗎?”寧慕岩叉起一塊蘋果。
“你喂我。”
許詩詩楚楚可憐的看着寧慕岩,她要的就是寧慕岩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好。”
寧慕岩耐心的親自喂許詩詩蘋果。
許詩詩小口小口的吃着蘋果,哪怕她躺在病**上,也絲毫不破壞她的淑女形象。
寧慕岩腦海裏卻不由的浮現出剛才喂阮萌的情形。那狼吞虎咽的樣子,別提有多狼狽。
可他卻覺得……
不對,怎麽會這時候想到小奶貓?寧慕岩發現自己想了不該想的。連忙收回思緒。
“你受傷的事情不要讓慕青知道。”
寧慕岩擔心慕青知道了影響他的康複,不由開口提醒許詩詩。
“我明白。”
許詩詩垂着頭,聲音輕輕柔柔的,溫婉如古時閨秀。
“我扶你躺着休息一下。”
寧慕岩把盤子放到一邊,起身扶着許詩詩慢慢躺下去,順便替她理了理被角。
“你要走了嗎?”許詩詩不安的伸出完好的左手拉住寧慕岩的衣角。
“我不走。”
寧慕岩将許詩詩的手拉開輕輕的塞回被子裏,“我就在這裏陪着你。”
“好。”
許詩詩眼睛睜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寧慕岩,生怕他突然走掉一樣。
夕陽完全沉到了地平線以下,外面的路燈開始亮起。
寧慕岩走到窗前,将窗簾拉上,把燈光擋在了外面。随後走回**邊的座位說道:“睡吧。”
而他自己也單手支着櫃子閉目養神。
許詩詩自然舍不得睡覺,癡癡的看着寧慕岩雕刻完美的五官。這張臉她看了十多年,不但一點都沒有看膩,反而越來越沉迷。
阮萌的出現讓她察覺到了危機,所以她需要做點事情占據主動。寧慕岩,她不會讓任何人搶走的。
另一邊,接到電話的湯魅風風火火的沖進阮萌的病房,随她一起來的,還有他們的隊長李風南。
“萌萌,我的大萌萌,你怎麽了,怎麽會躺到醫院裏?”湯魅一腳踢開病房的門,妖豔的臉上寫滿的擔心。
阮萌放下手中的手機,看着那被湯魅踢開的門,嘴角一陣抽搐:“我說湯湯,你就不能溫柔點?出場非得要這麽拉風?”但願那門沒有被踢壞,現在已經失業的她可賠不起。
好像明白阮萌的心思,湯魅将背包随手甩在椅子上道:“放心,門壞了我賠。不過你這是怎麽了?”
湯魅走到**前,直接捧過阮萌的小臉左右來回的端詳。
阮萌伸手拍掉湯魅的魔爪,白了她一眼道:“你再這麽晃來晃去,我沒事都要被你晃暈過去。”
“萌萌,你沒事吧?”李風南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阮萌身體僵了一下,擡起頭,這才看到從湯魅身後走出來的李風南:“隊,隊長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住院了,我來看看你。”
李風南并不是空手而來,手上還提着一袋東西。
“我順便告訴了李隊你的事,他就一定要跟着來。”
湯魅已經坐到一邊,翹起了二郎腿。
“你怎麽這麽多嘴?”阮萌瞪着湯魅,兩個腮幫氣鼓鼓的。
“怎麽?萌萌你不想看到我嗎?”李風南還站在原地,并沒有坐下。
“不是,當然不是。”
阮萌慌亂的擺手,“我只是覺得不能勞煩李隊親自跑來看我。我都已經被警隊開除了。”
說着,阮萌就失落的低下頭去,她對李風南有些朦胧的好感,所以并不想在自己狼狽的時候看到他。
李風南笑了笑:“一日是同事終身是同事對不對?況且我還是你的師兄,來看你難道還不應該嗎?”
“好了,你們倆就別墨跡了。我的萌萌你餓不餓,李隊給你帶了些好吃的。”
湯魅大咧咧的擺了擺手,她是受不了阮萌這副扭捏的樣子。
“哦對,瞧我差點忘了。”
李風南俊朗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尴尬。連忙将食物拿了出來,“我想醫院的夥食應該不好,就帶了些你愛吃的菜來。”
“哇,謝謝李隊。知我者,李隊也。”
一聽到有自己喜歡的菜,阮萌整個人都精神了,自然也把剛才那點扭捏抛之腦後。
見阮萌這副可愛的模樣,李風南眼裏也溢滿了笑意。
“萌萌你還真是見色忘友啊。”
湯魅在一旁酸溜溜的開口。
“你才見色忘友?”阮萌被湯魅說的臉色一紅,都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
“看來萌萌是餓壞了,我帶了不少,正好大家都沒吃,不如我們一起吃吧。”
李風南将筷子遞到阮萌手裏,替她解着圍。
“還有我的一份?”湯魅性感的紅唇微張,不敢置信的看着李風南,“不愧是世紀暖男李大隊長,我湯魅給你點個贊。”
三人和樂融融的一起吃着晚餐。阮萌覺得,還是人多吃着的飯才更香。
“對了,你沒被轉正的事情,好像是因為有人在給警局施壓。”
飯吃到一半,李風南突然擡頭對阮萌說起這事,眼中有些疑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我知道。”
阮萌停下筷子,想起寧慕岩那張‘陰險狡詐’的臉,她就恨的牙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