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這口味,很特別
寧慕岩只是反問道:“你覺得你一個人可以?”
“我……”阮萌啞言,她的确是不行,她擡起手就會扯到背後的傷,就算她能忍痛,但也擦不到後背。
寧慕岩勾起薄唇,淡淡的說道:“還算有自知之明。”
“那也用不着你幫我。”
阮萌怒瞪寧慕岩,事關自己的原則名譽,說什麽她都不能讓步。讓妖男幫她搓澡?媽呀,想想都雞皮疙瘩一身。
寧慕岩幹脆不理她,徑直打開蓬頭放熱水。
阮萌見狀,心下急了,伸手想去阻止寧慕岩的動作。哪知道這一扯,扯的五髒六腑跟着一陣劇痛。她只能縮回手,如同西施捧心般捧着胸口,一張俏臉因為痛苦皺成了一團。
寧慕岩試好水溫回頭,這才看到阮萌的異常,連忙丢下蓬頭上前扶住阮萌問:“怎麽了?”
“我……痛……”阮萌好不容易開口,卻連話都說不完整,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臉色簡直比宣紙還白。
寧慕岩看到阮萌這樣子,有些被吓到了,慌忙擡手想去抱阮萌,又突然想起阮萌的背傷,只得縮回手,改成扶着阮萌。
“我送你回房。”
這個時候,哪還顧得着洗澡不洗澡了。
寧慕岩小心的把阮萌扶回房間道:“你趴**上,我叫醫生來。”
阮萌聽話的捂住胸口朝**上一趴。天啦,這一趴,她只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這下更痛苦了。阮萌笨拙的爬起來,坐在**邊,背後的傷讓她也不能躺着,只能靜靜等待痛楚緩過去。寧慕岩去打電話叫任海來。
“去他奶奶的,好痛。”
阮萌痛的破口大罵,借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Advertisement
寧慕岩收起手機,突然把自己的手臂伸到阮萌面前。
阮萌看着眼前這修長結實的手臂,明顯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寧慕岩這是什麽意思。
寧慕岩聲音低沉的說道:“咬。”
“咬?”阮萌再次一愣,寧慕岩這是讓她咬他?
寧慕岩再一擡手臂,直接遞到阮萌的嘴邊道:“咬着,痛得不能忍就咬。”
阮萌總算明白寧慕岩的意思了,心底莫名的湧起一股感動。只是,看着寧慕岩的手臂,她有點下不了口。她又不是小狗,怎麽能随便咬人呢?
阮萌本來想高傲的拒絕寧慕岩,可并不見緩解的痛楚最終讓她抱着寧慕岩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有點酸。阮萌咬下去的第一反應是酸,不由皺緊了眉頭。再咬一下試試,阮萌又朝着寧慕岩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果然咬着人好多了,似乎疼痛真的緩解了不少。所以,阮萌舍不得放開了。
而寧慕岩擰着眉頭看向阮萌,這只小奶貓還真是口不留情。這一口咬的夠狠的,不過看着阮萌稍稍舒展的眉頭,他也就忍着了。
過了10來分鐘,任海就來了。他一進來,看到兩人詭異的姿勢,不由驚訝的張大了嘴道:“你們這口味,夠特別的……”
面對寧慕岩殺人一樣的目光,他只能含蓄的說。
聽到聲音,阮萌才回過神,松開嘴放開了寧慕岩的手,這才看到寧慕岩被她咬過的地方,兩排深深的牙印,有紅色的血浸出來。這咬的可夠狠的……她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咬的,可寧慕岩居然吭都沒吭一聲。就這麽安靜的讓自己咬這麽久。
“對不起。”
阮萌只得弱弱的道歉,看着寧慕岩手上的牙印,心中愧疚難當。
寧慕岩不言,只是默默的收回自己的手,對那點小傷根本沒放在心上。
“你叫我來不是讓我來當觀衆的吧。”
任海有些看不下去的說道。
阮萌有些疑惑的看向任海卻問寧慕岩:“他是誰?”她看眼前這年輕男人穿着花色襯衫,一頭栗色長發披散,五官看起來是挺帥的,但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非主流的藝術家。
“醫生,任海。”
寧慕岩淡淡的說了一句。
“醫生?”阮萌驚訝的張大了嘴,她怎麽也無法把這個藝術家形象的男人和醫生兩個字挂鈎。這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看到阮萌眼裏滿滿的懷疑,任海可不樂意了。他撇嘴道:“怎麽?我可是業內最權威的醫生之一。你有什麽好懷疑的?”
阮萌尴尬的撓了撓頭道:“就是感覺氣質不太像。對不起,我不是懷疑你。”
“哼,我就大人有大量。”
任海甩甩長發,走到阮萌跟前盯着阮萌的臉仔細觀察了一下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阮萌仔細感受了一下才說道:“現在只是覺得後背有些火辣辣的,還有五髒六腑都像移了位。剛才扯到了一下,很痛。現在倒是沒那麽痛了。”
聽到阮萌的話,任海跟着皺了下眉頭:“這內傷看來是有點嚴重。”
“少廢話,有沒有辦法快點止痛的。”
寧慕岩不耐的瞪了任海一眼。這個任海什麽的好,就是一點不好,太啰嗦,太墨跡了。
“止痛有啊,不過止痛藥基本都有副作用的,你确定要?”任海斜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寧慕岩。
寧慕岩還沒開口,阮萌就搶先說道:“不要,我不要吃止痛藥。”
這點痛她還忍得了,才不要冒險吃有副作用的藥。
任海有些贊賞的看向阮萌,随即拍着胸脯保證道:“你放心,我保證盡快治好你的內傷。”
阮萌牽着嘴角勉強笑了笑,對任海的醫術,她還無法産生信任。
任海倒是沒計較阮萌的反應,又仔細檢查了一番阮萌的身體,突然站起身說道:“你這背是不是之前受過傷?”
阮萌驚訝的睜大眼睛,想起前段時間的确受過傷,所以點了點頭。
任海搖頭嘆了口氣道:“你肯定沒去處理傷勢。”
“怎麽了?”阮萌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傷口難道還有什麽後遺症不成。她當時感覺并不嚴重啊。
“什麽時候的傷?”寧慕岩凝眉看向阮萌。
“嗯,就是遇到王安那天……”阮萌絞着手,總感覺有些不自在。
那天……寧慕岩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注意到阮萌那天有受傷。
“你當時受的傷就是內傷,一直集結在體內,現在又傷了一次,就是傷上加傷,雪上加霜啊。”
任海不住的搖頭,仿佛阮萌是得了什麽絕症。
阮萌喃喃道:“沒那麽嚴重吧?”就算受個內傷,難道不是好好休養一下就夠了?在她看來都不需要怎麽管的。之前她在警校的實戰訓練,大大小小的傷都不知道多少。
“你為何不說?”寧慕岩還在糾結當初阮萌沒有告訴他受傷的事。
“說什麽?”阮萌呆呆的看着寧慕岩。
任海見狀搖頭道:“我去準備藥。”
說完,他立即溜出了房間。有寧慕岩在這裏,氣壓總是有點低,他還是不要在這裏自讨沒趣了。
寧慕岩見任海走了,這才彎下腰,兩手撐在**邊,正好把阮萌圈在了中間。
“你幹什麽?”阮萌不自然的往後縮了縮脖子。
“那天傷着了哪裏?”寧慕岩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阮萌低低的說道:“後背啊,就挨了一下而已。”
寧慕岩聽得眉頭直皺,什麽叫就一下而已?還真是一點都不在意?他聲音一沉,警告道:“以後有傷就要說,不準你一個人忍着。”
“我沒忍啊。”
阮萌無言,她搞不懂現在的寧慕岩是什麽意思?寧慕岩現在這姿勢,讓她很不自在,“你……退開可以不?”
“你先答應我的要求。”
“好,我答應。”
阮萌只得妥協寧慕岩奇怪的要求。
寧慕岩這才滿意的退了開。
正巧這時候阮萌的手機響了,阮萌松了一口氣,連忙拿起電話。與其跟寧慕岩繼續尬聊,還不如接電話來得自在。
只是,竟然是老爸打來的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阮萌又有些猶豫了。老爸這個時候打來電話,肯定沒什麽好事。可是不接,只怕會更慘。想了想,阮萌還是按下了綠色接通鍵。
“爸。”
阮萌揚着笑,仿佛阮山延能看到她的讨好一樣。
“去哪了?一晚沒回。”
阮山延的粗嗓門透過電話線傳過來。
阮萌把手機拿離耳朵邊,對着寧慕岩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才接着對手機裏說道:“我在湯湯這裏啊,爸你不用擔心。”
“哼,現在已經會撒謊了。你瞧瞧你教的好女兒。”
阮山延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對他身旁的安麗說的。
這火氣之大,阮萌可以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這讓她幹笑了兩聲,不敢接話,先靜觀其變看看。說謊也是無奈啊,她總不能把自己和湯魅被綁架的事情說出來吧,這不是徒讓兩個長輩擔心嗎?
寧慕岩直接坐到了一邊,好整以暇的看着阮萌的窘态。
“你到底在哪裏?我打電話去過阿魅家裏了,阿魅也沒有回家。”
阮山延的聲音再次傳來。
阮萌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道:“我和湯湯公務在身,出外勤了。”
“出外勤?你們警局幹什麽吃的?天天讓兩個女孩子出外勤?”沒想到阮山延聽到阮萌的解釋更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