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官宣

直播後半小時,《無疆》就被他送上了熱搜。

雙方正主都發了話,可粉圈掐架沒那麽好平息,反而激起了部分更激烈的反彈。真愛粉已經在維護秩序,轉移話題,黑粉又開始血洗廣場,最先上熱搜的其實是“奕銘和顧念秋”。

顧粉掐奕銘家逼着哥哥跳出來澄清,當了x子還要立牌坊;奕粉掐顧念秋惺惺作态,裝得好白蓮花,罵得不堪入目,簡直是前段時間的升級。

撕逼熱搜挂了十幾分鐘,又被雙方的事業粉強行降了下去,反而把《無疆》刷上了頭條。

這部分粉絲,在彼此粉絲群裏占半不到,還能夠保持理智,堅持不給自家愛豆添麻煩。

最開始人數不多,本成不了大趨勢,但顧粉的半,再加上奕粉的半,不知不覺形成股新的力量,并因為《無疆》這部電影,有史以來第次有了共同的目标。

“哥哥都說了不想把雙方拉出來比較,冷靜點好嗎?”

“大制作電影的選角期,還在掐掐掐,真想把哥哥的資源都攪黃就高興了???”

“誰再撕就開除粉籍[微笑]。”

“真正的秋粉直都很尊重奕老師,祝奕老師前途無量[心]。”

“奕粉敬愛前輩,前輩要注意身體啊,天冷了,多穿點[擔心]。”

“期待《無疆》!從小說連載期就開始追了。”

“期待銘銘的岑眠,也期待顧老師的林慕寒。”

……

電影還沒開拍,熱搜已經上了幾輪,資本方高興壞了,試鏡前直接內定演員,随便走個過場,沒幾天把定妝照都趕了出來,開始官宣角色演員。

顧念秋出演裏面最a的将軍,身铠甲,長發高束,持滴血的長劍,站在皚皚白雪的平原之前,身後是成堆的屍骨,目光肅殺,海報右側配字“魂歸四方·林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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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景松,身披狐裘大氅,提紅燈,面容似雪,微垂着目光,獨步走在長長的石路上,盡頭是夜間金碧輝煌、如白晝般的宮殿,配字“踏雪歸家·胡恬”。

剩下最後官宣的,是奕銘。

劇組給了這位最近爆紅的頂流最大的咖位,在所有角色都官宣之後,吊足了粉絲胃口,姍姍來遲地發出最後這張海報。

奕銘左持缰,右握劍,縱身在疾馳的駿馬之上,被風揚起頭沒有紮起的長發,側臉如同刀削般俊美,目光斜看着鏡頭,嘴角帶着意氣風華的笑。

配字“最是輕狂少年郎·岑眠”。

海報水準極高,甚至超過了許多線時尚雜志,再加上位頂流主演,光是官宣便帶足了熱度,轉發次數累計超過百萬。

景松轉發了顧念秋的官宣博:“[大笑][大笑]又要跟老搭檔合作啦!這回的cp名想好了嗎?”

顧念秋回了他:“叫暮寒田舍吧?”

他兩的cp粉起碼有上千萬,cp超話高挂榜首已經好幾年,粉絲都要高興瘋了,大喊“過年了過年了”,給足兩位哥哥排面,直接把“秋景迷人”頂上熱搜。

熱熱鬧鬧吃了晚上糖,連掐咖位的粉絲都被堵住了嘴,兩家粉絲上上下下洋溢着節日氣氛,正是派和平美好、酒足飯飽的時候——第二天早上點,奕銘也轉發了顧念秋的微博。

“哥哥,等等我。”

轉發之後五分鐘內,奕粉:“??????”

顧粉:“?!!!???”

景松粉:“…………………”

更要命的是,顧念秋居然還回了。

他回道:“慢點,騎馬也不要超速,別摔了。”

奕粉:“?!!!!”

顧粉:“?????”

最後居然是景松的粉絲最先反應過來,評論道:“害,對臺詞罷了,弟弟急着來搶嫂子嗎?”

《無疆》裏面,岑眠曾是林慕寒收養的弟弟,林慕寒死了之後,他取而代之,成為了陪男主走到最後的伴侶。

奕粉年紀小,還能自我安慰只是正常營業,尴尬地給自家哥哥圓場:“好的哥哥,哥哥也等等我們。”

顧念秋的老粉居多,唯粉和秋景cp粉加起來占了大半,時間圓場都不會了,突然之間全部沉默,熱評全五都不是他的粉絲。

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路人粉:“等等,兄弟cp有點好磕??”

評論不到半小時,就被內心裏瘋狂吐槽的粉絲給罵得删了評。

雖然官宣前期,為了哥哥們能順利拿到角色,他們曾經共同奮戰過幾天,但對家永遠是對家,搶資源,搶咖位,搶熱度,掐了這麽久,怎麽可能這麽簡單的握言和?

顧念秋倒是不介意這些,本就是正常的宣傳期,看公司那邊的想法,恐怕他跟奕銘合作的次數不會少,不如讓粉絲先适應起來。

劇組開很早,加上資金充足,官宣不到個月的時間,幾個主角開始跟組。

兩家公司非常有默契地把景松和顧念秋安排在了同趟航班。

顧念秋被分化期折磨得苦不堪言,已經沒精力在乎這種細節,跟組前特地把團隊拉過來開會,提前做公關應急方案。

莊曉道:“我把杜醫生安排做随組醫生,你分化的事情,組裏只有奕銘個人知道。景松自身是ega,他也有可能發現什麽。”

顧念秋瘦了快二十斤,臉頰處很明顯凹了進去,低聲道:“他們倆都不是會到處說的人。”

莊曉道:“你這個狀态,被人發現不對是遲早的事情。”

顧念秋沒說話。

他自己的小團隊開了天的會,讨論之後的pr方案。顧念秋沒什麽精神,聽得昏昏欲睡,最後被莊曉趕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我陪你去劇組,你跟景松班飛,場就是戰場。”

顧念秋“唔”了聲,腦袋裏面鈍鈍的,東西也沒怎麽收拾,九點多就睡下了。

他的身體裏面像燒了團巨大的、不安定的火爐,燒着他的骨頭和血液,惡狠狠地要把他回爐重造。杜醫生說他:“已經過了發育期,身體定型了,比正常人要更難點。”

“點”只是安慰的說法,顧念秋是早産兒,小時候又出過意外,身體底子很差,對病痛的忍耐度極高,卻沒想場分化能燒掉他全部的忍耐力,甚至想過做術放棄。

上飛之前杜醫生給他打了封閉:“還是疼嗎?”

“疼,”顧念秋道,“內腔很疼,晚上要吃止痛藥才睡得着覺。”

杜醫生溫和道:“已經在閉合了,再忍忍,最後的小半個月。”

顧念秋嘆了口氣:“您個月前也是這麽跟我說的。”

醫生拍拍他的肩膀,幫他提起了行李箱。顧念秋嚴嚴實實地裹着帽子、口罩和墨鏡,被保镖和助理圍着,開車去了場。

登走的是緊急vip通道,遠遠看見送的地方烏泱泱的片,也不知道是哪方的粉絲。

路過安檢到登口,還有很多買了票的粉絲和代拍,拿相堵他。莊曉給他準備了四個保镖,還算順利地到了休息區,還沒坐下,便聽見有人喊他:“念秋!”

顧念秋回過頭去,個裹得臉皮膚都看不見的人朝他快步奔過來,聲音裏帶着喜悅:“好久沒見到你了!莊曉的簽快到期了吧?”

顧念秋:“……”

人已經撲進了他懷裏,顧念秋抱了抱他,從他身上聞到了股好聞的香味。

代拍還在外面拍,兩人抱了抱便松,顧念秋道:“你就不能問問我?見面就問莊曉。”

景松摘了墨鏡,露出雙漂亮的鳳眼,撒嬌般地彎起眼角:“我急着想簽他嘛。”

顧念秋轉頭去看莊曉,那人果然不知道躲哪去了。

他道:“不行,他跟了我這麽多年,是我的人。”

笑意立馬消失,杏眼瞪圓,氣鼓鼓地瞪着他。

顧念秋忍不住笑,心頭發軟,拍拍他厚厚的羽絨服:“走了,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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