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情人
“……沒有,”奕銘心怦怦直跳,“我去買,你喜歡什麽口味的?”
顧念秋掙開他的臂,走到房間的座邊上:“酒店應該有備的吧?”
桌上、抽屜裏、枕頭下都翻了一遍,這家酒店還真的畫風不同,連常備計生用品都沒有給客人準備。
奕銘拿起座的聽筒,道:“我叫服務員送上來,你點。”
顧念秋無言地望着他:“我怎麽點?我沒這麽用過那東西,沒經驗。”
奕銘在他的注視下一點點紅了脖子,喉結滾動一圈。電話接通,他開口的時候還磕巴了一下:“……幫我送一盒drex,普通的超薄就行,嗯……等下,送兩盒吧。”
電話那頭問了句什麽。
奕銘只盯着顧念秋,點頭道:“行,那就一起送過來。”
電話挂斷,顧念秋在沙發裏坐下,翻出在看什麽。奕銘走到他身後,發現他正在看ega身體結構圖。
奕銘:“……”
看了一會,眼看着他家秋哥又打開游覽器,輸入“帶套會被永久标記嗎?”
奕銘從後面攬住他的肩膀,彎腰湊到他臉邊:“不會?”
ega新本人往下翻着回答和教程,道:“不會。”
“以前沒跟你那些ega男女友上過床?”
顧念秋轉過看他,挑着眉:“我那時也是eta啊,不用擔心會不會把他們标記。”
奕銘咬緊兩顆虎牙,裏面分泌着信息素,漲得他牙齒發酸。他盯着顧念秋潮濕的發尾下那處皮膚:“我真想咬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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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秋回視着他,沒說話,然後悄悄勾起嘴角,把塞進奕銘懷裏:“我不看了,你教教我。”
奕銘把人從沙發裏橫抱起來,低頭親吻他的嘴唇。顧念秋伸攬住脖子,揚起下巴跟他接吻。
偏偏外面不合時宜地響起門鈴聲,奕銘不想放,收緊臂,用力地咬了一口顧念秋的嘴角,被他推開了。
“要不我去拿?”
奕銘一臉牙疼的表情,嘆了口氣,把人放到床上,還拿被子嚴嚴實實地裹起來,然後從桌上随便勾過來一個口罩,打開門。
門口站的是服務員,裏拿着一包東西,裝在不透明的紙袋裏面:“先生,您要的東西。”
奕銘高大的身軀結實地擋住了她的視線,道了聲謝,重新關上門。
床上的人被裹得只剩下眼睛,眼角帶着笑意,從裏面探出一只來:“看看你買的什麽?”
奕銘把東西遞給他,顧念秋翻了個身,一件一件地往外面拿,drex,潤滑,抑制劑,消炎軟膏……
還沒看完,奕銘鑽進被子裏,帶着濃郁到膩人的玫瑰花香,抓回顧念秋的雙,撐在他的上方。
顧念秋被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熏得有些腿軟,全身的毛孔都張開,瘋狂往外冒汗意和松香,不受控制地回應他。
奕銘的呼吸急促,嘴唇微張開,顧念秋看到了他兩顆象征alpha身份的虎牙。
他沒忍住伸去碰,指腹劃過他尖銳的牙尖,奕銘頓時小小地抽了口氣,抓住他的,啞聲道:“別碰。”
“虎牙會疼嗎?”顧念秋好奇的問。
“不疼,就是漲,”奕銘真不知道拿他怎麽辦好,“你讓我咬一口就好了。”
顧念秋道:“你答應過我的,像普通人那樣談戀愛。”
奕銘注視着他,然後慢慢翹起嘴角,在他身邊躺下,側身與他面對面,臂牢牢地環住他的腰,道:“嗯,我答應你。我不咬你,帶套也不會永久标記。”
顧念秋主動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奕銘,溫柔點兒。”
奕銘的瞳孔裏沉沉一片:“那你再親親我。”
顧念秋笑,臉頰邊陷進去一個小小的梨渦,他揉着他的耳垂,看了片刻,然後含住了他的嘴唇。
奕銘的呼吸頓時亂成一片,緊緊抓住顧念秋的,腦袋裏面一片絢爛的空白。
一個新ega,一個經驗寥寥的alpha,本也不是什麽難事,但他們倆都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們的匹配度是a。
景松從影視基地回酒店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剛一踏出電梯門,便敏感地嗅到了空氣帶着攻擊性的信息素。
酒店頂層就他和奕銘兩個人住,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味道。
景松皺着臉,沿着最靠窗的走廊,憋氣大步穿過隔壁的房門。
但那信息素實在太濃了,幾乎是從皮膚處往裏面滲,景松不僅聞到了發情的alpha的味道,還隐約辨出了一點同類的信息素,被嚴嚴實實地遮蓋在玫瑰花香下面,若有若無。
“操,”景松頓時汗毛倒起,“把念秋騙到就出軌?!好你個奕銘!”
他砰地一聲甩上自己的房門,在房間裏憤怒地來回走動,隔壁動靜太大,隔着五星級酒店的牆還能聽到一點聲音。
景松越聽越氣,拿出來,本想打顧念秋的電話,讓他來捉奸,又怕念秋傷心,想來想去,最後打給了莊曉。
深夜十一點多,莊曉已經睡了,被景松的奪命連環all硬生生地從床上挖起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祖宗,我剛睡下。”
“睡什麽睡?過來捉奸!奕銘今晚居然帶人回了酒店,就在我隔壁,鬧出好大的動靜,”景松壓着聲音,“操,氣死我了,顧念秋怎麽就看上了他?”
莊曉:“……”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你沒看今天的熱搜?”
被何導折磨了一天的景松:“什麽熱搜?”
“今天顧念秋去探班了啊,四點多就爬起來,開車去了你們劇組,到現在還關着。”莊曉打着哈欠,“我不來,來捉自家老板麽?我還想多拿幾個月工資呢。”
景松:“?!!”
“念、念秋他來找奕銘了?那……隔壁……”
莊曉道:“早點睡覺吧,睡不着要不來我這兒?我來接你?”
“啪”地一聲,那邊把電話挂了,只剩下一串嘟嘟嘟的械音。
莊曉瞪着,凄涼地重新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裏。
景松失眠了。
隔壁也不知道是幾點開始的,眼看着十一點,十二點,一點,依然沒有要消停的跡象。他盯着天花板,最後不得不起床磕安眠藥。
吃完藥,困意潮水般地湧上來,他迷迷糊糊地,隐約聽見對面頂上了他床邊的牆,還沒來得及細想,人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奕銘抱住近乎昏迷的顧念秋,放了一浴缸的水,抱着人一起跨進水裏。顧念秋被溫水刺激,濕漉漉的睫毛勉強拉開,看見奕銘正往沐浴球上抹沐浴露。
只看了一眼,顧念秋渾身又熱了起來。
最開始進入發期的是奕銘,顧念秋剛剛結束分化,身體處于調整恢複的時候,本不會這麽快發,卻被奕銘勾得來勢洶洶地沖進了人生第一次發情期。
想慢慢探索,結果産生了化學反應,明明沒有臨時标記也沒有永久标記,居然燒起了結合熱,把他們都燒得措不及。
酒店的房間裏一片狼藉,浴袍丢在沙發上,茶幾上的杯子打翻了,被子大半邊都拖了地,可憐的松樹盆栽也倒在桌上,沒人管。
奕銘含了一口水,捏着顧念秋的下巴,一點點渡到他的嘴裏。顧念秋渴得要命,抓住他的頭發,直接翻身坐在他身上,急切地吮裏面的水分,奕銘又松開嘴,将瓶沿抵到他的齒間。
酒店送的500ml礦泉水,奕銘輕輕順着他的背,看着他一口氣全喝了下去,然後慢慢靠在他的身上,擡頭找他的嘴唇。
奕銘被燒得眼睛通紅,單攬着他的腰,一邊接吻一邊口口口口口口做清理。顧念秋很快發起抖來,啞聲叫起他的名字,奕銘忍得心髒快炸了,卻還記得自己做的承諾:“秋哥,我們歇會兒,嗯?我給你打一針抑制劑,東西用完了,得讓人送……”
顧念秋哪裏聽得進他在說什麽,後頸漲得發痛,在奕銘肩膀處蹭了起來。奕銘要被他弄瘋了,把人從水裏抱出來,用浴巾牢牢裹住,扛在肩上,大步走到房間裏。
抑制劑送上來支,已經用了兩支,剩下最後一支,全部推進顧念秋身體裏。
結合熱燒了快四個小時,像是一場看不到盡頭的戰争,顧念秋打完針稍稍安分了些,奕銘抓緊時間,給前臺打電話讓他們送東西,握着話筒的一直在抖。
“奕銘……”
“我在。”
顧念秋攥住了他的指尖,放進嘴裏咬。奕銘低頭去看,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本能。
他的虎牙又酸又漲,甚至有信息素濃到滲出來,滲到嘴裏直發苦。他所有的理智都在叫嚣,叫嚣着咬破這人的後頸,讓他全身只散發自己的味道,從外到內把他占為己有。
他又把人抱了起來,抵在客廳的牆上,顧念秋的後腦勺磕到了壁畫,在他的後背抓出幾道血痕。
……
淩晨四點多,顧念秋發燒了。
奕銘洗完澡出來,秋哥臉燒得通紅,蜷縮在被子裏,已經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