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二天,蝶語被強制要求戴着這個可以露點臉的面具出門了。
昨天晚上死人的地方騷動了一宿,今天出門也是圍了很多人,但是都不太敢湊前,一邊罵着晦氣還一邊伸着脖子往裏面瞅。
不願意湊熱鬧的還是該做什麽做什麽。街上的人很明顯的比昨天少了。
這個小鎮沒有什麽管事的,雖然昨天已經讓人去附近的衙門報案但是人家也根本就不想管你的破事,當地的知縣也很無奈,只好自己查案。
昨天晚上就已經封鎖了鎮子,但是人家該走的還是都走了,也不把你知縣放在眼裏。
那兩個屍體只是被圍在那裏等着發臭而已,現在還是夏天,不用再等一天,只要今天下午那個味道就可以讓鎮子裏剩餘的人自行清除掉那堆爛肉。
蝶語和晨鈴在小攤上挑挑揀揀,耳朵卻是沒有放過一絲消息,就在她們已經聽到太多八卦和無用信息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說到:“死的兩個人好像是流雲派的人啊,之前有小孩子胡鬧的時候把東西丢進去了,結果誤打誤撞的把糊在屍體裏的流雲派的令牌給打出來了!” “真的假的?流雲派的人來我們這種偏僻的小鎮做什麽。” “難道是其他幾家……” “喂,別說了……”
對話戛然而止,幾個談論的人也散去了。
“流雲……”晨鈴喃喃道。
兩人從剛才的攤子走開,開始在街上萬物目的的行走,蝶語道:“流雲派的人和姐姐有什麽過節嗎?”晨鈴道:“都說了不要叫姐姐了,過節什麽的我也不清楚,難道是上一輩的人?可是也不至于牽連到我吧,我都不知道自己父母長什麽樣,而且流雲的仇人應該也不止我一個吧,何必搞那麽神秘,一有被審問的趨向就自爆,感覺是有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秘密不能洩露一樣。”
“難道和其它兩派有關嗎?”蝶語自言自語道。
晨鈴有些無奈了,自己都死了兩年了,這期間三派之間發生了什麽恩怨情仇也不知道,感覺自己一下子就被時代抛棄了。
看到晨鈴的樣子,蝶語簡單說了一下近幾年三個門派的發展。
三個門派分別是流雲,青竹,寒梅三個流派。其中流雲的建立時間最早存在時間也越長,他們的威望也越高,如果不是他們沒有當皇帝的意願,恐怕也輪不到現在的這個皇帝了。
在流雲派建立了五十年之後另外兩派開始立足,分別就是青竹和寒梅。無故多出來兩個門派争奪資源摩擦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三個門派之間也大大小小的結了不少的仇。
近兩年本來一直規規矩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寒梅突然開始擴張自己的地盤,好像是因為之前掌管門派的老古董掌門去世了,接替他的是一個年輕氣盛又頗喜歡用陰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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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的掌門一直都很神秘,聽說好像一直都在外面,門派裏由代理掌門管理,聽說脾氣異常暴躁,經常和別人結仇。
相對來講流雲最近倒是沒多大動靜。而且,三派的矛盾一直都是有的,和晨鈴也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一時思路也沒法繼續下去了。
兩人在街上閑逛,不知不覺已經晌午,盛夏的太陽異常毒辣,晨鈴畢竟是已死之人身體一直都是冷的,蝶語看起來好像是習慣了氣候的惡劣,對這種溫度完全不在乎。兩人正打算找個地方坐一下以免別人像看傻子一樣看着自己。
這時,在這個天氣炎熱的盛夏突然刮過一陣陰風,即使空氣悶熱卻感覺到刺骨的冰冷。
未等兩人有什麽動作時,只見一道黑影閃過,晨鈴躲閃不及被一掌拍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晨鈴砸在了路邊的攤子上,正想要道歉,可定睛一看,這路上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蝶語呆呆的站在原地,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蝶語擡眼一看,驚訝的發現,這個黑衣人就是當年把晨鈴殺掉的那個人!雖然看不見臉,但是單看身形和招式就可以了,蝶語是不可能忘記的,敏捷的身形,冷漠的眼神,一掌就可以把人打飛,但是眼睛就好像在看着自己打飛的不是人而是一只蝼蟻一樣。
晨鈴在那堆已經變成碎木的攤子裏站起來,檢查了一下身上,剛才被碎木劃破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就愈合了。看來因為鲛珠的關系,我暫時是不會受傷的,晨鈴這樣想着。
那個黑衣人沒有管站在原地的蝶語,徑直走向了晨鈴的方向。蝶語抽出腰間短刀便向黑衣人刺去,只可惜黑衣人的速度太快,蝶語連她的影子都抓不到。
“沒想到你真的還沒死,那天明明做的很徹底啊。”黑衣人低沉的聲音穿出。
蝶語見裝大喊道:“為什麽你一定要殺她不可,之前已經殺過一次了這還不夠嗎!”
黑衣人聽到這話後腳步頓住,道:“就是因為還活着所以才會來殺她,至于為什麽,我沒有義務告訴你,不想死就滾吧,我不殺目标之外的人。”
蝶語聽罷擺出戰鬥的姿勢,道:“好一個不殺目标之外的人,當年可是差點被你燒死。”說着便揮着短刀沖了過去。
黑衣人邊躲邊說:“所以你不是還活着嗎,至于是怎麽活着我不管。”
蝶語和黑衣人一個揮刀砍刺,一個在躲閃之餘還要攻擊晨鈴。本來晨鈴和蝶語兩人看似各幹各的,可是被夾在中間的黑衣人卻發現她們是在配合,而且默契的好像在一起打了半輩子架的老戰友了。
蝶語的這把刀雖然說是短刀,但其實也不過只比正常的刀短一點罷了,而且刀柄較長,試用等當的話刀路變幻莫測讓人躲閃不及。
這把刀使用時非常輕松,對于有舊傷在身的蝶語來說在合适不過了,仿佛是專門為她打造的一樣。
蝶語這邊揮刀一挑,晨鈴便配合的揮掌下劈。來來回回幾招,在兩人的配合下黑衣人身上也多出了幾道傷口,只是兩人身上挨的打也不少,晨鈴倒是沒事,只是蝶語……
三個人在這玩持久戰的時候黑衣人突然一個閃身從兩人的夾擊跳了出去,黑衣人神色嚴峻的看向晨鈴,“原來如此,這下可要彙報下才行了。”說完一個轉身就不見了。
晨鈴和蝶語站在原地,蝶語喘着粗氣,剛才的一輪打鬥實在是耗費體力。晨鈴倒是沒有任何感覺,她體內的鲛珠一直在給她輸送這力量,而且,晨鈴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她體內蘇醒了,只是自己沒有辦法控制它。
兩人并沒有勝利的喜悅,她們心裏都清楚,剛才的黑衣人根本沒有使出全力,可是她們用的可是全部了,如果像他剛才說的那樣是去給誰回報的話,那麽一旦确定要殺她們,那時候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诶呀!我的攤子怎麽啦!”身後傳來小販的喊叫,回頭一看,街上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來了,街上還是一如剛才那般蕭條。那個小販站在剛才被晨鈴砸到的攤子前哭爹喊娘。
兩人選擇無視……
那場打鬥的并時間沒有持續多久,太陽還是依舊高挂,空氣還是依舊悶熱,可是兩人卻沒有了要找地方坐的打算,就這樣一路飛奔回了客棧,牽着馬就向外走,現在一刻都不能耽誤。
出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坑怎麽越來越大了啊,一點要填上的感覺都沒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