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虞梓瑤瞳孔微縮。

難民ba0亂了!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

她讓賀遠帶着人小心躲着, 自己出去看看。當然為了保險, 她把手上的‘銀镯子’取了下來。

“拿着這個, 必要時它能保護你們。”

賀遠正疑惑一個镯子能保護他們什麽, 結果就看見那銀镯子慢慢動了起來。

原來那不是什麽銀镯子, 而是一條筷子粗細的銀蛇!

冰涼壓根不是因為金屬冰冷,而是因為蛇的體溫, 在看那原本還覺得精美整齊的暗紋又哪裏是暗紋,壓根就是小蛇的鱗片紋路。

賀遠一個大男人,吓得差點把這小蛇給扔出去,但是錢月眼疾手快的把他的手給按住了。

她面容堅毅的對虞梓瑤保證道。

“夏暮姑娘放心去吧!”

賀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點軟弱,他面色薄紅, 但是眼神也很堅定。

“夏暮姑娘你不必擔心, 我的家人, 我豁出性命也要護住。”

虞梓瑤點點頭, 然後提起裙子就跑了出去。路上還有不少慌亂的百姓,因為ba0亂在東門,百姓都想往西面躲,唯有她逆流而行。

她跑過去,就看見了之前那個校尉正站在城樓上指揮。還有一個富态的中年男人,估計是郡守。

一個城池的兵力到底是有限的,恐怕之前在外面駐紮, 控制難民的那些士兵就是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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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難民是什麽時候想要突然襲擊的,但是猝不及防下,确實給那些兵帶來了麻煩, 甚至是死亡。

東門口附近的百姓已經跑光了,只有那些難民正和士兵們厮殺,城門被打開了一條縫,源源不斷的難民企圖擠進來。

而校尉在上面大喊着關城門,關城門,可惜現在的城門哪是那麽好關的。

那些拼命擠進來的難民手口并用,像是看見了殺父仇人一樣,死命咬住企圖關閉城門的士兵就不松口,慘叫聲和厮殺怒吼聲不斷。

幾息之間,東門口就變成了一個人間煉獄。到處都是倒下的難民或是士兵的身體。

當然,還是手無寸鐵,只能搶士兵武器的難民們死得多,但是此刻的他們就像是虞梓瑤曾經看見的那些餓狼一樣,已經餓紅了眼睛,已經什麽都顧不上了。

只要看見是敵人,就一口咬上去,咬死了不松嘴。哪怕是死也非要拽下一塊肉來才好。

虞梓瑤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動手,該不該幫忙。

因為這些難民絕大多數也不過是活不下去的可憐百姓。

可是倘若他們真的突破了士兵的防線,闖進了城裏,城裏那些百姓又何其無辜?

虞梓瑤最後暗暗握拳,指甲戳進了肉裏,也沒有緩解心中被撕扯的痛苦分毫,她拉開兜帽,解開鬥篷,一只只淺金色和黑紫色的蝴蝶飛了出來。

十幾只的小蝴蝶飄飄蕩蕩的飛到了正在厮殺的人們的頭頂。

很快,一陣叮叮當當的兵器掉落聲還有人的倒地聲陸續出現,一個個人剛剛還在不死不休的厮殺着,現在卻你疊着我,我疊着你。

他們或是無知無覺的昏睡在地上,或是眼珠子驚慌亂轉,身體怎麽也不聽使喚,

那群蝴蝶慢悠悠的飛到了城外,頓時更多的士兵和難民倒地不起。

校尉等人全都驚懼的看着這一幕,看着城下飛舞的蝴蝶,全都下意識的退後兩步。

這是什麽東西?

他們站在城樓上有幸逃過了一劫,但是卻因為站的太高,所以沒發現那些倒下的人其實沒死,所以以為那些蝴蝶有劇毒。那些人都被毒死了。

所以他們全都戰戰赫赫的站着,生怕那群蝴蝶覺得上面的風景更好,要飛上來和他們面對面了。

虞梓瑤站在牆角的陰影下,躲藏着不被那些人發現,眼睛盯着看那些昏睡的難民們半晌,才戴上兜帽,快速離開。

當夜,虞梓瑤做了個噩夢,久違的夢到了自己曾經的死亡過程,她從噩夢中醒來。

然後推開窗戶看着月亮,就這麽看了一夜。

因為難民和士兵們吸入的磷粉不多,所以他們一個時辰就會陸續恢複,而這個事情也并不難發現。

理所當然的,難民們全被抓住了。

一座小城池當然養活不了這麽多的人,郡守也不會同意這麽多殺死過他的兵并且威脅他的地位的難民存在。

一部分難民被殺了,就是那些叫嚣着憑什麽他們要挨餓,要靠着那點稀薄的只有幾粒米的施舍而過活?他們要進城,他們要吃飽!

還有一些難民因為殺了士兵也被處死了。

只有一部分既沒有煽動別人大頭陣,想要到城裏面撈好處,或是殺了人的難民活了下來。

因為他們的安分守己,也因為郡守不想身上多一個冷血無情,殺死幾千人難民的污名。所以這些人被驅趕着不準再靠近這座城池。

至于他們去哪,會不會中途餓死,那就不是郡守和城裏百姓該要管的了。

畢竟他們這個小地方,可沒有那麽多糧食給這麽多人溫飽。

一天後,虞梓瑤等人又坐上了馬車。

當他們終于到了的時候,每個人都似乎松了一口氣,畢竟這個旅程着實的艱難啊。

賀家人準備在橫水鎮住下。這裏離衡山很近,是個好地方。

其實虞梓瑤當然不介意讓賀家人住在衡山書院,房間不夠就再多蓋幾間,不過對于賀家人來說,自然還是有自己的房子住着舒服自在。

無論主人家做客氣熱情,寄人籬下也不是什麽好的體驗。

不過房子還是要多看看的,在此之前,賀家人打算先在客棧住兩天。

“我還有事要辦,就不多待了,你們先等一等,我去讓我師姐過來幫你們看看。”

然後又對錢月道。

“我會和師姐說的,到時候你們母子就跟着我師姐上山吧。”

說着虞梓瑤就出了門。

到了僻靜處,她把毒巫收回去,變成了神醫。

神醫前幾日到了書院,從衡山到橫水鎮有将近二個多時辰的路程,好在書院有驢子。

“夏青先生要出去?”

雖然虞梓瑤剛用神醫的身份上了山就因為要護送賀家人而沒有在書院上課,這兩天的課程都是讓孫小娥班長代為教課的。

不過周助等人都默認了她是新來的先生,所以就這麽喊了。

“嗯,我師妹讓我下山一趟。我想要牽頭驢子。”

已經對院長還有先生們神出鬼沒的情況習以為常的周助沒有多問,就幫虞梓瑤牽了一頭小毛驢,這還是當初神匠上山的時候帶上來的呢。

虞梓瑤摸了摸小毛驢的腦袋,然後帶着它下山了。

到了客棧那,賀遠正好在樓下,因為妻子餓了,所以讓店家做一些吃食上去。

“可是賀公子。”

虞梓瑤淡淡一笑。

“我是夏青,我師妹夏暮應該和你們說過了吧?”

“是.......夏神醫?”

賀遠頓時激動了。

“知道,知道。梓柔他們都在上面,我這就帶神醫你過去。”

上了樓,虞梓柔正坐在床上,和賀老夫人以及錢月說着什麽。

看見賀遠帶個姑娘上來,面露不解。

不過聽了賀遠的話,頓時一個個熱情的把虞梓瑤往虞梓柔那邊領。

虞梓瑤知道他們心急顧慮,她也關心姐姐的身體,所以幹脆的坐在了床邊。

“還請夫人把手伸出來,我來診脈。”

她的手搭在了虞梓柔纖細的手腕上,細細診斷了一下。

心裏有了計較之後,她對着眼巴巴等結果的賀家人笑了笑。

“沒什麽大礙,我這有個養神安胎的方子,喝個幾天就差不多了。”

當虞梓瑤寫完方子,賀遠之前讓人做的食物也都被送上來了。

看着那大魚大肉的一餐,又看了看明顯不太想吃,捂嘴幹嘔的虞梓柔。

虞梓瑤想了想,又開了一個緩解孕期不适的方子。

“诶,這個好,到時候兒媳你啊多吃一點,生下來的孩子才敦實健壯!”

“懷孕的時候吃的多些是正常的,但是也不能吃太多,物極必反。”

虞梓瑤聽到賀老夫人這話,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

“倘若孩子在腹中就長得過大,到時候難産的幾率就會增加,生産的時候憋的久了,孩子也會出現毛病,對大人小孩都不是好事。”

“是是是,我們一定記下。”

賀老夫人也生過孩子,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兇險,頓時覺得自己剛剛太得意忘形了,趕緊虛心受教。把這些事情都記在了心裏。

賀遠一個男人,按理來說本不應該聽這些,但是為了妻子,不僅沒走,反而又問了一句。“那可有其他注意的地方?”

虞梓瑤想了想,把肚子裏的孕期知識整理了一下,慢慢說了出來。

期間,記性不錯的賀遠成了主要聽她說話的人。

“.........還要記得快要成産的前兩個月多走動,邊上最好有人扶着,慢慢走沒關系。

主要是多動一動,到時候有助于生産。”

虞梓瑤覺得自己講的差不多了,再說飯菜也要涼了。

書院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解決,她也不方便多待,所以沒聊兩句,就告辭了。

錢月母子兩個自然是跟着她到回書院的。

虞梓瑤把人送到了算是書院主管的周助那裏。

讓他看看有什麽活可以安排給錢月的,而錢月的兒子,小豆,虞梓瑤想着讓他也成為了華門書院的學生。

“這.......可以嗎?”

“當然可以。”

“可是........可是束脩我們交不起,而且小豆他.......”

錢月有些局促還有些難過道。

“實不相瞞,夏神醫,他腦子有問題,這麽大了也不會說話,就連吃飯都是我好不容易教會的。”

“束脩不是問題,就從你每月的工錢裏面扣好了,小豆也不是不聰明,他只是生病了,這病确實有點棘手,不過我們總要試試。”

虞梓瑤也不知道能不能讓小豆好起來,畢竟自閉症這種病,就算是現代也很難治的,神醫的腦子裏也沒有治療這種病的辦法,只能她慢慢摸索了。

也就是說,她又給自己增加工作量了。

想到八個身體,忙的不亦樂乎的自己,虞梓瑤重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勞模的一面。

“病?”

錢月眼睛一亮,看向面前的姑娘,她是個小村子的淳樸農婦,自然不知道夏神醫的大名。但是她相信救了她和小豆的夏暮姑娘。

本來都想着要把小豆拉扯大,一輩子養着兒子的錢月撲通跪在地上。

“不用給我工錢。

只要夏神醫能治好我家小豆,我這輩子做牛做馬的報答的夏神醫你。”

随後她又發現自己這樣是不是在逼夏神醫?

她趕緊又道。

“治不好也是我們小豆命不好,只要夏神醫肯幫忙,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你快起來。”

虞梓瑤被她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趕緊把人拉起來,周助也在邊上幫着把人拉起來。

“咱們書院的規矩,不能随便跪人,知道嗎?

至于小豆,你放心好了,我既然開了這個口,就一定幫到底。”

不過虞梓瑤還需要知道小豆到底是先天性的自閉還是後天的自閉。

她前世聽說先天性的自閉似乎當時的醫療技術沒辦法治愈,只能通過教育,行為矯正,讓這些孩子勉強可以在社會中活下去。

而後天的自閉治愈則要比先天性的容易多了。

聽了虞梓瑤的詢問,錢月趕緊搖頭。

“小豆不是天生的,他是後來才這樣的。

也是怪我.......”

錢月眼圈紅了。

“當年小豆也才三歲,我帶着他給田裏的丈夫送飯,結果被一個痞子調戲,小豆他爹脾氣躁,和人家動了手。

結果不知怎麽,小豆他爸就被推倒了,磕到了腦袋。晚上身體就涼了。

小豆親眼見了他爸死,自此就不說話了,平日叫他也不理,不動。

村裏老人說他這是被驚着了,掉了魂。

我抱着他在門口一遍遍的喊,卻怎麽也好不了。”

虞梓瑤沒想到會是因為這個,她幫錢月擦了擦眼淚,然後小聲安慰了幾句。

這時已經是中午了,幾人一起去食堂吃飯。

下午,院長上線,給學生們上課,雖然不少學生都好奇院長總是消失到底是去哪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問出來的。

隐士當然不是什麽兇神惡煞,讓人看了就害怕的人。

但是無論是那張俊美的臉,還是清冷的氣質都讓人在他面前不自覺的拘謹。

虞梓瑤暫時沒讓小豆子來上課,畢竟他出了有自閉症,還是個小文盲,得過段時間再說。

這節課,虞梓瑤沒有照着課本上的來。

她只是把這次在外面的所見所聞當成了一個故事,慢慢講了出來。

其中描述最多的還是那些難民和城中百姓的矛盾。

“你們對這個故事有什麽看法?你們希望在這個亂世活得如何。

我需要你們把自己的想法寫出來給我,暢所欲言,寫的或多或少都沒有關系。

現在我給你們一些時間,你們讨論一下吧。”

她眼睛淡淡的掃過講臺下,那些學生全都一副沉默的樣子,書院還算是一片樂土,但是戰火并不會特意避開這裏。

虞梓瑤也不希望這些學生在這過的太安逸,忘了這是亂世。

黃輝沒想到世道竟然已經成這樣了,明明他離開皇城的時候,似乎還一切都好。

不對或者說是他自認為的一切都好,有些東西本就已經擺在他面前了,只是他裝作視而不見。

想到休沐回家得知的德州蝗災,各地旱災頻發的消息,黃輝又想起當初似乎有人在朝堂之上說過,今年皇城和周圍幾個州都就不見雨水的事情。

後來結果怎麽樣呢?

連他這個一個官員手下下的普通門客都知道,那個老大人禀報的事情,小皇帝壓根沒興趣多聽,揮揮手就讓他閉嘴了。

小皇帝當時還很不高興的表示,不下雨和他說幹嘛,他又不會下雨。

年紀尚幼的天子壓根沒有理解老臣的意思,天真又無知。

所以這事不知怎麽傳了出去,成了又一個佐證天子是個荒唐皇帝的故事,黃輝當時聽了只顧着譏諷一笑。

現在想想,他反而自嘲起來。

嘲笑什麽天子?你不也壓根沒重視那老大人的話嗎?

虧你還自诩是個聰明人!

這一夜,聽了故事的學生們失眠了,有些人拿着筆坐在桌前,卻久久寫不下一個字。

“老大,最近德州以及南州澤州各地都有流民逃竄到咱們這裏來,不知不覺就集結了一批又批人了。”

夏卷皺眉,眼中滿是憂慮。

“有些流民集結成小股,在莽州各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而且他們有些領頭的還自稱自己為将軍。

這些人恐怕不只是圖個錢財富貴,而是所圖更大啊。”

夏財冷笑。

他自然明白那些土匪頭子的想法,不過是搏一搏,一旦自己的勢力大了,那麽或是占據一方為王,或是投入別人麾下,都是吃香的喝辣的。

倘若一個不小心,在這亂世成功坐上了天下第一的那椅子,那到時候天下都是自己的了。

雖然風險很大,一不小心,就丢了命,但是光是想想成功的果實,誰還記得起死亡的威脅?

“對了,黑風寨最近也越發的不安穩了,那個大老黑最近在派人聯合其他幾個寨子。

還有小鳳寨的大當家葉楓來投誠,他說,如果老大你有下場試一試的心思,可一定不要忘了他。他願意入老大你的麾下,替你沖鋒陷陣。”

帶花的夏財說着說着,對着虞梓瑤擠了擠眼睛,嘴角還有意味深長的笑意。

而夏石就比較直接了,他嘿嘿一笑道。

“還是葉楓夠意思,老大,他看來還盯着你的壓寨夫人的位置啊。”

夏石說的話讓虞梓瑤立刻想到當年的葉楓被她打得鼻青臉腫之後,突然就對她愛的無可自拔。

那家夥當場就騷的一腿的表示當土匪有什麽意思,給莽山大當家這樣的真男人啊不,是真女人才有意思!

虞梓瑤當時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大娘們,竟然會和一個漂亮的男人幾句話的功夫就gay裏gay氣的。

可以說,當年的葉楓一個歪七扭八的媚眼成功給虞梓瑤留下了濃重的心理陰影,從此她打小鳳山的山底下都要繞道走。

而現在,夏石這個沒眼色的家夥竟然還敢提。

虞梓瑤黑着臉,握住了他的肩膀,暗暗用力。

“有些話少說,懂嗎?”

被掐得骨頭一疼的夏石終于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安靜裝可憐的哎哎叫着。

“懂了,懂了!”

虞梓瑤這才放手,然後看着那張夏卷繪制的粗糙的地圖,點了點上面黑風寨的地方。

黑風寨離莽山寨說遠也不算遠,一直往東北方向去,過了人熊嶺,在走過一個村子,就到了。

因為百年前曾經熊很多,叫狗熊上,土匪都沒文化,大多都是跟着地名或者猛獸起個寨名,但是狗熊寨實在難聽了點,所以幹脆就叫黑風寨了。

莽州土匪文化歷史悠久,所以有的寨子傳承百年都沒被官兵剿滅也是有的,大概是覺得黑風寨是莽州一群名字簡單的寨子裏最為出彩的,換了幾個寨主名字也沒改。

甚至當年黑風寨不聽話,虞梓瑤打上門去讓他們聽話的時候,那些土匪還嘲笑過她的寨主沒文化不霸氣。

虞梓瑤:然後她就讓那些土匪明白了一下什麽才叫霸氣側漏。

想到當年拳打南邊小鳳寨,腳踢東北黑風寨的日子,虞梓瑤感嘆。

“看來是我這兩年太溫柔了,讓這些家夥一個個都皮癢了。

沒關系,畢竟我這個人,就是樂于助人,咱們就去幫這些家夥緊緊皮。”

溫柔?

樂于助人?

夏卷、夏財和夏石看向用指甲在紙上的黑風寨位置打了個×的老大,齊刷刷的點點頭。

老大說的都對!

“那就兩天後,咱們去黑風寨找黑風寨的弟兄喝酒。

提前告訴大老黑一聲,畢竟咱們莽山寨的人都是可不是大老粗,得有禮貌。”

虞梓瑤算了算時間,兩天後,休沐日,先教學生,然後再去把那些家夥胖揍一頓,接着再教學生。時間剛剛好!

夏卷三人一齊應聲,随後夏財笑嘻嘻道。

“到時候可要讓大老黑準備些好酒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虞梓瑤:有些人,看着是揍人不眨眼的莽山大當家,其實背地裏教書很辛苦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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