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次

榮王又做夢了。

這次，她還活着，她成了他的昭榮貴妃。

可他變了。

他的後宮越來越多的女子，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漸漸地她不在跟他撒嬌了，到最後她連話也不肯同他說。

她說：“妾的心，只有一顆，陛下不要，自然就給了別人了，妾是個癡情人。”

她的心給了誰？

她可知他心裏的苦？

“陛下子嗣衆多，妾羨慕的緊，不知何時陛下才肯放妾出宮，讓妾與妾的意中人，團圓。”

她做夢，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她都只能待在他身邊。

後來宮裏頭新來了個女兒，樣貌與她幾分相似，性子更是十成十。他難免偏疼了幾分，然後某日他收到了她宮裏丫鬟送來的禮物，裏頭裝着的是她的貴妃裝，接着她住的宮殿就着了火。

沒過多久他也去了，他死在了她的宮殿裏，懷裏頭抱着的是她封貴妃時的衣着。都說他對貴妃情根深種，其實是他失言負了她。

這是第一次榮王清清楚楚的從頭到尾體會了一遍夢境。跟他剛開始夢到的不同，這次，她是他的貴妃。可是她還是死了，死的時候，才二十五歲。

從夢中驚醒的榮王，眼淚怎麽也止不住，心就跟被挖走了一樣的疼。懷裏林瑤兒睡得正香，閉着眼睛的她，突然讓榮王有些惶恐。

緊緊的抱着她，不能沒有她，她是他的命。這樣想着，心裏頭總算不那樣疼了，但那種失去的下墜感，還在。

慌亂的捧着她的臉，毫無章法的侵入她的檀口，掃蕩，掠奪。将她弄醒，感受着她的掙紮，她還活着。

【林瑤兒：大晚上的我要崩潰了，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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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華：晚安，別吵了】

【林瑤兒：…….】

榮王失而複得的表情，弄得林瑤兒一頭霧水。她真的好困，能不能等明天？

“你是本王的命，別離開本王”

什麽玩意兒？大晚上深情表白？沒毛病吧？

“瑤瑤，說…說你是我的，你不會離開我”

這讓她如何回答，你要是問我這個問題，那我就不困了。

林瑤兒還在思考該怎麽回答，沒有立刻得到答案的榮王，在他看來就是這就是林瑤兒的答案。像夢中那樣，有了意中人，不再跟他撒嬌，不再跟他說話，最後離開他，什麽不肯給他留下。

“瑤瑤…說…你不會離開我的”

林瑤兒眨了眨眼，她想說來着。前提是，把捏着她臉頰的手，拿來。她不但要離開，她現在就走。給他臉了還，居然還跟捏她臉，膽兒肥了。

“瑤瑤，你準備好了是不是？”

？？？？？林瑤兒兩手使力掙紮，這人有病吧，救命啊！！！！！！！

墨色的發帶，上頭由金線繡着龍爪，是他今日帶着的。纏上林瑤兒的雙腕，又拿過林瑤兒的帕子，低頭看着她。

林瑤兒慌了，嘴裏頭急忙叫着“王爺，王爺——”企圖阻止榮王的動作。

榮王将帕子塞進她的嘴裏，林瑤兒眼含祈求，不安的扭動。

“瑤兒，不怕，只要你不離開本王，本王什麽都給你”抵在她耳邊，刺骨的冷意，漫上耳稍，“本王早該想到的，你個撒謊精”

“唔————”

緊閉的雙眼，淚珠兒，一顆接着一顆。卷縮的腳尖，弓起的足背，被堵住的聲音。榮王扯下床幔上的金鈎，透過薄紗能看到，任由月色傾淌。

砸到地上的金鈎，清脆的聲響，驚的林瑤兒渾身一震。

榮王輕聲呼氣，“嘶——瑤兒，放松”

“唔————唔————”

“月色這樣好，不妨一起欣賞一番，對月賞景，若是有酒就更好了”

林瑤兒哭的不能自已。

“瑤兒，本王念詩給你聽可好”榮王抽出她嘴裏的手帕，想聽聽她的回答。

林瑤兒搖搖頭，“王爺，妾累了，想休息了”

“也是，天色這樣晚，确實不适合”榮王想了想又問她：“瑤兒想要離開本王麽？”

林瑤兒努努嘴，剛想說話，榮王的指頭堵在她唇上。

“瑤兒知道本王想聽什麽的，聽話，說….不會”

林瑤兒有些後怕，“王爺，你怎麽了？”

這人跟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樣，哪有人這樣逼問的，能不能真誠點。

“算了，本王不聽了，本王覺得身體力行或許會好些”

林瑤兒趕緊張口：“妾絕不會離開王爺”

此時不說更待何時，再不說，想死麽？

“不，要說你的名字”

林瑤兒：……

“瑤兒，絕不會離開王爺”

“錯了…是林瑤絕不會離開王爺”

“王…爺……”林瑤兒覺得毛骨悚然，心裏頭沒由來的升起一股寒意。

“嘶——本王若是壞了，往後你可就沒了樂趣了”

林瑤兒：……話題突然變了顏色，她不幹淨了。

“來，跟着本王說，林瑤絕不會離開北贏初”

“王爺......”林瑤兒猶豫着，她現在整個人都有些亂，這個人怎麽會知道她的真名。為什麽要用林瑤？而不是林瑤兒。

“怎麽了？瑤兒？算了，日子還長着呢，本王有些忍不住了”

日子還長着呢，反正她沒機會的。現在還是愛她更要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