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要她跟他一起睡

“您可以去詢問禦園裏所有傭人,我敢保證他們都只會說少夫人的好。那是因為少夫人實實在在就是很好,單純善良又純粹,能夠推己及人,設身處地為他人着想,大家都喜歡和她相處。”

她最難得的就是能站在對方的角度看問題。

能夠最大程度地感同身受。

傭人們有什麽難處,她都會第一時間發現,并且用心去解決。他晨起咳嗽一聲,最先來關心的人就是少夫人。

愛都是相互的。

少夫人如果不是真心待他們,他們也不會誠心關切她。

盛管家越說越激動。

聲調都高了。

盛世端了杯水放在桌邊,“我就随口一說,看您聲嘶力好像多大的事似的。喝點水緩和,別高血壓上頭去見了外婆。”

盛管家:“……”

二樓。

盛世推門進了主卧,喻唯一正坐在書桌前一邊打電話,一邊拿着筆記錄。

她工作認真,他沒去打擾。

男人轉身去了浴室。

盛世洗漱完,穿着浴袍出來,女人還坐在那。他擡眸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她還沒說完?

什麽病人值得她這樣費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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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打來電話不說,還要她親自語音指導對方吃藥。

盛世原地站了一會兒,等了約莫七八分鐘,喻唯一才結束了通話。她又在紙上寫了些字,随後合上本子,關了臺燈。

剛站起身。

餘光瞥見男人的身影。

喻唯一頓了頓,偏頭看過去,果然是他。

他進房間多久了?

站在沙發邊上一聲不吭,像尊雕像似的,怪吓人的。

“盛少,你要休息了嗎?”

“我倒是想休息。”盛世瞥了她一眼,“你一直在不停地打電話,我只能等你打完。”

喻唯一看了眼書桌。

她解釋道:“溫管家這兩天回老家了,他的大女兒在宅院照顧,但是溫小姐不懂溫老的生活習慣,給他吃了些不能吃的東西,導致溫爺爺暈倒輸液。”

“溫管家及時趕了回來,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溫爺爺年紀大了,我就想着多陪他說會兒話,讓他早點好起來。”

聞言,盛世劍眉微挑。

是溫家的那個老頭。

不是年輕男人就行。

盛世邁開步子往卧室方向走,路過沙發時,他說:“把你的枕頭拿卧室去,以後睡床上。”

“我……”

“你不願意?”

“不是盛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是覺得睡床上不安全,覺得我會對你做點什麽?”

“不是!”喻唯一連忙搖頭,生怕他再扯多,她搖完頭又點頭,“好的,我等會兒就把枕頭拿卧室房間去。”

說完,她靜靜觀察了他一會兒。

見他面色如常,她又試探地補充了句:“我需要拿我平時蓋的被子嗎?”

盛世睨了她一眼,“随便你。”

男人轉身去了卧室。

他開了床頭的睡眠燈,在床邊坐下。坐了半分鐘,他又掀開被子躺上床,靠在床頭。靠了兩分鐘,他又拿起床頭的手機随意滑動了幾下。

無厘頭的事情連續做了一番。

擡眸,視線裏裝入門口喻唯一的身影。

她抱着枕頭和被子站在那。

呆呆的。

像只呆頭鵝。

“杵在那幹什麽?”

“哦。”

喻唯一應着,抱着東西小碎步挪到床邊。盛世挺大方,給她空了一半的床位。

她先是把枕頭放好。

鋪好自帶的絨被,随後爬上去鑽進被窩裏,一面用餘光打量身旁的男人,一面慢慢地往床上躺。

完全躺下去。

她裹住被子,只露出一顆腦袋。

這時就聽見盛世說:“開春後秦木蘭會回榕城,你躺一段時間養成習慣,日後不會穿幫。”

原來是他母親要回來了。

難怪讓她進卧室。

喻唯一點點腦袋,乖巧道:“恩恩,我會做好的。”

熄了燈。

牆上的鐘表一分一秒地撥動。

不知過了多久,身旁的人呼吸變得平穩均勻。确定喻唯一睡着了,盛世才翻了個身,面朝她這邊。

她睡姿很好。

也很乖。

躺在那不怎麽動彈,安安靜靜的像個捏瓷娃娃。

借着窗外微弱的雪光,盛世凝視女孩白淨可人的睡顏。昨晚在紅梅山莊沒這麽看過她,心髒跳得太快,靜不下心去欣賞美。

其實。

喻唯一長得真的挺漂亮的。

她平日裏打扮得簡約樸素,将最單調的顏色穿在身上,藏住了光芒,也藏住了這副勾人心魄的美。

他沒有誇大其詞。

美豔這個詞用來形容她很合适,如果她再大膽一點,性格再執拗高傲一些,那給人第一眼就感覺就是攻擊性十足的烈焰玫瑰。

可她就是膽小。

又慫又弱,還很蠢。

上天給了她一副‘帶刺玫瑰’的容貌,被她用成了白淨小雛菊。

盛世伸手,拂了拂她鬓角的發絲。

指腹往下走。

輕輕摸了摸她滑嫩的臉頰。

他想他以後要努力工作了,準時準點去公司上班。這樣每次去超市可以給她買十個不同口味的慕斯蛋糕,可以随時随地請私人醫生照看她的病。

更重要的是——

可以有足夠的資本保證,除他以外,沒有人能再欺負她。

為什麽會有這些想法,盛世暫時還不知道。

他只是覺得應該這樣做。

臨近年關。

榕城大街小巷挂滿紅燈籠,處處洋溢着即将歡慶團圓的氛圍。

與這種氛圍背道而馳的,是檢察院門口。

時隔五天,孫平堂被保釋出來。妻子李芳蓮在門口接他,兩人先後上了車,司機驅車往孫家宅院駛去。

屋內。

客廳裏。

孫平堂坐在沙發上,男人還沒來得及收拾狼狽的行裝,就拿着報紙不停地看這五天來榕城發生的事。

孫氏珠寶企業違法售賣輻射珠寶,他被帶走接受檢查,入注的資方紛紛撤資,商場各大店鋪下架孫氏出産的産品。

“我只是被帶走接受調查,事情都還沒查清楚,他們就撤資,都是一群目光短淺的家夥!”

男人憤怒。

一旁的李芳蓮不敢說話。

站在地毯上的孫夜雪更是閉緊了嘴巴。

孫平堂看的還是五天前發行的報刊,還沒看到最新的報紙新聞。

孫平堂又掃了兩行字,沒再繼續看。他擡頭看向面前的孫夜雪,問:“你的意思是,大學四年你所有的珠寶設計産品都是喻唯一給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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