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籌備演舞會

天舞門的正殿內,孟染說完了自己關于歌舞劇的想法。雖然要求繁雜,但是為了能達到最終想要的效果, 孟染說得這些, 只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卻都是必要的。

宋玺便道:“舞和曲分別由我和阿染負責, 演舞會的場地由長柳負責解決, 服裝鄭錦心負責, 燈光舞臺之類由楊師兄負責。有什麽疑問, 現在可以提出來。”

大家安靜了一瞬後,楊海首先說道:“燈光我可以嘗試做成孟染想要的效果,但是有一個問題。”

孟染問:“什麽問題?”

楊海答道:“修行中人, 夜能視物,如果本身就能看見, 那燈光的效果也就……”

之前的常識先入為主, 孟染倒忘了這一點。大部分時候會覺得黑暗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但是相比起來而言, 想要達成讓修士都看不見的黑暗這個條件, 卻顯得相當有難度了。

孟染暫時想不通如何解決,其他人也都沒有發言,大概也是沒有辦法。

孟染便道:“嗯,這個問題,我們得想辦法解決。今天先把有困難的地方說出來,再來逐一解決問題。”

很快大家就各自表态,除了楊海說得問題之外,其他人都表示暫時沒有問題。

楊海和鄭錦心離開之後,宋玺又道:“現在,我們還需要解決另外一個問題,新弟子。”

烏長柳已經主動說道:“場地之事等所有事情确定後再來決定比較妥當,收徒之事可以先交由我來負責。”

宋玺便将之前從仙盟塔領來的卷軸遞給了烏長柳,又将一個玉簡拿了出來,并囑咐道:“收徒之事,切記,寧缺毋濫。”

卷軸是什麽烏長柳知道,遂問道:“這玉簡是什麽?”

宋玺答道:“相骨之術。”

“相骨?”烏長柳一臉疑問。

宋玺這才答道:“我門弟子對靈根沒有太大的要求,對骨根卻不然。玉簡所述,便是如何判斷骨根。骨根上佳者修習天舞門的功法才會進益較快。待你們築基以後也要各自收徒,這相骨之術你們今日都可以先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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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長柳在宋玺說話時,已将玉簡浏覽完畢,遞給了孟染。

孟染接過來一看,忍不住懷疑畢達哥拉斯在他前面穿越過了。玉簡所述的相骨之術,與黃金分割大同小異。不僅僅是身材,甚至包括面相這些,都有着很細致的要求。按玉簡中記載的要求,基本上就不可能不好看。

也就難怪宋玺收徒之時,挑來挑去竟然就挑中了好看的這三個。

當然,這不僅僅是為了好看。

而是天舞門的功法吸收靈力的關竅點,就在這些比例相應的點上。只有骨根符合天舞門的要求,在修習天舞門的功法并跳舞時,身體才能更好的吸收因功法而來的靈氣。這也是為什麽天舞門的功法,靜坐修習效果并不好,跳舞才是正确的方式。

孟染看罷,只覺得,修仙這池水,真的有點深。

諸事吩咐妥當,大家也就散去,各自忙碌。

這是天舞門第一次籌備這麽有目的性的表演,而這次表演關乎天舞門是否能在天舞峰常駐的問題,大家的态度都比較謹慎。

次日,烏長柳就帶着陸子期,離山收徒去了。

宋玺在查閱了天舞門築基期的功法後,意外發現,竟有一舞确實有幫助築基的效果——神揚之妙舞。

有了這一新的發現,結合築基之時,宋玺根據孟染的曲子自身所悟的那一曲天舞,基本确定了此次演舞會的舞蹈形式。

當然,如此一來,孟染便發現,想要編排出好的效果,需要引入的元素很多,也就不存在是不是歌舞劇了。反正此界也沒有人對這些舞蹈進行界定,宋玺和烏長柳等人,也只是将這種表演叫做演舞會,孟染便決定徹底放飛自我了。

奏樂雖然已經有了兩儀和百音兩儀琴,既然要讓效果更加明顯,孟染覺得還是應該聯系一下五音門。宋玺便讓白秋雲将《繁音譜》線索整理一事稍微放一放,去一趟五音門。

及至此時,關于和燈光相對應的黑暗效果,還是沒能得到解決。

天舞門凋零的太厲害了,之前只有幾間草堂,如今雖然修了大房子,依然是一個小門派,連藏書閣都沒有。沒有參考資料,對孟染而言是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修者雖然夜能視物,也不是那麽的清晰。

比如現在,是夜晚,天上今晚依然沒有月亮,孟染現在坐在小院子裏,再看外面的景象,和白天也還是不一樣的,像蒙了一層半透明的黑紗。在孟染差點就要破罐子破摔,不想這件事情時,兩儀跑過來提要求了:“阿染,我想要一支符筆。”

很自覺地蹲在孟染身邊的兩儀,視線和孟染保持着平行。

兩儀雖然修為已經煉氣九層,依然什麽都沒有想起來。烏長柳查看過他的身體,元氣自行在運轉,看不出是什麽功法,兩儀自己也不記得什麽心法口訣,也不記得自己修習的是哪種流派,但是兩儀的修為在一點點的增加。

這幾日忙起來,三小都由宛晚在帶着修習了,孟染連顧盼都沒時間管,更不要說兩儀。

但是兩儀都來找他了,孟染也就不能不管了:“你要符筆做什麽?”

“你想讓修者也暫時無法看清眼前的東西,應該是要屏蔽靈光,有一個符文應該可以做到。”兩儀說道。

孟染聞言,下一秒就站了起來,對兩儀問道:“你說真的?”

兩儀點了點頭,又道:“我要畫了才知道,因為都忘了,所以不太确定。”

之前毫無頭緒,已經都準備讓放棄了,聽到兩儀的說法,就算不确定,孟染也覺得應該試一試。聽兩儀說完,孟染就拉起兩儀,往宋玺的小院子沖了過去。

“師姐!”還沒到院子門口,孟染就叫了出來。

小院子的門也應聲而開,宋玺在自己屋內,看着風風火火沖進來的孟染,和被拉扯的磕磕絆絆的兩儀,想要說兩句,想了想這位師弟個性就這樣了,于是放棄了。只是問道:“什麽事?”

“兩儀說他有個符可以做到我想要的效果,但是要畫一畫才知道。”孟染急急火火的就把事情說完了。

宋玺看向兩儀,兩儀自己才道:“我需要一支符筆。”

“對,先需要一支符筆。”孟染也連忙補充。

“兩儀是符修?”宋玺問。

兩儀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最後帶點困惑說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可能是吧。”

兩儀的來歷太神秘了,換了其他人這樣說,宋玺也不太可能會想去嘗試,但是說這話的人是兩儀,盡管不知道兩儀最初的修為到底是多少,反正很高就對了。這樣的高階修士,在特別需要的時候,能夠想起點什麽來,也是有可能的,宋玺也願意試一試。

符筆是法器,怎麽也不可能太便宜。

楊海如今在忙着煉制舞臺所需的燈具。即便楊海有空,煉制法器也不一定成功,還要考慮購買原料等,倒不如直接去買成品。

反正還差兩塊靈晶,現在就算差三塊或者四塊,對宋玺而言,區別也不大。

“那你就陪兩儀去一趟兩儀坊,買一支符筆回來試一試。”宋玺這麽說着,拿了一塊靈晶遞給孟染,想了想,便又給了孟染兩顆。

最後卻還是交待道:“盡量省着點花吧。”

孟染看着手裏的三顆靈晶,一時間竟比宋玺還要糾結。

最後,還是宋玺說道:“明日一早便去吧。這個問題不解決,可能到時候損失的就不是這兩塊靈晶了。”

孟染沒想到,這位師姐想問題竟然如此豁達。

第二天一早,孟染便帶着兩儀去往兩儀坊了。兩人如今都已經是煉氣九層的修為,不到中午便已經到了兩儀北坊。

符修在兩儀山還是比較常見的,北坊甚至有好幾家符筆的專賣店,附帶繪符所需的各種在孟染看來很神奇的原料。

然而逛了好幾家符筆店,兩儀都沒有找到想要的。盡管那些煉制符筆的賣家将店內的符筆吹得是天花亂墜,各種孟染聽都沒聽過的原料層出不窮,兩儀也不為所動。

從又一家符筆店出來,兩儀依然沒有找到想要的筆,孟染有點焦躁了:“那些筆不行嗎?你要得筆到底是什麽樣子的,說得具體些我們也好找呀。”

兩儀很困惑:“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些筆,可能畫不了你要的符。”

“……”對符修一無所知的孟染,表示現在頭很大。

站在街邊的兩個人,正在一籌莫展,一道女聲忽然插了進來:“兩位小友,可是要買符筆?”

孟染滿臉疑惑的看向和他們搭話的人,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修為卻感覺不到。若以天舞門的相骨之術來看,倒是骨根上佳。

見識過太多新騙術的孟染,對這種無事獻殷勤,渾身的毫毛都豎起來了。

對方看着他這個樣子,露出了極為親切地笑容,道:“不如看看我這支符筆,可合心意。”

話音落,對方從袖子裏抖出了一個玉盒,盒子打開,金黃·色的絨布上,躺着一支藍色雲紋的符筆,筆鋒不知是何物制成,竟往外流溢着淡淡銀光。

這符筆的品相,一看就比店內的那些要好了不知道多少。

孟染還來不及阻止,兩儀已經伸手将那支符筆拿在了手中。孟染暗道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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