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難道是說我
孟染明知故問:“你想跟誰住?”
兩儀一聽, 眉毛都要豎起來了, 我還能跟誰住?
孟染還在繼續逗他, 問:“顧盼?”
自從發現顧盼身上的雷法之印後,兩儀就一直對顧盼挺好的。在天舞門時,顧盼不跳舞的情況下, 忙完的孟染偶爾可以看到一大一小一起坐在院子的回廊上,也不知道是在聊什麽。
兩儀開始記起一些符文後, 還很主動的給顧盼修改了背後的符文, 讓那一小塊地方被雷擊時增加麻痹感, 雖然顧盼還是會痛,也已經不會讓顧盼疼得生不如死。
顧盼其實不是太主動的性格,除了孟染,顧盼最喜歡的人就是兩儀了。兩儀除了對孟染,大概也就對顧盼最親切了。
兩儀看到孟染的壞笑,便知道孟染是在逗他:“我要生氣了。”
孟染也見好就收, 便道:“給師兄回信時, 順便問問顧盼, 他的血蠱應該已經好了吧?”
想起小顧盼, 孟染就格外想回去天舞門了,他已經太久沒有看到他的師兄弟姐妹和顧盼小可愛了。
話題都轉開了, 兩儀就急了:“你還沒回答我呢?”
孟染正要說話,客房的門被敲響了。薛悅帶着兩名侍女,給孟染送來了熬煮過後會幫助恢複元力的藥浴澡湯。
這樣的好事,孟染當然不會拒絕。
當晚, 精疲力盡的孟染在泡澡時累的睡了過去,怎麽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一早醒過來時,不僅元力恢複,甚至修為還增加了一點。
孟染雖然是個音樂愛好者,在前界時玄幻小說這種東西也是看過的,這種元力用盡,再回複之後修為會增加較快的梗也看了不少,既然兩儀在此,孟染決定嘗試一下是不是真的這樣。
于是,當天下午,孟染又被兩儀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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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妍的傷勢在停頓了一段時間之後,果然又開始好轉。而孟染也發現元力用盡之後确實有助于修為的提升。盡管如此,花若妍體內最頑固的這一小束罡風,還是花了孟染近四個月的時間才終于消磨掉。
花若妍體內的罡風完全消失時,孟染的修為也順利晉階了煉氣十二層。罡風消失,花若妍體內的傷口雖然還沒有完全愈合。花若妍卻還是欣喜地将此事轉告了自己的師父和師祖。
孟染便有幸在回天舞門之前,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元嬰修者。
若不是花若妍說了,那位看起來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是她的師祖任牧,孟染只以為對方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這位師祖之前為了花若妍,試過了百藥閣推薦的各種方法,一位元嬰修者的身家都砸進去了近一半,這位徒孫都沒有被治好,如今卻被一位名不見經傳的煉氣期小修士給治好了。
任牧倒不是不相信,此次過來更多的也是要确實的查看一下花若妍的傷勢。
确定花若妍體內的那道暗傷是真的完全被拔除之後,這位師祖面色淡淡,卻将手上一串七顆銀丸串成的手環遞給了花若妍,道:“師祖也沒什麽別的好東西了,就把這個送給孟小友吧。”
花若妍當時的臉色就變了:“師祖!”
似乎是怕花若妍舍不得,任牧淡淡一笑:“永兒我給過三顆了,這幾顆本是給你攢着的,舍不舍得,看你了?”
花若妍聞言,便接過手環,轉身遞給了一旁的孟染,道:“這是我們無影宮的飛匕銀丸,這一串七顆,由我師祖煉成,每一顆相當于一位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
花若妍沒說的是,無影宮的飛匕銀丸,此前從來都是只給自家的徒子徒孫外出歷練時護身。幾十年前她能活着回來,便是因為帶了這樣三顆銀丸。而這次,她的師祖竟然大大方方就送出了七顆。
既然是攢給花若妍,如今又由花若妍親手送出,孟染便心安理的收了。本來孟染已經歸心似箭,收了這樣的重禮,孟染便覺得送佛送到西,便又多呆了半個月,幫花若妍将傷口完全愈合後,才終于踏上歸途。
臨行,花若妍一直将孟染兩儀送到了驿鎮。經脈初愈,孟染還是交待道:“花前輩最近還是繼續靜養比較好,經脈這麽久都沒有運行元氣,多少有些萎縮,猝然開始練功,只怕得不償失,建議花前輩循序漸進,先從恢複經脈韌性開始。也可以考慮讓百藥閣開些幫助複原的傷藥。”
孟染說得這些,花若妍身為一名築基修者,當然知曉。但聽孟染這樣絮叨,花若妍也面帶微笑的聽着,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交待完了,孟染到底沒忍住,打了一波廣告:“等經脈恢複到了該有的強度,快要結丹之時,歡迎來天舞門的如意塔觀舞。”
花若妍也一早從喬永口中聽過天舞門上一次演舞會的盛況,也知道孟染這次趕着回去,便是因為天舞門的演舞會已經處于籌備期。
已經見識過了天舞門的妙手之舞,花若妍對于天舞門的演舞會也是神向往之,應道:“一定。”
又轉頭囑托喬永:“一定要将兩位小友安全送到天舞門。”
“是,師父!”喬永答得很認真:“徒兒也答應過宋掌門,将孟道友安全送回。”
交待完了,花若妍才終于對孟染揮揮手,表示再見。
等喬永帶着兩人跟上了驿鎮同往兩儀坊方向的隊伍,花若妍的師父才對她道:“好了,永兒還是很仔細妥貼的,我們就回去吧。”
這次回程,孟染等人沒有再運氣好的遇上結丹修士帶隊。一行十二人,除了孟染和兩儀卻也都是築基修士。
大約是一行人的修為都不算高,剛剛飛出驿鎮,便在空中遇到了一頭名叫追風鷹駒的靈獸。乍一看很像飛馬的靈獸,長着馬的身體鷹的翅膀,渾身的毛發也都是黃黑兩色的羽毛。待飛得近了,孟染便見到了那靈獸鷹一樣的鷹喙。光是看這鷹喙,對方就不像是吃素的。
很快這行人便陷入了苦戰,追風鷹駒未至,漫天的冰羽就朝着衆人鋪天蓋地而來。原本一行人都在天劍門一位築基劍修的飛舟之上,遇上追風鷹駒,其中幾人一看就是近戰體修的,便遁出了飛舟之外,如喬永這般的法修,則在飛舟之上助攻。
那只追風鷹駒在連傷兩人之後,也終于受傷,已有靈智的靈獸見這群人并不好惹,便揮揮翅膀遁遠了。
受傷的兩名體修遁回飛舟之上,其中一人對喬永道:“你帶的兩個小尾巴,幫不上忙,一會兒這傷藥錢,你可要多貼一些。”
喬永性子軟,就差主動說了,對方這樣說了,立刻就要應話。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笛音,站在兩儀身後還披着大披風的孟染果然就動起來了。滴瀝瀝幾聲之後,幾個拳頭大小的治愈球從孟染披風中溢出,往那兩名受傷的修者身上飛去。
只得片刻,那還帶着追風鷹駒冰羽寒氣的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又幾個治愈球飛出來之後,那兩名傷者的傷口便只餘了一絲粉紅的肉色在身體上,竟然已經痊愈了。
有音樂,就算披着披風也能看出孟染剛剛的動作是跳舞。
“這?”那名一開始還在對喬永要傷藥錢的修者,看向孟染的眼神立刻就熱切起來,問道:“莫不是天舞門的道友?”
這般先倨後恭的姿勢,孟染自然不想理會。
見孟染沒什麽表示,不等孟染說話,喬永便以身體擋住了對方要往孟染那邊走去的腳步。
另一名與那體修着同樣服色的男子,也将那名修者給拉住了。
雙方不過同行一程,孟染又穿着大披風,一看就是不想透漏身份的人,這樣冒然相問對方既然沒有回答,自然也就不方便答了。
想到孟染有可能是天舞門的人,被人拉住之後那名修士也就沒有強求,對傷藥錢只字不提,還對孟染說了句謝謝。
對方到底是築基修士,這樣的态度已經算是非常好了,孟染便也應道:“既然同行,這便是該做的。”
孟染這态度說不上冷淡,卻也不熱情。
飛舟上的一行人,卻再也沒人嫌棄孟染等人幫不上忙了。
數天之後,一行人總算遠離了高危區域,這一行人便也分散成了兩隊,其中五人往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那名曾經受傷的體修和他的師弟倒是都還在,同行這麽多天,孟染也已經知道這人名叫原輝,他師弟則叫程遂,兩人年齡相仿,都是蒼雲堡的體修。一身深灰色的不知道名金屬甲胄,被這兩人穿得很是顯得威武。
自從見過孟染的治療術,原輝就一直想跟孟染套近乎。少了五個人,原輝便又和孟染搭上話了:“還是我們有緣,我也是一路要到兩儀坊去的,去看天舞門的演舞會,小兄弟你呢?莫不是回去參加演舞吧?”問完就自顧自哈哈笑起來。
這話聽着,總覺得帶着絲兒輕佻,孟染便不想搭理他。
反正這一路十多日,孟染都是這麽從不答話,偶爾說話也就和兩儀喬永說。他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士,其他人就算商量事,也商量不到他的頭上來。就像原輝之前說的,他和兩儀這兩個煉氣期的,不過是喬永的小尾巴。而喬永無影宮弟子的身份擺在這裏,其他人也對兩人還算客氣。
原輝還在絞盡腦汁的想着怎麽和孟染說上話,幾人所在的食館門口,卻忽然傳出了一聲女子的怒叫:“放開我!我與天舞門的孟師兄情投意合,就算你們送我去了姑蘇觀,我也不會幫你們達成心願!!”
孟染眉頭一蹙:????
怎麽總覺得說得是我?然而姑娘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