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所有人都知道的下場

季筱隐隐感覺到不安，那五個人昨晚之後便再無聯系，這是史無前例的事情。現在已經不是如何懲罰他們，而是應該怎樣洗幹淨嫌疑。季筱望着窗外的雲，思緒随着漸行漸遠。

哐當！

門被撞開。“江少爺，我們小姐現在不太方便的。”保姆阿姨的聲音被甩在身後，江韶離已經先行一步跨入房門，西服被走起來的風揚起。

他也毫不客氣，直接在沙發坐下。輕聲說道：“紅毒小姐，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帶着你爸媽一起滾出這裏，你們去哪裏我不在乎，你家的産業我會用市價折換給你。”

季筱聽到紅毒時心中一驚，甚知自己已經暴露，也責怪自己如此不小心留下線索。

江韶離接着說：“這第二條，我便不多說，從今天起，你便是我的敵人。”頓了一頓又說道：“你可知道，做我的敵人，有什麽樣的下場”

季筱身體已經不住的顫抖起來，弱獸如何和猛虎相争，何況還要牽連一家上下

季筱連反抗的欲望都沒有，起身鞠躬，對江韶離說：“江少爺，是我的錯，我不該懂你的女人。您提的第一個要求我全盤接受，但是我父母那邊，希望你用婉轉的方式去解決，而不要告訴他們實情。”

江韶離沒有絲毫意外，捏死一只螞蟻還需要猶豫嗎不需要，江韶離的世界從來沒有猶豫和曲折蜿蜒，從來都是長驅直入的得到，然後丢棄。

唯獨我這個女人，她不一樣，她是上天賜予他的武器，她的臉龐，她的聲線，她的微笑，都是他要守護的。如同寶劍，需要日日磨砺呵護，才能讓他去面對整個世界的苦難。

江韶離站起身，一言不發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留下季筱瑟瑟發抖。

季筱根本不知道，為何江韶離為何如此輕易的放過了自己，竟然還有選擇。

原因只有江韶離知道，他只對這幕後主使感興趣。

季筱這樣的小蝦米，還不值得他出手。

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江韶離。

“你在哪裏晚上你還要去陪我參加一個晚宴，順便解決一點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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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着，心裏又有不安說：“江少，你可別去為難其他人，今天已經見血了，這血肉橫飛的”我雖然嘴上這麽說着，心裏确實有足足的快感。

江韶離立刻打斷了我的話。

“你覺得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嗎”江韶離似乎有些不滿，頓了頓又說：“今晚你便等着，你記住，你是我的人。看看動了我的人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我聽着電話另一頭的語氣，心裏沒了底，一時語塞，隔着屏幕竟然有些心慌。

不過轉念一想，江韶離把打人的地點安排在自家酒店就是為了方便吧。

這樣一來似乎出了人命也可以很好的解決，這樣一邏輯自洽，內心竟然平靜不少。

是夜，在全市最繁華的大酒店門口，門口兩排穿戴整齊的侍從在門口邀迎賓客。金碧輝煌的燈光吸引着路人的目光，雕飾卻暗示着這與普通人毫無關系。

今日入場非富即貴，聲色犬馬之間全是生意，眉飛色舞之間只剩暧昧。江韶離站在高處，俯視着衆多賓客，最後鎖定住灰色大衣包裹住的女孩。

他欣賞着自己親手挑選的大衣穿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甚是滿足。仿佛被包裹住的甜點，下一口就會咬中最中間的餡。

江韶離慢慢走了過來，抓住我的手，沒有任何言語轉身徑直向前走去。這次，他是巡着氣味前行。

這次，是黑鴉片。

江韶離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他今晚并不打算見血，只是先小小的懲罰一下她，畢竟玩物，要慢慢琢磨才有意思。

“許元小姐，別來無恙。”江韶離冷着臉對着許元說，目光卻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洞穿了一切。

許元有些不舒服，但是這可是心上人的主動打招呼，卻也硬着頭皮說：“江少爺，無恙無恙，今天可是忘了那個小浪蹄子，來我這溫柔鄉了”

頃刻之間江韶離的目光尖銳起來，轉而瞪住許元的臉，殺氣傾瀉。許元對視着，瞬間被撕裂了思維，晃神之間竟然緊張起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她忽然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我，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出醜，怒火中燒之際徑直小跑向我想要躲避此刻尴尬而兇險的情形，她知道，此刻無論發生什麽都跟我脫不了幹系。

“喲，這不是簡小”話音未落，許元就被江韶離拖住了手。

尴尬如此，許元只好說：“江少爺，這是幹嘛，看上人家了這在場的人可都知道我可是喜歡江少爺很久很”

“住口！”江韶離厲聲喝道，完全沒有往日的冷靜。只有我知道什麽是關心則亂，什麽是爆發邊沿。

我期待着許元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被江韶離一耳光一耳光的打，一下一下，為自己丢掉的工作，為自己不小心被拍下來的落照。

江韶離冷冷的說道：“你再看看今晚有誰沒到，沒在這個該在的地方。”

許元聽罷慌了神，當真是自己出了岔子。四處張望之中沒有看到季筱的身影，再低聲問道旁邊的下人，得知季伯父伯母根本沒有來參加，心中暗叫不好。

“江大少爺，這是怎麽了”許元明知故問。

“不知簡爺爺近來可好”許元心中一驚，為何如此發問。就在此時，下人慌慌張張的附在耳邊輕語。許元的臉部表情先是吃驚，再然後是疑惑，最後眉宇之間陷入深深地恐懼。

“江江少爺。”“我爺爺”

江韶離不無得意的打斷了她：“是我。”

此刻的我心情非常愉悅，一是爸爸的事情又少了一份威脅，不管江韶離做出了什麽樣的事，她都不在乎，只要爸爸平安，那一切都好說，也一切都不在乎。

何況，這還可以懲罰自己最讨厭的人。何樂而不為

“許小姐，你好呀，無恙”我挑逗的語氣說着，眉宇之間全是歡喜。

然後許元卻笑不出來，她已經得知爺爺被紀委徹查的消息，她卻什麽都做不了，此刻便明白了什麽叫做被玩弄與股掌之間，江家的勢力範圍竟然可以延伸至軍區這是她此前從來沒想過的。

“你可知道我給季筱兩個選擇，一個是離開，另一個。”江韶離挑挑眉，繼續說道：“死在這個城市，她的所有親戚好友都會給他殉葬。”

許元知道江大少是有這樣的能耐，尤其是在爺爺發生了這樣的事之後，她明白自己只不過是一只蝼蟻，在這座鋼鐵森林之中的立足之地只不過是幻影。江家如同巨大而兇猛的狼族，踐踏過後片草不生。

江韶離繼續說道：“可是我對你并沒有這麽憐憫，我知道，沒有你爺爺撐腰，季筱也不會有這麽大膽敢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不禁鼓鼓掌，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大家巡着聲音而來，漸漸圍成一圈，而這圈當中只有三個人——江韶離我許元。仿佛聚光燈籠罩在此，完全摧毀了許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

許元硬着頭皮問：“江少爺，您這是什麽意思我可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我也是剛剛進晚宴前聽見小姐妹們談的八卦說是她找了幾個不入流的男人和簡小姐一起出去，我可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可是為何你今天還是噴着黑鴉片的香水”此時此刻，許元完全慌了神，不知道竟然江韶離對香水還有如此研究。

江韶離繼續娓娓道來：“你知道我平生遇到過多少次和人争搶，又多少次空手而歸”我盯着江少爺，竟然有一絲快感，是複仇成功還是看人出醜，她自己也不知曉。

“0次。”整個大廳只剩下金碧輝煌的燈光，被空調輕輕吹着搖曳着，四散而去。

沒有人敢出聲，卻都不約而同的期待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許元的臉色鐵青，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家人已經有一位收到了威脅還是位高權重的軍官，而這大廈之下的自己和父母，會是什麽樣的命運。

江韶離看出來許元的恐懼：擔心自己變得一窮二白，變得再也無法享受世上的美好，再也無法踏進這個大廳一步。

是的，她一定會這樣，可是江少爺卻突然改變了心思，為什麽不玩一些有趣的小游戲呢。

“你，還記得簡笑上一次趴着吃食物吧。”

我臉上一紅，沒想到如此丢人的事情今天卻被重新提起。

許元面色多變，最後變成豬肝色。“你是說，讓我”

我聽到這裏，說道：“怎麽不願意嗎”

江韶離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沒有任何表示。

我壯了壯膽子說道：“不遠，從這裏開始，到門口的兩列侍從吧。”

許元忽然眼淚就流了下來。騎虎難下，她瞬間就跪了下來，沒有任何言語。

緊接着就慢慢向前爬了過去。

地上原本還算幹淨，圍觀的人似乎還很多，果然就有人故意扔了食物。

蛋糕，酒，鵝肝，牛排

這一切給許元規劃好了路線，她只需要毫無尊嚴的一路吃過去。

許元顧不上自己的裙子，也不想看見任何人的臉，那些滿是嘲笑挪豫的臉。

她一邊吃着舔着地板，一邊燃燒着怒火。她恨，恨自己家沒有江家的勢力強大，恨自己居然如此不小心。

人群跟在許元的身後，靜靜的看着她像一條喂不飽的狗一般前行。

純白的裙子變得漆黑而濕，頭發沾到了蛋糕混成一團。

不知道是吃的太多還是因為羞恥心而起的生理反應，許元不自覺的吐了出來。

衆人一陣驚呼，仿佛看到了更精彩的劇情。

許晴擡起頭看了江韶離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這可比我被拍衣冠不整失魂落魄的在牆邊等待殘酷的多，此刻的許元仿佛被公開處刑，所有人都會記得她今晚的一切。

她每一下舔舐，她每一下向前前進時衣服沾上的髒東西，甚至她剛剛嘴裏噴湧而出的東西。惡心。

我不禁流露出憐憫之心。

可是并沒有我說話的份。我看着江韶離，不知道他會怎麽樣。

自然，江家大少爺沒有任何表情，眉宇之間也沒有一絲笑意。

“我說過讓你停下了嗎”

接着就是旁人起哄：“吃了吃了全吃了。”

許元得到了最終的答案，生無可戀的地下了頭。

她似乎在端詳着眼前的嘔吐物，還有很多沒來得及咬的成塊的肉，她還聞到了胃液的酸味。

她輕輕伸出有一些麻木的舌頭，點了點地上的汁液。

我甚至有一些想向她詢問這到底是味道。

第一下，第二下，第三下

似乎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許元動作忽然敏捷起來。

她似乎想要早一點結束這場煉獄。

終于，她舔幹淨了眼前的嘔吐物。望着此情此景，江韶離輕輕地鼓了鼓掌。

許元聽到曾經自己最愛的人竟然鼓了掌，恨不得站起來甩了他巴掌。

但是這也只不過是她自己的幻想，她還幻想着殺了他。

然而，此刻的自己只有前進。

終于，她舔幹淨了所有的食物，似乎大家都有一些于心不忍，甚至有人在許元舔舐嘔吐物時也吐在了地上。

但是，我所說的是舔到門口侍從，于是我開口提醒道：“許小姐”

轉念一想又說道：“現在還這樣叫你嗎”

許元甚至沒有擡起頭來瞪我，只是不做聲的繼續向前爬着。

“記得舔到門口的最遠一個侍從的鞋子哦。”

說罷，許元的手顫顫巍巍的動了，緩緩地向前走了幾步。

大家似乎也失去額耐心，畢竟最高潮的節目已經過去，于是人群中有人喊道：“快點吧，別這麽墨跡。”

許元仿佛收到了巨大的震動，或許陰暗覺得人心竟然可以這麽壞。

她捏緊了拳頭，加快了速度，心裏暗暗地想着：快點結束吧這一切。

在兩旁高壯的侍從的注視之下，許元終于走到了最遠那個人的腳邊。

那個男孩似乎有一些尴尬，看了一眼門口蜂擁雲集的人群，也狠下心來伸出了腳。

許元又一次伸出了舌頭，舔了一下皮鞋鞋尖。

舔完這一下，許元左右搖晃着正準備站起來，頭發甚至帶起了渾濁的汁液。

人群正準備散去之時，忽然江韶離說道：“另一邊。”

大家這才想起來，這是兩列縱隊，另一邊的許元還要去舔。

許元仿佛收到了電擊，顫抖了一下。眼淚瞬間流下，流到了肮髒的嘴邊，混合成黑色液體流出。

她的鼻涕也一樣，這樣一來，整張嘴全被粘稠的汁液緩慢流過。

人群之中又有人幹嘔起來。

許元又一次就地趴下，轉了一下身子爬向了另一個人。

有了前車之鑒，這個人自然而然甚至有一些驕傲的就伸出了腳。

當許元舔到鞋跟的那一下，人群作鳥獸散。或許是看得太久了太無聊了。

許元這次沒有站起來，而是坐在地上，發呆。

我居然有一些于心不忍了。

江韶離對着許元說道：“先回大廳吧。”

說完，摟着我的肩就走了進去，而根本沒有關注許元是否沒有跟來。

我暗暗的想，如果是我自己遭到這樣的待遇，肯定就會立馬逃跑吧。

可是我還是低估了江家強大實力的影響，這是一種口口相傳又甚嚣塵下的暗號，人人都懂，人人都會服從。

果然，許元乖乖的站起來，蹒跚着走了進來。

大廳已經被保潔們打掃幹淨了，不在亂作一團。

但是人群還是将我們三人圍成一團。

此刻的許元已經滿身穢物，肮髒不堪，黑鴉片的氣味也已經被完整的壓制住。

我仔細看了看許元的臉，臉上到處是黑色的穢物。眼神渙散，瞳孔似乎也有一些迷離，雙手握緊了拳頭。

我有些擔心她的精神狀況，這該不會是瘋了吧。

可是我也沒有發言，靜靜的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