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水神醫院5

那就......

郎胭身子再低一點,和她再靠近一點,漸漸放大白皙飛紅的臉蛋,很香,很甜。

“乖,張嘴。”聲音很低,很沉,哄着她。

許深深迷了似的,水靈靈的眸子望着她,潔白的胸脯随着熱呼吸起伏,溫順地張開唇瓣。

離得太近,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怦怦。怦怦。

郎胭眸色一沉,咬破自己的舌尖,低頭輕輕含住許深深柔嫩的小舌,慢慢地把害羞的小可愛卷出來,用犬齒紮一下,把自己的舌尖快速地頂上去,讓兩個人舌尖滲出的血滴交融在一起。

唇齒間分泌出甜美的汁液,混入一絲絲血氣,帶有一點點的甜腥,讓她着迷。

甘醇的清香将她包裹,舌尖柔軟,身下和手中所觸也是似水的柔情。

耳畔響起細碎的嘤咛,猶如魅惑的刺激,讓她腹中發熱,體溫不受控制地升高。

點到為止。

郎胭戀戀不舍地抽身,慢慢離開許深深,從茶幾上抽了一張純水濕巾,遞給許深深。

許深深雙眼濕潤,唇角沾着晶瑩,表情還有點懵,沒有拿濕巾,郎胭便就着濕巾幫她擦幹淨嘴唇。

濕巾擦過嘴唇,酥酥麻麻,許深深的心髒像在森林裏迷失的鹿,在胸膛裏狂亂跳動。舌尖還有點微辣的痛,但更多是和另一個女人唇舌相交的綿軟和甘甜......

許深深倏然捂住嘴唇,眉頭緊皺——她在做什麽?回味和臭狼的舌尖接觸嗎?!!

她應該生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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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深深清清嗓子,假裝心中毫無波瀾,兩只手一齊捏玩偶狗狗的耳朵:“你的締約方式就是咬人舌頭?呵,沒長大的小孩嗎?這能管用?”

“當然管用,我的血會順着你的血管流經你身體裏的每一個角落。”郎胭揚眉,舔一舔唇邊,顏色深沉,像是在回味,“你的血在我體內也一樣。”

當她們的血互相游走完對方的身軀,異族的靈氣和人類靈魂的精氣會記住彼此的味道,落下烙印,形成奇妙的羁絆。

時間越長,越能感應到這份契約的玄妙。

不過許深深現在并沒有感到什麽特別。

她只留下一句:“羊扒在烤箱裏,愛吃不吃。”然後置氣地把玩偶丢到郎胭身上,裹着一條空調毯子上樓。

剛才的......算什麽?

許深深坐在床頭,卧室門關着,窗外吹進來夏日的夜風。

她緩緩擡起手,摸上嘴唇。

只是締結一個契約,她的唇,碰了她的唇,她的舌頭,纏繞了她的舌頭。

吻不算吻,約定不算約定,沒有承諾,沒有解釋,徒留滿腔的心亂和灼熱的悸動。

這種委屈又憤懑的感覺......無處排遣。

許深深拿起手機,在引擎搜索“和讨厭的人親吻了正常嗎”,當頁面刷出來,她又不想看,煩躁地把手機扔掉,一頭倒進床裏,把臉埋進枕頭。

她緊緊抓住床單,把它揉的潮濕發皺,嘴唇上和郎胭觸碰的感覺無論如何都無法消散。那一幕總是在她腦中回放,她坐在沙發上,望着她俊俏的面容,随着她的俯身一點點躺倒,被她哄着張開嘴,尖齒紮破舌尖,她的舌頭纏上來......

一幀幀畫面在許深深眼前重演,沖擊她的心海,她仿佛還能感受到郎胭碰上她時呼出的熾熱鼻息。那時郎胭合上了眼,舌尖像靈活的小蛇,分開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神情十分沉醉,在那一個瞬間,許深深竟然感到一種被她視若珍寶的喜悅。

是不是從現在開始,她成為了郎胭的“最重要”?

畢竟郎胭說,她反饋的福德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許深深蜷縮在被子裏,抱住雙臂,閉上雙眼,傾聽自己的心跳,心髒一緊一蹦,将血液輸送到全身。這些血液裏,有一滴來自郎胭,它和許深深融合在一起,流經許深深體內的每一個角落。

全身血液循環只需要三十秒,數着心跳,她早已在她體內游歷過許多遍。

非常讨厭,又......并不讨厭。

許深深努力揮掉腦海裏所有關于郎胭的畫面。

童年時,郎胭幫她撿下纏在樹梢上的風筝,抱着摔破膝蓋的她跑了幾裏山路,告訴醫生她很怕痛,所以要輕一點;少年時,郎胭陪她走過悶熱漫長的雨季,每一個晚自習下課,經過學校裏最暗的那條巷子,她都知道她在身後,即使夜晚再黑,她也不必害怕。

十年前,許深深出國,走向機場安檢,回頭望見說不會送她的郎胭。等她到了英格蘭,慕容倩告訴她:郎胭追着你的飛機跑過好幾條大街,手裏一直攥着一張巧克力的錫箔紙。後來她跑累了,追不上飛機了,望着天空流發呆,說“我遇見你的那一天,吃到了這輩子最甜的東西,以後再也沒有了吧”。

身在英格蘭的許深深嗤之以鼻:臭狼貪吃,為了費列羅,追着她的飛機跑了幾條大街。

可是......

許深深捂住臉,眼睛有些酸澀。可是為什麽現在想起來這些事情,她覺得這樣難過?

她突然很想給郎胭買很費列羅,很多巧克力,很多糖,各種各樣的糖,還有很多熏腸,牛排,小肥羊。郎胭真的很容易滿足,吃一顆糖,會眯起眼睛笑,給她一只小肥羊,她就像能長出毛茸茸的尾巴沖着她搖。郎胭是那麽簡單,那麽赤誠,勇敢,又善良。

許深深仰起臉,耳朵被滑落清淚打濕,她繃着嘴,咬着下唇,胸脯悶得發脹,滿腔的情緒無處宣洩,痛苦得快要爆炸了——明明,她是那麽讨厭郎胭!最最讨厭郎胭!

如果郎胭沒有長那麽一張臭嘴就好了。如果郎胭沒有那麽低情商就好了。

今天晚上她是那麽擔心她,等了她很久,害怕打擾沒有給她通電話,特意為她烤了羊扒,結果郎胭居然那麽用力地推她!還擺出那麽一張臭臉,霸道地叫她放棄項目!郎胭是不是和許翰林那群人一樣,都認為她是個草包花瓶的千金大小姐?!

郎胭,你真的太過分了!

臭狼,我果然最讨厭你了......

......

許深深少見的睡了個懶覺。

中午十一點過,聽到敲門聲,許深深才迷糊地睜開眼。

“許深深,你醒了嗎?是不是生病了?”郎胭在外面。

許深深捂着額頭坐起來,嘴裏很幹,眼角還有點紅腫,可能昨晚哭了一會,有點脫水。

她走下床,打開門,郎胭穿着圍裙拿着鍋鏟,看到許深深後愣了一下,然後幫她把頭頂飛起來的呆毛捋下去。

許深深登時往後一躲,捂住頭頂,這才意識到她還沒有梳洗,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就開門了......而且她的睡裙皺巴巴的,有一角裙邊卡在了後腰,一邊肩膀的肩帶滑落,臉頰上還有一道不明的紅色壓痕......天哪,真是丢死人了!

“你沒事吧?我煎了你上次說的茴香餃子,還做了熏腸套餐,你是再睡一會,還是下去吃?”

郎胭顯然沒想到會看到這樣毫無防備的大小姐,眼神都有點飄虛,磕磕絆絆地問她。

“哦,你等我一下,我我......我換好衣服下來。”

許深深關上門,靠在門背後,做了兩個長長的深呼吸。

不知道為什麽,她剛才總是不自覺地把注意力放在郎胭豐滿的嘴唇上,那就是昨天和她貼在一起的飽滿性感的唇。

許深深摸着嘴角,把卡住的裙擺放下來,坐到化妝桌前,仔細地梳理頭發。

莫名其妙的,她很糾結今天該穿什麽衣服,好像衣櫃裏的每一套都不夠漂亮了......

餐廳裏彌漫着誘人的熏腸香氣。

桌上擺了一盤煎餃,一盤德式熏腸土豆泥。

“這是早飯,這是午飯,許總請用。”郎胭送上筷子和刀叉。

許深深拉開吧臺凳坐下,看着眼前的大盤小盤,心境和桌上的中西混搭一樣,光怪陸離,不着調。

郎胭給她切熏腸,倒了一杯牛奶,問:“你昨晚還好嗎?我以前聽師父說,有的人締結契約後身體會不舒服,我很擔心你。”

許深深驀然低下頭,眼睫毛快速撲閃,裝作不在意地用叉子戳熏腸片:“我很好,只是睡過頭了。”

這就是她昨晚滿腦子都是郎胭的緣故吧。不是因為她真的想,而是契約在作祟。

郎胭說:“你放心吧,只要契約在一天,不論什麽事我都會為你拼盡全力。”

許深深沖她微微一笑,矜持優雅。看來郎胭真的很重視她的“祝福”。

也好,往後她有了制服她的王牌手段。

“關于水神醫院的異常,我根據已有的線索做了推測,龔南晴的一夜情對象很可疑。上次我讓你問她的事她回了嗎?”

許深深點頭,打開paid:“她說沒聯系了。但是那個人我查了一下,是奧生醫藥科研集團的研發總監,曾經是美國CSHL醫藥研究所的教授。”

郎胭把平板拿過去,看到奧生集團的專家介紹,照片裏的女人金發藍眸,挺鼻薄唇,姓名那一欄裏寫着:水霖璃。

郎胭用手指敲兩下水霖璃的照片:“跟龔南晴說,必須把這個人約出來,我們一起吃頓飯。”

作者有話要說:

狼:就是這厮想害我老板是吧?(刀和拳頭都準備好了

[晴晴驚慌。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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