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嘉樂影城7

郎胭覺得許深深欺狼太甚。

潛規則小裸替,好,她管不了。

現在弄來一個香得發臭的演員,許深深自己玩,她也管不了。

但是放縱演員叫她3x,不過分嗎?

對不起,她郎胭不忍了。

“滾出去。”郎胭像低吼着驅逐入侵者的猛獸,肩膀上的肌肉微微震動,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藍紫菱面露委屈,可憐巴巴地說:“不玩就不玩嘛,那麽兇幹什麽。”她靠近許深深,朝她眨眼:“小許總,去我房間坐坐呀。”

郎胭走上去,手臂上的青筋鼓起來,厲聲大喝:“叫你滾沒聽見嗎!”

憤怒的咆哮在客廳裏回蕩,不只藍紫菱吓到了,許深深也怔了怔,耳朵被震得嗡嗡的。這是許深深見過郎胭最生氣的一次。

郎胭拽住藍紫菱,粗魯地把她塞出門,“嘭”的用力關上。

許深深定在原地,她從頭到尾都是懵圈的,暗嘆這個套房是爛桃花套房。

郎胭斜過眼睛狠狠地瞪她,眼白裏竟然都浮起了細小的血絲。

“我沒想到你清高的皮囊下藏着這麽肮髒的靈魂。”語氣裏充滿失望。

這些天來,郎胭都過的很憋屈。她讨厭許深深和那些女人親密,哪怕一次次告訴自己不要在乎,可還是在意許深深的一舉一動。

她想知道許深深和尤笛關在卧室裏做了什麽,想知道許深深怎麽招惹上風騷的藍紫菱,還想知道許深深到底用了什麽手段,能讓一只只花蝴蝶對她投懷送抱。

是不是随便一個長的好看又惹人憐愛的女人送到許深深的床上,她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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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酒莊時,許深深捉弄她一樣。

郎胭冷笑着面對表情淡漠的許深深,諷刺道:“許大小姐,你就沒有一點廉恥心嗎?”

許深深本想和她解釋藍紫菱的事,驀的聽到郎胭這樣的話,覺得格外刺耳,到嘴邊的解釋又收了回去,表情變得冷漠,好像在講一件好笑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很難理解嗎?你又不是我女朋友,管我做什麽。”

郎胭的心被刺痛。第一次,這樣赤。裸的痛。

她逼着許深深退到牆邊,兩只拳頭重重地砸在牆上,把許深深禁。锢在身前和牆壁之間的狹窄縫隙裏。

郎胭鎖着眉,眼眶微微泛起紅色,語氣像憤怒,又帶着些自嘲的意味:“對,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在你心裏什麽都不是!”

許深深的肩膀微微抖動,她的後背緊緊貼着牆壁,身後是淺金色樹葉圖案的牆紙,她纖柔的發絲淩亂的散開,貼在牆紙上邊。她還穿着外邊的衣服,一件素色的羔羊毛衣,柔柔的包裹着她。柔和的絨線質感把高挺的胸脯襯托得十分飽滿,圓滾滾的驕傲。和她的人一樣高傲,倔強。

仰起頭,是郎胭熟悉的那雙蒙着淡然清霧的深色眼睛。靜靜的,沉沉的,像千年前西域王城裏供着的美玉葡萄,讓她想舔進去占為己有,仔細品嘗。

許深深與她對望良久,氣息有了細微的變化。郎胭能聽見許深深的心跳聲,她知道,她的心律在緩慢的加速。

維持着霸道的“壁咚”姿勢,聆聽着她的心律,郎胭感到自己的身子變得熱了。

清甜的香氣忽然蓬勃而出,從許深深的秀發和頸間源源不斷地流溢,四面八方地包圍郎胭。

異族和人都聞不到自己的誘香,所以郎胭不知道,許深深也在她将她困在懷中的時候,聞到了只屬于她的那股暖香。因着這股愈發濃烈、攫住心神向下沉溺的香味,許深深凝望郎胭的眼珠逐漸朦胧,唇瓣變得嫣紅。

有一瞬間的沖動,郎胭居然想叼住那嫣紅的“櫻桃”,用力的啜食,不知道能不能含出甘醇的甜汁。

郎胭低低地呼出熱氣,聲線像風中震顫的蟬翼,纖細又易碎:“在你心裏什麽都算不上,我知道......”

她把關于她的一切都埋藏在心底,壓抑着,連在深夜裏拿出來偷偷瞧一瞧都沒有勇氣。

她明白,許深深的朋友裏沒有她,許深深在乎的人裏更沒有她,她就是她的混蛋,她童年的噩夢、長大後的悍匪——

可是許深深,你知道嗎,我不想被其他人擠出你的心裏。哪怕只是一個混蛋的位置。

我不在乎被你讨厭,我只害怕被你忘記。

害怕你像十年前,一句再見都不給就再也沒有消息。

你說,我想見你要到哪裏去找你......

鼻尖碰在許深深的鼻梁,随着郎胭低頭的動作緩緩向下滑動,在許深深光滑的鼻梁上輕輕摩。擦,一點點合上眼睛,沉浸在她美妙的誘香,小心翼翼地呼吸。

“但是許深深,你是我的雙修搭檔,我發誓要用一生保護你,所以我有權趕走你身邊的不良生物。”

郎胭的嗓音沉了沉,表情很凝重。

“包括你的約火包對象。”

糟糕,誘香吸得有點多了,發熱,犯暈。再過一會發色和瞳色估計要變了,得趕緊溜。

郎胭想:到目前為止我應該都挺酷的吧。

希望許深深不會看出她內心的軟弱。

“以後別讓那些亂七八糟的雌性出現在我的領地”郎胭放開許深深,走遠兩步,像狼标記獵物:“記好了,你也屬于我的領地。”

然後,她把許深深留在那裏,轉過身快步走進房間,把門鎖上。

郎胭靠着門捂住臉頰,有一點發燙。

鼻尖還萦繞着她淡淡的味道,缱绻旖旎。

郎胭坐到梳妝臺前,慢慢舉起鏡子,她的瞳色正在一點點變淺,透出些微的紅色。

其實異族的特殊期沒有時間和次數的限制,感官積攢的情。欲濃到深處就會爆發。

不過特殊期沒有得到安撫,就會一直推遲,等到下一次情動更加容易誘發。

像郎胭這種年輕的異族,對特殊期了解很少,更不要說發洩欲望的經驗。

她只會強忍,最後的殺手锏就是沖涼。

好在她還有抑制劑。

郎胭在行李箱裏找了一遍,沒有,又把房裏所有抽屜、櫃子都找了一遍,也沒有。

她撲通坐在地板上,五官快要皺在一起,忽的捂住臉,郁悶地低呼:“我靠。”

抑制劑在許深深房間裏!!!

怎麽辦?

郎胭席地沉思。這活兒不能憑忍,很有可能壓不下來。

天之驕狼肯定不能讓人欺。

那現在知道許深深喜歡和女人......了。

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在最英勇的時候強迫許深深(純屬狼的主觀妄想),這樣和強x犯有什麽區別?和許深深潛規則演員的下作行為有什麽區別!

所以抑制劑是必須打的。

現在她的障礙在于,要怎麽去許深深房間拿抑制劑。

橫在郎胭和抑制劑之間的兩座大山:許深深魅惑銷魂的誘香,特殊期的外表變化。

誘香會加劇特殊期的發熱反應——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禍;

玫瑰色眼睛和紅色頭發會讓許深深一眼就看出她發熱了,免不了又對她一頓戲弄——稍有不慎也會釀成大禍。

郎胭無比發愁,她在許深深心裏本來就沒有什麽位置了,要是再因為特殊期釀出大禍,那她在她那裏将永無重量可言。

這等要命關頭,可惡的想象力還要來添把火澆把油:因為特殊期體內激素失調,腦子裏頻繁冒出可恥的香。豔幻想,無一不是那個平時冷傲的老板褪去一身冰霜,嬌柔地跪坐在皺亂的床單裏,身若紅酥,眼挂星淚,沙着嗓子向她讨饒......

哼嗯~不要了,狼神大人~~~

“!”

堂堂狼性之子,怎麽能夠對人類女子有如此淫。亂的邪念!

郎胭拼命搖頭,把那些可笑的畫面甩掉!

萬惡的特殊期!邪念退散!

把想象畫面裏的許深深趕走了,郎胭松了一口氣。

诶?把許深深從主卧支走,她不就可以進去拿抑制劑了嗎!

她轉了轉眼珠,心生一計。

好氣。

許深深在客廳裏踱步。

藍紫菱的冒犯讓她莫名其妙,一肚子無名火,又回想到郎胭拽了吧唧地瞪着她說“你屬于我的領地”,氣到不行。

郎胭動不動拿雙修搭檔來說事。既然是搭檔,那她就該拿出一點對“搭檔”的關懷!

說來說去就只會一句“你是我一生要保護的人”,算什麽?

還說她在她心裏不算什麽,她又沒進到她心裏看,她怎麽知道?哦,你郎胭又懂完了。

以前罵郎胭是臭狼,真是擡舉她,現在看來她就是頭二缺狼。

許深深氣得上火,加上剛才聞着郎胭的體香,喉嚨燒的慌,想喝點水。

許深深拿起一瓶依雲,想到卧室的迷你吧裏有冰鎮的金銀花露,清火效果好,決定喝那個。

将将打開小冰箱,手機響了。

“喂,你好。”許深深用肩膀和耳朵夾住手機。

【許姑娘晚上好,我是郎犽】

“郎隊,請問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麻煩你現在到嘉樂公安局來一趟,我們想跟你了解一些影城的信息】

“現在?”

許深深拿出一瓶金銀花露,露出來的幾個罐頭後面藏着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她反應了一下,那好像是郎胭的那個期抑制劑。

郎胭是怎麽回事,不是才結束沒多久嗎,怎麽一直備着這個,連外出都随身帶着。

【......需要你過來。許姑娘?你在聽嗎?】

許深深回過神:“哦哦,在。郎隊,有件事我想請教你。”

【嗯,你說】

許深深理了一下思緒,說:“你們的......求偶期不是一年固定發作一次嗎?一直打抑制劑對身體會不會有傷害?”

對面沉默了好幾秒,然後爆發出極大的音量:什麽?反複發熱一直打抑制劑嗎???

許深深蹙着眉把手機拿遠。

【你說的是胭兒嗎?】

“對,她總是随身帶着針劑。”

【許姑娘,請你馬上過來,我必須跟你詳細聊聊】

看來郎胭生理周期的事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

許深深穿上外套,敲郎胭的房門:“公安傳訊我去一趟,你要一起嗎?”

郎胭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比平時嬌柔一些:“我已經睡了,我師兄在那,你放心去!”

睡這麽早?行吧,開車過去倒也不遠,她也不是小孩子非得要人陪。

許深深到酒店門口了,總覺得少點什麽?喉嚨癢起來,咳嗽一聲,想起來了,金銀花露放在迷你吧上沒拿。

哎,好久沒這麽丢三落四過了,最近事太多,精力都快消耗光了,記憶力也開始衰退。

許深深輕輕拍了拍腦門,倒回去拿藥。

刷開房門,許深深一眼就看到主卧的門開着,可是她記得清清楚楚,走的時候是關了門的。郎胭的房門還是關着的,她都說睡覺了,肯定不會是她。

許深深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是小偷?!

她沒敢開燈,從門口挑了個順手的家夥,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黑漆漆的房間裏,一個影子蹲在陽臺邊上,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麽。

許深深掄起手裏的家夥什,狠狠向黑影掄過去,不料那影子身手異常敏捷,倏的接住,瞬間竄到許深深跟前,掐住她的脖子!

唔?這個毛絨絨的耳朵,怎麽有點眼熟?

許深深忽閃眼睛,在黑暗中看見兩彎細細的銀色小月亮。

“郎胭?”

許深深把手伸向燈的開關,郎胭松開掐着她脖子的手,捂住她的手背,氣息微喘:“別開......”

身前的她體溫好高,和“那次”一樣。

“郎胭,你——”

借着陽臺上照進來的微弱燈光,許深深看到了郎胭玫瑰色的眼睛和緋紅的長發,還有可愛的狼耳朵和長長的尾巴。

許深深好像有點明白郎胭為什麽要随身帶抑制劑了。

她的那個期根本不是動物狼的頻率,應該是受某種契機誘導就會出現,不分時間不分地點,所以需要随時預備鎮靜。

那麽,郎胭爆發那個期的“誘因”是什麽?

許深深仔細回想今晚發生的一切,唯一可以懷疑的點就是......

郎胭碰了她。

“郎胭。”許深深忽然摟上她,柔軟的腰肢像靈蛇擺動:“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她纏在郎胭火熱的身上,托着她的狼耳,輕輕吹氣:“到底是什麽勾起了你的發忄青期?”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8-0520:48:05~2022-08-0700:12: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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