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他還活着

今天的谷貝格外緊張,來自米國的‘原材料’供應商已經趕到。十個人的隊伍裏有一名國際刑警,她必須幫莫裏斯找出來。可是,針對這個人是否應該被自己找出,姜木城沒有給她明确的指使,谷貝陷入迷茫。

蘇格,‘原材料’供應商的頭目,米國人,金色頭發、藍眼睛,加上濃密的金胡子,在衆多人中很好辨認。他談吐随和,和傳說中的陰毒暴.虐很是不同。可是,每個人都知道,這就是他,是另一個人格的體現。

“這是ny.黑.幫組織‘屠夫’的一個頭目。”莫裏斯提醒一旁觀察的谷貝。

‘屠夫’?谷貝對這個黑幫組織格外熟悉,曾經的‘維爾科特販賣案’就有與‘屠夫’的合作,如今再見他們的人,谷貝有些心怯。當時的拉斯辛加斯.賭.博場上,好像沒有見過眼前的蘇格,他應該不認識自己。

一包太平猴魁似的茶葉包放在了蘇格面前,桑布示意手下将其中一塊兒拿起遞給了他,“你要的正品貨。”

蘇格點了手下驗證質量,滿意點頭。

兩人交談不多,眼睛多是放在貨物上。

“他們是第幾次合作?”谷貝輕聲問莫裏斯。

“第一次,我牽的線,如果這批貨被‘屠夫’看中,其中一半會從米國運往im,等于是我和‘屠夫’一起購買的‘原材料’。”

“誰告訴你裏面有卧底?”

“蘇格。”

“裏面沒有國際刑警。”谷貝肯定,再看看面無表情的姜木城,想他應該知道,所以才沒有對自己下達指令。

“沒有?看仔細了?”

“用生命保證,裏面沒有,你應該被騙了。”谷貝轉身走回姜木城身邊,迎來他滿意的目光,看來自己猜測的是正确的。

首先蘇格神态自若,一直沒有看自己的手下,可見他心中并無懷疑的人。其次,驗完貨的裝包透明度很高,可見他自信帶來的都是自己人,東西可以輕易拿走,消息更不會外洩。通知莫裏斯有問題的人這樣坦然,可見卧底的威脅已經清除。

“蘇格。”莫裏斯有些生氣,走上前質問,“你敢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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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聳聳肩起身,“那個人已經在來這裏之前就被發現了,只是還沒有來得及通知你。”他不再解釋,要手下收起‘原材料’,對面前陰陽不一的桑布點點頭,“東西我很滿意,期待與你的下次合作。”

“蘇格。”莫裏斯攔下他,“一起走。”

打量他一番,蘇格明白這個人不能惹,日後‘屠夫’的致幻品買賣多要與他合作才行,冷哼一聲,“走吧。”

他們并不停留,拿了東西很快離開。

莫裏斯走的也很匆忙,和姜木城擁抱一下,拍着他的肩膀叮囑,“去見卡彭吧,那裏才是屬于你的地方。”斜眼看了看桑布,意味不明地又說一句,“事情辦完,我們im見。”

姜木城冷冷送別,将一旁的谷貝環入懷中,垂目看向小小的人,嘴角挑起笑意,眼中依然是深邃的陰冷,“放一物。”

放一物?那一物是指莫裏斯嗎?那麽,獵一物,獵的是誰?

桑布?谷貝驚愕。

如果是桑布,這樣一座他的城,姜木城準備怎樣逃跑?

“袁,送送我們的朋友。”桑布起身離開,衆多手下裏走出一個鼻子以下被燒的面目全非的男人,模樣極其恐怖,他卻不介意這樣袒露自己的容貌。

姜木城環着谷貝的手猛然一緊,盯着那個端起霰.彈槍從面前走過的人,一只手很想擡起拽住他,被他握緊拳頭強忍下去。

叫‘袁’的男人神色淡淡,像是沒有看到一旁的姜木城,冷色走出。

他有一米八,體型健碩,唇瓣和臉上的燒痕融為一體,只能透過一抹淺粉看出曾經的唇形。眼神是一股凜冽的深邃,沒有過勝的寒意,卻有些許的恐怖。

這個姜木城認識的人,從身邊走過時,給谷貝帶來一絲暖意。她擡眼看向有些愣怔的姜木城,不知道他們彼此間有過什麽瓜葛,卻明白,這個人如同詹姆斯一樣,會給姜木城帶來觸動。

“那個人是,‘他還活着’?”回到屋內,谷貝坐在床尾,盯着開始沉默的姜木城,“他到底是誰?”

沉默,死寂一樣的沉默。

離他更近些,谷貝看到了他眼中極力隐藏的激動,再問一句,“為什麽他手腕上也有紅繩......”

重吻猛然壓下,阻止她的繼續猜測。姜木城怎麽忘了,這個女人是‘觀察者’,她能一眼看出旁人身上最敏感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偏偏是致命的。

突如其來的深吻是對女人的提醒,她看到的一切,不可以随便說出來,特別是在這裏。

沿着谷貝的唇瓣輕輕允吸,感謝她對那個自己都不自信能認出的人的肯定,谷貝既然說是,那個就一定是。

女人,我愛上你了。

“我們結婚,是給他看嗎?”

輕輕點頭,姜木城望向眼前的人,“不是給他看,是說給他聽。”

“多麽重要的人?要你做這樣的決定?你不是讨厭女人嗎?”

“是。”将谷貝抱入懷中,淺吻着她的肩膀,“讨厭女人,但不包括jian。”

這是個尴尬的問題,簡,就是女人。可是,為什麽不能說‘不包括谷貝’?

“阿木。”輕聲說出那個不應該提起的名字。

他沒有生氣,依然聲色淡淡,“恩。”

“不是jian,是谷貝。”

一只手撫上谷貝的臉頰,指尖輕輕觸了觸她微紅的唇瓣,點點頭,“是,是谷貝。”

“阿木。”

“恩。”

“娶我吧,如果對你,對那個人都很重要,我願意嫁給你,沒有求婚也可以。”

将谷貝抱入懷中,一起躺下,姜木城沒有說話,一慣的默認,動作卻清楚的表達,她喜歡女人的表白。

輕輕勾起姜木城手腕上的紅繩,谷貝疑惑,“這個,其實不是恩熙姐送的吧。”

“不是。”回的理所當然。

“那為什麽要說是她送的?”

“需要一個理由,讓別人信服的理由。”

好吧,什麽都需要理由的姜木城。“如果恩熙姐問呢?”

垂目看向懷裏的人,嘴角挑起好看的笑,“依然說是她送的,只是她忘了而已。”

“......”果然,姜木城理論,世界都是他的。

指尖沿着紅繩滑了一圈,忍不住再問,“這是相認的标記嗎?”

“不是。”将谷貝抱緊了些,“是不會相互射.殺對方的标記。”

谷貝,手腕有紅繩的人還有許多,是‘他還活着’的人的朋友,以後見到了,千萬不要開.槍。

“他,有名字嗎?你的父親。”話音剛落,谷貝被猛地壓在姜木城身下,那雙眸子直直望着她,看不出情緒。

“感覺到了對嗎?那個人,就是他。”

胳膊環着姜木城的脖子,谷貝肯定點頭,“感覺到了,他就是你,我永遠不會認錯。”

“谷貝。”

“嗯?”

“我愛你。”

你......你說什麽?

驚愕地盯着說出這麽一句話的人,谷貝已經忘記身在哪裏,雙手按壓着已經要跳出胸口的心髒,努力尋找着正常的呼吸。以為是幻覺一樣的眨眨眼睛,可是,那張臉,就在眼前。

“我也......”愛你。可是,是很喜歡很喜歡的愛,原來,只用說一句‘我愛你’,就能表達所有的喜歡。

谷貝以前沒有勇氣去承認這個詞,因為,面前的人,她不自信能夠得到。

“很好聽。”醞釀許久,她終于知道該怎麽表達現在的心情,“很好聽。”

那人笑了,第一次這樣的笑,如同冬日最溫暖的太陽,不,更像夏日濃烈的日光,有些烤人的容顏,和很少出現的溫柔眸子,就在這一刻,陽光普照般映在谷貝面前。

柔軟的唇落在谷貝的額頭,輕輕落在她有些濕潤的眼角,然後是一瞬而落的淚痕。

女人哭了?她怎麽會哭?不該高興地笑嗎?

“為什麽哭?”姜木城的世界裏,不能存在疑惑,必須直白地問出來。

抱緊他的脖子,拽到離唇線最近的距離,“笨男人,這是喜極而泣。”

笨男人?誰給她的膽子,敢讓她這樣叫自己?一口咬住她不聽話的嘴巴,這是懲罰。

她好像有些疼,卻在笑着。女人,什麽時候臉皮這麽厚了,有了除僵硬外的其它反應,有進步的表現,是該表揚的。

親吻着她時不時裂開笑容的嘴唇,和以往的感覺很不一樣,這次的甜蜜多了分自信,是彼此肯定的象征。這樣才發現,她的唇瓣只要輕輕一吻,就會微紅,只要吻得頻繁,就會微腫。多麽誘人的食物。

“我們去見老家夥吧。”在谷貝快要融化之前,湊近她的耳邊詢問一句。

“好,聽你的。”

是嫁雞随雞嫁狗随狗的意思嗎?女人,你真讓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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