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馬球
作為一個喜歡看書的穿越者,楊祈涵覺得自己的運氣還是不錯的,雖說有些先秦漢代的古籍都只是一面之緣,可對于她來說,簡直比後世的那些學者要好的多,畢竟他們沒有那個機會,而自己有。
不過作為一名吃貨,楊祈涵覺得自己的運氣也不是那麽好,想吃盤西紅柿炒雞蛋都沒有影子,牛排就更沒有可能性,不過好在還有雞鴨魚肉能夠滿足一下她的肚子,要不然她真覺得自己能瘋。在唐朝能夠吃上雞鴨魚肉這些,還得歸功自己穿越了個富裕家庭,祖上是皇親,現在是半個皇親。
長安城內近日的大事莫過于楊祈涵與安定公主賜婚,已故武士彟贈司徒、周忠孝公士。再贈太尉、太子太師、太原郡王,已故贈魯國忠烈太夫人再贈太原王妃。十四日,京官文武九品以上官員及外官命婦,送到便橋停留三宿。
“祈涵,你這是怎麽了?心情不好?”張軒逸騎着馬與楊祈涵并排走着,他轉頭就能看見楊祈涵皺眉。
“沒什麽。”楊祈涵雙腿夾緊了馬肚,馬兒吃痛往前跑去。
張軒逸看着也是楊祈涵的背影,只好追了上去。
“啧。還說沒有。”張軒逸跟了楊祈涵一路,眼看太陽都要落山了眼前這人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咱們可是從小就認識,就差穿一條褲子長大。雖說你平時心裏想法我沒看出多少,可你開心與否我還是知道的。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楊祈涵嘆氣,“賀蘭敏之。”
“怎麽回事。”張軒逸納悶,賀蘭敏之這人不是早早的就入了朝堂麽?他記得楊家老爺子兄弟子侄雖然尚了幾位公主,可真認真算起來也跟楊祈涵沒什麽關聯才對。“賀蘭周國公為難你了?”
“這倒不是……”楊祈涵心裏也是不服氣的,自己就長了一張容易被欺負的臉了?“前幾日我去酒家吃酒的時候意外在雅間聽到一則消息,我琢磨着再過些時日就要傳遍整個長安上下了。”
“消息?莫不是跟賀蘭周國公有關?說來聽聽。”
“你還真是八卦。”楊祈涵看張軒逸沒了先前的認真嚴肅,就知道這厮又開始不正經了。“前些年陛下不是為太子殿下賜婚麽。”
“是啊,我記得是要迎娶司衛少卿楊思儉之女為妻,我還記得婚期都已經訂下,就在來年春天不是?”張軒逸說完便笑嘻嘻的看着楊祈涵,那模樣十分嘚瑟。
“太子殿下的婚事那裏還需要你在重複一遍。”楊祈涵沒好氣的丢了一記白眼過去,“這事就出在這裏。司衛少卿楊思儉之女與太子殿下有婚約在身,今年更是甚少出門,各府的宴請也是能推就推,可不想還是出事了。”
“出什麽事情了?”
“長安城內傳聞司衛少卿楊思儉之女樣貌甚美,賀蘭敏之又是行慣了淫/蕩行為,就在前幾日也不知是從那裏打聽來楊家娘子的行跡尾随一路,行了禽獸不如的強/奸之行。”楊祈涵說着心裏都為楊思儉的女兒不值,明明是為了自家親人上山祈福,偏偏就遇見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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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麽?!!!”張軒逸一臉驚吓,“他……賀蘭敏之這是被色心熏了眼嗎?!居然敢染指未來的太子妃,他不想活了!”
“賀蘭敏之什麽德行你第一天知道?”楊祈涵一想起賀蘭敏之的那張臉皮就心裏不舒服,“司衛少卿楊思儉從輩分上算下來怎麽說也是我的叔叔,如今出了這檔子事真是鬧心。”
“這事鬧心與否都已經發生,歸根究底還是賀蘭敏之言行不舉,實在過分。”
“可不是麽。他倒是随心所欲,對未來太子妃做出這般無恥行為,他就不知道自己這是在作死,嫌棄自己活得太久了?”楊祈涵作為晚輩她都想給那賀蘭敏之一拳,管他外祖母是不是自己的長輩呢。
“賀蘭敏之早年有榮國夫人寵愛,皇後偏愛,性子早就歪了,他做出這樣的事情還不是家中長輩不作為。”張軒逸一想起朝會宮宴上見到賀蘭敏之的臉龐時就覺得一陣惡心,“祈涵,他敢在酒樓裏說起這些事情,怕是沒幾天全長安上下都知曉這事兒了。”
楊祈涵嘆息,“酒樓人多口雜,皇家秘聞誰都有興致閑暇時說上幾句,到時賀蘭敏之說不準能留下不畏強權一度風流的名聲,可皇太子弘的名譽可就難聽了。”
“軒逸,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麽?”
“就賭賀蘭敏之的未來如何。”
“賀蘭敏之膽大包天,可是以這皇家醜聞殺掉賀蘭敏之并不明智,我選他會被陛下貶出長安,名義上是出京任職,實際流放。”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覺得賀蘭敏之不會安全抵達地方,他會在半路上就被人殺掉,而動手的是皇室中人。”
“好,賭注是什麽?”
“輸的那人給贏的當一個月的車夫如何?”
“好,就這麽辦!”
賭注以下,楊祈涵只能祈求野史裏記載賀蘭敏之半路上被太平公主殺的是真實發生的,她可不想給人當一個月的車夫。
“祈涵,這幾天天真冷,咱們要不要過幾日找些人一起去打馬球?”張軒逸可不打算繼續說那些煩憂事,他們只用等着結果就好,再者那些事情一時半會也輪不到他們這些小輩說事。“還記得前年開春咱們贏得那些人不,他們下了挑戰書,說要在梅園那兒來次比賽。”
“前年輸給我們的?”楊祈涵仔細想了想前年馬球比賽,可她翻了一遍都不大記得,“軒逸,我們贏了那些人什麽東西沒有?”
“……”張軒逸也是服了,堂堂觀國公的嫡孫,怎麽就想着自己贏了什麽,他們贏得那人怎麽說也是長安勳貴子弟裏的名人李敬業。別人說起來那可是無比自豪,可到了楊祈涵這兒開口就是問他們贏了對手什麽東西。“李敬業輸給我們一座別苑。”
“那個別苑在那?”楊祈涵對別苑多少有點印象,可她從沒去過,“那別苑記在誰名下了?”
“別苑在城東,記在你的名下。”
“李敬業?他不是前段時間襲爵英國公,走馬上任歷官太仆少卿了嘛?怎麽還要學以前那樣當個纨绔子弟。”
張軒逸是真忍不住了,他仰着腦袋大笑了幾聲,笑得他肚子疼,“祈涵啊,李敬業要是在這裏還不被你給氣死了。好好的善于騎射,有才智的英國公李績長孫被你說成無所事事,只知道享福玩樂的纨绔子弟,被他知道了還不跟你拼命?”
“大唐以武力立國,馬背上得天下。君子六藝,那一藝沒有關乎騎射課業的?長安勳貴子弟裏又不是只有他李敬業善于騎射的,你我就比他差了?”楊祈涵怎麽說都在唐朝待了十六年,她怎麽也是從小就學習騎射的人,跟李敬業相比她也半點都不差的。
“是是是,下次梅園馬球賽可別留情。”
“那是自然。”楊祈涵起身牽了一旁吃草的馬兒,“梅園馬球賽時間訂下了沒有?”
“時間訂下了,就在三日後午時。”
“知道了。”
馬球,是騎在馬上,持棍馬球打球,又稱擊鞠。
三日後梅園內聚了不少前來觀戰的郎君娘子們,一個個都興致十足的說着自己看好的隊伍。
楊祈涵在屋舍內換了衣服出來就碰見了在外等的張軒逸,看楊祈涵出來張軒逸就迎了上去,笑着說:“真是沒想到,祈涵的名氣都要蓋過李敬業了。”
“什麽意思?”
“上次比賽時,長安城內的女子幾乎都是沖着李敬業還有其他什麽人的,可是今天他們都想看看安定公主未來夫婿的神采,這不都坐滿了呢。”
“……”楊祈涵一陣無言,“今天上場的個個都是風采飒爽的兒郎,你這樣說可是給我招惹仇恨,等會別說了。”
“好,時辰也快到了,我們趕緊出去吧。”
“嗯。”
梅園馬場上共有十六匹駿馬,駿馬馬尾紮結起來,參與比賽的打球者頭戴幞巾,足登長靴。随着裁判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張軒逸為前鋒,楊祈涵為後衛,前者在拿分,後者守衛,分工分明。
李敬業也不是前年的老頭小子,這兩年他學得東西極多,此次比賽前更是找了不少人商讨計劃,他可不想再次輸給同一人。
李敬業喊着,“傳球!快快快!”
張軒逸叫着,“堵他!”
前方兩支陷入膠着,誰拿到球對方就去搶,幾次搶球下馬場上就十分混亂。
“你們在這裏守着。”楊祈涵說完夾緊了雙腿,駿馬跑動起來,“軒逸!”
“就等你了!”
“快!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