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pilogue 1

1.

查塔努加分警局裏,穿着制服的黑發男人在門口徘徊了一下之後,還是下定決心一樣擡手敲了敲門:“欸,李警官?”

辦公室裏的李純正站在一個滿臉稚嫩的白人男孩邊上,雙手支在辦公桌上,右手手指間夾着一支筆。聽見門口人的聲音才擡起頭:“噢,陳默,你怎麽來了。”

“羅德裏格斯叫我過去,‘叫李純那混球快點解決這個案子,不然你們就一起定居俄亥俄州吃槍子兒吧’” 陳默誇張的模仿着羅德斯格斯總警司的語調和口音。然後朝李純聳了聳肩膀,做出了一副“我也是被逼無奈”的樣子:“我就來了。”

李純示意陳默進來,陳默關上門走近李純,把手裏的文件遞給李純。李純翻了兩頁:“這,跨州了啊。”

“嗯哼。” 陳默沖他一挑眉,非常不客氣的拿起了李純手邊的紙杯咖啡喝了一口:“恐怕又要公事了,是不是就用不着我了。”

李純瞅着陳默,語速緩慢的說:“老大選的你,我沒這個權力,還有————” 李純把手裏厚厚的文件放在桌面上對齊,并給它們加上夾子:“那杯是強尼的。”

陳默拿着杯子喝了一半僵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好。空氣近乎靜止了幾秒之後,陳默笑着放下杯子朝那個長相稚嫩的少年伸出手:“我真抱歉,我是陳默。”

白人男孩腼腆一笑:“強尼·布蘭登。”

“華盛頓大學法學院的。” 李純似笑非笑的跟在後面補充:“這個助手怎麽樣?”

陳默浮誇的瞪大了眼睛:“那你怎麽到這兒來...”

“噢~” 強尼無所謂的一聳肩膀,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這個疑問了:“ 我是在這兒長大的,再說了 ” 強尼稍微壓低了聲線:“現在只是實習。”

他們在聊天的時候李純大概把案子看了一下,大概是從半個月前在查塔努加,一處不太起眼的地下場所,在辦理其他案子的時候順道發現了,然而這一夥被發現的只是吸食者,販售者不知去向。

這人在納什維爾落了腳又被警方發覺了行徑,然後接下來的半個月裏,這個人陸陸續續在肯塔基州,印第安納州,和俄亥俄州犯案。李純摸了摸下巴,初步判定不是有計劃的殺人,這完全是挨着各個州的作案,很明顯的,幾乎是新人毒販管用套路,李純把他們總結為 “邊走邊換路費”,自覺得很聰明的不在同一處防止被抓,然而這樣早已經讓警方摸清了他的規律,反而可以順着這一條路追過去。

“半個月。” 李純又從頭看了看,擡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這半個月,納什維爾的人幹嘛去了,着急吃屎嗎?”

“呃” 陳默撓了撓後腦勺:“能者多勞,能者多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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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媽的能者多勞。” 李純把文件收進自己的抽屜文件夾裏:“美國政府多給我開點工資才是正經事。”

2.

“噢,這麽點事兒,找聯邦幹嘛,警察都幹嘛去了。” 陳潤屁股靠在辦公桌上,單手拿着手機,另一手把文件往桌面上一甩:“忙着吃屎啊。”

“你他媽” 陳默感覺自己好像被罵了一樣,雖然他知道陳潤并沒針對他:“還不是因為跨州——你怎麽跟李純說的話都一樣啊。”

“李純?” 陳潤站直了身子:“這案子落他手兒了?”

聽見這個積極的聲音陳默都想翻白眼了,極度不情願的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嗯!”

自從陳潤回來之後,那簡直是李純要星星不給月亮————當然,李純也沒有那麽娘們唧唧的要星星,但是陳默常常生出一種陳潤像個舔狗的錯覺。

陳潤原話是:我們是互舔。

然而李純并不搭理他。

又快要到年末了,警局也是格外的忙。這些人也不知是快要聖誕了情緒激動還是怎樣,李純隔幾天就要查一批瘾君子,反而是陳潤閑的不行,看來今年殺手先生們學乖了,知道安安靜靜的享受聖誕了。

“你也一起?又是咱們三個。” 陳潤用肩膀頂着話筒,坐到辦公桌前雙手在鍵盤上敲字,試圖找出他以前手裏接過的一個俄亥俄州的案子備份文件,做一下參考對比。

“是,但是還有一個高材生小帥哥。” 陳默用眼睛瞄了一眼遠處,強尼跟在李純身後一臉乖巧的幫他整理桌面上的文件:“不知道需不需要算上他。”

陳潤的眼睛還停留在電腦屏幕上,手指打字的動作頓了一下:“小帥哥?”

“嗯,” 陳默語調上揚,頗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味:“李純的新助手,華盛頓大學來的,怎麽樣,有危機感沒?”

“哈,沒事。” 陳潤長腿一伸,丢下了還在工作的電腦:“小屁孩罷了。”

有些人,嘴上說着沒事,到了下班的時間比什麽都快的就回家開始等李純下班,等到直抖腿。李純回來之後像只大考拉一樣纏在李純身上:“我聽陳默說你又要出任務了。”

“別裝了,不是一起去嗎。” 李純不管撒潑打賴的陳潤,一步一步拖着他艱難的往卧室走:“陳默怎麽老給你打小報告啊。”

李純說完之後,想起什麽似的轉過身回抱住陳潤,湊近他帶着笑意低聲問道:“欸,我突然想起來,陳默是後調過來的,該不會是你派來的眼線吧?”

“嗯,我走了之後看着你的。” 陳潤幹脆接着李純的話陪他瞎說八道:“看看你有沒有幹對不起我的事兒。”

李純聽到這事兒就來氣,幹脆雙手松開陳潤,抱在胸前:“屁,都分手了,我跟別人上/床你都管不着。”

“嘿!你還想跟別人上/床來着?長能耐了你!” 陳潤彎腰一把打橫抱起李純朝床的方向走過去。

3.

第二天,陳潤和李純先去了一趟那人第一次販毒的地點,是一個小酒吧。李純剛一下車,就看到一個男人從側門鬼鬼祟祟的要離開,李純看了陳潤一眼,陳潤點頭。

李純從側門抓住了眼熟李純,正要跑路的店老板,然後把側門處的電閘關上了。這邊陳潤小跑着從正門進去,伸腿一腳踢上了門:“別動,FBI辦事。”

“怎麽,大白天的還吸粉兒呢。” 李純擺弄了一下從老板房間裏搜出來的幾袋子東西,然後彎腰看着老板綠色的眼睛:“配合一下嗎?”

店老板是個拉美裔,蹲在地上,聽到李純這麽說一下子掙起來:“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啊!”

“蹲好。” 陳潤在邊上沉聲補上一句,朝他揚了揚下巴:“手,抱頭。”

李純非常不合适宜的有點想笑,恐怕也就也就是一起出任務才能看到陳潤這樣的一面了。哪怕是在辦公室裏讨論案件,這人都沒個正經樣子。陳潤看了看李純,嘴裏 “啧” 了一下,皺着眉頭朝他眨眨眼睛,示意他別總研究着找機會笑話自己,趕緊審人。

“咳,” 李純把拳頭抵在唇邊清了一下嗓子,然後也蹲下來,把胳膊搭在較高些那條腿上:“現在沒空查你,是另一個案子,你就配合一下就得了。”

店老板只是大聲嚷嚷:“我這兒就是一小酒吧!真的!”

李純站直了身體難辦的看着陳潤,陳潤拍了下李純的肩膀:“你先出去。”

“啊?” 李純一臉天真沒反應過來。陳潤用手在他肩頭的小黑匣子上點了點,李純瞬間反應過來,沖他做了個 “nice” 的手勢:“那你快點。”

“嗯,肯定快。” 陳潤從西裝的褲兜裏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白手套戴上,等确定李純出去之後單手抓着店老板的領口沉聲說:“警察不是第一次來找你了吧,嘴怎麽這麽硬呢?”

“我就是啥也不知道啊!” 店老板秉持着一副我咬死不知道你能拿我怎麽辦的樣子。

陳潤另一只手從後腰掏出槍暗暗的頂在了店老板的小腹上,店老板順着陳潤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腿一軟差點當場尿出來。

店老板盡管吓得喉嚨抽筋但還是堅持嘴硬:“你...你們FBI開槍都要寫報告的,我唔....”

陳潤聽夠他的狡辯,幹脆把槍拿到明面上抵在店老板的嘴唇上:“這裏電閘已拉掉了,我們FBI跟外面那個不一樣,我不戴執法記錄儀的。” 陳潤環視屋裏蹲着的人們一圈:“老實配合,你們的事兒我可以睜一眼閉一眼。路邊的監控可看見我進來了,但是你們其中要是少一個應該也沒人注意吧?”

能來這種破酒吧的,都是社會底層再底層的人,大多數是流浪漢一類的,更沒有自己的家庭,要是就這麽死了,還真就不一定有人能注意的到。況且美國公民人均持槍,店裏的電也被李純斷掉了,這槍聲也不好說就是誰打的。

“我說!那天...我也在 ” 店老板瞪大了眼睛用眼角瞄角落裏雙手舉起來的男人,陳潤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看店老板。店老板只有眼球敢動,身子被陳潤半架着,嘴上還頂着□□,整張臉上下一點都不協調,看起來像中風了一樣。

“不許耍花樣,啊。” 陳潤松開了店老板:“等會他進來,你倆挨個兒說。”

陳潤蹲在店老板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臉:“你也得說,必須說的比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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