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個叫齊銳的明星

餘景嚴因為要去Golden時代打工,所以為了方便又到東城區找了一個住處。

因為酒吧一般都是晚上有工作量,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太過勞累,換地方是必要的,雖然花出去的錢更多。

在這個酒吧裏邊工作了一個多星期,客人對餘景嚴很是滿意,他形象不錯,彈的琴也不錯,總之是個優秀的人。

今天餘景嚴被安排了晚上十點的場,現在才八點多,就坐在吧臺哪裏跟Dylan聊天。

餘景嚴現在跟Dylan已經很熟,這也算他在北城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Dylan全名叫周穆,家是江蘇的,因為他性向的原因不得已離家,來北城北漂。兩年前攢夠了錢開了Golden時代,生活過的還算不錯。

本來他家境也很好,因為這些原因只能一個人出來打拼,有家也回不去。

如果Dylan不說,餘景嚴還不知道他已經33了,從外表上看真的一點都不顯老。

餘景嚴照樣要了一杯雞尾酒,神情慵懶地看着Dylan調酒。他特別享受這個時刻,因為很放縱。

周穆看了餘景嚴一眼,笑道:“如果不是知道你還是一個準大學生,我會以為你是個混江湖的老油條,資歷深得很。”

餘景嚴聳了聳肩,“習慣就好。”他心理年齡比較大,皮囊再怎麽年輕,也掩蓋不住整個人的滄桑,這能有什麽辦法。

周穆被逗笑了,然後轉了個話題說道:“對了,到你上場的時候以前的駐唱齊銳會回來,如果他唱歌你配合他彈琴。他也是運氣好,在我店裏被經紀人相中,飛黃騰達了。”

餘景嚴看着周穆有些微妙的臉色,忽然覺得這其中有戲,但也沒八卦到去聽人家的隐私。

他道:“這不挺好,還記挂着你。不過他是明星怎麽能來這種地方,狗仔一張圖,然後随便寫幾個字,夠他受的了。”

周穆沉吟片刻:“他背後有覃家人做金主,誰也不敢亂寫。”

餘景嚴一愣:“覃家?誰啊?”他倒是不知道覃家有誰這麽會玩兒,養情人還養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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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穆笑道:“覃池你知道吧,齊銳跟了他快一年半了,自從被金唐簽約後他就跟了覃池,那時跟我分手還沒兩個星期。”

餘景嚴聞言一愣,突然笑的有些僵硬,他拿起雞尾酒喝了一口,“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你了。”

“安慰什麽,這個圈子裏好聚好散,你又不是不知道。”周穆已經變得一臉坦然,“還要再來一杯嗎?”餘景嚴點了點頭。

他竟然不知道覃池在外面還養了別人,而且還是個男的,最重要的是人盡皆知而他卻一直被蒙在鼓裏。

他一直以為覃池是個直男來着,原來也是個不挑貨色的人。餘景嚴現在有些心情複雜,盡管說要與覃池割離開來,還是忍不住陷進他的事情裏邊去。

覃池在他還活着的時候就出軌,還真是渣的無可救藥,可以不愛他,但也不能這麽對待他,直接是誅心于無形之中。

對方是個女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個男人,讓他這個外表是男實則不男不女的人情何以堪。

餘景嚴一口氣喝一杯酒,周穆有些驚訝,問他這是突然怎麽了。

“沒事兒,就想一口氣喝完一杯酒。”

周穆接了酒保的單子調起酒來,“你不說我也不問。”

餘景嚴笑了,突然道:“你不發現自從我來這裏後,都沒人找你聊天了,是我替你攔了桃花還是擋了桃花?”

周穆“呀”了一聲,然後故作暧昧道:“人家這不是看咱們般配異常,不敢打擾嗎。”

餘景嚴翻了個白眼:“算了吧周大叔,調你的酒去。”周穆哈哈大笑起來,這種形态在他這麽溫柔的人身上算是少見了。

覃池在外頭有人事情确實影響了餘景嚴的心情,不過兩杯酒下肚後也就煙消雲散了。

死了一次後他最大的能力就是釋懷,無論什麽糾結的事情都能夠解決。

到餘景嚴去彈琴的時候酒吧裏掀起了一陣小高一一潮,這時候的人很多,因為不少人是沖着餘景嚴來的,可以說他在北城平民G圈已經出名了。

今晚餘景嚴彈奏的是自己生前寫的一首曲子,這曲子還沒誰聽過,這次就借這個機會,将自己的樂曲讓大家熟知,反正以前也沒人知道他會寫曲子。

《平靜的冬天》是餘景嚴在初冬的時候寫的,他在家裏養胎閑得慌,就想起了寫曲子打發時間。

他還想着以後教孩子學琴的時候就從自己寫的樂譜開始教起,好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讓孩子知道他的爸爸也是厲害的人。

“雪花紛紛揚揚灑落在北城,孤獨的行人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不知是誰遞給了我一把雨傘,擡頭一看,窗戶上映襯着整片天空。忽然一群麻雀飛出四合院,我看見了正在擡頭凝望的他。我走過去跟他躲在同一片屋檐下,傾聽着寒風送來的祝福。”

餘景嚴彈的投入,因為這是他憧憬的愛情,只需要有一個人平平靜靜地跟他并肩而立,即使要迎接整個冬天又如何。

周穆聽出了餘景嚴曲子裏的含義,有些深沉地看着這個成年不久的孩子,他的新曲子情感平淡後韻卻很深厚,而且彈奏者傾入的情感竟然隐隐有些傷感。

還沒等他再研究多少,門口走進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看過去,那個人也看了過來。

齊銳一愣,直接朝着周穆走過來。他帶着鴨舌帽和口罩,顯得有些神秘。不過客人看了他一眼也就專注做自己的事去了。

随同而來的覃明聽到鋼琴曲後下意識朝餘景嚴那方看過去,只見一抹有些纖細的身影在那裏忘情地飛舞着手指,然後彈奏出一個個美妙的音符。

齊銳走到吧臺前坐下,周穆已經調好一杯他喜歡的金菲士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的經紀人沒跟來?你還帶了朋友來,他喜歡喝什麽?”周穆看了一眼覃明問道。

齊銳搖搖頭,“他認識你,也放心我出來。”接着他轉頭去看還在看餘景嚴的覃明,“三少,看什麽呢?你要喝什麽酒,周穆的調酒技術很不錯的。”

覃明轉回視線走過去坐下,“随便。”說完他撇撇嘴,朝着周穆問道:“你們酒吧彈琴的是誰?彈的不錯。”

齊銳介紹道:“這是覃家的三少覃明,這是我以前的老板周穆。”覃明點點頭,周穆禮貌地笑笑,不過眼裏神色有些不自然。

“沒想到三少便是覃家公子,幸會。你剛才問的彈鋼琴的是我的朋友,等他彈完你們也可以認識認識。”

說完周穆将一杯酒遞給覃明,“瑪格麗特,應該可以吧?”

覃明點了點頭,拿過酒喝了一口,然後看着餘景嚴的方向。

周穆見狀有些皺起眉來,齊銳見狀有些無奈地看着他,因為他也不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看樣子覃三少是對周穆的朋友感興趣了。

覃明之所以跟着他來都是因為覃池吩咐跟着他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什麽會被覃家大少看中,然後在他跟周穆關系降到冰點時,他插足來了一個暴擊。

周穆忽而笑開:“你不是說要唱歌嗎,剛好有我朋友伴奏。我這酒吧常客很多,好些都認識你,沒事的。”

齊銳點點頭,不過覃明卻有些不悅:“我怎麽不知道你要唱歌,你經紀人又沒在這兒,可別亂來。對了,你過去的時候順便幫我跟你前老板的朋友要個聯系方式。”說完他還笑着看了周穆一眼,轉到餘景嚴身上時是志在必得。

周穆面上依舊笑着,要不是惹不起覃家的人,他早一拳打過去了。

“你直接過去就行,我已經跟我朋友說好了。”齊銳點點頭,起身走了過去。

齊銳走後,覃明轉身問道周穆餘景嚴的名字,周穆一愣,忽然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因為餘景嚴的名字跟覃三少剛死不久的嫂子諧音,也不知說出去他會如何。

大家族裏邊的人都不太喜歡這個人,其實客觀想一想還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不喜歡他。

當他聽到餘景嚴的名字時也是驚訝了一番,畢竟這個名字在北城G圈裏邊還是很熟悉的。

覃明笑出聲:“怎麽,不方便說?”

周穆看着面前這個有些乖張的少年,笑着說道:“他叫餘景顏。”

覃明聞言忽然一愣,“你說什麽?”周穆再重複了一遍。

覃明的面色沉了下去,思索一番後又笑了起來。反正不過是一個同名同姓的,怕些什麽。

那個他以前經常嘲弄的人已經死了,可笑的是他是覃家現在掌權人的妻子。

誰能想到一直被父親不喜歡的大哥覃池攻陷了整個覃家,直接把覃家搶了過去。

不過他一心要守護的人還不是死了,還用替身來寄托情感,簡直可笑。

這邊餘景嚴彈完了一首曲子,準備下一首時剛好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他一愣,知道應該是周穆說的那個齊銳了。

他站起身笑着說道:“你就是齊先生吧,想唱什麽歌我給你彈。”

齊銳被這笑容晃的一愣,“‘起風了’會彈嗎?我想唱這首歌。”

餘景嚴點點頭:“很樂意為你效勞。”

齊銳颔首,然後拿起琴架上的麥克風走上了舞臺。他取下口罩,主動介紹了自己的身份,跟底下的客人打招呼。

衆人見當紅一一歌星來到這家酒吧唱歌先是驚訝,但是有常客說出了齊銳原先在這裏駐唱的事情後,大家也就了解了。

“我獨自來以前工作的地方唱歌,還請在坐的各位不要暴露了我的身份,不然勢單力薄可應付不了粉絲們。”說完齊銳還眨了眨眼,很是青春活力。

周穆的酒吧裏的顧客大都是些理智的成年人,這個酒吧半是G吧半是休閑吧,也算有些檔次的地方,會鬧事的很少。

一片掌聲響起,齊銳比了個安靜的手勢,看一眼餘景嚴,鋼琴伴奏緩緩流瀉出來。

餘景嚴彈奏之前轉頭看到齊銳的面容,心尖兒頓時一顫。

周穆再次聽到齊銳在酒吧裏唱歌,心情一時有些複雜。覃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齊銳,有些不屑地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塑造了一個因為不會表達情感所以表現得很渣的攻,其實他是忠犬,畢竟以前是當軍人的。。請你們不要讨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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