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5)
着。街道上各家都在門上挂上紅燈籠,一到晚上紅豔豔的,很是喜氣。葉歡帶着林楓去了夜市,人潮擁擠的夜市在天幕下分外的熱鬧,遠遠地街燈亮着,像是天上很多的星星,在黑絲絨的天幕下分不清那些是街燈、那些是星星。
他們手拉手走在人群裏,饞着各式各樣的小吃,喝着飲料興奮極了。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父母都已經睡下了,兩人蹑手蹑腳的走近裏屋,打開燈,李淑英的聲音就飄進來:“怎麽回來的這麽晚,明天要起早趕飛機呢。”
吓得葉歡窩在林楓的懷裏不敢吭聲。
嘟囔聲和腳步聲漸漸走遠。
林楓看着藏在自己懷裏的葉歡,對上葉歡漸漸擡起的臉。四目相對的剎那,林楓終是情不自禁的吻上葉歡的唇。葉歡掙紮了一下就被反控,那溫熱的感覺一下子浸入她的四肢百骸,再也失卻了推開他的時機。
這樣的動作更像是默許,林楓越發的展開攻勢,打橫抱起葉歡向床上走去。嘴還伏在她的耳邊輕聲的一句:“我會輕點。”
一夜、香汗。
經過這夜林楓心裏舒坦了,在怎麽的自己的小媳婦兒那軟香溫玉還是自己摟着,他就不信這日子長了自己的媳婦兒還能起什麽幺蛾子,現在不愛我,沒關系他有的是耐心,早晚、他篤定他媳婦兒心裏一定裝的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寧可沒有遇見你1
回到醫院葉歡就去看望唐劍的母親,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唐劍在電話裏用那樣的語氣,打死葉歡也不會來,畢竟人家從來沒待見過自己。
唐劍的媽媽住的是特護病房,病房裏充斥着濃濃的來蘇爾的味道。葉歡常在醫院呆的,倒也習慣。來前她找白小米問了問。大致唐劍他媽病情加重了。
一推開門,葉歡看見唐劍就坐在旁邊,給母親擦着嘴角。見她進來,就站起來一邊對着說:“媽,小歡來看你了。”
葉歡也不想去計較,畢竟人都這樣了。叫了一聲伯母,順便把買的禮品放下。
唐母聽見兒子喊,就從床上坐起來了。得病的時間長了,一下子沒了當初對自己的那份高高在上,甚至第一次慈眉善目的對自己說:“劍劍,你先出去。小歡、坐過來,我們倆說說話。”
唐劍很是聽話的出去了。
葉歡有點不明白了,什麽狀況。貌似自己和唐劍的母親從來沒有這樣的親和過。但話又說過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別跟要死的人一般計較,順勢拉了椅子坐在旁邊。
“伯母,聽唐劍說你要見我。”
“小歡,你也知道,我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你說以前你和劍劍好成那樣,我非要拆散你們,伯母在這裏給你道個歉。”唐劍母親第一次低姿态這樣說話,愣是讓葉歡反應不過來。但她愣是沒吱聲,病患最大,這是自己多年行醫的口號。
“我原想蘇梅是個本分的女子,又是我從小看着大的,人柔柔弱弱的,和唐劍生活應該是良配,誰承想唐劍不喜歡,偏又不能撥了我的臉面,這婚倒是結了、可這過的什麽日子。我這一走,這小梅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小歡要是我活着我一定認你做我的女兒,好好的心疼你一回。我知道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一定能了解我這當媽的心情。”唐劍母親還在絮叨,可葉歡聽不下去了。
“伯母,容我打斷一下,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嗎?”葉歡低低的問。不是嗎,再不濟也是人家自己兩口子的事。
“我不想讓他們離婚,小歡,希望你能原諒伯母的自私,我就算死也沒有遺憾了,這就當我給你的補償。”說罷拿出一個存折給她。
葉歡愣住,有些不明所以。
唐母拉住葉歡的手感嘆的說,“是我做錯了、你要怨就怨我,你答應我此生再不要和唐劍有任何瓜葛,我求你答應我好嗎?”
葉歡愣生生的從唐母手裏掙脫開來。感情人家是安排後事,可是憑什麽拖上自己,自己算是哪根蔥。
“我們同在一個醫院,難免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不過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見他,也不會和他有任何的瓜葛,因為他跟我已經沒有關系了。”
“這話我信,伯母相信你不會說謊。你一個人在外邊也多有不便,身邊也沒個人照料,回你的家鄉怎樣,呆在父母身邊多好。”唐劍的媽媽輕聲地說。
葉歡這才明白,感情老太太為長遠計,是要她離開的。
“時間長了,你自然會忘記他,也許那個時候你會感激我。”老太太自顧自地說。“這點錢算我為你這麽些年的補償。”
時至今日,葉歡不得不佩服老太太這運籌帷幄的勁,就連自己要死了,還要把自己的身後事安排的妥妥帖帖。她忽然想起電影裏滅絕師太在臨終前強迫周芷若發毒誓的情景,大概和現在的情形相同吧!葉歡苦笑,自己可不是周芷若,面對師傅的恩情無以為報,只好從之。唐家的老太太和自己是壓根一點關系都沒有。
葉歡自己再不會在愛情的面前孤勇而進。經歷了這麽多,葉歡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高尚到可以為了愛情的成全可以做到連工作都不要的地步。那才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生存的王道。
“伯母,你放心、你也別太高估我的能力,我一個小女子,經不起你這樣的算計;我向你保證,發毒誓都可以。無論怎樣我今生都不會進你的家門,唐劍從他結婚的那刻起,就和我沒有一絲的關系了;這錢我不會要,我能來看你,不是為你,而是不想撥了唐劍的面子,因為他從來不曾求我,我只是來了一個心願。在唐劍這件事情上,我自問我并沒有做錯什麽,可是我也是我媽的女兒有人疼的,說真的、我還真的慶幸,沒能和你成為婆媳。你放心,我這一生恐怕都沒有機會再見你,你兒子很孝順,如你所見你怎樣的傷我,他都不會做讓你不開心的事,你應該感到高興。”
葉歡一字一句的說完。
看着面前的被病魔所纏像蒼老了數年的女人,葉歡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是、她承認,她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可是別人的尊嚴在她的眼裏是什麽、什麽都不是!自己憑什麽要被人戳心窩子,這麽生生的疼。
她轉身出了病房。病房外葉歡看見唐劍一臉陰郁的站着,臉上滿是歉意。“我媽說什麽,希望你都不要介意,畢竟。。。。”
“你媽把我的尊嚴賤踏在腳下,我也不要介意嗎?”葉歡冷冷的問。“我何德何能,讓你媽這麽看得起我,拿死來要挾我。”
“我代我媽向你說聲道歉。”唐劍的聲音低迷下去。
“唐劍,你結婚了,你他媽的就正正經經的過你的日子,你這樣不死不活的給誰看。當初是你不要我的、我沒有對不起你,可你媽憑什麽這麽對我。。。。。”葉歡狠狠的對着唐劍說。
“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我知道她要這麽說。。。。。”唐劍不停地道歉。
“不必、我今生寧可沒有遇見過你。”葉歡恨恨的說,然後走掉。
唐劍看着葉歡挺直着背影,有種孤勇的決絕。心裏就像被刀割一樣,生生的挖心的疼。
他走進病房看着自己的母親,心如死灰。
“你滿意了、媽,小歡說她這一生寧願沒有遇見我,她這一生都不會原諒我。媽、小歡是我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子,那是我心上的刺,不能拔,可是你連根都弄掉了,我這輩子再也不會幸福。你是怎樣答應我的,你說過不再傷害小歡。。。。”
他跪倒在母親的病床前。
因為母親,葉歡一次次的受着傷害,而他在旁邊竟然什麽都不能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離葉歡,以防她再因為自己受傷害。如果他知道母親要和葉歡談這些,那他說甚麽也不會求着葉歡來。
“你放心,我會遵照你的意思永遠不會離婚,但我會辭職。”唐劍說完話就從病房裏走出去,在無人的甬道無聲的流淚。
唐母愣愣的看着這樣的唐劍再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唐劍很快的辭職,這是葉歡沒料到的。但葉歡沒辦法再去理會,斬斷的情緣就應該幹脆,藕斷絲連只會讓整個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更何況一想到唐劍他媽那副滅絕師太的模樣,什麽事都想運籌帷幄,自己根本都不是對手。有一首歌唱得好:讓往事都随風。
作者有話要說:
☆、只做你的牛郎
日子繼續入常。倒是林楓從客人變成主人,在家裏毫不客氣,經常對自己吆三喝四的。屋子裏到處可見林楓的痕跡:他看的報紙、他偶爾吸的煙頭、還有他夜裏留下的餘味。。。。弄的白小米都笑話她,真的過上姘居時代了。
葉歡笑笑。反正就這麽樣了,一如往常那樣,該吃吃、該喝喝。
當某一天葉歡看見林楓如以往一樣身邊有一位美眉陪伴時,葉歡發現自己還真的沒辦法一如往常一樣的淡定了。葉歡越這樣想,越發的讓自己生出許多的煩悶。心煩氣躁的時候,也歡就想發脾氣。
給白小米倒苦水的時候,葉歡是心煩意亂,不知所謂。
“你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不高興?”白小米問。
“要你你能高興嗎?”葉歡斜睨了白小米一眼
白小米笑了。“葉歡,你愛上他了,對嗎?”
葉歡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白小米。“怎麽會這樣想?”
“你現在介意了。”
“不是我介意了,我們這樣到最後蹉跎的還不是自己的歲月。”她望向白小米。她膽小的看着白小米愣是沒敢說自己已經閃婚。畢竟林楓這樣的職業,和自己的未來都看不清楚,她怎麽好說。
“那是因為,在經歷過唐劍以後,你終于肯正視自己的生活、計較自己的生活了。”白小米看着她,篤定地說:“顯然你開始考慮你和林楓的未來了,你想要結果了。”
白小米一語中的,葉歡如當頭棒喝。
“可是小米,你不知道我們是怎麽認識的。”葉歡郁悶地說。
白小米聽完葉歡的斷續講述,差點笑場,半天沒緩過氣來,然後甩了一句:“你別說林楓這摸樣還真有當牛郎的潛質。”葉歡當場變了臉走人。白小米一把拉住:“好了、好了、別生氣,我給你個意見。”
葉歡停住腳步。
“你所有的疑慮都應該和林楓講清楚,你們那樣的相遇,所不定是上天給你的新的安排。你看、首先:他對你不差吧?其次:他這個人還挺仗義;第三就是更重要的一點:你接納了他。”
葉歡被白小米的言論吓到了。但這卻是一個不争的事實:那就是,經過這麽些時間的相處,自己真的有可能愛上林楓了。可是一想到林楓身邊會有莺莺燕燕的,莫名的來火。
林楓早早的回到家。這是他現在非常滿意的狀态,可是最近他發現自己的小女人有些反常,常常不自主的發愣,不知道在想什麽。
屋子裏沒有人打電話接聽,卧室裏手機在響。他走進去,手機在床邊的櫃子上。
“真馬虎,媳婦兒最近怎麽了。”自言自語的走過去,赫然發現葉歡給他的號碼上存的名字是:牛郎。他無奈的笑笑,直到現在她的小女人還以為他是牛郎。
也是、自己從來也不曾給她解釋過。拿起電話順便幫她改了名稱:老公。
放下電話,剛要出門找,就聽見門鎖的聲響。葉歡推門就進來了。
“媳婦兒,你幹嘛去了?”林楓結果葉歡手中的包包問。
葉歡看見林楓沒事人似的,這會見他出口就是一句:媳婦兒。沒來由的煩悶就上了頭。
“林楓,你就是一混蛋。”一張口話就問出來。
林楓立馬上前陪着笑。“媳婦兒,誰招惹你了?”
“死牛郎,我們倆個算怎麽回事,我們都這樣了,還到外邊招惹其他的女人。”
林楓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直接就笑開了花。自己的小女人在吃醋,這樣子的葉歡不知道有多可愛。
葉歡無比的火大,自己都氣成什麽樣了,死牛郎還在一旁死皮白賴的笑。一怒下沙發上的抱枕就招呼過去。
林楓穩穩地接住,上前攬住葉歡:“媳婦兒,我對天發誓,我跟那個女人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那只是生意上的來往,絕對沒有肢體上的接觸。”
葉歡很是疑惑。
“我不是牛郎,要是、我也只做你的牛郎,我好喜歡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說完深深的吻住葉歡。
“你給我交代清楚。。。嗯。。嗯。。。”葉歡已經發不出聲來。
葉歡一度的認為自己無法抗拒林楓男色的誘惑,事實上的确如此。在林楓的一味需索下,葉歡早就繳槍投降。
作者有話要說:
☆、他真的不是牛郎1
事後葉歡就不明白,自己每次要問個什麽出來怎麽就被林楓繞回去料啦!
可是自己又不能出口就問:“你是不是牛郎”有時候她還真的希望自己想錯了。那麽自己和林楓還真的就能這樣一輩子過下去,這樣的感覺其實也不賴的。
這天一下班和白小米又是逛街。說起白小米這丫,買東西真的豪爽,從來不考慮包裏的錢夠不夠花。一逛街就只奔名店,典型的月光族。
好在人家郝亮從來都是那句話:不能委屈自己的媳婦,想要什麽盡管買,錢是人掙的。一度讓葉歡好生羨慕。
好像和林楓這麽長時間了,他好像也不曾送自己什麽,也從來不問自己需要什麽,就是一個勁的和自己耍嘴皮。
人和人真的沒法比,她長嘆一口氣。
逛街累了,葉歡和白小米就坐在一家私菜館準備吃東西。習慣的每次座位都在靠窗的位置。坐定後,轉頭一扭對面豪華酒店的餐廳裏一樣是窗明淨幾,賓客爆滿。
“你說我們這樣的,整天累死累活的,可是這樣的餐館我們一月也不敢去上幾次,你說一樣是人,怎麽就這樣不一樣呢!”
“你少買一點衣服,不定那樣的地方你可以月月去。”葉歡沒好話的打斷白小米。“更何況你們家郝亮從來沒限制你買東西吧!”
“那我不得也要心疼一下郝亮嗎?人家那麽辛苦可是不行的。”白小米央央的說。
“有進步,知道心疼人,算人家郝亮沒有白疼你。”葉歡沒好氣的回答。
正說話間,門口開過來一輛邁巴赫。說起車子,從來葉歡都是不留意的。可記得有一年同學會,一個發了財的同學開了一名車,愣是讓葉歡說成夏利。她還記得有個女同學當時就譏諷她,說那是限量版的夏利,現如今都不産了。最後她才知道,人家那是保時捷、丢了大人了。自此葉同學看破了許多的雜志,惡補了一番。所以現如今只要是名車在眼前一晃,葉歡都能叫上個子醜寅卯。葉歡下意識的瞅瞅,卻見車上下來的人不是林楓是誰!
他怎麽開了這麽高檔的車?正疑惑間,卻見車上走下來個風姿妖嬈的女人,親切的挽着林楓的胳膊一步三搖的走進去。葉歡莫名的火氣就上來了。
雖說知道他是那樣的人,但現如今他們都是領了結婚證的人了。林楓還這樣不是要自己難堪嗎!
白小米随着葉歡的目光看過去,也是兩眼瞪得一般大。“丫的,我就看不慣這腳踩兩條船的東西,過去廢了他。”不由分說的扯了葉歡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
☆、他真的不是牛郎2
到了對面餐廳,葉歡猶豫了。自己這算是抓奸、還是什麽?“小米,你說我是不是先打個電話,要不。。。。”
白小米一看葉歡那沒出息的勁。憋了一眼:“打啊,看他怎麽白扯。”
林楓是從機場接的表妹林雅。說起這表妹丫就一禍害,但凡自己有一點風吹草動,自己老媽都知道了,然後自己會被自己的老媽數落。所以但凡有甚麽林楓都像防賊一樣防着表妹。從機場直到酒店。想着安撫好自己的表妹打包送她走。結婚這麽大的事他還沒有給家人說,自己的老媽自己知道,那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什麽新鮮來什麽。林楓唯恐一個不小心老媽把他的過往的花花綠綠講出來,依着葉歡的脾氣,這到手的媳婦兒怕是要飛了。
電話響了。林楓一看自己老婆打來的。樂了。不過看到對面的表妹轉過身第一時間就接了電話。
“寶貝、幹嘛哪!”聲音很低,只是那親切的語調讓旁邊聽的白小米直哆嗦,起一身雞皮疙瘩。
“沒結婚都這麽膩歪,真受不了。”完全忘了剛才是幹嘛來的。
葉歡倒是很冷靜:“你在幹嘛?”
林楓在這邊更樂了,媳婦兒學會查崗了,那就是說自己在小媳婦兒的心裏有了位置了。掃一眼面前很是雞婆的表妹,又是一副包打聽的模樣。淡定的回答:“談生意呢?”
葉歡拿着手機的手都抖了。睜眼說瞎話,面前坐着美女還跟自己說談生意,看樣子又吃上老本行了。就這樣了,還不承認自己是牛郎,丫太不要臉了。
“林楓、你他媽就一混蛋、一騙子,你談生意,都談得是什麽生意,女人的生意吧!我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葉歡再好的脾氣終是忍不住了,破口大罵。
聲音大的讓白小米只拽着拉扯:“公衆場合、注意形象。”
“白小米,氣我是不是。”葉歡的聲音明顯的高了八度。
林楓這才注意到葉歡和白小米就站在三米開外的地方。心想壞了,八成自己媳婦兒誤會了。風一陣的跑過去拽住要走的葉歡:“媳婦兒,你聽我解釋。”
白小米沒好氣的來了一句:“你就是一人渣。”
葉歡一腳就踹過去,林楓一閃,一把就摟住葉歡:“媳婦兒,你就不怕踢壞我的子孫根啊,真狠。”
葉歡看見他一副痞痞的樣子,越發的恨了。“還有甚麽好解釋的,俗話怎麽說來着,叫狗改不了吃屎。”
把個林楓心裏一個美啊!媳婦兒這表現不是心裏有他嗎?但也知道現在不解釋,以後恐怕就沒機會解釋了。
“媳婦兒,死刑犯還有申訴的權利,你怎麽就不給我這個權利。”
“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麽瞎扯。”葉歡憤憤地說。說完直接走到林雅面前問:“妹子,我想問一問,他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嗎?”
這林家人打出娘胎腹黑的品格是都是自帶的。
這林雅被這麽一問,忽的就樂了。瞟一眼自己的表哥,眼裏全是緊張,尚且看表哥張口一個媳婦,閉口一個媳婦,這滿眼裏全是愛意。甚麽時候勾搭上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難得平日裏被表哥忽悠,心裏壞水水一轉輕咳一聲,然後脆生生的回答:“是又怎樣,關你什麽事?哦親愛的”說完瞟一眼自己的表哥。
林楓是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看着表妹。林雅聳聳肩,表示看好戲的表情。
“那你知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吃軟飯的。”葉歡沒好氣、想都沒想的出口對着林雅說。
林雅的表情更是誇張裏面帶着些虛幻。心裏想着:“表哥的這個女朋友真的很有意思,甚麽時候自己的表哥進了牛郎行列了。”可是那樣的表情在葉歡看來覺得,又是一上當不知事的小妞。
葉歡只覺得血脈上沖,一個巴掌就甩過去。
林楓還沒發應,臉上就聽一聲響。力氣很大、氣道很足。整個大廳裏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巴掌響。林楓的臉上就出了一個五指印。巴掌響過,林楓都顧不上疼,一把扯住葉歡,回過頭惡狠狠的看她的表妹,口裏還急忙解釋:“那是我表妹,跟你開玩笑呢?”
林雅一看壞了,這開玩笑開大了。感情這回表哥動真格了,這是萬一讓自己攪黃了,她心裏是咯升升的發了個抖。一下子就從位子上跳起來。
“嫂子,我是林雅,剛才跟你開玩笑來着。”
白小米在一旁橫眉冷對:“誰知道你們奸夫淫婦不是串通好的,合着我們家歡歡好欺負。”
林楓更是叫苦不疊,這下真的說不清楚了。
葉歡這回也冷靜下來,大庭廣衆這樣也不是個事。“也好,咋把話一次性的說清楚。”一邊對着林楓惡狠狠的說:“離我遠點。我看着你就覺得惡心,我怎麽就喜歡上你這麽個爛人。”
“那你保證,你聽完解釋再走。”林楓不敢近前,又不敢遠離。
“你保證、你能保證什麽。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寧願相信這世上有鬼,也別相信男人這張破嘴。”
葉歡憤憤的甩開林楓。
林雅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表哥像個三孫子一樣在一個女人面前。剛想笑,卻被林楓惡狠狠的目光給吓到。林雅知道她要是敢給自己的表哥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将來自己怎麽死的都有可能不知道。
直接就走到葉歡的面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雅,是林楓的表妹。”葉歡半信半疑。
“我們怎麽就知道你們倆不是合着夥騙咱們?”白小米插過來一句。
“嫂子,你不知道表哥常常欺負我,所以我剛才想搗亂來着,真的是誤會,我們真的是表兄妹。”
“我憑什麽信你?或者說我憑什麽信他?”她看向林楓。
林雅無奈的搖搖頭:“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以我表哥這樣的財力,不可能當牛郎你們總信吧?”
“他很有錢嗎?”葉歡和白小米異口同聲的問。
這下林雅是真的再也憋不住了,噗嗤就笑出來。一接觸到林楓的眼睛,林雅就生生的把笑收料回去。
“那這樣,我帶你們到我哥的公司去看看你們就明白了。”
車子停在萬博的大樓前。
“到了,這就是我哥的公司。”林雅拉開車門就說。葉歡下了車,忽的就覺得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再不關注,自己也知道萬博是個什麽樣的公司:那是A市較有名的企業、旗下涉及餐飲、房地産、。。。。。
聽着大廳裏一衆人齊刷刷的叫着林楓總經理好。葉歡覺得自己的腳底下就像彈棉花一樣。
自己咋就一不小心弄了個小開,可是眼前這一切都那麽虛幻,離自己是那樣的遠。和林楓都這麽長時間、甚至都領過證了,自己還壓根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老公這麽有錢。林楓這麽大的家世,愣是沒和自己說過,那自己和他到底算怎麽一回事。
“你從來沒和我說過,你這麽有錢?”葉歡茫然地問。
“我說了,我跟你回家的時候就說了,可你從來不信。更何況你不是常常說你要遇上更好的,讓我別托你的後腿。我覺得我們這樣子真的挺刺激的。”當然後半句他是在心底裏說的,自己還是知道甚麽時候說甚麽話。
葉歡這才想起回葉城時的飯桌上,他告訴自己父母自己是做生意的,自己确實楞沒當一回事。可是他都這麽有錢了,整天賴在自己的小兩居裏算是怎末回事。
一時間葉歡茫然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就覺得自己的身子忽的不聽自己使喚,軟趴趴的倒下去。
一旁的白小米看着知道壞了,這葉歡又受刺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救災1
哪知道這一走葉歡就再也沒了訊息。
一個晚上因為在床上,葉歡壓根都沒來得及看新聞。一上班就聽見科裏幾個結過婚的大夫在那裏說:“打一比喻你知道嗎?半夜裏床響。”
葉歡還很本能的臉紅了一下,以為又是科裏的人再講什麽黃段子,誰知聽見下一句話就是:誰知還真是地震。葉歡愣住了。
“昨晚上嗎?”她問,科裏的人都白了她一眼。“不是我們這裏,是別的地方,你不看新聞?”
葉歡紅着臉走掉。緊接着全院就開了緊急會議,西南某省昨夜發生7.8級地震,醫院正在召集人手火速救援。
葉歡想都沒想就報了名。這種事情發生作為醫護人員責無旁但,更何況那裏還是他們醫院的對口支援地。
事情進行的很是順利。當天葉歡就和醫院的志願者坐上了去災區的飛機。
災區離飛機場還有相當長的距離,出機場的時候,葉歡這才看見唐劍,此刻的唐劍很是清瘦。葉歡明白他也是奔着救災來的,這是一個醫護人員應該有的職業品質。但忽然想他媽媽都那樣了,他怎麽還來?終是忍不住上前問:“唐劍,你媽都那樣了,你怎麽還來?”
“這是我唯一想做的,我這次來,是我媽支持的。”
“那誰在照顧你媽?”
“蘇梅。”唐劍回答。
“你們還好吧?”葉歡淡淡的問。“日子總要過的。”
唐劍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就那樣。”
葉歡也就不好言語了。
上了汽車,行走的大約有幾十公裏,前面的路就被地震破壞了,大家都紛紛下車,徒步往災區走。葉歡這才想起來自己這一走,怕是很多天不能回來,在怎麽也應該跟林楓說一聲。
掏出手機一看,在這裏、所有的通訊都斷了,沒有一絲訊號。看樣子是上天的安排,葉歡也就作罷。
唐劍看葉歡打電話就問了一句:“是給上次的那個男人打的嗎?”
葉歡看着唐劍輕聲的回答:“是,我們都應該開始新的生活對嗎?就像你媽說的那樣,如果注定沒法相交的直線,那只會有一個結果,就是平行。別讓你媽放心不下。”
“我知道,這一生是我辜負你,小歡。”唐劍哀傷地說。
“沒有誰辜負誰,沒緣罷了。”葉歡淡淡的回答。
“他對你好嗎?”好半天了,唐劍問了一句。
葉歡不知道怎麽回答。楞了半天回了一句:“挺好的。”
“那就好。”唐劍低低的回答。
之後再不言語。
這邊的林楓火急火燎的趕到美國,進了醫院一看母親是盲腸炎,死活是不見自個兒子不簽字手術。
一見到林楓,林母的臉上就舒展了,可左右望望又失望了。“兒子,我還以為你會帶女朋友一起來呢?雅雅說這次你來真的了。”
林楓瞪一眼在旁邊上的林雅,知道八成又是這丫頭的嘴快。
“我聽雅雅說,那姑娘把你當牛郎啦?”林母一臉的興致勃勃。
林楓沒好氣的看着自己的老媽。“我怎麽覺得你像是在看我笑話,媽、我是不是你兒子?我有時候都懷疑。”
林母哈哈大笑,這一笑又牽動了自己的腸胃、哎幺、哎幺的叫起來。
“你好好的養病,小歡走不開,等你好了再說。”好說歹說林母手術也同意做了。
當然這個時候母親是需要人陪的。生病的人都比較心窄,容易想東想西,這為人子孝道是要盡的。裏裏外外的忙完都夜了也疲憊不堪。想着給自己的小媳婦兒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又怕媳婦兒手術聽不見。白天吧想打又怕驚擾了自己媳婦兒的美夢,說不定還會給自己使個小性子。
等母親穩定些了,林楓這才打電話,誰知道那邊一直是忙音。剛開始這樣林楓想着說不定自己的媳婦忙着,就沒在意。走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啥問題都沒有嗎!可是一連幾天聯系不上,林楓不談定了。
他趕緊給發小打電話,顧少成傳來的結果是:葉歡去參加抗震救災了。林楓在這邊當場就摔了電話。
病房裏林母看着自個兒子在病房急的來來回回的走動,最後站定堅決的對母親說:“媽,我要回去。”
“怎麽了,兒子。”林母問。
“你兒媳婦給我招呼都不打,就去抗震救災了。”林楓悶悶的回答。“那是災區,她以為是什麽地都能去的。”
“甚麽時候結的婚?”林母問。
“現在這個是重點嗎?”林楓着急的對媽媽說。
林母笑的眯成一條線,和林父相視一笑,自己盼孫子有希望了。忽然又反應過來:“那多危險呢,你快回去吧,我這手術也做了,大夫說沒幾天都要出院了。”
等林楓回到A市,葉歡他們已經在災區待了一個多星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救災2
來到災區工作幾乎就沒有停過,看到滿目蒼夷葉歡心裏被一種巨大的悲痛覆蓋着。在這樣的環境裏,所有的世間種種都顯得渺小,渺小到你都來不及傷悲,只能用一種信念支撐着:那就是要勇敢地活下去。葉歡覺得自己曾經那樣的的傷春悲秋都是對生活的一種亵渎,在這樣的環境裏。
災難過後、防疫工作尤為重要。葉歡整天忙碌下來,在一片幹草地上都能吃能睡。唐劍一直和自己離的很近,兩個醫護組基本上承擔的都是每天送過來的病人。有輕傷的、有缺胳膊少腿的、。。。。
太多的生離死別。
但即便這樣,看到那些被救的人,充滿感恩的心和他們那雙渴望生存的眼眸。葉歡覺得人和人的情感在這裏得到升華。
這裏只有付出、沒有索求。
每天吃飯的時候,唐劍總是第一時間的給自己拿飯,剛開始的幾天因為這裏交通不便利,大部分時間都是吃方便面。每天早早的唐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