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帝都也肉文
對于賀連森予艾琳的心理軌跡,記得書裏是這麽說的:他先時覺得她恬不知恥,後又覺得其在床上無甚趣味。他出身貴胄,又恰逢這般時世,環肥燕瘦在他看來不過是蘿蔔青菜,随手即來。哪怕艾琳比別人生的美些也無甚特別。遙親王既想要她,給了也無妨。
只是她走了以後,他卻在每一個回首處,總在心中萦想起那震驚不可置信的表情。她似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把她送人。或許在那個蠢女人心中,總以為她是與衆不同的那個。他便是過盡千帆,也終會回到她的身邊。
賀連森對此嗤之以鼻,他從不缺愛慕他的女子,而多一個少一個對他來說也無甚區別。
更何況,聽說她跟了遙親王,也不曾尋死覓活。可見這天下女子皆是一樣。
卻不想,再見她時,她竟然憔悴如斯。沒有再在自己身邊時那先時的明麗,後時的溫婉。她見了他也不曾躲開,只是仍同往日卻似乎哪裏疏遠了一般的笑容。
再然後,遙親王把她摟在了懷裏,她低頭溫順,卻在眼角挂也一滴淚……笑顏終是綻開……綻成一朵賀連森無論如何不能忘記的心花。
刻在了他的心,刻進了她的骨……
他開始日思夜想的要贏回她!而将她抱在懷中的那一刻……他才知:哪怕世界上千紅萬紫,卻總有那麽一個女人,無人可代。
————————
薛潋當時看這段的時候,說實在:惡心透了。她是女人,最煩這種別扭男虐戀情深的戲碼!對艾琳這種小白聖母更是全身過敏。
可不知怎的,那句總有一個女人,無人可代的話卻每每萦繞心頭。
好象所有東方女人心中都萬般情願這句話的存在,又好象那是所有女人必中的傷。
賀連氏的車一溜煙的開遠了。
艾琳着急四下張望的身影終于消失在了天邊路頭。
而薛潋縱使心中有所觸動,也終究沒有現身在這些人面前。她是自私的嗎?或許她真的自私。她不會為了任何人暴露自己會隐形的異能,艾琳,當然也是。
——————————
Advertisement
薛潋這次再往北走,情況便不再似前段時間的那樣情形了。路上行人稀少,除了偶爾路過的軍車不見任何人流穿梭。
之前路過的城鎮上雖都有喪屍存在的痕跡,可人文情況卻不算混亂。但在此再往北行,便是一路瘡痍。市鎮村店死氣沉沉,街面上亂七八糟,處處流逸着一股喪屍身上那屍敗腐臭的氣息。
看情形似乎比南邊更差,因為南方再淪陷得快速,人都變成了喪屍,喪屍聚集的地方雖然死寂卻還算齊整。可這北境卻是處處象被蝗蟲清掃過一樣……亂得無法形容。
薛潋之前呆的那個基地是hb省的邊境。要到帝都,開車走高速得八個小時,而要步行,卻得十天以上的功夫了。
薛潋白天隐形行走,晚上找個背陰的地方外呼到睡袋裏睡覺。路上除了碰見喪屍和看不見她的士兵,并無其它禍事。
只是天氣在進入十月後,越來越冷了。
而薛潋也終于在步行了十六天後,抵達了陸國的首腦————帝都!
————————
那是一座極大的城池。
不同于路上薛潋看過的任何一座城市,它是有城牆的。完全仿古制的城牆城樓吊角,高大莊嚴。十八米高的城牆,整九米的正門,甚至連城市外圍還有一條類似護城河的存在。當然,在古代這些東西用來護城,而大機槍大炮的年代,這些東西則成了帝都一道與衆不同的風景線。
只可惜,當護城河的清水顏色變成烏黑,風景便成了笑話!
薛潋跟在一輛軍車後面通過了門口的哨卡。
幾十雙眼睛沒有一個看得到她!
進入城中後,第一眼擡頭看去就是筆直一條大道幾乎是盡頭,卻又明白那不過是城中央的一所高大宮殿群。朱牆碧瓦琉璃頂,遠遠看上去皇權的威嚴無處不在。路上的建築也因此多為古色古香,最高的樓層也不過五層。完全沒有沿途城市的高樓大廈,卻仔細想來,怕是此地打地價更加咋舌。
外城似乎已經空了,沒什麽人在。可當薛潋走了整整一天,在又趟過一條還是流着黑水的內河後,街道上的人跡卻是逐漸多了起來。并且越往裏人越多,當天色大黑下來,四周燈火通明時,薛潋甚至有了一種錯覺。好象這裏并不是什麽自稱三百年後的肉文世界,而是哪所穿越片場。
酒店飯店茶館超市,全部都在營業。
路上除了汽車不見,行人也不見異樣。小孩子們會打鬧,跟跟在父母身邊撒嬌耍賴。男男女女會當街親吻,也會哭着吵架。
這裏好象是一方樂土!
可對于薛潋來說,卻成了地獄!
因為……她沒錢!
————————
這世上最痛苦的整個,莫過于別人吃着我看着,別人坐着我站着。
玻璃窗裏是衣香鬓影的華麗大餐!
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
沒錢的世界,就是天邊。薛潋有點後悔她收羅物資的時候,幹什麽不弄黃金之類的替代品。可那時候,她只當首飾金器不過奢侈的享受品,怎會料到在這麽亂的世道暴走大事件,還有這麽一個好象正常的地方?
按說她有隐形的異能,進去摸的吃點沒啥大問題。可對着玻璃窗內熱氣騰騰的飯菜流了半天口水後,薛潋還是垂頭回到外城。
外城已經空了!沒人!更沒物資。但好在軍隊也好,亂民也罷帶走的都是衣服穿用食品都物。家具什麽的還在。
薛潋找了一戶幹淨的人家住下。從背包裏拿出不多了的壓縮餅幹吃掉,又喝了些水。躺在床上盤算着明天怎麽弄份帝都的地圖,然後先到博物館,再到皇宮。
博物館裏有儲物戒指!
而皇宮裏則有權杖皇冠。等她把那兩東西弄到手,然後扔進太平洋,看那些人還怎麽鬧騰。
走了一天,累到困死。關緊房門,薛潋就睡了。
本來睡得死沉,可到半夜,卻是突然聽到嗷的一聲,吓得薛潋忽的一下就醒了。
正想看到底是哪裏出了事,結果下一秒就讓隔壁屋子裏的聲音震懵了。
————————
“噢!嗷!耶!天吶!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他媽的想弄死老子啊!啊!”
一個清脆的男高音。演奏才完,旁邊就有一個低沉如大提琴般的男子呵呵悶笑:“就是要幹死你這個小浪貨。成天晃你那小屁股,你豈勾,我就敢幹。”
“你想捅死老子啊!捅那麽深?”
“廢話,你夾那麽緊,老子不捅你,難道憋死自己?”
噼裏啪啦的。撞擊聲裏夾帶着強攻的吼叫,強受的。蕩魄。聲音清晰的好象案件就發生在隔壁……
薛潋一頭黑線,尼瑪,這果然是肉文!外城這麽大,她随便找個地方眯覺都能撞上基友胡搞。不過薛潋真心對碼子事沒興趣,确定沒有危險後,倒頭便睡。
以為那兩個人找地方胡搞一番就會離開。卻不想,第二天,薛潋一開門,就看見對面房間的房門大開,地板上兩個看樣子還不滿二十歲的男孩依偎在一起,其中一個……正在給另一個喂飯?
薛潋震精了。
那兩個看上去只有十。的男孩子卻是半點不驚。其中那個等着喂的清秀男孩子更是直接笑了出來,半點不陌生的和薛潋打起招呼:“你醒了?你可真好睡手。我和鈞劍昨天那麽搞,你都能倒頭就睡。好後生,那屋子就讓你住了。”
“怎麽?這房子是你家的?”
薛潋不大信。這房子雖然幹淨,可面積卻太小,兩室一廳一衛,家具也很普通。估計是別無長物才能逃脫毒手。可這兩個男孩子……
一個冷峻一個文秀,身上的衣服均精致非凡,一看就是頂級時裝。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家?
薛潋下意識的又用理性分析,卻瞬時就讓男孩的話打敗:“先到先得。老子們在這混了好幾個月了。你個剛來的,難不成這裏還成了你的地盤不成?”
果然!
尼瑪的,這是肉文!還是本末世肉文是不是?
她在這邊搞什麽房産證明啊?
既然她能來借宿,別人當然也能。
薛潋笑笑,沒有再說什麽。回屋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放進背包便要出門。可她要走,那兩個小子居然也要出門。而且也是一人身上一個背包!
三雙眼,六只眼睛互相看了一眼,那個文秀的男孩子又笑了:“這可真是巧了。我們要離開帝都,你呢?”
“找個人,辦點事。”薛潋沒料到這兩個小子會和她侃這種話題,真實的理由當然不會告訴他們,至于假的嘛,順口就在嘴邊。
那個文秀的小子似乎也沒在意這個女人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只是笑着又摟住了他身邊那個英挺的卻還是年少的男孩子:“我們要走了,往西走。你這妞不煩人,我看吶,咱們還是要再見面的。拜了!”
痛快利落,轉身再見。
薛潋倒蠻喜歡這樣的見面相處方式,可她才走出去沒兩步,就聽到後面那個剛才還誇她不錯的小子,賊兮兮的和另一半講:“這麽大年紀了還是處女?她不會是個拉拉吧?”
娘娘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