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劇情分岔

薛潋的萬全之策就是隐入随身空間。

反正別人都知道她的異能是隐形,那麽不見了就是不見了,誰知道她不見到哪裏去了?所以楊靜前腳上樹,後腳薛潋就按住了自己的眉心。

嘩的一下,薛潋從衆人眼前消失了。跟着葉灏澤的侍衛都是知道的,所以并不奇怪。楊靜卻吓得在樹上,差點掉下來。原來這就是薛潋的秘密嗎?她不只是血液特殊,可以遮蔽他人的味道,甚至連自己也可以完全隐形?怪不得太子殿下那般看重她。有了這樣的異能,太子殿下想要殺哪個不行?薛潋又不怕喪屍,行走大江南北,對她來說,可以說是如履平地。她去哪裏,殺什麽人,奪什麽物,偷什麽東西,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甚至再陰毒些,把喪屍們身上的膿液往別的軍區水井裏一放,那麽,這天下所有與太子殿下作對的人豈不是全部都要變成喪屍?

可是……這位太子殿下似乎并沒有那樣做!

是他不肯?還是她不肯?

不提楊靜如何驚訝、狐疑甚至沉思,就說薛潋進行到空間後,緩緩神便就地盤坐,放出心神來看外面的喪屍。果然他們在這裏沒有找到隐隐的血氣後,便又四下散開。幾堆人圍着一棵樹,似乎仍然想往上爬,卻怎麽也爬不上去。薛潋心中嘆了一口氣,好在是二級喪屍了。可若是三級喪屍便依會不會爬樹,但起碼會協同作戰,一個個疊羅漢上去,又有哪個能逃脫得了?

可一直讓他們這麽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喪屍們氣力極大,萬一把樹基搖松了可就麻煩了。她帶他們出來的,總要把他們安全送回去才算。所以薛潋将自己随身背包裏早就準備好的手雷嗖的一下便甩出去了一個。

咣的一聲巨響帶來的沖擊波,瞬間便将空間吹出去了好遠。而就在空間移動的同時,薛潋甩出去了一套血衣,鮮血飛濺,氣味迷曼,喪屍的注意力瞬間便被引開了,一氣追着一件又一件甩出來的血衣便是跑下去了。

樹上的侍衛大驚,雖然薛潋肯救他們很好,可是:“你去哪兒啊?走散了可怎麽辦?”重要的是,他們要是找不到薛潋了,可該怎麽和太子殿下交待?

只可惜,薛潋在空間裏,只能聽到外面極大的聲響。那些護衛們的聲音縱使喊得再高,也沒有得到半點回應。喪屍慢慢的散去了,這些人從樹上下來,卻愁得半死。他們把薛小姐弄丢了,卻連追下去救人回來的補救之法也行不通。只能趕緊原路返回和太子殿下報告。

葉灏澤聽到消息初時,并未生氣。相反,聽到薛潋獨自一人引開喪屍時,心中甚至還有幾分愉悅。這個女人……他果真沒有看走眼。确實值得一敬,亦有膽量義氣。可後來聽到她對侍衛們的呼吸充耳不聞,依然飄然遠去時……心裏卻咯登了一下。但此時已經不是計較那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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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潋的空間裏只藏了背包裏帶着的十幾份血衣,充其量也就引開了喪屍們不到兩千米的距離,手頭就再沒有貨了。她在衛星圖片上看得清楚喪屍們各自分布的地段,所以一路帶着這隊喪屍往西去。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夠不夠葉灏澤他們穿逃出一條生命線呢?薛潋對此沒什麽信心,打算回去看看。可她才準備用手雷的沖擊波再次向要去的方向進行發時,就見賀連娜一身血衣,披頭散發的帶着一大隊喪屍跑過來了。在看到這些喪屍們的情形後,賀連娜臉色大變。

“糟了,糟了。讓他們跑了!不行!不行,我得追上去。一定要殺了葉灏澤,一定要殺了它。”

賀連娜本是個極清麗标致的美人,有號稱本文中第一美女的稱號。可現在卻象一個瘋婦一般,不但滿身全是血淋淋的不說,衣角褲角更是讓挂破許多。頭發披散,臉上一塊污一塊髒的,看樣子象是從喪屍身上襯到的,但是……卻沒有轉化成喪屍!

難道……難道這個人的血液也是特殊的?

薛潋很清楚她自己在喪屍堆裏走了許多遭,沒有受害是因為那些東西根本沒有碰到她。但是賀連娜眼下的情形卻分明是和喪屍近距離接觸過了。可她卻沒有受害!

難道……難道她果真猜對了?

這個賀連娜這次變異的內容是血液?她也不怕喪屍,而且是深層次的哪怕肌膚接觸也不會傳染的那種?

如果要真是,那就好了。要是她的血液可以抵抗喪屍的病毒,那麽可算是從根上抵制了喪屍的漫延了。

就算不是,最好從這人身上抽點血,回去試驗一下也是好的。

打定如此主意的薛潋在賀連娜帶着喪屍們離開後,從空間裏跳了出來。隐身之後一路追了下去。賀連娜是女人,她也是女人,按說腳力差不多。可是如今的賀連娜卻似乎身強體健得連男人也不及的地步,薛潋在後面使勁追卻越追越遠,直到連喪屍的影子也追得看不見時,周遭已經是一片漆黑。

這是到哪兒了?

離蘇湖外大部分地區都是一片密林。黑壓壓的地方沒有星月映照,伸手不見五指。薛潋一路追得又渴又餓,四肢癱軟。準備回空間裏歇個勁再說。豈不料,她才準備點自己的眉心進行到空間裏去,後腳就聽到身後一陣呵呵的怪笑!

媽呀!

薛潋手急眼快,瞬間就把自己的手指按到了眉心。可即便如此,後背仍是嘩的。辣的一陣巨痛!象是幾把鋼叉嘩的一下劃破了所有的肉身一樣,肌骨劇痛。

一進空間,薛潋一頭就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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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時昏迷,後來漸漸有了知覺。只覺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一陣熱又一陣冷。一會兒象是掉進行了冰窖,一會兒又象是墜入了火窟。渾身上下又疼又酸又麻又癢,難受得薛潋滿身想撓,卻發現自己手腳麻痹得根本動不了地方。

剛才那是什麽在笑?

為什麽聽得不象是人聲?

薛潋心裏迷迷乎乎的想,腦袋卻在稍微運轉了一下後,又逐漸開始死機。她強迫自己不要睡,不要睡,但到底也沒支持了多長時間便眼前一片漆黑,昏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待到再醒來時,眼前依然是青天白雲。可是身下卻隐隐的泛着一股惡臭。

一個機靈閃過,薛潋趕緊坐了起來。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薛潋自己都快要吐了。因為……因為她居然睡在了一片腐臭的泥灘中。身上的衣服也全都……爛掉了,稍稍一動便随着爛泥一道掉下去了……然後……呵呵……她果奔了!

全身上下的衣服沒一件好的,哪怕內衣上的鋼圈也不見了蹤跡。鞋子……薛潋記得她好象穿的是牛皮的小款軍靴,上面有好多鉚釘,十分結實。可如今看過去,只有兩只腳丫十只腳趾,剩下的什麽也不見了!

得虧這空間裏只有她一個人啊。不然她得吃虧吃到什麽地步?

薛潋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在無人區搞了回果奔。清徐的小風吹到她挂滿泥漿的身上,一腳一腳的泥印子踩在肥美的青草上,青草頓時化成了泥坑。事到如今,哪怕是再不科學,薛潋也必須承認,她這身上的泥漿怕是有什麽超強的腐蝕能力。要是就這麽跳進河裏。她身上是幹淨了,可那條河卻是要毀了。所以,果奔就果奔吧。薛潋還是先到工具收藏室那邊找了點紙巾把自己大概擦了一下,然後才拿了水瓢水桶和鐵鍬開始在離小河距離适中的地方挖了一個小坑出來,一桶一桶的水澆在身上,漸漸洗幹淨了身上的泥污。可是适才挖得只有半米的小坑,卻已然再度腐爛成了一個重度污染的爛泥坑。

好在的是離那條小河夠遠了,暫時不會污染到那邊去。可這麽個腐爛的泥坑要怎麽樣才能讓它消失或者恢複正常呢?

這個問題書裏頭壓根不曾提到過,薛潋卻是萬分舍不得這片世外桃源被人污染,所以她用了這裏所有的一切東西來往這個坑裏填。植物、動物、農藥、化肥、鐵器、織物,幾乎是能扔的東西全都扔進去過,但是卻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腐蝕污染了,而且污染的面積一天一天,越來越大。

化學課經常挂檔的薛潋童鞋無奈得要死了。

怎麽她總是碰到這種問題?給她一個超級大外挂的空間,她不會種地。給我她一個純天然無污染的世界,她不會保養。出了問題,治不了。看着泥坑,只能發呆。

薛潋以前沒發現自己這麽笨的。她雖然是孤兒出身,卻一個人一路走來,算得上堅強果敢。自己買房買車,收入不算富豪,但小康卻是足夠。可到了末世,到了這個肉文裏,卻好象處處都要比較別人笨些!

計謀不太懂,算計也不足夠,碰到事情好象她所有的解決辦法都是逃跑第一。

勇于面對問題的薛潋……好象是上輩子的事。

現在的自己變成了一種再奇怪不過的人。薛潋其實覺得她自己有在努力。努力的讓自己變強,努力的做自己應該做的事,但是,努力的結果在哪裏?她看不到。

而現在……送到她手上的這麽一塊美玉,竟要讓一個意外這麽樣的給毀了嗎?

薛潋看着眼前越爛越大的兩處泥坑真是頭疼得要死了,可是要怎麽處理?她卻真的是技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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