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關系
2020年4月19日,心湖小區,何南将車停好,和韓光一起向着6號樓走去,乘電梯來到15層,韓光确定的看了看手中的資料,指了指中間的房間。何南三兩步走上前,敲了敲房門,裏面立即傳來應門聲。
“來了,來了,誰啊?”
随着聲音的靠近,房門被拉開,一個中年女人出現在兩人面前,女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兩人,問:“你們找誰?”
何南掏出自己的證件,笑着說:“你好,我們是警察,請問這裏是盧振強家嗎?”
女人看了看何南的證件,有一瞬間的愣神,防備的說:“是,你們有什麽事?”
“你別緊張,我們只是來了解點情況,盧振強在家嗎?”
“他去上班了,你們改天再來吧。”女人說着就想關門。
何南見狀連忙用腳抵住了門,看着女人,禮貌又強硬的說:“他不在,問您也一樣,能讓我們進去說話嗎?”
女人猶豫了一瞬,側身讓開門口,冷淡的說:“你們進來吧。”
何南邁步走了進去,衆人在沙發前落座,女人直截了當的說:“你們有什麽事直說吧,不過他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何南和韓光對視一眼,笑着說:“您是盧振強的妻子顧春梅吧,我們今天來是想向您丈夫問一下蔣慧茹的情況?”
“蔣慧茹?”顧春梅的臉上閃過厭惡,說:“那個女人跟我們老盧已經離婚十幾年了,她的事跟我們沒關系,你找錯人了。”
“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問一下,他們當初為什麽離婚?”
顧春梅臉上的厭惡更濃,說:“能因為什麽,還不是因為那女人不檢點,到處勾三搭四,男人都領到家裏了,真是不要臉!”
“到底是怎麽回事,您能跟我們詳細說說嗎?”
何南的問題似乎打開了顧春梅的話匣子,剛才的防備也抛到了九霄雲外,她面帶鄙夷的說:“我、老盧還有蔣慧茹,其實我們三個是高中同學,上高中的時候我就暗戀老盧,可是那會學校查的嚴,不讓談戀愛。後來我沒考上大學,就直接參加了工作,他們兩個倒是考上了,還是一個學校,之後我們三個一直都保持着聯系,我還把蔣慧茹當成閨蜜,把我暗戀老盧的事都告訴了她,結果他們大學畢業回了南市,竟然給我發了喜帖,我當時很生氣,他們結婚當天我到現場直接甩了她一個耳光,甭提多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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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顧春梅停了下來,韓光出聲問:“那之後呢?”
顧春梅端起桌上的水壺,給三人一人倒了一杯水,推到兩人身邊,接着說:“之前心裏有他,身邊的男人我都沒正眼看過,不論心裏多難受,人家結婚了,說再多也晚了,我也就放下了,該相親相親,該工作工作。一年後,我下班回家,在路上遇到了喝醉的老盧,醉的不省人事,我一個人拖不動他,也怕別人閑言碎語,我就打電話給我哥,讓他過來,我們倆一起将他送進了賓館。第二天他醒過來,在我的再三追問下,他才說他親眼看見蔣慧茹跟另外一個男人親熱,而且不久之後就懷了孕。”
韓光八卦的問:“那孩子是蔣雪?”
顧春梅厭惡的皺緊了眉,說:“就是蔣雪,她根本就是蔣慧茹和那個野男人的種,要不然怎麽會是那副德性!小小年紀不學好,才幾歲就談戀愛,還、、、、、、都是跟她媽學的!”
“你們是怎麽确定蔣雪不是盧振強的孩子的?”
顧春梅臉上浮現猶豫的神色,沉默了一會兒,說:“也沒什麽丢人的,我們家老盧根本沒有生育能力,又怎麽可能讓蔣慧茹懷孕!”
“這是醫院确診的嗎?”
顧春梅點點頭,說:“我們結婚十幾年,去過很多醫院治病,都沒能生出一個孩子。不過我也想開了,只要我們日子過得舒坦,有沒有孩子無所謂。”
何南看得出顧春梅說起孩子時的那種失落,轉移話題說:“他們什麽時候離婚的?”
顧春梅回答道:“就在知道蔣慧茹懷孕以後,老盧就向她提出離婚,結果她還不想離,還想腳踩兩只船,當只破鞋。我們家老盧直接告訴她,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實,她當時就傻眼了,一聲不敢吭的簽了離婚協議。因為蔣慧茹的事,老盧傷了心,緩了好一陣兒才緩過來,之後我們結了婚,一直到現在。”
“那盧振強有沒有跟你說過蔣慧茹的情人是誰?”
顧春梅想了想說:“當時提過,好像是姓、姓張,叫什麽我想不起來了,這都過了十幾年了。”
“姓張?”何南和韓光對視一眼,接着說:“那您還記不記得那個姓張的當時幹什麽工作?”
顧春梅搖搖頭,說:“我沒見過那個男的,這件事老盧也不想提,畢竟男人嘛,要面子。關于那個男人的事,我真的知道的不多,你們要不就周末再來,老盧出差,周末才回來。”
何南點點頭,笑着說:“那謝謝你,今天就聊到這兒,如果還有需要,我們再來打擾。”
顧春梅見兩人要走,連忙問:“兩位警官,蔣慧茹是不是又犯事了?還是她那個女兒又惹事了?”
何南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們有規定,正在偵辦的案件不能對外透露。我們就先走了,再見。”
顧春梅像是了解了什麽,眼睛裏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色,說:“了解,了解,兩位慢走。”
兩人走出新湖小區,韓光忍不住八卦的說:“隊長,我覺得這蔣慧茹的情人,十有八九就是張斌,而且蔣雪很有可能就是張斌的女兒。”
“這些都是猜測,我們需要證據,知道證據去哪兒找麽?”
韓光點點頭,說:“知道,保證讓張斌那小子俯首認罪!”
“認罪還早,就算證明了蔣雪是張斌的女兒,也只能說明他有作案動機,我們還是缺乏關鍵性的證據。”
韓光微微皺眉,說:“那該怎麽辦?明明就是這小子,如果讓他給跑了,那我們不得窩囊死!”
“那個六指的男人是關鍵,我想應該是他身邊比較親近的人,就從他的快遞公司查起,這個特征很明顯,應該不難查。”
熊貓快遞公司,兩人推開門走了進去,忙碌的快遞員見有人進來,連忙過來招呼,笑着說:“兩位是寄件還是取件?”
何南笑着說:“是這樣的,上午我記了一個包裹,包裝的時候把戒指一不小心落裏面了,我想取出來,又找不到快遞單號了,就想來問問該怎麽辦?”
“不記得單號,這可不好查,而且公司有規定,收進來的包裹,任何人不得私自拆開,不然會被開除的。”
“雖然不記得單號,但我記得收件的人,他身高一米七八左右,身材中等,左手有六根手指。”
“哦,是張小明收的啊,那就好辦了。”快遞員朝着裏面的庫房喊了一嗓子,“小明,有個顧客找你。”
何南眼睛一亮,朝着韓光看了一眼,韓光微微點頭,兩人齊刷刷的看向庫房的方向。
“誰啊?”張小明的聲音裏帶着疑惑,“咔噠”一聲打開門,從庫房走了出來。
何南的目光落在張小明的左手上,果然與旁人不同,有六根手指,在看了看他的身高、體型,跟張希供訴的完全一致。何南走上前,亮出證件,神色嚴肅的說:“警察,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
不待何南說完,張小明拔腿就跑,可惜他的動作早就被何南洞悉,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語氣淡淡的說:“張小明,是這樣跟我們出去,還是被铐出去,你自己選。”
張小明看了看被吓呆的同事,沉默的垂下了頭。
刑警隊一隊審訊室,何南直截了當的問:“3月20日晚上九點,你在哪兒?”
張小明擡眸看了何南一眼,說:“我在家。”
韓光眼珠子一瞪,大聲說:“在家?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實話告訴你,張希、姜忠,也就是你交錢的那兩個人,已經被我們抓獲。他們雖然沒看見你的模樣,但記住了你的六指,你還想狡辯?”
張小明狡辯的說:“警官,六指的人雖然不多,但在南市應該也有那麽幾個,你為什麽偏偏認定是我?我什麽都沒幹,什麽都不知道!”
何南拿出一張照片,面向張小明,平靜的說:“這是那天你交定金時用過的皮箱,只要将上面的指紋與你的指紋一比對,就能知道是不是你。到時候就算你想坦白,都沒機會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張小明沉默的垂着頭,雙手交握,不停的剋着手指,顯然是在猶豫。大約過了五分鐘,張小明長出一口氣,說:“我說,希望你們能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會将你的态度如實上報的。”
張小明點點頭,說:“3月20號那天,我剛下班回到家,就接到了老板張斌的電話,說是讓我去辦件事,事成之後就讓我做公司副經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