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看看,誰知道安烈陽會不會瞥一眼就認出被自己藏了這麽多天的老婆?
平日裏謝均禮裝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然而,為了知道顧雲憲的動向,後十字區那邊發生了什麽他都一直盯着,順便也就聽了些安烈陽這三個月幹的事情。
洩憤,絕對的洩憤。
要是讓安烈陽知道是因為他……這個後果謝均禮一時不太敢想,當務之急還是把紀滿星藏起來再說。
謝均禮左右看了看,瞧得一旁有穿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員,立刻招了手讓人過來,将平生第一次的仗勢欺人交待在了這套行頭上。
他以京雲集團太子爺的名義,要來了這套衣服,催着紀滿星穿上,才終于趕在安烈陽經過前,将紀滿星的腦袋蒙在了超大哈士奇頭套上。
但這個哈士奇頭似乎讓他們這桌變得更顯眼,以至于安烈陽經過後,二人正欲起身跑路,男人不住回看一眼,轉身大邁一步,轉眼就抓住了那個穿着哈士奇服的人的手。
紀滿星身上套了件左一塊灰右一塊白的衣服,手掌掩在袖子中變成狗爪,還是感受到了男人抓在料子上的手傳下來的熱度。
“紀滿星,別來無恙?”
恍惚中,安烈陽壓抑的聲音透過頭套傳進紀滿星的耳朵。
43.
操!見鬼!
紀滿星原地靜止了三秒,突然甩開安烈陽的手,扶着頭套不管不顧的往門外沖。
謝均禮不好阻攔,眼睜睜看着安烈陽追出去,等到兩人都消失在門口,他無奈的搖搖頭,苦笑着往外走,十分不巧,迎面撞上了走進來的顧雲憲。
謝均禮冷汗當即就下來了。
确認過眼神,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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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風水輪流轉,蒼天繞過誰?
京雲飯店外,穿着玩偶服的紀滿星自然跑不過安烈陽,沒過幾個馬路就被安烈陽連衣服帶頭套的拽進一條死巷子,将人鎖在了角落。
紀滿星摸着身後的牆,大氣不敢出一聲,默默透過哈士奇的鼻孔揣摩安烈陽的臉色,卻是發現安烈陽也在打量自己。
等對方打量夠了,男人忽然擡手輕輕點一點哈士奇的臉,唠家常似的張嘴就是一個紀滿星根本不敢回答的問題,“你跑什麽?”
紀滿星不答。
安烈陽又問:“不會說話?”
紀滿星仍舊一動不動。
這個頭套簡直礙事,安烈陽看不到紀滿星表情,一股無明業火從丹田直接燒上頭,随後被他強行凍在了臉皮底下。
這東西,怎麽說也要讓紀滿星自己摘下來。
他假作思考一番,再盯了紀滿星一會兒,溫和的笑着道:“抱歉,是我認錯人了。”說罷便要離開。
不出所料,身後的少年扯住了他的衣服。
安烈陽身形一頓,眉梢間透着些許得意,正欲治治紀滿星的不聲不吭,抓着他衣角的雙手已是又進一步,死死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只覺有什麽東西磕了磕他的頭,随後,時隔三月,他終于聽到了紀滿星那執拗而倔強的聲音,隔着頭套一個字一個字的敲進他的耳朵,“不許走。”
真是……反了。
安烈陽側過身,兩手捧着他的頭套,慢條斯理地提醒他,“是誰無緣無故消失了三個月?紀滿星,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
他貼近了哈士奇的鼻子處,他知道紀滿星看着他,“不是說喜歡我?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的喜歡,這麽不值錢?”
紀滿星又沒了聲息。
安烈陽一個人這般唱獨角戲的時候不多,急性子的時候也不多,唯獨面對今日的紀滿星,他不是很有耐心。
安總只好自己打自己的臉,親自動手,小心地取下紀滿星的頭套。
也不知是見了光還是見了安烈陽,頭套才一摘下,紀滿星的眼睛就紅了。
安烈陽瞧着眼前汗濕了頭發的少年,眼睛濕濕的漾着水汽,眼角往下垂,仿佛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下子忘了自己是過來教訓紀滿星的,生生被他看沒了譜,生硬的問出一句:“怎麽了?”
紀滿星的舉動從來就沒在他的預測範圍內。
少年擰着眉頭看他,一開始還在埋怨,“我的喜歡值不值錢,還不是看你?”
“你不要,它就不值錢了。”
“安烈陽,你怎麽一直不來找我,我都不敢找你。”
“我好想你。”
紀滿星咬牙說完,最後一句甚至帶上了點哭腔。話音剛落,他眨了眨眼,眼眶沒蓄住,登時滑了一顆淚珠下來。
安烈陽拿着玩偶頭,舉也不是,放也不是。他看別人哭過這麽多次,也不曾如現在這般,進退維谷,束手無策,一滴眼淚就能燙到心。
花言巧語那麽多,他卻一句都不想用在紀滿星身上。
最後,安烈陽單手拎着哈士奇的腦袋,另一只手蹭了蹭紀滿星的臉,輕聲哄,“別哭了。”
“知不知道我怎麽認出的你?”
紀滿星也沒想到自己這麽丢臉的在安烈陽跟前哭出來,早半推半就的埋了半個腦袋到男人胸前,聽得他這麽一提,耳朵自覺地豎了起來。
安烈陽極有磁性的聲音在他耳畔勾起,“紀滿星,這件衣服都露出你的腳踝了,看一眼我就能認出來。”
不等紀滿星細想這裏面的意思,那低沉的聲音又染上了半分色`欲,繼續撩撥他的耳朵,“下次給你挂個鈴铛。”随後,一丁點複燃的怒火摻了進來,“到哪我都能聽見,這樣你就跑不掉了。”
安烈陽想了想少年腳上戴鈴铛的樣子,突然淺笑一聲,“當然,在床上也好看。”
紀滿星摟得更緊,權當沒聽見。
44.
紀滿星被安烈陽掄上車,又帶回了酒吧,看到許烨南那張喜出望外的臉,才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卧槽! 我嫂子沒了三個月,咋回來就傻了?!”許烨南正準備迎出門,看到這一幕,頓時大叫起來。
還是熟悉的許烨南,是真的,紀滿星在心裏默默嘀咕。
被安烈陽主動帶回來這種事,放三個月前,他想都不敢想,現在回來是回來了,但之後會發生什麽,他更不敢想了。
紀滿星正要說話,卻是感覺到安烈陽從身後一把攬住了他肩膀,不緊不慢的支開人,“去倒杯水,待會兒送到我的房間來。”
許烨南定在原地,眨眨眼打量這兩個人片刻,在刨根問底與成全老大之間一番權衡,終是留下一個依依不舍的背影,乖乖去幹活。
卧槽!別走啊!
別說許烨南不舍,紀滿星更舍不得他。方才在路上的時間似乎令安烈陽重新冷靜下來,如今男人的眼神看上去要吃了自己一般,不要留下他一個人啊!能拉一個墊背是一個啊!
察覺到紀滿星的畏縮,安烈陽下巴枕在他的肩上,低低笑出聲,“現在知道害怕?早幹嘛去了?”
紀滿星悄悄翻了個白眼,是他的錯嗎?也不瞧瞧是誰三個月前,就是現在站着的地方,半分不留情地讓他走?
未等他腹诽完,眼前天地忽然翻轉,再一醒神,他已是被安烈陽扛在肩上。紀滿星驚呼一聲,掙紮着想落地,随後就被男人抽了一巴掌屁股。
“老實點。”
紀滿星不動了。
在見到安烈陽後,他的腦子便一直恍惚着。
不真實,實在是太不真實了。安烈陽對自己向來不鹹不淡,雖然偶爾親密,但那都是他騙來的。一個人如何能在三個月後,便露出這樣一副占有欲十足的樣子?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安烈陽,他惶恐,他歡喜,他受寵若驚。
“在想什麽?”濕熱的氣息灑在耳側,紀滿星被撩撥回神,驚覺自己已躺在安烈陽的床上,雙手被铐了起來。
這似曾相識的場面……紀滿星眼睛一瞪,踢蹬兩腿,“安烈陽你又铐老子!”
安烈陽摁住他的長腿,壓低身體,撫了撫他身上毛茸茸的玩偶裝,“這次沒有铐腿。”
“那我他媽是不是還要感謝你?”
安烈陽将食指抵在他的唇前,“我早就想說了,”他又摁了摁,軟綿綿的,“你以後少說點髒話。”
紀滿星張嘴一下咬住,“我不。”
安烈陽目光一暗,想抽出手指,發現這小子當真用力在咬,輕笑着借力将手指送入紀滿星口中,不容阻攔地玩起了他的舌頭。
“唔……”
紀滿星欲将他的手指推出去,卻被引導着在口中追逐起來,倒像是主動纏上了男人手指。
安烈陽側躺在紀滿星身旁,換了腿去壓紀滿星的腿,一手撐着頭,端了副正經語氣:“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得好,我就放了你,你回答得不好……”
紀滿星眼裏已染上幾分濕潤,嘴角亦是溢出些口水。安烈陽故意吊他胃口,“那就到時候再說。”
他朝紀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