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讓首訂來得猛烈些吧!) (1)

樓惜若實在沒想到自己看個比劍能遇上這種狗血事件,眼看着那天上的黑點越來越近前,樓惜若的眼冷然的眯了起來。

竟然是個人!

樓惜若再次低頭時,看到衆人根本就沒有看到天落下的那一個黑點,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倒黴到家了,竟然什麽“好事”都給自己遇上了。

唉唉~!

樓惜若看着他們依然瞅着入迷,不禁的搖頭,将夾在腋下的小狐貍放在椅上。

看到樓惜若站起身來,衆人還以為她看到激動了忍不住跳起身來,下邊馬上就傳來一陣陣的鄙夷唏噓聲,悄聲說樓惜若沒見過世面,就這個比劍就把她給震住了。

只見樓惜若一擺裙帶,一側身,等着上頭那位降下來。

看着樓惜若擺出那樣粗魯的動作,大夥不禁的挑眉,她這是在做什麽?

為了上頭那條不是人命的人命,樓惜若可不管什麽形象問題,再說了,自己這一副樣子也不是什麽大逆不道的行為,何必都擺出那種表情來看她。

那兩個正在努力比劍的人自然是看不到樓惜若剛剛做的動作,劍指向天,兩劍相撞擊,擦出陣陣火花,讓人眼花缭亂。

但該死的是,這兩人的劍剛好向上,若是上空那位掉下來根本就是兩劍擊中。

樓惜若挑了挑眉頭,本來打算讓上頭那位砸死在現場的,但是,她的心就瞬間好奇起來,想要看看那位是何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從天空掉下來,被人追殺到這麽慘。

三百米、兩百米、一百米……

李煜與黎秋的劍向上一劃分去,“叮!”一聲大響,兩劍的劍尖向上相撞。

突然一股陰風陣陣從身側飛竄出去,兩人一驚間側過臉去,只覺得眼前一花,手瞬息間被什麽東西震麻,出其不意的一招讓兩人避無可避。

兩人頓在半空中,樓惜若的身影如鬼魅般竄了上來,大開大合間,手指輕輕的一彈出去,兩人的手一震開來,相交在一起的劍猛的被壓合下來。

Advertisement

渾然天成的雄厚氣勢橫掃過來,兩人的劍不由自主的往前一送去,劍氣夾帶着淩厲沖突出去,兩劍同時送了出去,才發現面前的人正是樓惜若本人,想要收勢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會兒樓惜若會突然跳出來。

看着兩道劍影同時襲向樓惜若,李逸長身一起,掠起沙地飛快的沖了出去,一手拍地,就縱身而起。

想在兩人刺中樓惜若前攔住兩人收勢不得的劍,李逸離得遠,想要攔下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大夥都被這突然如其來的情況給搞亂了,心髒都停止了跳動,瞪大了眼等着樓惜若身上被刺出兩個血洞來。

樓惜若唇角一挑起,兩只白玉手同時按住兩人的肩膀,瞬息間向上倒立就去,墨發掃過玄鐵劍,劃落幾根發絲。

兩眼掠過冰寒的劍身,身體再一倒回來時,樓惜若兩腳一疊放間輕點着兩把伸出來的劍尖。樓惜若釋放出自己柔韌性的身體,面對兩人剛猛淩厲的一劍過來,樓惜若運用了那以柔克剛的勁力。

氣聚之丹田,身體同時來了兩連串的倒立,同時能躲掉兩大高手極力的一擊後還能輕松的兩腳疊放輕點着劍尖,這份渾然天成的功力相當的驚人。

李逸飛身上來的身體見此大退向後,剎住了自己要飛竄出去的招式,扣住臺緣,身體完美的旋轉上臺。

樓惜若整個重量壓在兩劍之上,兩人被迫落地,死死的撐住手上的劍,誰也不敢松,頂住立在劍尖上的樓惜若。

樓惜若到是希望他們兩人同時放下劍來,畢竟站在地上與站在劍尖上要來得穩多,但此刻已容不得她多想了。

手臂一擡起間,上空飛落下來的人已重重的跌落在自己懷中。

身下兩人再次覺得自己手中的力量再次加重了不少,兩手一緊,急忙握住手中的劍身,不讓上頭突然胡鬧的人掉下來。

還未等他人明白是怎麽回事,樓惜若身體再一次旋轉下來,擦着劍緣瞬間來到地面,将跌入懷中的人放在剛剛坐着大椅上。從頭到尾,樓惜若的動作一氣呵成,看似驚心動魄,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動作。

李煜與黎秋同時收劍,側身看着樓惜若接住的人,這才明白過來,樓惜若為何會突然沖上來。

見樓惜若臉色凝重的放下這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不由得都凝住了。李武弘見狀,顧不得身邊的皇後就前而去,大步跨上臺階。

樓惜若難得臉色凝重的看着眼前這個美得不像話的男人,臉色蒼白,身上多處受了重傷,連她自己剛剛接住他時也染上了相當重的血腥,伸出手,快而準的在他身上點住幾大穴道。

秀發麗容,妖魅惑人!身上着一身不似大傾國的服裝,但是看那布料也是十分的華貴,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衣料,而且,這一身着裝,就像是武士的束縛裝。

是什麽地方的武士能身着皇家才能穿着的衣料?不是大傾國的,他是“天上飛來”的,難道是其他國家的人?

但,這裏可是大傾的國都,怎麽可能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将人追殺成這般後,大傾國內都沒有一個人發覺到?

樓惜若就這麽立在這個閉眼的美人前,細細的打量着這絕世容顏。

有種恍惚,自己見過此人……

只見美人兒靜躺在大椅上,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臉色雖說蒼白無色,但那晶瑩剔透的肌膚不知讓多少女人為此而嫉妒。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身形不算太高,只比樓惜若高出半個頭左右。

骨健筋強,那手也許是因為常年拿劍的原因,生出絲的繭來,但那只手卻似女子的纖細修長,白淨無比,若不是上邊沾着血跡,樓惜若真想上前咬上一口嘗嘗味道。

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着,誘人的唇緊緊的抿着,看起來十分的痛苦。這男人簡直是妖孽了,竟然美得如此。看着此柔與剛并進的美男,樓惜若暗暗驚嘆造物主的神手!

樓惜若真想沖天大笑,她竟然狗血的接到了一枚美男!

“這是何人?”李武弘揚起威嚴的劍眉,臉色冷沉的看着樓惜若接下來的血美男,這個突然其來的美男打壞了他們比劍的興致,不大怒就很不錯了。

樓惜若沒有回答皇帝的話,依舊凝重的搖頭。

不由分說,樓惜若緩緩的蹲在美男的面前,“你幹什麽?”李逸俊顏一擋在樓惜若的面前,剛剛提上來的心剛放下,這會兒,樓惜若又要做什麽?

樓惜若愣愣的擡頭,眼神有些渙散的說道:“我好像認得這個人,似乎在哪裏見過?”甩甩頭,有些恍惚感,好像有什麽東西是被自己錯過去了。

李逸俊眉一揚開,沒有說話,只是凝視着樓惜若。

不顧衆人的震驚,樓惜若越過了李逸來到美男的面前,将那一身華貴的衣物掀開去。李逸臉色一沉,連忙抓住她的手臂。

樓惜若不解的擡眸,“讓我來……”知道樓惜若要救這個人,李逸自是不願自己的妻子在衆人的面前這麽去掀別的男人衣服,而且看着樓惜若滿身占染的血,李逸就不願再讓她碰到那個男人的身體。

樓惜若想都不想揮退李逸的手,“不,我親自來……”話落就檢查着他身上的傷口,高手所為!

這樣精确的劍痕與掌力,只有高手中的高手才能使得出來,到底是何人這般殘忍,對他下手毫不留情,看着這一身傷,樓惜若心中大驚,腦海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過。

那是這具身體的記憶,不是自己靈魂的記憶。

“千離?”一個名字硬生生從腦海裏擠了出來。

千離?是這個男人的名字麽?

為何自己看到這個男人傷成這般時,心會微微的疼痛?又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樓惜若狠狠的挑眉。

“你認識他?”李煜收劍,冷聲道。

這個陌生男子莫名奇跡從天上掉下來,而且剛好砸在他們比劍的武臺上,世間哪裏還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樓惜若身上看去,那意思十分的明顯。

樓惜若懶得與這些人計較,只是,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太過熟悉了,讓自己無法袖手旁觀放任他死去。

“他的呼吸在減慢了,今日的比劍就到此為止,還請皇帝見涼惜若的無理!”樓惜若臉色不像之前那般唯唯諾諾的低頭,而是,直直的望進李武弘的冷然的眼瞳裏,樓惜若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一次若是誰說不行,樓惜若真的會硬碰硬了。

皇帝劍眉頻頻向上揚去,似乎不想答應樓惜若這樣無理的要求。大傾國的比劍從來就沒有如此例外過,未分出勝負就被迫停了下來,而且還是被如此搞笑的破壞掉。

“兒臣也覺得此次比劍可不作數,父皇,既然是惜若認識的人還請讓太醫把人治好再說這些,人命關天!”李逸側眸看了下堅決的樓惜若,轉身回去對着一臉冷色的皇帝道。

最愛的兒子都這麽說了,做為皇帝的他自然是沒什麽問題,冷沉的臉色也有所緩和了些。別有深意的看着樓惜若,明黃龍袍一甩出去,威嚴的道了聲,“回宮!”領着皇後沉着一張臉離開了太子府。

“恭送皇上、皇後”沖着憤然離去的皇帝大跪行禮。

有些官員自沉無趣跟着身後離去,同樣離去前,還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樓惜若,似乎想從樓惜若身上看到點什麽值得他們探究的東西。

樓惜若自是不會理這些人離去前是如何想的,現在,救人要緊。既然自己叫出這個男人的名字,那麽自己的身世之迷就從這個男人身上挖掘,只要他一醒來,自己就有機會問起這具身體的身世。

想到此處,樓惜若就要背起他離開太子府。

“三弟妹救人心切,何必就在本宮的太子府裏請大夫過來瞧瞧!”李煜将劍抛回給自己身後的兩大護衛,沖着樓惜若揚聲說道。

“不必!”樓惜若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了,要自己在這個太子府裏動手救人,那不是在他的眼皮下露出自己的另一面?

“看來三弟妹是信不過本宮府中的醫師了!”李煜也不惱的笑道。

“自然是不信,還請太子殿下讓開一道來!”樓惜若懶得與他廢話太多,擡起那一身傷的男人就要走人。

李逸輕聲咳了一下,走了過去,“讓我來……”搶過樓惜若身上的人往自己身上背來,還未完全把人接過來,身後的青寒一利落的搶過人就打橫一抱向太子府大門走去。

樓惜若也懶得争太多,再移來移去,那個男人不死,也被他們的動作弄死。

“恩王妃,有女子會的大醫師在,不如讓她來看看這人的傷勢吧!”落芊芊從一旁跨步過來,輕輕的扯着樓惜若的衣角悄聲說道。

女子會的大醫師?

樓惜若腳步微微一停,向着慰遲扶瑤他們的方向望過去,只見慰遲扶瑤的身旁緊跟着一位中年女人,看起來與慰遲扶瑤一個年紀,同樣将自己弄得跟個少女一樣年輕。

女人着一身屬于女子會标志的醫師服,臉色微斂,彼有一番大醫師的風範,一股淡淡的藥味從那女人身上散來,是常年接觸藥材所致。

慰遲扶瑤已領着她們的人走近樓惜若,在樓惜若剛剛那一招渾天然大氣的招勢一使出後,慰遲扶瑤就對眼前這個平平凡凡的恩王妃改觀了過來。

這個看似有些醜陋的恩王妃,在應對兩名高手的同時出擊還能如此輕易的躲閃,可知其功底相當了得,就算是她慰遲扶瑤也未必躲得過那兩人的一擊。

這個恩王妃定大有來頭……

“原來是女子會的大醫師失敬失敬!”樓惜若現在沒有心情對這些人擺好臉色,她只想快些将那個人救醒,耽擱一秒都是對那個人的傷害。

那樣重的傷從天上掉下來,竟然毫無反應,可見早已傷透了骨骼。若不是自己擡頭望天,根本就不會接住他,更不會知道這具身體原來是認得這樣的美男,現在她越來越對這身體的身世好奇了。

既然好奇了,當然要親自查探一番,不然怎麽對得起自己占據這具身體的恩情。

那位大醫師對于樓惜若此時恭敬的态度十分的受用,像樓惜若這樣身高居位竟然會對她這位大醫師如此,自是高興不已!

被恩王妃低聲敬身,身後女會的人倍有成就感,仿佛她們女子會多麽了不起般。

“恩王妃客氣了!”女醫師笑意橫生,裝模作樣的沖着樓惜若行禮。

樓惜若眉眼一挑,并未再多看這位走到哪裏都會受到敬仰的女醫師,轉身看向洛芊芊,“芊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個人的傷勢我不想讓任何人插手,微有差池就會将他送命!”樓惜若面有愧色的對洛芊芊解釋着,認真的語氣不像是說假的。

洛芊芊聞言,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不看在女子會的面子上,也要看在身為朋友的洛芊芊面子,樓惜若沒有轉身馬上走人就已經給了天大的面子了!

樓惜若的話一出來,女子會的衆人馬上變臉,樓惜若這是什麽話,信不過她們女子會大醫師的醫術?

“恩王妃這是什麽意思?”女醫師冷聲說道。

“惜若未見識過你們的醫術,不敢輕易将人交到你們手上……”這就是她的意思,不再理會女子會衆人刺膚的眼神,轉身對着李煜與黎秋彎腰,“太子殿下,黎将軍,這一次可算是讓你們兩白忙了!”說完這一句,樓惜若把目光定在黎秋身上,他還是那張冷酷的臉,沒有任何的變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面對樓惜若剛剛那一連串招數,他心裏是震驚的。

“這是突發狀況,恩王妃不必為此心生愧疚,末将理解!”黎秋臉部柔和了許多,伏身打斷了樓惜若的話。

“黎将軍對惜若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這一次就算是黎将軍贏了!太子殿下不會介意惜若自作主張判給黎将軍贏吧!”樓惜若轉身看向一臉笑意的李煜。

李煜聞言到是沒什麽表示,只是笑容可掬的點頭,完全不在乎這一次的輸贏,他到是大方到極點!

樓惜若在心中冷哼一聲,其實在他心中還是十分希望自己判給他贏,卻在表面裝腔作勢。

“不敢!恩王妃還請收回剛才的話!”黎秋對樓惜若并沒有什麽要求,身為臣子的他不敢奪了太子殿下的光芒。

樓惜若聞言,笑了!

黑瞳似得程的彎了起來,“黎将軍,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怪不得惜若了!”本來讓他用這個贏不用受自己拍回屁股之苦,但是有些人就是遲頓不知領情啊!

黎秋還是不明白自己不要這個贏有什麽不妥,鄭重的拱手沖樓惜若說道:“是末将不要,請恩王妃将這次的比劍作廢!”這樣一來,他們誰也沒有贏。

樓惜若樂見其成,唇角輕扯,轉身就出了太子府,“那麽黎将軍欠惜若的,惜若依然是要讨回來的!”

聲落,黎秋的臉色一變。

身側的李煜別有深意的望着黎秋扭曲不已的黑臉,能将黎秋弄成這般哭笑不得的,怕也只有樓惜若一人了。

這個樓惜若,他還是不想輕易的松手……

目光随着樓惜若消失的方向望去,凝視許久,許久才緩緩收回犀利如冰的眸光。

太子将所有的目都投注在樓惜若身上,洛芊芊站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自己再怎麽出色,永遠都得不到這個人的注視,永遠只能站在他的背後靜靜的注視着,什麽也不能做……

女子會人人臉色陰沉的向太子告辭後匆匆出了太子府,這個樓惜若就是有本事将她們氣成這般,好個樓惜若……

看着人人匆匆離去,黎秋也拱手與太子告退。

臨走前,太子還故意說了一句刺激性的話,“黎将軍,三弟妹對你還真是熱切,只是不知道這事三皇弟會不會放在心裏?”似在說給自己聽,但黎秋聽得出,他這是在說給自己聽。

黎秋轉過身去的身形一僵,想起樓惜若對自己的一舉一動,确實在世人的眼裏顯得太過“親密”了!

“清者自清!”冷硬說完這句話,黎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太子府門。

看着黎秋堅挺身影遠去,李煜溫和的臉不禁浮上一絲笑,“好一個清者自清!”樓惜若那樣的女子,就不信他黎秋不動一點心思。

黎秋愁着一張臭臉急急的出了太子府門,回他的沙場去操練将士才能消解那道印在腦海裏的身影。

李煜說得沒有錯,像樓惜若那樣的女子是個男人都會欣賞。

就單單是她在獵場時所表現出來的都能讓全天下為她瘋狂,要知道奇門陣可不是人人都會的,目前為止,會這種排陣的,唯有樓惜若一人。起碼在大傾國裏是這樣的,所以,皇上才會如此的容忍樓惜若,他們看重的是樓惜若那一身奇門術。

黎秋因為親身教習女子會馬術,所以接觸到的美人自然是大把,為什麽反而是這個醜得平凡的恩王妃深入了他的內心中?

是從她向自己借馬開始?還是自己撲向她開始?還是與她同騎一馬時……或是更早一步?

因為太子的一句話,讓黎秋自以為堅定的心志,徹底的亂了。

黎秋在腦子裏不斷的告訴自己,她是恩王的王妃,是有夫之婦,什麽都不能想……

他對恩王妃到底存在了怎樣的心思都搞不清楚了,只知道現在自己該努力把腦內僅存的影子揮霍出去。

想到此處,黎秋平穩的腳步不由得顫了一下,跨出去的步伐也加快了……

“太子殿下,要不要屬下盯着恩王府?”身後其中一位貼身護衛沉聲問依然望着太子府門的李煜。

李煜微擺起手來,“不必,讓那裏的人遠離恩王府……”他突然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為什麽?”兩大貼身護衛吃驚的擡頭。

李煜冷然的一眯黑瞳,想起那個女人說的話,“狗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是個人呢”這句話在他的耳邊回響着。

她說得沒錯,自己太過着急了,沒有去試探過就急着将其鏟除,這是他考慮不周……

“太子殿下,您怎麽突然改變了主意?難道殿下就這樣讓出皇位?”其中一個擔擾的瞄着李煜的臉色。

就這樣讓出皇位?李煜野心是何其的大,怎麽可能就這樣輕易的輸給李逸。

“遠遠的盯着,一經發現恩王有二心,不必事先經報本宮,殺!”在說這個殺時,那溫和的眼底裏閃過狠辣的光芒。

要想做一個成功的帝王必須将自己的心軟收起,狠下來。

李煜就是深深的明白這一點,所以,在面對自己的親兄弟時,特別是讨皇帝喜愛的兄弟面前,李煜依然能如此狠絕的痛下殺手。

樓惜若就是看出了李煜這一點狠辣,才會如此的排斥這樣深沉的李煜,殺戮!樓惜若不是不喜歡,而是讨厭皇家的各種利用與陰謀,讓人防不勝防,這種每一分一秒都得緊崩自己身體的生活,樓惜若不想再要……

馬車匆匆向着恩王府而去,因為這個突然從空降落的男人,原本值得期待的比劍會就此不歡而散。

青寒将那名男子背入了藥房裏,那個藥房是專門給李逸用的,看着裝備十分的齊全,樓惜若不禁的挑眉。

這裏邊的藥味濃重得嗆人,想必這裏日日夜夜都有人使用過。

不容樓惜若胡思亂想,連忙走向躺着的美男走去。

樓惜若替那名被自己,呃,準确的來說是被自己這具身體意識喚出來的千離點了幾大穴道,重新一解開,血液微從那具微瘦的身體裏流出來。

樓惜若挑眉。

身旁的李逸見狀連忙隔開了她,“這種事情讓本王來就行……”李逸的眼直直的望着樓惜若擔擾的眼底,不禁的挑眉說道。

樓惜若看到李逸那溫柔的笑意,不由自主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愣愣的看着李逸,自己一直都知道李逸的溫和都是在騙人的,但是這一次樓惜若鬼使神差的覺得這個笑容如此的惑人!

“咳咳~!”也不知聞到了什麽刺激性的味道,李逸的笑破功輕抿着唇極力的忍住肺部傳來的癢感。

“李逸你……”想起李逸在煉什麽武功,不由擔擾看着他。

“怎麽,本王的娘子剛剛不是還擔心着這個人的生死?怎麽這會就猶豫不決了?還是說,娘子是看到別人長得漂亮幹淨,就趁想着看看裏邊的實料?”李逸突然揚起邪魅的一笑。

此話一出,樓惜若老臉一紅,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煜那些話的作用,這個李逸也學會拿自己開刷了。

“你別把他弄死了,他對我很重要!”說完這話,樓惜若第一次信任別人,轉身就出了藥房只留青寒在裏邊幫手。

他對我很重要!

一句話把李逸的心房撞擊到了,竟隐隐的生疼!難道自己走火入魔到這種地步了?李逸挑起兩道英眉,低頭看着渾身是重傷的男人,長得如此清雅迷人,難怪樓惜若會看得移不開眼。

“王爺?”青寒看到李逸發愣,揚聲喚道。

自從這個樓惜若出了繡水閣後,他們的世界就開始亂了,現在,連一向自持力十分完好的李逸也忍不住把心思往樓惜若身上放去。

青寒擔擾這樣的李逸會中毒太深,樓惜若再怎麽好,但就以她從奴隸市場買回來的身份就不配他們高高在上的王爺。

“将他的衣物脫去,放進藥池裏!”李逸轉身準備着去傷的東西。

“王爺?那可是您花費了大精力得來的東西,怎麽能輕易讓這個來路不明的人使用,那您的身體……”那可是您去除病身的珍貴藥物啊。

“沒聽到本王的話……”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青寒只得咬牙将這個人的衣物脫去,放進那精心準備的藥池裏,溫水還在泛着迷霧。那具全身血跡的身體一入藥池,馬上就染開了一圈圈的豔麗色來。

看着這具身體将藥池染成血紅,青寒心痛不已。

只有李逸看着藥池被別人占去,而且還浪費了自己精心尋找的藥材,眼都沒眨一下,冷靜自若。即使下邊那些用盡錢財都買不到的珍貴,但是,那個人的擔擾讓他有些不惜一切。

他對我很重要!

這句閃過腦海,李逸察看了這個人的身上的傷口,以及他的吸吸頻率,不禁的挑眉持起那只似女子的纖細手腕搭在手指間。

李逸臉色瞬間冷沉,擡頭看了青寒一眼,“你也出去,這裏不需要你……”李逸下的是命令。

“是”青寒身體本能的一僵,連忙退了出去。

看到青寒也出來,立在門廊邊上的樓惜若凝色看向青寒。

“怎麽了?”樓惜若開口不安的問。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問惹得青寒一記冷眼過去,似乎很不爽的樣子。

樓惜若皺眉,怎麽回事?“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樓惜若現在心情也非常的沉重,并不比青寒好到那裏去。

“不敢!”青寒拱手冷聲道了句後就站到另一邊去,不理樓惜若。

什麽态度!

樓惜若也不追究這些人的态度,但是,獨獨留下李逸會不會出什麽事情?畢竟自己不想欠李逸什麽。

“王妃,不如我們到屋裏等會吧!”回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不知為何生氣的青寒,輕聲向樓惜若說道。

“還是在這裏等着比較安心!”自己都叫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真的與自己有莫大的關系,怎麽能不心急,怎麽不會好奇。

青寒抱着兩手,很是嚣張站離樓惜若遠遠的,生怕他一個生氣後沒忍住就直接拍死這個惹事的王妃。

樓惜若冷眼瞥着青寒,光明正大的,直勾勾的冷視青寒的側面。

卻!

這麽大個男人了,還鬧什麽脾氣!

于是,三人就這麽默默的在藥房外等待着,特別是兩人的氣息傳出來,更是沒有人敢靠近一步,一個寒着一張臉什麽都不說,一個惡劣直勾勾的瞟着。

回香欲哭無淚的低着頭顱,感受着背部飄散來的陰風陣陣,這兩人一個是王妃,一個是王爺貼身護衛,她都得罪不起啊!

這樣的等待似乎持續了一個世紀般漫長,一直沒有動靜的房門終于被人“呀!”的一聲推開了。

“咳咳咳……”一陣輕風吹過來,那膚若凝脂雪堆就的俊臉微微露出沉色,死死的抿着唇不讓自己的咳嗽聲傳出來。

“王爺!”青寒側靠的身體猛然上前扶住似乎更虛弱的身體。李逸一出來,剛剛空無一人的長廊上出現了小幽的身影,将手中的披風遞給青寒,青寒連忙接過披在李逸的肩頭上。

樓惜若從李逸一出門就沒有動過身形,只是皺着眉看向李逸越發蒼白的臉色,就是高興不起來。

李逸微擡淨白手,涼薄的唇一扯,硬是扯出了一抹溫柔笑顏來,看向樓惜若的眼依然是幹淨出塵,冷靜,清澈,仿佛可以看穿世間的情。

就是這雙眼讓自己深深着迷!

樓惜若望着這樣的李逸,心底裏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該謝謝他替自己救了那個人。

但轉念一想,自己又沒讓他去救,是他自己搶着來救的,如此一想着,心裏的那道堵就過了。

“他……”看着李逸蒼無色的唇,樓惜若的話就是吐不出來。

李逸揮退青寒的攙扶,長軀一跨前幾步,就近樓惜若,“他的身體多處受過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傷,那是高手所為,想必娘子你也瞧出來了!想要他一刻間就醒過來,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娘子放心,有本王出手死人都能變成活人!本王可是替娘子救了一個人,如何,娘子可有什麽獎勵?”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樓惜若可沒有他這個心思,不悅的挑眉,“多謝王爺的救命之恩!”不是樓惜若太過冷情了,是自己不知如何對待這個态度轉變快速的人。

李逸也不惱,清澈的眼瞳直勾勾的盯着樓惜若,似乎有什麽東西迷離了這雙眼,有種恍然的哀傷。

樓惜若只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的顫了顫,臉色不自然的偏過李逸直勾勾的探試眼神,“咳!那個,真的謝謝你!我能不能進去看一下?”樓惜若有些探究的擡眸問道。

“怕是不方便娘子進去看了,那男人可是衣不遮體的,青寒……”那雙眼清澈變回深邃不可測。

“是!”青寒麻木應和着。

“咳!”連着說話久了,竟又忍不住咳了一聲,“取件合适的衣物來給裏邊那位穿上!”李逸閑情逸致的柔聲說道。

青寒猶豫了下,還是應聲吩咐小幽回頭去取衣物,自己親自走進去伺候裏邊那位穿上。

樓惜若沒有出聲,冷凝黑瞳。而腳邊,不知何時,小狐貍從別處轉了過來。

這樣的李逸讓樓惜若看得越發不對勁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凝視着臉色比剛剛更蒼白的李逸,擔擾的問道。

現在的李逸對于樓惜若來說,話生生就是一個病美人!在他輕輕咳嗽間,隐約覺得李逸整個人越發的飄渺起來,似有一種自己若是轉過身去,眼前的美人就會倒下來。

李逸抿住唇間的悶氣,“咳!”就在他想擠出自己的笑聲時,一吐悶血從唇邊溢了出來,眼前一晃,那高高的身軀就往前面的樓惜若倒去。

“王爺……”頓時無數道聲音從耳邊傳來,着急着就前。

“李逸?”樓惜若慌忙扶住突然倒下的李逸,急聲喚道。

“快把王爺扶進去!”青寒踏門出來,驚慌的叫道,在看到李逸吐出的血時,臉色更是陰沉無比。

看着這表情,樓惜若也知道這一次李逸可是壞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來不及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推開他們的忙手忙腳,自己架住比自己高出許多的身體進藥房。

該死的,這個李逸怎麽說倒就倒,明明殺人時都能那麽強悍,怎麽現在看來就跟個病美人沒什麽區別?

青寒連忙将裏邊的那個美男移去別的廂房,将突然虛弱不已的李逸按放在床上,李逸被人這麽一折騰着,意識一點點的回來。

“王爺,您覺得如何?”青寒扶起李逸盤坐在床上運功輸入真氣,一收勢後,連忙問道。

也不知是不是不舒服,李逸那總是平和的俊顏微微一扭曲了一下,竟是走火入魔的狀态,青寒見狀大駭,自己的真氣輸入竟然一點作用也沒有。

“你,你們都出去……”只要一會就好。李逸手勢一壓下,運動着體力古怪的功力,想試圖壓制那種暴體而出的強悍力量。

樓惜若臉色一寒,“既然救不了,為何還要出手,以你剛才的狀況根本就不可能将那人救活……”以自身的功力相救,現在好了,連他自己也沒命活了。

還真是亂來的男人!

樓惜若話再次惹來青寒的冷眼,這一次,樓惜若直接忽視掉。

她說得又沒有錯,若是自己出手就不會發現這樣的狀況了,搞得現在自己好像欠着李逸什麽一樣,難受得壓抑!

“都出去……”也許是壓抑得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