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晉江首發】Ch.25

Ch.25

到了房間門口, 周文楊發現門竟虛掩着, 透過門縫, 依稀洩露了幾縷微光。

他擰了眉, 推門進去,屋裏沒開燈,只點了幾盞蠟燭,栀子花的香氣混含着淡淡的柑橘味道萦滿了整間屋。

沒等他往裏走,便被一具溫軟的身體纏住了, 身後的門還來不及關。

“周總。”全夏恩輕輕一推, 将周文楊推至牆上, 整個身子跟着靠過去,倚在他耳邊, 櫻唇繞着他的耳廓有一下沒一下的淺吻。

十足的勾/引!

周文楊定了心神, 嫌惡的側頭躲掉全夏恩的氣息, 狠狠推開她。

“戒指拿來!”

全夏恩腳下不穩, 一個踉跄差點跌倒,眼眸裏的溫存在昏暗的光線裏,有了幾分狠戾的味道。

“周總想要戒指, 總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你又想做什麽?”周文楊握緊了拳, 骨節摩擦發出咯咯的聲響, 在這樣的環境裏聽起來有些駭人。

全夏恩卻是全然不在意, 指尖繞着垂在鎖骨處的發尾,迎上周文楊的眼神,輕輕一笑:“既然周總都來了, 不如陪我喝杯酒再走,也不枉我花心思特意布置了房間。”

周文楊挑眉:“別跟我玩兒手段。”

全夏恩是什麽人,從近段日子的接觸來看,絕非善類。處心積慮的約他來酒店,怕是一早在酒水裏動了手腳。

“周總怕我在酒裏下/藥?”全夏恩極近妩媚的勾起唇角,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一口後,遞到周文楊面前,“這樣信了麽?”

“別廢話!”周文楊的那點點好脾氣被全夏恩磨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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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夏恩也不堅持,放下酒杯,抱着手臂倚在牆上與周文楊對視:“她完全沒把周總你當丈夫看,你又何必為她守身如玉?如果我是周總,絕不可能這樣自我作踐。我可是看見,周總的妻子,在生日宴會上為了小小的一個職員把你這個身為丈夫的丢在一旁,周總難道············”

“閉嘴!”周文楊滿目猙獰,忽然上前,捏住全夏恩的肩,力氣之大,幾乎要将全夏恩的骨頭捏碎。

然而,全夏恩依然不動聲色:“怎麽,戳到痛處了?她讓你膈應,周總為什麽不讓她覺得更膈應?”

“我讓你閉嘴!”

“周總如果真是覺得我說的沒有一點道理,我當然可以立刻閉嘴。”

周文楊氣的渾身都在抖,偏偏全夏恩又是一副輕視的嘲弄模樣,他也不曉得哪根筋搭錯,狠狠吻了上去,血腥氣立刻在口腔裏化開。

全夏恩勾起唇角,順勢攬上周文楊的脖子,擡腿摩擦他的腰身。

男人,總是缺少點定力,還有那該死的自尊心和征服欲,都是他們致命的弱點。

··········································

結束簡單的晚餐後,付妍青和程穆直接回了酒店,累了一天,需要好好的休息來恢複身體缺失的元氣。

然而,兩人卻是沒想到,助理只訂了一間房。雖然是兩張床,但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尴尬。

感覺到付妍青一下子有點僵硬的神色,程穆将前臺遞至面前的房卡退回去:“麻煩再幫忙開一間。”

“算了程穆,別麻煩了。”付妍青已經調試好心态,伸手接下房卡,“走吧。”

本來嘛,她們兩個女人,住一間房也沒什麽好奇怪的,還能相互照應。可這說法,到了此刻卻是有點站不住腳。

付妍青按按心口,那處的躁動,愈發的清晰。

程穆微怔了下,點點頭,随付妍青一同走進電梯。

按下房間所在的樓層,程穆偏頭去看兀自想着什麽出神的付妍青:“你要是覺得別扭,就再去開一間,等回去報到財務那裏就好。”

付妍青恍然回神,輕笑着搖搖頭:“我沒關系,住一起還能有個照應。”

“也是,免得你又頭疼腦熱,或者半夜來個胃疼。”

“咳——”付妍青被口水嗆到,頰邊泛起熱氣。被程穆撞見身體不舒服,也就那麽兩回,結果對方就默默地在心裏給她打上了“身子骨弱”的标簽,“我一般不生病,胃疼也是多年落下的老毛病了,沒有大礙。”

“我知道。”程穆摸摸鼻子,恰好電梯到了,擡步走出去,經過付妍青身邊時,被對方眼底認真的情緒鬧得有點好笑。

這個人吶,有時候很可愛。

··········································

等付妍青用房卡開了門,程穆走進房間,邊問她:“要洗澡嗎?”

“你先吧,我得去發郵件,中午走得太倉促,還沒來得及把工作安排給交代好。”

程穆表示理解,徑自到行李箱那邊,打開行李箱,從裏面翻出洗漱用品,然後脫下毛呢大衣随手扔在床上,拿了根發繩将頭發紮起來盤在腦後。

正準備去浴室,程穆又想到什麽似的繞去了付妍青身邊。

“妍青,你習慣睡哪邊?”

“我随意,不挑。”付妍青随口回答,從電腦屏幕前擡眸,望見只穿了件米色低領毛線衣的程穆,一時有些緩不過神。

對方背光站在她眼前,領口有些低,精致的鎖骨若隐若現。那如墨的長發被全部收起绾在腦後,露出一段弧度優雅的頸子。腳下的恨天高被棉拖取代,令的她看起來少了幾分壓迫感,整個人透着居家的溫婉

付妍青過分灼熱的視線讓程穆心間狠狠一抖,挪動步子背對付妍青:“那我先去洗澡,你忙。”說完,去床邊拿上睡衣進了浴室。

付妍青看了會兒浴室的方向,磨砂的玻璃門,依稀可以望見裏面人的動作。

程穆在脫衣服。

驚覺自己在做什麽的付妍青慌忙移開視線,拍拍臉頰,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文檔上。接下來的十來分鐘裏,付妍青一個字都沒能寫下,腦袋裏一片兵荒馬亂。

近來是怎麽了?

付妍青能感覺到,心上籠着的那層迷霧,消散了些。

恍神間,付妍青聽到從浴室裏傳來的一聲悶響,然後是程穆細碎的嘤咛。眉心一跳,想也沒想就站起身跑去了浴室門口。

“程穆,怎麽了?”

“沒············沒事············不小心滑倒了。”

在浴室滑到可大可小,能磕到碰到的,都是致命的東西。付妍青抽了口氣穩住心神:“摔哪兒了?能站起來嗎?”

“磕到············腰了。”程穆回答的有點吃力,聲音也斷斷續續的,“暫時,站不起來。妍青你,能進來幫下我嗎?”

“好。”付妍青快速應下,伸手去握門把時,又猶豫了,“程穆你手邊有浴袍或者毛巾之類的東西嗎?先穿上。”

讓她大喇喇的闖進去,裏面的人又什麽都沒穿,付妍青做不到,單是用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好在程穆沒讓她為難:“我穿着睡衣。”

付妍青舒了口氣,開門進去,眼前的光景讓她的心抽了下。

程穆半個身子斜在浴缸邊,大概是磕到浴缸邊緣了,單手按住腰部,秀眉緊蹙,額角也沁滿了細汗,痛苦不堪的模樣。

睡衣下擺開的太大而幾乎完□□/露在外的兩條腿,付妍青根本沒空去看也沒空覺得羞赧,趕緊快走幾步過去扶起程穆:“怎麽這麽不小心?”

“地上太滑。”程穆借着付妍青的力想站起來,奈何腰間疼的像是要撕裂開一般,“妍青等下,疼。”

見對方疼的臉頰蒼白,付妍青不忍心,思忖片刻後,扯了條毛巾擦幹地板上的水,脫下腳上的棉拖,俯身抱起程穆。

對方很輕,沒什麽重量,但付妍青畢竟是女人,身子不穩的晃了晃。

程穆立刻攬住付妍青的脖子,往她的頸窩裏靠,要是再摔了,怕是之後的幾日都不用下床了。

付妍青咬緊牙,對程穆擠出算不上好看的笑容:“放心,不會摔到你。”

程穆抿唇點點頭,心上細小的褶皺,就這樣被撫平了。

從何時起,單單只這人的一句“放心”,就有了這般的魔力?讓她構築起的防線,一點一點的崩塌。

或許,有些時候,靠近是一種本能。并不是想退開,就能夠退開。

小心的将程穆抱上床,付妍青已經累得有點氣息不穩,她抹了下額角,踟蹰着問:“要幫你看下具體傷哪裏了嗎?”

“恩。”程穆也不推拒,艱難的側過身子,睡衣随她的動作往上移,眼看就要露出私/隐部位,付妍青緊張的閉了眼,哆哆嗦嗦的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程穆身上,一口氣哽在喉間不上不下。

程穆暗自好笑付妍青的反應,揪着枕頭的一角,唇邊漾開弧度,腰間似乎也不再疼了,反而覺得,這一跤摔的很值,縱然讓她形象盡失。

“開始吧。”等不到付妍青的動作,程穆只好主動開口。

付妍青面上一熱,小心的将程穆的睡衣往上推,在看到她腰腹間一大片的淤青外加傷痕時,指尖顫抖,整個人如同被當頭澆下一盆冰水,緊張凝固了,無措凝固了,就連呼吸,也跟着滞住。

那些傷,一道又一道,分布的淩亂。不像是意外造成的,而是············

察覺到付妍青的眼神,程穆斂去笑意,拉高被子擋住腰部:“應該沒什麽事。”

“這些傷············”付妍青坐到床邊,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握住程穆的手,挪開被她攥住的被角,細細的查看。

眼睛被刺的很疼,連帶着心髒,也都跟着揪的難受。

程穆也不再檔,眼底裏一片晦暗:“很多時候,我都感覺不到是在活着,所以需要些痛感來提醒。”

程穆說的雲淡風輕,好像自殘行為跟每日進餐一樣簡單自然。

付妍青想到程穆要她去程氏的那晚,被易拉罐的拉環割到了手,不動聲色的用酒液沖刷手指。

原來············

付妍青不曉得此刻是什麽心情,很悶,堵得慌。

倒是程穆,已然從方才的情緒裏走出來,恢複了一貫的清淡:“被吓到了?”

付妍青搖頭:“我去買點跌打酒回來,淤青得揉開了,才會快點好起來。”說完,她站起身,也不等程穆的回應,拿了錢包離開。

關上門,付妍青盯着房門看了好一會兒,下唇被她咬出了血,腥甜的味道盈滿口腔。

在今晚,在這一刻,她又一次為程穆心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汗,居然還有在文下打廣告的,果斷删除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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