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回煙吧
李安哼笑着搖了搖頭說:“就算真的當過特種兵的人都為必會這麽殺人,通常都是這樣”李安繼續拿劉忻當模特比劃着,“用手肘夾住人的脖子,讓其窒息死亡比這種斷頭更加穩妥,除非對自己身手極其自信,這樣斷頭的機會只有一次,失敗的話對方警覺之後反抗就失去偷襲的意義了。”
程攻點了點頭說:“方小蕊的那個姨媽和表哥口供筆錄整理好了麽?”
陸豐直接把報告遞給了程攻,程攻看的很快,幾乎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說道:“她們兩個說郭景言死後方小蕊消沉了很久,直到現在都沒找一個固定對象,郭景言對方小蕊她們母子倆視如己出,夫妻兩人非常般配和恩愛。”
聽到程攻這麽一說,劉忻看向陸豐譏諷了一句:“這下你還覺得郭景言的死跟方小蕊有莫大到了聯系?”
陸豐撇了撇嘴說:“不到最後結案,誰也不敢定論!”
聽陸豐這麽說,劉忻不服氣的哼了一聲,祝慈安覺得這對活寶可真是冤家。
最後程攻總結道:“小胖,你負責調查方小蕊有染的男人,有沒有在郭景言出事之前就有聯系的,雖然方小蕊的姨媽口供這麽說,但也不排除偏頗美化的嫌疑,畢竟如果真的沉浸在喪夫之痛的話私生活這麽亂可一點站不住腳。安子,你負責把小胖整理的資料篩選一遍,有沒有人可能有徒手斷頭的能力,找到馬上通知我。”
□□和李安都點了點頭,随後程攻對着陸豐說:“你就負責調查郭景言生前的詳細資料,越詳細越好,他就算是孤兒至少也應該有兩三個朋友吧?還有看看他和福利院還有沒有聯系,和誰聯系,幾個人,聯系頻率,你都要調查清楚,最後做個報告給我。”
陸豐點了點頭,劉忻等了半天發現程攻沒有給他安排活,指着自己鼻子問:“那我那?”
程攻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祝慈安說:“送他回家。”說完,也不和祝慈安打招呼,直接就向自己辦公室走去。
劉忻吐了吐舌頭有些尴尬的看向祝慈安說:“不好意思啦祝法醫,程隊就這樣,他可不是沖你,你可別多想,改天我們再一起研究案情吧?”
“沒問題,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反正也沒有加班費,走吧。”說完祝慈安起身和劉忻一起下樓了。
兩人坐上了警車,劉忻問副駕駛上的祝慈安:“祝法醫,你家在哪?”
祝慈安笑道:“時間還早,我不想那麽早回家,你直接送我去個地方,到時候你就說送我回家就行。”
“沒問題,你說地方咱就走!”劉忻笑着啓動了車子。
到了地方,劉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着祝慈安進了那家水煙吧,然後才掉頭離開了。
來到這個地方,祝慈安看着煙霧缭繞的環境,靜靜的坐到了之前程攻看見他的位置上。
只是今天不再有那人的身影陪伴這孤寂難耐的夜晚了。
這裏的大多數人還是異性戀的,像他和程攻這樣的可不多見,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只是需要“碰運氣”。
天知道他白天在程攻面前僞裝冷漠耗費了他多少力氣,為的就是能多吸引一些程攻的注意。
甚至為了那可笑又可悲的自尊心不得不說一些挖苦程攻的話來自欺欺人。
當程攻抓住他手腕的那一剎那,他簡直都快開心死了,但是還不得不逼自己裝冷漠,因為他不想被程攻看的那麽簡單。
雖然現在想來真的有些幼稚,但是他太清楚如果不這樣的話程攻的态度會是怎樣的,恐怕會把他當成個大麻煩避之不及吧?那更不是他想期待的。
祝慈安坐在吧臺看着酒杯,不知道為何就是不醉,腦袋一直清醒的回憶着跟程攻有關的所有記憶,翻來覆去的,回憶多少次都不覺得膩。
這時突然面前多了一杯雞尾酒,祝慈安愣了一下,他并沒有點,擡頭困惑的看向調酒師,調酒師對他說:“這杯老板請客。”
祝慈安看向老板,是個紮着馬尾的年輕女人,笑着走過來對他說:“看你的樣子挺讓人心疼的,為了某人吧?”
祝慈安定定的看着女老板,女老板繼續笑道:“他的事多少我也看出眉目來了,沒事,我沒有偏見,對我來說只是覺得有點可惜而已。”女老板笑的更燦爛了。
但是祝慈安卻笑不出來,聽的出來,程攻在這裏帶男人回家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這麽說來像我這樣為他買醉的人肯定也不少吧?”祝慈安苦笑道。
“多數都是想再遇見他,但是通常第二天他肯定不會再來了,再過幾天見不到人,自然就知難而退了。”女老板說。
祝慈安無奈的笑了笑,喝了一口酒。他倒是可以天天見到程攻,但是他卻覺得這更讓他痛苦,看到得不到,總忍不住抱有一絲幻想,無法徹底死心。
劉忻回到警局,走進程攻的辦公室,報告了一聲:“頭兒,我已經把祝法醫送回家了。”
“知道了,他家住哪?”程攻好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這下劉忻有些尴尬,他沒想過程隊居然會問的這麽仔細。
“怎麽?”程攻擡眼看了眼劉忻。
“我沒送他回家,我把祝法醫送到他想去的地方就回來了。”劉忻實話實說道。
“哪裏?”程攻繼續問。
“一個叫什麽‘莫斯科風情’的酒吧……”劉忻越加覺得這個祝法醫和程隊以前應該認識,不然程隊為啥這麽關心呢?
程攻聞言眼神頓了一下,立刻恢複常态說:“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有新進展及時彙報。”
“是,頭兒。”劉忻離開了辦公室的門。
程攻的辦公椅轉了半圈,嘴角若有若無的上翹起來,突然靈光一閃,眼睛一怔,霍的站起來沖出辦公室。
衆人奇怪的看向程攻,程攻張口說:“方小蕊的姨媽說郭景言死後方小蕊打擊很大消沉很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