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經此一事,學校裏我便不敢黏祁山太緊了,怕招他膈應。

只好游戲裏拼命跟人打滾賣萌,祁山對南行舟倒總是十分寬容信任,什麽都樂意跟南行舟坦白,當然也包括我們仨那點破事。

按祁山自己的說法,應該是坐實了馬少天心裏裝着我(說出來真讓人難受……),并且決意和馬少天分手了。

我頗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之感。

然而現實生活中我卻并不敢跟祁山多說些什麽,我不覺得他在短時間內會對安遠意産生多大的好感。

畢竟安遠意是個太尴尬的存在了。

我試着跟祁山道了歉,我們還照常一樣玩,他不排斥,看起來也沒有勉強的意思。

情況可能比我想象中好一些。

于是現實生活中安遠意不能釋放的情緒,全部加在了南行舟身上。

我能感覺到祁山和南行舟越來越親近,那些稀裏嘩啦的情話借着裝瘋賣傻全有了說出口的底氣。

也許是夜裏太放肆,白天也不知不覺膽兒肥起來,捱過了最不好接觸的時期,我又暗搓搓地往祁山身邊湊。

學校組織研學旅行。

一大清早,大巴停在了學校門口。待人齊了,我跟班頭說祁山非常渴望幫女同學們放行李,班頭準了。

我于是拿着班頭的口谕硬扣下了那呆瓜。

他以為是自己又犯了什麽事兒,班頭讓他将功折罪,做得還倍兒認真。

女同學們遞行李給他,他雙手接過去。連沒處塞的自拍杆都鄭重其事地捧起來,好像手裏拿了把AK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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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成了最後上車的兩個人,剛好剩倆挨一起的座。

我坐在了靠過道的那個座上,因為過道對過去的那個座是馬少天。

這個班裏是沒別人兒了嗎?

祁山明顯也有些不自在,不過他這人一陣一陣的,大巴開出去沒幾分鐘,又皮得跟猴一樣了。

也不知道這性子好還是不好,我想起他最初委委屈屈跟南行舟吐槽馬少天,莫名又覺得這沒心肝的有點小可憐。

“安遠意你看,”祁山忽然叫我,指着天空中一團聚在一起的巨大的雲,“你放了好大一個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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