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這個年紀的男孩兒哪有不愛玩的。

聽了我這話,原本沒打牌的也都湊了過來,個個嚷嚷着這個好,又說鬥地主只能三個人,牌又沒幾副,不如換個玩,有說來挖坑的,有說玩雙摳的,還有說幹脆一起排火車的。

大家熱情高漲,祁山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仿佛說了顯得他多玩不起一樣。

然而保險起見,這個剛洗完澡換了睡衣的呆瓜還是火速換了白天的着裝。手表、帽子、墨鏡全戴了起來,還用暴力手段搶來了大胖裝逼用的大金鏈子,連襪子都套了兩雙。

這當然也改變不了他輸得只剩褲衩的事實。

我看了一眼,穿的不是那件粉紅豹紋褲衩。

——這仍舊不是重點。

輸了的當然不止他一個,一個房裏過半的都已經赤膊了,祁山在裏面看起來倒也不算突兀。

只是他連脫襪子都能露出那種視死如歸、逼良為娼、宛如置身于凄風苦雨之中的悲壯神情,着實讓我驚訝了一把,驚訝過後難免不仔細咂摸一下那神情。

好像還挺美味的。

一衆人以祁山只剩褲衩為節點,紛紛去睡,

入夜,我聽見東西落地的聲音。

咚一聲,把我從那粉紅色又有些旖旎的夢裏拉了出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才發現動靜是從隔壁傳來的——我隔壁是祁山。

應該是手機掉了。

黑暗裏,我适應了一陣,隐約能看見祁山彎下腰拾手機的身影,他把手機扔到床上,又往衛生間走了。

原來是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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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着腦袋,按亮枕頭邊的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顯示淩晨三點半。

剛才那個夢讓我睡得有點熱,我好想登上南行舟的號跟祁山聊聊天,可這時間怎麽想怎麽不合适。

祁山沒按衛生間的燈,大概是害怕光太亮晃着還在睡覺的同學。

腦子亂成了漿糊,我就這麽混混沌沌地摸下床,朝衛生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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