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能不能別一臉盯食物的眼神看着幻視，這樣很不禮貌。”巴基一臉無奈的說道。
“說實話, 其實對我來說并沒有什麽影響。”幻視開口, “或者我應該感覺到不舒服嗎？”
林覺收回眼神，乖巧地坐在複仇者聯盟的基地中。在了解了巴基的狀況後, 林覺提出了和巴基的隊友們見一見, 其實大多數人都是已經見過甚至熟悉的。
到底還是跟着自己快七十年的崽兒，林覺希望走之前, 和巴基的小夥伴們認識認識。
複仇者的其他成員們都已經知道了巴基僵屍的身份, 自然也了解了林覺的身份。哪怕後來的幻視和獵鷹他們, 也曾在日常聊天中聽說過林覺。
基地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托尼似乎去給一個叫小蜘蛛的男生收拾爛攤子了, 據說是大家都看好的未來複仇者聯盟好苗子。
看到林覺最開心的自然屬雙胞胎了, 林覺還跟快銀分享了和巴裏的趣事，快銀一聽說巴裏是光速級的, 瞬間無比興奮, 喊着有機會一定要讓林覺帶巴裏來這個世界大家交流交流（賽跑），如果不方便, 他過去也行啊。
旺達則更關心林覺的健康，是否一切都安好之類的。聽說林覺撿了一個小女孩, 旺達直喊着想見, 快銀更是表示他立刻就能把米妮帶過來。
林覺想了想, 覺得這邊事了基本上也就直接離開了, 把米妮和西弗接過來也沒毛病。于是揮手讓快銀去接了, 并告訴快銀記得捎帶上西弗。
接着娜塔莎回來, 看到林覺自然地打招呼，“好久不見，看到你一切安好的樣子就放心了。巴基可一直都很擔心你呢。”
林覺歪頭看了娜塔莎半天，依舊無法跟任何人對上號，只能禮貌地點頭打招呼，“你好。”
知道這是林覺又臉盲了的巴基立刻解釋，“這是娜塔莎，代號黑寡婦，你在母艦上見過她的。”
“哦，哦，好久不見，你依舊這麽年輕漂亮呢。”林覺笑着說，女人誇年輕和漂亮一定沒錯的。
果然娜塔莎笑得很開心，讓林覺沒事可以暫時住下，多待待。
獵鷹訓練完畢回來休息，看到客廳的林覺，雙方互相自我介紹，獵鷹很是好奇地詢問林覺能不能變成僵屍的形态。以前他讓巴基做，巴基一直不肯露出僵屍牙，怎麽說都說不動，唯獨露牙的那幾次，獵鷹還不在場，因此一直很怨念。奈何他和巴基的氣場本來就不太合，打還打不過他。
林覺倒是毫無負擔地做了，獵鷹看完後，“其實也沒有特別誇張，就是眼睛顏色和虎牙大一點尖一點嘛。和萬聖節s的吸血鬼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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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覺收起牙齒，詢問獵鷹有什麽能力，獵鷹撓撓頭，“說來慚愧……在下全靠裝備。”
林覺拍拍肩，“沒啥不好，不都說富靠裝備，窮靠變異麽~你至少還是富的那波。”
獵鷹聽後一臉頓悟地鼓掌，“我覺得你很有思想！”
說完，客廳裏走進了終極·靠裝備的土豪大佬——托尼·史塔克。
“hey，真是稀客，林覺歡迎來複聯中心，怎麽樣史蒂夫和巴基見家長順利麽。”托尼看到林覺，順便調侃美隊和巴基一番。
“托尼你又在亂說了。”史蒂夫無奈開口道。
托尼走出鋼鐵機甲，“講真，除了你們兩個純情老冰棍，複聯誰不知道你們倆有一腿，就你們倆自己還覺得你們把彼此當好兄弟。再這樣下去，好兄弟這個詞我都沒眼看了。”
林覺參考了一下身高，成功認領托尼的身份，“好久不見。”
“對了，托尼，那孩子怎麽樣了？”大家都無視了托尼的調侃，對于美隊和巴基的八卦，大家都是靜靜吃瓜，從不提及，畢竟是人家兩人的事，只有托尼才每天挂在嘴邊調侃人家。
“別提了，我正教育到一半，結果被死侍那家夥帶走了。”托尼一想起了死侍那家夥就頭疼。幾年前複仇者從神盾局獨立出來不久，也是這邊基地初建成時，那個自稱是死侍的家夥就闖進來說是要找雙胞胎，結果嘴賤把所有複聯的人都得罪了一邊，連最佛系的幻視都差點動手了。托尼更是和他上演了異常嘴炮大戰，至于過程和結果如何，托尼不想回憶，反正自己的裏子面子都被那家夥給扒透了個遍，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子已經丢出去了……所以這次碰到死侍，托尼一個沒忍住動手了，結果那家夥無心戀戰，目标是彼得。一個熊孩子，一個死嘴炮，兩人湊一對，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話說，少年你有時間嗎？不如我們倆談一談？”林覺笑眯眯地問托尼。
托尼挑眉，不知道林覺為何單獨找自己，不過反正不急着去哪兒，“沒問題，不如去樓上。”
兩人上樓之後，快銀剛好把人帶回來，旺達因為能力的關系，其實對人的情緒和心靈感知很敏感，所以平時除了弟弟，最喜歡和還是‘寶寶’的幻視待在一起。而米莎一出現，旺達立刻就喜歡上了她，帶着米莎在基地內到處游玩。米莎這些日子在變種人學校待久了以後，也養成了不認生的性子。
西弗勒斯則是跟着見識了不少現代高科技産物，心裏對麻瓜的評估又高了一個層次。
而樓上和托尼單獨約談的林覺并沒有寒暄多久，就進入了主題。
其實這一趟林覺除了見見巴基的小夥伴，最終的目的其實是看看能不能幫助巴基開導他的小夥伴，畢竟按照巴基的描述，這樣下去，遲早分歧會越來越多啊，最終分道揚镳甚至對立。
“我聽說了一些關于最近官方想要接管複仇者聯盟的協議，和大家的意見。我作為一個局外人，可能說這些話也只是給你做些參考。這只是作為一個老人家，給年輕人一點意見，至于你聽不聽的進去，都沒關系。”林覺切入話題。
托尼的心态很微妙，剛剛才給一個彼得做過教育，現在自己作為年幼的一方，聽一些老人家的經驗……“嗯，你說。”
“其實你有想過，有一點很有趣。你和史蒂夫，一個原本自由散漫、我行我素慣了的人，和一個幾乎把士兵當成終身職業為國家為人民奉獻的人。最後，自我的那個願意服從管理，而那個向來聽從管理的人卻不願意接受。這樣完全反過來的局面，你有思考過原因嗎？”巴基其實除了敘述這些年的經歷，後來更多的時間都在講他的隊友們，尤其花了很大篇幅吐槽托尼，以及很大篇幅吹捧史蒂夫。
“我自然清楚我為什麽選擇我的觀點，至于史蒂夫，恐怕是因為神盾局的事，失去了對現在官方的信任了。但是有一點要清楚，聯合國可不是一家之言，哪怕個別高層被滲透，但是協約中其實有很明确的分配，不會讓某些高層被滲透或者擁有私心而濫用複仇者聯盟。”
林覺擡擡手，“不不不，我們先不要跳那麽快。回到根源上，來看你們兩個的選擇。弄清楚了這一點，根本方向，才能選清楚道路不是嗎，至于方法有千千萬。其實你們的選擇，反應的不是你們的性格，而是你們對自己的信心不是嗎。你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你将你行動的控制權交出去，相應的，後來附帶的責任也一并交了出去。而史蒂夫，他相信自己，且十分清楚自己想要做什麽，所以他想要擁有選擇權。這是才是根源不是嗎？”
“确實是這樣，然而相信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不代表就是對的。你可能初衷是好的，然而你自己一人的視野過于狹小看不清周圍連帶的一系列影響。就像那些，在我們行動中因為我們造成的破壞而受傷……甚至死亡的人。”
“那麽，如果同樣的任務是別人讓你們出動，讓你們去做，難道就不會有任何損失？力量是一樣的，托尼。你身上的有一點特質，我很喜歡，你知道是什麽嗎？”
“帥？聰明？有錢？幽默？……潇灑？”托尼嘴皮子快速翻動，不帶停頓地說一系列誇贊自己的詞語。
林覺聽了半天，走到托尼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這不是挺自信的麽……”
“不過言歸正傳，我知道這是你下意識的保護層，用你的調侃表現出你不在意的姿态，其實你對很多東西都很在意，否則我們不會在這裏繼續這個話題。那個特質是，人性。在這裏所有人種，你是我見過人性最足的一個。你有很多的欲望，也會自我矛盾，也會恐懼，最後，質疑自己。所以你不相信你自己，因為你在自己的內心掙紮過。相對的，史蒂夫卻是一個單純的人，他有自己的信念，并且貫徹到底，當然也很棒，不過他身上就缺乏了一些人性。”
“但是首先你要知道，外面絕大多數人，如果擁有和你一樣的財富和資源，甚至根本不會有這個煩惱，他們寧願紙醉金迷，對于外面的求救聲，哭喊聲聽而不聞，對于那些不平之事視而不見。但是你做出了你的選擇，先不論對錯，這就是你選擇的路。而你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你卻突然選擇把這個控制權交給別人，把自己鎖在小盒子裏，讓別人替你選擇你聽到的和看到的，那麽這本身是和你選擇的路相矛盾的。要麽堅持走下去，要麽直接放棄。不要在中途盤旋，最後迷失自我成為別人手中的工具。你連你自己和你的隊友都信不過，你又如何相信其他人可以做那個正确的決定？就因為他們人數更多？可什麽時候，人多就代表着正确，人多就代表着絕對的智慧呢？”
“盡管痛苦、沉重，但是不能因此就試圖擺脫責任，選擇更輕松的那個選項。如果是圖輕松，回去做你的花花公子就好不是嗎~說真的，敞開心扉和你的隊友談談，包括你的掙紮，你的顧慮，都說出來，你會得到意外收獲的。”
其實林覺還省略了一部分沒說：如果真的選擇了妥協，那麽在不久的将來，他将是人類官方屠戮自己隊友的工具。林覺讓托尼獨自思考，自己先行離開了。每到這種時候，林覺就無比想念麥考夫，要是有麥考夫，他何必在這費嘴皮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