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

“原來你們在這裏啊,我就說我沒看錯。”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甜美的女聲。一下子驚到了正在想事情的兩人。兩人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應對現在的突發狀況,那個女學生穿着類似修女的衣服,緩緩走了過來。女學生個子很高,長相十分清秀,背着陽光,已聶言和徐海斌的角度去看這個女學生是那麽的聖潔,美好。

“跑,還是迎?”徐海斌湊到聶言身邊悄悄說道。

“我們有證件,怕什麽?借機行事。”聶言道。

女學生看他們兩個一動不動,清秀的臉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的道:

“你們是誰?剛才就看到你們在教堂門口鬼鬼祟祟,不說我就叫人了。”

一聽女學生要叫人,徐海斌連忙伸出手指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看看四周沒有人,這才道:“我們在查一樁案子,看過警匪片沒有,我們這是在卧底。”

女學生一聽他們是卧底,饒有興趣的看了聶言一眼,然後又道:

“你們怎麽證明自己是警察?”女學生道。

聶言掏出了證件在女學生眼前晃了一下,還沒等女學生反應過來,就塞進了口袋裏。女學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突然激動道:

“你們該不會是在查女學生失蹤一事吧!”

“是的,所以能麻煩你配合我一下,可以嗎?”聶言溫柔道。

女學生看着聶言那張英俊帥氣的面孔,考慮都沒考慮,立刻道:“好的,帥哥。”

一旁的徐海斌撇着嘴,暗自嘀咕道:‘小爺我也很帥氣,幹嘛無視我。’

女學生低頭看了下手表,左右看看沒人,湊到聶言身邊說:“快下課了,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女學生提着長裙,走的很快,聶言和徐海斌跟在後面。女學生說她叫常青,是大二文學系的學生,居然和蘇芸是同一個系的。他們三人避開了教學樓和實驗大樓,最後來到了圖書館大樓的天臺上。常青穿的修女服包裹的非常嚴實,連同頭發,脖子以下都被藏青色的布料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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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臺,嘴碎的徐海斌突然來了一句:“你不熱嗎?包的這麽嚴實合縫,這裏又沒你們的老師,把頭紗去掉吧。”

常青擺擺手道:“今天上午基本上都有禮拜,這一身可不能亂動,有一點褶皺都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聶言好奇的問道:“能有什麽嚴重的後果?罰寫檢讨書?”

常青靠在護欄上,眼神有些無奈的道:“如果罰寫檢讨書還好了,我聽一個學姐說過,她們剛入校的時候有個女生特立獨行,做禮拜不僅不願意穿修士服,還頂着黃色的長發去了教堂。結果被老師帶走,再看到她的時候,那個人就像是機器人一樣,你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還把自己剃了光頭,一直穿着修士服,帶頭紗。”

聽着常青的敘述,徐海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這所學校是有多變态,這都沒有學生反抗,家長會同意?

聶言聽完後沉思了一會兒道:“我聽說你們這是一所教會學校,你們的信仰是什麽?”

“信仰?你覺得我們的信仰是什麽?”常青突然變得讓人捉摸不透,然後又恢複成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就這一剎那的轉變,沒有逃過聶言的眼睛。

“我們要是知道,還會問你。”徐海斌也覺得很可疑,他想到了剛才翻譯的幾句話,盯着常青道。

“就是一般的信仰了,無非就是讓我們乖一點,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別的我還真不清楚,一般做禮拜的時候我都會開小差,不像別人這麽集中精神,要不然我也不會注意到你們。”常青道。

開小差就是說明根本沒有在乎過這個課程,這麽熱都不願意脫掉頭紗,說明非常在意這裏面的規矩,自相矛盾嗎?聶言在心裏分析道。

“話說,你們不是來問我女學生失蹤一事嗎?怎麽老是提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常青笑眯眯的看了看聶言和徐海斌道。

“哦,你知道一下內幕?”徐海斌道。

“內幕不清楚,不過裏面一下奇怪的的事情我到是知道一些,想知道嗎?”常青道。

“請說。”聶言手插口袋,偷偷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

常青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聶言,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她道:

“我這也是聽說,你們完全可以不信,這所女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其一,不允許女生在夜晚單獨活動,20點40分準時關閉寝室大門,任何理由都不允許進入。其二,在校期間不允許和外界交流,女校紅房子周圍是禁地,任何人都不允許踏入。其三,禮拜課程每天都必須要進行,必須衣冠整潔穿着修士裝。”

“這些都很正常啊,聽起來沒什麽奇怪的。”徐海斌插嘴道。

“聽我把話說完,我聽說最近一個小姑娘失蹤的前一個晚上,她已經超過了限制時間卻還是回到了寝室裏。”常青道。

“也許是宿管阿姨不忍心看着這個小姑娘在外面,就讓她進來了。”聶言道。

“那是你沒在我們學校讀過書,回來晚的小姑娘是絕對進不了寝室,也沒辦法離開學校,一般是去教堂睡一晚,第二天全校通報批評。有人打聽她是怎麽進來的,出去怎麽久是幹什麽去了。那個小姑娘眼神空洞,渾身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後說她去寝室樓後面澡堂去洗澡暈倒了,然後被宿管阿姨帶回來的。”常青道。

暈倒了被帶回來?蘇芸和她一個寝室,為什麽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聶言在心裏暗道。

“奇怪的味道,洗澡能有什麽味道,洗發水的味道?”徐海斌捏着下巴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都是女生之間的以訛傳訛,有人說那味道像極了鐵腥味,特別濃烈,熏得隔壁寝室都幹嘔不止。這麽濃厚的味道,她們那個寝室的女生是怎麽忍住的?你說這還不奇怪。”常青道。

“之前失蹤的女生也都是這樣的嗎?”聶言問道。

“當然不一樣,我記得好像有個女生特別癡迷做禮拜,幾乎休息的時候都會跑到教堂去。在她失蹤的前一天,告訴她的室友有東西丢在教堂要去拿,從那以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常青道。

“那麽多女生失蹤為什麽沒有人報警?”徐海斌終于把這個一直憋在他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

“報警?能進這所學的學生一般家裏都是虔誠的教徒。根本不會有人去報警,孩子失蹤了反而一點都不會去心疼,學校會賠償大筆的撫恤金。這筆錢完全可供養一個家庭幾輩子,有的家裏有男孩子,更加不會在乎,只是失蹤一個女孩子而已,大不了再生一個。”常青冷冷的道。

“叮鈴鈴——”下課鈴聲響了,打破了這尴尬的氣氛。只是一瞬間,常青又恢複成那笑眯眯的樣子,離開欄杆揮揮手道:“下課了,我先走了,下節課要去大教室上公開課,我先走了,你們随便逛逛吧~”

常青就這麽提着長裙,快速離開了。留下站在陽臺大眼瞪小眼的聶言和徐海斌,聶言拿出手機,把錄音功能關閉,又放回了口袋裏。此時他的心情十分複雜,疑惑,不安。皺着眉頭思考常青說的每一句話,和蘇芸說的話作對比,疑點太多,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他有些分不清了。

一旁的徐海斌突然開口道:“言言,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叫常青的丫頭有些怪異?”

“怪異?怎麽說!”聶言道。

“這麽熱的天,包裹的那麽嚴實合縫,又不是貞潔烈女。她剛才說禮拜這門課好像十分重要,那為什麽要中途跑出來找我們呢?正常的話,也是等下課通報老師吧!這丫頭,說出來就出來,不僅沒人發現阻攔,帶我們來的地方也十分奇怪。”徐海斌道。

“帶我們來的地方?不就是圖書館的天臺上嗎?”聶言疑惑道。

“你轉個身子,從我的角度朝東邊的方向看。”徐海斌指了一個方向道。

聶言索性直接走到了徐海斌的旁邊,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眼睛突然瞪大了,一臉不可置信。從這個角度看,可以清楚的看到不遠處那座紅房子,以及紅房子周圍的鐵絲網,和那座詭異的鍋爐房!接着就是那片昨晚他們穿過小樹林!

“叮鈴鈴——叮鈴鈴——”手機響了,聶言回過什麽立刻接起電話,只聽電話那頭傳來:“聶言,你們在哪?快來保安室,我們發現了案件的共同點!”

“我們在圖書館大樓的天臺上,好的我們現在就過去。”說完挂了電話,伸頭看了看樓下來來往往的女學生,突然有些頭大,這要怎麽過去。

“怎麽了?”徐海斌問道。

“唐笑他們發現了案件的共同點,讓我們過去,只是這麽多女學生,我們怎麽去?”聶言道。

“這還不容易,大搖大擺的過去。”說完伸手掏出脖子上的鏈子,拉起一看,原來這家夥把證件挂脖子上了。兩人會心一笑,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圖書館大樓來到了保安室,路過的女學生也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小聲嘀咕着什麽,誰也沒聽清。

保安室內,當他們走進來的時候發現辦公桌上,鋪滿了A4紙,紙上密密麻麻寫着什麽。周楠挺直腰板坐在一邊發着呆,唐笑則是在那不知道在寫些什麽。

“喲,兩位回來了,怎麽樣這所女校的女學生顏值高嗎?”唐笑并沒有擡頭看他們,推了推眼鏡,然後繼續在寫着什麽。

“高,絕對高質量!可惜啊,只能看~不能約~。”徐海斌沒好氣的道。

“唐笑,你們發現了什麽?”聶言也很好奇,這個戴眼鏡的小警察到底在寫些什麽,走近一看,紙上畫着八卦推算,密密麻麻的繁體字加上像蝌蚪文一樣的字符。

唐笑停下筆,捏了捏手指,發出了咯噠咯噠的聲音,然後伸了一個懶腰,他道:

“真是太有意思了,這些失蹤的女學生居然都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這是極陰之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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