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 〕

“看來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進入将軍墓那麽簡單,有意思,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易天握緊虎符仰天大笑道。

在這詭異的環境下,笑聲顯得是那麽瘆人。聽的人心頭一顫,怪異的看着易天,像看瘋子一樣。

“易大專家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們?”唐笑道。

易天把這髒兮兮的玉石放進了衣服內側的口袋裏,站起身子回複道:

“我之前說過有位前輩先來了一步,看來還有另外一批人來到了這裏。唐少主,替我向王柏川前輩問好。如果不是你們過來幫我一把,估計....”易天抿嘴一笑,話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理解他的意思——只有死路一條。

聽到他提起王柏川,聶言想到了徐海斌之前說過的話,下意識的看向了站在易天旁邊的唐笑,這兩人之前真的認識嗎?怎麽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

“那小丫頭不是人類?”徐海斌至今還沒弄明白,董瞳瞳到底是如何從衆人眼皮下消失的。易天包裏的錦盒不見了,也就是話那小丫頭的目的是東郡虎符?看着笑眯眯的易天,徐海斌認為此人一定不簡單,小心為妙。

“身上沒有死氣也沒有靈氣,就是一個普通人。那小姑娘眼白上那層白色的蠟不像是被虬褫迷了形成的,我之前施針的時候就應該注意的,她吐出來的嘔吐物好像是一坨頭發。”唐笑推了推眼鏡道。

“頭發?我還以為虬褫在她的肚子裏産卵了。”易天無所謂的道。

被這兩人說的徐海斌和聶言只覺得胃部有些翻江倒海,周楠道:

“會不會是被上身了?”

“也有可能,早知道就摸下那丫頭的脈搏了,哎~不能睡了,誰知道一會兒還會蹦出來什麽東西。”唐笑揉了揉臉蛋道。

“不睡覺明天怎麽熬.....”徐海斌現在已經困得不行了,走了一天的山路,又守夜,有點撐不住。

确實如此,明天還不知道遇到什麽,如果體力跟不上,很有可能會送命。唐笑想了想道:

“我剛才和易天睡了一會,聶言你和徐海斌先去睡覺,周楠你和我留下來守夜,易大專家麻煩你辛苦一趟,和聶言他們一個帳篷。”

唐笑的意思聶言理解,他和徐海斌都不懂如何對付邪祟,有個這方面的專家陪着,睡得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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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點頭,徐海斌最新躺進了睡袋呼呼大睡,聶言無奈的看着他的好兄弟。易天從包裏掏出一紙筆和一個線裝的牛皮本子道:

“你們先睡,我寫點東西。”

聶言點了點頭躺進睡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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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第二天。

周楠和唐笑是最後一批睡覺的,當周楠醒來的時候發現唐笑居然卷着睡袋緊貼着自己。他的眼鏡不知道被他踢到哪去了,看着這樣安靜的唐笑,周楠的耳尖紅紅的。

“睡得如何?”身旁突然有人說話,周楠猛地坐了起來,發現易天正蹲在他的身邊,神秘兮兮的看着他和唐笑。

“你沒睡?”周楠問道,這家夥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無聲無息。

“睡了,不過睡得不踏實就醒了。”易天道。

“怎麽了?”唐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想要找眼鏡,易天撿起地上的眼鏡遞給唐笑。

“外面的白霧散了。”易天道。

“散了!”唐笑一下子振奮起來,霧散就意味着禦龍陣的陣法破的差不多了!

二話不說,連忙起身收拾東西走了出來。果然外面的白霧已經散去,雨也停了,久違的的陽光照射在臉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唐笑、周楠你們醒了,我拆開了幾袋自熱包裝食品,你們趁熱吃。”聶言一邊和徐海斌收起帳篷一邊道。

收拾好帳篷和行李後,唐笑和周楠快速吃完,然後将垃圾打包帶走。易天掏出羅盤,指針正常,沒有亂轉的現象,也就是說這裏的陰陽已經平衡,心裏暗自松了一口氣。

幾人背上行李,還是由易天和唐笑帶隊,小心翼翼的走着。期間唐笑僥幸的想着,如果那位前輩把所有陣法都破解了,他們就沒有必要保護易天,說不定村民身上的詛咒也可以解除,要不就怎麽回去?

走着走着忽然發現易天停了下來,不遠處跪着一個手握長戈的幹屍,唐笑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看之前他們生篝火還殘留的痕跡!他們這是又回來了!!!

“不可能!難道說?”唐笑驚呼,搶過易天手上的羅盤,來回晃動,羅盤的指針朝着一個方向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這裏的陣法沒有被破掉!”易天冷冷的道,他們至始至終都被困在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白霧根本就沒有散去,他們一直在這裏繞圈。

“我們一直在這裏兜圈子?”徐海斌道。看向不遠處的幹屍,總覺得那個幹屍好像随時會站起來一樣。唐笑冷汗直冒,他感覺不到這裏的陰氣,卻無緣無故被困于此地。

從包裏拿出一疊黃符,全部都沒寫滿了。他當時腦子怎麽想的,居然不留幾張空白的也好應對突發狀況。

“碰——碰——碰”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徐海斌回頭一看發現一個幹瘦幹瘦的長發怪物,正在打着一把紅紙傘向他們走了過來。

“唐......唐笑!有情況!”徐海斌可不管三七二一,拉着聶言就跑。

“媽呀!”唐笑吓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周楠拉着向前跑去,這冤孽為何一點陰氣都沒有!難道是個人?!

“周楠你先放開我。”唐笑掙脫了周楠,轉身向回跑去。

紅紙傘下,瘦的猶如皮包骨的‘怪人’腳踝上扣着沉重的青銅巨鎖。‘怪人’一直注視着徐海斌,一步一步朝着他的方向走去。徐海斌不知為何原本慌張的心一下子沉靜了下來。

‘怪人’擡起幹枯的手指,徐海斌只覺得眼睛一花,一夢黃粱。

他穿着铠甲站在烽火臺上,身後都是他的兄弟。他擡起長劍厲身道:

“殺!”

緊接着狼煙四起,殺敵聲響徹雲霄。有一個執念一直支撐着他,再快點,再快一點,那人還在等他。他越殺越勇,甚至殺紅了眼。前面就是阿房宮,所過之處必是血流成河。

大太監趙高率領禦林軍士死守與阿房宮前殿,趙高尖聲道:

“大膽!阿房宮前爾等小人也敢在此撒野,速速退下!”

“閹人,我大秦江山就是敗在你們的手裏!廢扶蘇太子,立胡亥為帝違背天道!”他再說什麽?

“陛下乃德高三皇,功過五帝,天道又如何!王将軍別以為咱家不知道你的心思,公子池入了陛下的藥助陛下飛升乃是他的榮幸,你盡敢在此破壞,帶兵攻入宮中莫不是要造反!告訴你也無妨,你來的已經太遲了!”趙高揮舞着衣袖,潛伏在四周的弓箭手立刻準備就緒,拉起弓弩瞄準了他和他的部下。

“哈哈哈哈,秦王暴政,剝削百姓,求仙問藥哪一點不值得去推翻!”他笑了,眼角的淚水伴随着鮮血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

終究是沒有等到那人!沒等到!

嗖嗖嗖,箭雨落下,萬箭穿心。

一個人的執念到底有多深?死又如何,那就喝了這碗孟婆湯來世再去尋他。長生又如何,還不是落得孤苦不入輪回,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就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将軍!”那人道。

“何苦呢?”那人停頓了一下又道。

胸口插着數只毒箭,疼的已經視線模糊。再後來的的事情,他已經沒印象了。只覺得自己仿佛漂浮在上空,像個旁觀者一樣,看着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無能為力。

那人帶着他的屍體殺出了一條血路,像是根本不在乎生死一樣,來到那名妖道面前跪了下來。

“道長,您讓我做的事情我都辦到了,請您救救将軍!”那人連磕三頭懇求道。

香爐前,妖道手握龜甲殼晃了晃道:“救可以,就看你們将軍願不願意醒來。”

妖道放下龜甲殼,從重提了拿出一把紅紙傘遞給那人道:

“我有一個長生的法子,和高仙人那種極端的法子不同,你可願意嘗試。”

“我願意!只要将軍能夠醒來,我什麽都願意!”

‘別答應他!他就是個江湖騙子!’飄在半空中,他穿居然穿過了那人的身子!

“将這件寶物放在将軍的嘴巴裏,貧道需要對你們将軍極其忠誠的六十六個願意為他守陵的軍士。只需半月,你打着這把紅紙傘為他叫魂即可蘇醒。”妖道從懷裏掏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珠子。珠子好似珍珠卻透着翡翠的綠,那人接過珠子道:

“将軍真的會醒來嗎?”

“會的,只要你按照貧道的法子來,将軍一定會蘇醒。”妖道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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