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 〕
“咦,這家夥背上怎麽有個小手印?”徐海斌站在劉傑的後面,正好看到了他左側肩膀上,多出來一個小小的黑手印。
聽他怎麽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裏。手印很小,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的手。劉傑個子最起碼也有一米七八,普通小孩是不可能觸碰到劉傑左側肩膀下的位置,也就是說……是鬼?
“高主任,這裏的陰氣你能感覺到嗎?”唐笑終究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這個疑問在他心裏憋的太久了。這裏肉眼可見的詭異,卻絲毫感覺不到陰氣!道術無法施展,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靈力。
高誓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劉傑道:
“上樓。”
“這個人就不管了?”聶言道。
“無需理會。”高誓看着聶言認真的道。
“你們确定要上去嗎?”徐海斌抱着膀子,一幅上去要死要活的表情,害怕的躲到了防盜門的後面。
“大少爺你要害怕,就留在這裏照顧劉醫生,別讓他亂跑。”唐笑真的是對徐海斌無語了,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周楠和王主任都說要小心徐海斌,就他?怎麽看都像是個膽小怕事的纨绔子弟。
“斌子,你一個人在這裏太危險了,還是和我們一起上去,人多還有個照應。”聶言想要走到徐海斌的身邊,但是他手腕上的紅線拉着他根本無法上前一步。
“誰說我一個人?這不還有劉醫生在這裏陪我嗎?你說是不是呀劉醫生。”徐海斌又跑到劉傑的身邊蹲了下來,看着劉傑的眼睛道。
劉傑的反應呆板,癡癡的點了點頭,什麽話都不說。
看他态度堅決,聶言嘆了一口氣道:
“斌子,我們很快下來,有什麽事情,直接打電話聯系!”
徐海斌看到一行人上了樓梯,嘴角勾起一股邪笑。一把青銅長铍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原本斷掉的铍刃已經恢複如初。劉傑一臉驚恐的看着徐海斌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紮着雙馬尾的小女孩。小女孩笑嘻嘻的指着劉傑道:“嘻嘻嘻嘻,該你當鬼了~”
說完,劉傑的身體開始變暗直到化成一個影子,橫躺在地面上。
徐海斌冷冷的看着這一切,不為所動。手握青銅長铍,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高誓呀高誓,如今你法力盡失,我倒要看看你該如何活着走出這座實驗大樓。
“叮——”電梯門再次打開了……
…………………………………………………………………………………………………………………………………………………
與此同時中山醫院住院部大樓的供電突然斷了,躺在病床上的周楠猛地睜開了眼睛。
整座住院部大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安靜的都能聽到自己的喘氣聲。
不對勁,這是周楠本能的第一個反應。強撐着坐了起來,拿起手機給唐笑打電話。
‘當前電話暫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啪嗒啪嗒——”一陣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傳來,這麽晚了會是誰?護士?不對!醫院的護士是不允許穿高跟鞋!
腳步聲越來越近,周楠直接翻身躲到了床底。
床底下放着一個灰色行李箱,周楠從裏面拿出一把黑刀,死死盯着房門。
高跟鞋的聲音果然在他的病房門前消失了,周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許久,門外一點反應也沒有。周楠不敢掉以輕心。不知為何他只覺得上眼皮打下眼皮,意識越來越模糊,但傷口處的痛感卻讓他下意識的清醒過來。
“啪嗒啪嗒——”
周楠瞪大了雙眼,翻滾着從床底滾了出來,手腕用力,黑刀直接朝着窗口的方向飛去。
月光下,窗戶搖曳着,窗簾被微風吹的時落時起。一名身穿吊打花裙的女人站在的床邊,手裏握着一把細長的銀色短劍,而她另一只手上正拿着周楠的那柄黑刀。
周楠瞪大了雙眼,這個女人沒有臉!女人歪着腦袋,擡起手臂,在周楠詫異的目光下将黑刀抛向窗外。
“你是誰?”周楠捂着腹部站了起來道。
女人沒有回答,朝着他的方向跳了過來,劍鋒一轉直逼他的脖頸而去。周楠側身擡腳踹向女人的手臂,看也沒看拉開病房大門捂着腹部跑了出去。
走廊靜的可怕,周楠試着呼喚值班的護士,卻無人回答。
“啪嗒啪嗒——”
周楠咬着牙跑向了值班護士的房間,打開房門空無一人,周楠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拉開住在他隔壁的病房大門,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嘿嘿嘿嘿,你的皮真好看,送我吧~”
銀光一閃,周楠俯**子,躲過短劍反手抓向了女人的手将短劍甩了出去。腹部上纏着的紗布已經滲出血來,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女人不是沒有臉,而是臉上貼了一層人皮!
是天瑞女子大學的那群瘋子!為什麽會找上自己?周楠來不及多想,揮拳打向女人的腦袋,撿起不遠處的銀色短劍,朝着安全通道飛奔而去!
今早的爆炸絕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不好!唐笑他們有危險!
................................................................................................................................................................
聶言舉着手電照向了樓層的提示牌,他們爬了半天才來到了二樓?
“這裏的樓層從外面看應該沒這麽高,但是裏面的層高看上去絕對不是一層樓該有的高度,這層高最起碼有四米高。”聶言分析道。
“先進去看看吧,大家小心點。”唐笑看着那扇打開的大門冷冷道。
“等等。”邱明遠阻止道。拿着手電筒蹲了下來,燈光一照,是一個血手印!血跡還沒有幹,顏色偏深紅色。邱明遠皺眉道:
“不久前留下來的,這裏還有別人。”
“會不會是剛才跑下來的劉醫生的手印?”聶言問道。
“不是,那個人很奇怪。身上多處燒燒,卻沒留下一滴血。”邱明遠站了起來,冷冷的道。
“你的意思是.....劉傑不是人類!”唐笑品出邱明遠話中的意思,驚訝道。
“斌子你在不在!”聶言扶着樓梯的把手,伸頭大叫道。
樓下無人回答,聶言開始後悔了,他不應該把徐海斌獨自一人留在下面!拿出手機時才發現,手機沒有信號。
“聶言你不用擔心徐海斌,如果有危險我們離得這麽近,早就聽到動靜了。估計是閑得無聊到處溜達,我們先進去看看,沒啥情況就下樓去找他。”唐笑說着已經走了進去,邱明遠緊跟其後。
聶言無奈的看着高誓道:“高主任,這條紅線可以弄斷嗎?”
“不能。”高誓冷冷的道,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讓聶言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高誓不在看聶言也走了進去,紅繩牽引着聶言,使得他不得不緊緊跟在高誓的身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高誓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居然皺起了眉頭,就好像是生氣了一樣。
出了安全通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辦公化分割的房間。頭頂上的白熾燈一閃一閃,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地面上有一條長長的血跡,像是有人在托運屍體留下來的痕跡。順着血跡的方向看去,在走廊的拐彎處停了下來。
“過去看看。”唐笑從腰間拔出了局裏配備的黑刀,靈符用不了那只能用物理攻擊。他還就不信了,黑狗血煉制的刀,還斬殺不了這些冤孽。
聶言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貼着牆邊走着,而高誓卻毫無畏懼,大大方方的走在聶言的前面。就在所有人快要到達拐角處時,只見一戳黃毛在邱明遠眼前一閃,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黃毛手上的手術刀猛地朝着他的手腕紮去。
“吳先生!”聶言上前握住吳磊的手腕,唐笑踹向吳磊的小腿一把将他按在地上。
白熾燈閃了兩下,聶言這才看清吳磊身邊還蹲着一個男人,男人一臉驚恐,懷裏還抱着一名失血過多穿着白大褂的女子。
“放手!”吳磊惡狠狠的看着唐笑,這個把他按在地上兩次的小警察。
“你怎麽會在這裏?”唐笑眨巴眨巴眼睛,他也沒想到這個早上鬧事的吳磊會出現在這裏。
“唐笑你先松手,他同伴受傷了!”聶言看着那名受傷的女子,急道。
“不準過來!你們是人還是鬼?”抱着女子的男人手裏也拿了一把手術刀,驚恐的看着正要上前查看傷勢的邱明遠。
唐笑将吳磊手上的手術刀抽出,站起身子看着另外一名男子道:
“你們是不是有病,我們不是人難道是鬼嗎?話說你們怎麽進來的?這位小姐姐怎麽傷的那麽重!”
一聽是人,男人松了一口氣,邱明遠大致檢查了一下看着唐笑道:
“身上多處刀傷,需要及時救治。”
“吳先生,我想你還沒有蠢到來這裏報複殺人。”聶言低聲道。
“呵,老子可沒那個本事。” 吳磊給抱着女人的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會意将女人交給了邱明遠後走了過來。
“這是我兄弟,川子。我和我的同伴走失了,找尋同伴的時候在二樓會議室發現了她。”吳磊瞥了一眼唐笑道。
“吳先生,請不要說謊。你剛才的舉動可不像是在找人,反而是在躲避什麽可怕的東西,出于本能的防禦反抗。”聶言站在高誓的身邊,看着吳磊道。
高誓看了一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貼在聶言耳邊道:“小心。”
“???”聶言滿臉問號,小心什麽?
“聶先生,如果老子說看到一群黑影拿着手術刀桶這娘們,你信嗎?”吳磊嚴肅道。
吳磊沒有說謊,今晚和三個信的過的兄弟潛入實驗大樓搜尋人體試驗的證據。他們從電梯上到三樓,本以為這裏一定被炸的面目全非,沒想到卻絲毫看不出任何爆炸過的痕跡,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很快就發現了異樣,吳磊過于心急進入尋找證據,卻忘了這座大樓的電路已經被切斷!還有一點他們居然忽略了,電梯上明顯有一處刷卡才能到達指定樓層的電子屏,他們沒卡又是怎麽上來的?
“嘿嘿嘿嘿,大哥哥我們一起玩躲貓貓的游戲好不好?抓到誰,誰就要當鬼喲~”小孩子的童聲回蕩在耳邊。
吳磊冷汗都下來了,他一直是個無神論者。可眼前的事情,已經颠覆了他的三觀。
“離開這裏!”吳磊下命令道。
他手下的人,想要從電梯下去,按了半天毫無反應。吳磊心道不妙,看到不遠處的安全通道,連忙讓他的兄弟往那邊跑。但是當他回頭的時候,身邊只剩下一人,另外兩人就這麽憑空消失!
吳磊想要回去找他們,卻被他的兄弟川子拉着往一樓跑。等來到一樓的時候才發現一道厚厚的防盜門緊緊的鎖着,看到上面一個又一個的手印和怪異的人影,吳磊只覺得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裏。
“去二樓,從二樓窗戶翻出去!”川子和吳磊以前打架鬥毆沒少幹,從二樓翻下去沒多大問題。
吳磊同意川子的建議,等他們來到二樓時就聽到女人凄厲的慘叫聲。吳磊混的就是仁義,想也沒想就朝着慘叫的方向跑去。慘叫聲是來自一間會議室,吳磊拉開門就看到四五個黑影正拿着手術刀直紮女人身上。
他和川子一前一後剛想上去救下女人,就發現自己居然穿過了黑影。陰寒的冷氣蔓延全身,吳磊知道今天是撞邪了,搶過兩把手術刀,拉着受傷的女人,就是往外面跑。身後的黑影舉着手術刀追了過來,無論他們躲到哪裏,都會被黑影找到。最後他們蹲在走廊的拐角處,等待着死亡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