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

楊遠洲眼神炸裂,眼疾手快,急忙拉住被子,嚴嚴實實的蓋回對方身上,還用手壓了壓。

廖晏廷看着他一頓忙活,低頭淺笑:“都是男的,有什麽好遮的?”

楊遠洲停住了手,結結巴巴道:“小......小心感冒。”

“好了,不逗你了。”

楊遠洲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原來剛才都是開玩笑的,真吓人。

“就算要那什麽......也不可能硬來,總得先醞釀下感情。”廖晏廷輕飄飄的繼續說,看到楊遠洲越來越僵的神色,安慰,“別緊張,避免影響操作。”

“但是......”楊遠洲臉色有絲蒼白,“我......不然,還是算了吧......”

“是嗎!”廖晏廷冷冷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

剛才還言笑晏晏,突然冷若寒冰,反差太大,楊遠洲掙紮着解釋挽留:“我不是不願意,主要是......我有點怕......”

回想着剛才小電影裏的方式,楊遠洲渾身一哆嗦,臀部一緊,這讓他如何開口接受啊,太為人所難了。

“哦,這樣啊!”廖晏廷看着他吓成一團的可憐樣,心生不忍,溫柔道,“我在下面,這樣你放心了吧!”

“啊!”楊遠洲已經記不得今晚自己驚訝多少次了,嘴角都扯痛了,但是這次的确是霸驚了,他慌亂擡頭,撞進對方深邃柔情的眼眸中,整個人都像要陷進去一般。

完美精致的面容,深情蜜意的神色,對着這樣一張臉,每天估計都能多吃兩碗飯。

一個如此優秀出衆的青年,就能力條件而言,他這輩子,下輩子估計都追趕不上了,而現在,就有機一個機會,他只要輕輕一點頭,就能徹底征服他。

霸占他。

這樣擴散一想,楊遠洲滿臉都被憋得通紅,胸腔也咚咚跳動,渾身燥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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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着周圍的空氣都躁動起來了。

“恩?”

挑眉發問的表情竟然有一點撒嬌可愛的味道。

楊遠洲收回視線,咽了咽口水,慌亂的在被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濕氣,他偏頭看向遠處,大腦完全不受控制了,低聲回複:“那就試試吧。”

窗外豔陽高照,天氣晴朗,遮光簾盡職的将擾人的光線擋在外面,昏暗的卧室內依稀可見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楊遠洲醒來的時候,大腦一片迷糊,下意識的摸出手機看時間。

一擡手臂,肩夾處一陣鈍痛,他摸了摸,圓圓一圈的傷痕已經開始結痂,依稀能回憶起是一圈牙印。

等等,楊遠洲神色一驚,瞌睡蟲全部撲着翅膀飛走了,牙印=咬的=誰咬的。

昨晚的一幕幕才如電影倒帶一般展現到他的腦海裏。

楊遠洲兩眼無神,躺在床上,欲哭無淚,只想起一句歌詞:昨晚夜色好美,你的顏色太過迷人,讓我不小心犯了錯。

他睜大眼,讓自己快速适應這昏暗的環境,悄咪咪轉頭一看,青年赤着精壯的身體趴在他旁邊酣睡,兩只結實的手臂伸出攏在一塊,偏着腦袋搭在上面,只留了一個亂糟糟的後腦勺和亂糟糟的後遺症給楊遠洲細細品味。

楊遠洲絲毫不敢輕舉妄動,等了好幾分,發現對方一點蘇醒的意思都沒有,才尖起指尖捏開被子的一角起身。

“醒了?”一道嘶啞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楊遠洲猶如被定住一般,低垂這頭,像錯做事的小學生,慫了。

“水。”

這個字猶如開關按鈕,楊遠洲如臨大赦般的長呼了口氣,急忙倒了杯溫開水過來。

廖晏廷渾身酸痛不堪,一點都不想動彈,餘光看到站到床邊的身影,他眼皮都不擡,直接吩咐:“扶我起來。”

楊遠洲僵硬着身子,像伺候老媽子一般,讓對方穩穩當當的靠着枕頭,扶起坐好。

楊遠洲急忙遞上:“喝點水吧。”

廖晏廷嗓子幹澀得厲害,喝了之後才覺得好些了:“好痛,等會給我買點潤喉糖。”

“哦,好的。”楊遠洲乖乖的點了點頭,後一臉讪讪,“你看你,昨晚都叫你不要吼那麽厲害了,你怎麽就不聽呢?”

仿佛沒有看到對方不滿的神色,繼續憂心忡忡:“哎,也不知道這個旅館膈音效果怎麽樣,被隔壁聽到就慘了。”

都是一個鎮上的,千萬不要有熟人啊。

廖晏廷冷哼了聲,反駁:“這個能怪我?是誰技術太差了?我痛得厲害能不喊嗎?”

“啊!”楊遠洲手一抖,杯子都差點掉了,他惴惴不安,事關男人的尊嚴:“真的很痛?”

“你自己的技術怎麽樣,心裏沒點數?”

這一點他無法反駁,只能咬牙默認:“我……你昨天明明知道我沒有經驗,這不能怪我吧,而且後面,你不是也……”

廖晏廷常年的厚臉皮也被臊得通紅,他輕咳了聲,打斷對方:“如果你讓我從頭痛到尾,我看你也是沒救了!更何況,不是我忍痛提點你,你能摸到門檻?”

說到這點,楊遠洲也心生疑惑了:“你不是你也沒有經驗嗎?怎麽昨晚……”

一副老手的模樣。

廖晏廷被噎住了,一臉恨鐵不成鋼:“沒見過豬跑,還沒有吃過豬肉啊。自學成才沒有見過嗎?”

想一想對方常年的高額入會費,似乎也能說得通了。

本以為經過昨晚混亂的一夜,今天會十分尴尬,但不知怎麽的,竟然話題一轉,談到了這裏,楊遠洲轉身把窗簾拉開,看了看對方被陽光刺得閉上了眼,昨晚恢複的臉色,又有些慘白了,心裏泛起一絲自責。

摸了摸額頭,沒有發燒的趨勢,才放心下來:“餓了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剛落音,就聽到被子下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肯定餓了啊,我昨晚多累,你不是很清楚嗎?哎喲,我的腰啊,我的屁股啊?”

臊楊遠洲面紅耳赤,作為一個男人,他還是有一絲擔當,趕緊打電話,訂了早餐,又馬上坐在床邊,體貼的讓對方又躺了回去,隔着薄被揉了揉他的腰。

“你隔空撓癢嗎?”

楊遠洲只好偏過頭,輕顫着手指伸到被子下面,摸到順滑的肌理,喉嚨輕輕滾動,壓住心中多餘的想法,認真的按摩起來。

“好,好些了嗎”楊遠洲手腕按得發酸了,對方卻不發一言。

“恩,繼續。”

楊遠洲只能在被窩裏輕輕轉動腕關節,緩解酸澀感,認真的按壓,他突然想到什麽,諾諾開口:“昨晚,我技術真的很差嗎?”

不怪他追根究底,這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忽視的問題。

廖晏廷突然側頭玩味的望了他一樣,見他慌張的垂下眼躲避,才又躺回去,故作深沉的說:“剛才不是說了嗎?剛開始是有點差,的确把我弄痛了,後來嘛,也只是稍微好了一點點,總的來說,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楊遠洲急忙點頭,認真受教,張了張嘴,難以啓齒道:“你那裏……還痛嗎?昨晚我不是幫你清洗了,也塗了藥的嗎?”

他現在腦子清醒了,知道昨晚遭了對方的道了,有誰出來玩,連這些東西準備得都那麽齊全,看來的确是有備而來,只能怪他意志不堅定,才一晚上就被驚慌捕獲,Z級難度。

“現在是好些了,不過,洲哥,我上次發你的小人圖,你有認真看過嗎?你腦容量也太小了吧,昨晚翻來覆去就只解鎖了一個姿勢?”

“看過啊,但是昨晚太緊張了,一時忘記了。”

“哼,好吧,還好我解鎖了兩個,下次可不行了,你既然在上面,就要負起相應的責任來,我不希望我既付出苦力,還要付出腦力,我多累啊。”

楊遠洲被羞得滿臉通紅,實在不知道怎麽反駁,事實大于雄辯。

“不對呀,怎麽還要下次……”終于抓住重點了。

“呵,你還想過河拆橋,我問你,昨晚爽到沒?”

“爽……到了”聲音低得不可聞。

“那就對了,憑什麽你可以爽,我就只有痛,這事沒這麽簡單,你也別想翻臉不認人。”

“那……你想怎麽辦。”

“直到我爽了為止,至少我也要撈點回來吧。”廖晏廷語氣篤定,一錘定音,不容反駁。

“那怎麽才能達到你說的那個地步呢?如果你一直說不爽,那我豈不是一直翻不了身?”

“真的到了那個境界,我會給你說的,而且你放心,如果期間你和我有別的對象,這個關系自動解除,畢竟沒有感情的床上運動也只能滿足身體的需求,就像一道沒有靈魂的菜,果腹而已。”

廖晏廷徐徐善誘,說得對方一愣一愣的,當然他沒有說實話,他說的滿意,是身心合一。

“所以,洲哥,接下來你可不能閑着了,閑暇的時候自學吧,我有時間的時候,再當面指導。”

楊遠洲當然知道“當面指導”意味着什麽,回想着昨晚的那種從腳尖貫穿背脊直達頭頂鋪天蓋地的戰栗感,他剛生出一點反駁之意,還未表達出來,就被掐沒在腦海裏。

接下來兩天,楊遠洲不得不感嘆,護工這份工作真不容易啊,除了上廁所不能代勞以外,廖晏廷身心愉悅的宅在床上,享受着全方位貼心服務,如果可以打分,肯定是5星好評。

楊遠洲接到瓜仔的電話,得知明天終于可以回家住了,心裏終于松了一口氣,等去了家裏,對方應該可以收斂一點吧,他的奴役生涯也可以暫告一段落了。挂了電話,他看了看泡在盆裏的兩條內褲,嘆了下,認命的搓洗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楊遠洲就被敲門聲敲醒了,他迷糊的睜眼,實在不想動,本想在眠一會懶覺,結果搭在他腰間的手直接一扭。

“呲。”好痛。

“吵,去開門。”慵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楊遠洲認命般的起身,抓了一把頭發,摸出手機一看,不知道何時調成的靜音,瓜仔未接來電*8.

仿佛是大冬天喝下一杯冰水,透心涼,瞌睡蟲瞬間無影,人頓時清醒了,外面锲而不舍敲門的人不言而喻。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睡衣整整齊齊,旁邊的人可不行,渾身光溜溜的,美其名說是喜歡裸/睡。

楊遠洲慌慌張張的下床,拿出衣櫃裏挂的衣服,也不管辣不辣眼睛了,反正都坦誠相見過了,一把掀開被子,看到對方睡衣朦胧的眼色透露出不滿,急忙解釋:“快穿衣服,瓜仔來了。”

“哦。”

廖晏廷迷糊的答應了一聲後,又撩起被子,蒙頭大睡,毫不在意。

手機鈴聲響起,瓜仔來電。

“喂,瓜仔,恩恩,醒了醒了,在上廁所,你等等,別敲了,我馬上來開門。”

楊遠洲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親手上陣,把對方穿戴得穩穩當當的,掃視下室內,把散落在茶幾上少兒不宜的物品一股老的塞進包裏,一頓忙活下來,急得汗水都出來了。

檢測無誤,才深吸一口氣,開門。

眼前人影一晃,瓜仔騰身跳起,撲在他身上,高興得哇哇直叫:“哥,我好想你。”突然又驚了一下,急忙閉上嘴,用手指了指室內,口語道:“是不是嫂子來了?”

大清早被折騰得不輕,楊遠洲也沒好臉色,直接拍了他一巴掌,冷笑:“你想得到美。”

簡直是傷口上撒鹽,你嫂子,沒了!

楊遠洲轉身徑直走進室內,被窩裏已經沒人了,留下亂糟糟的被子。浴室裏傳來水聲,不一會人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體體面面的。

接到對方翻的大白眼,呵,他剛才白忙活了。

看到瓜仔目不轉睛的盯着廖晏廷,一臉興奮不已的樣子,楊遠洲輕咳了一聲,介紹來:“瓜仔,這是我同事,你喊廖哥就行了,這次來我們這裏玩玩。”

“哎,好的。”瓜仔兩眼亮晶晶的盯着,湊到正在收拾東西的廖晏廷身邊,“廖哥,你好帥啊,我都還不知道我哥還有這號同事呢?對了,我可不可以拍一張你的照片,你比我同桌喜歡的那個明星有型多了。”

“可以啊。”廖晏廷彎彎眼眸,溫軟的答應。他提起背包,朝楊遠洲點頭示意;“愣着幹嘛,收拾了就走吧。”

把東西收好退了房間,就往家走。

“哥,這是我們買的新家,你一次都沒有來過吧。”瓜仔來勁的介紹了起來。

上次向他借的錢買了一套二手房,地址早就發給楊遠洲了。

剛出電梯,就看到房門已經打開了,楊遠洲的母親是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雖然人生坎坷,但很少勞累,看起來還是比較年輕,繼父則是一個比較沉默的中年漢子。

“哎,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驚喜成了驚吓,還背這麽多東西回來幹嘛。”楊母含笑的責怪到,眼睛還不停的朝門口張望,趁有個空檔,急忙把他拉到一邊細問:“瓜仔都給我說了,你這次真沒把人帶回來?”

楊遠洲看了看謙謙有禮坐在沙發上的某人,勉強的搪塞:“真沒有。”

“哦,好吧。”楊母的語氣有點失落,追問,“有照片沒”

“對對,哥,給我也看看照片吧。”瓜仔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滿臉好奇。

“沒什麽好看的,非常非常普通。”楊遠洲生怕她們不死心,加重籌碼,“還有點醜。”

說完,就感受到客廳傳過來辣辣的視線,楊遠洲打了個哆嗦。

楊母釋然一笑,也不再多說了。

小鎮比較小,只是下午的時間,兩人就在瓜仔的帶領都逛得差不多了。

瓜仔撓了撓頭:“周圍好像也沒有什麽好玩的,廖哥,不然你說說,你想去哪裏玩,我們明天坐車去。”

“沒事,我就是出來散心,人多了還嫌吵,就這裏挺安靜的,還不錯。”

幾人回到家的時候,晚餐已經弄好了,十分豐富,廖晏廷人長的俊,一張嘴也能說會道,一天下來,楊母對他簡直比親兒子還親。

“哎,我們這裏房間小,不然,晚上遠洲和瓜仔擠着睡,小廖一個人住,這樣也寬敞點。”

廖晏廷受寵若驚的樣子:“這怎麽好呢,太客氣了,不用不用。”

私下裏,一只手直接掐到了旁人的腿上。

楊遠洲咬牙切齒的忍受,挂着堅強的笑容,擡起頭:“媽,沒事,這兩天我們都是住一塊,而且我和晏廷晚上還要處理點公司的事,住一起也方便交流。”

“放假了都還要加班呀?”涉及到這塊了,楊母也不好反駁,只是歉意的望向廖晏廷:“床有點窄,實在是不好意思。”

廖晏廷急忙搖頭,沒事,越窄越好。

一米8的床看起來挺寬敞的,晚上兩人躺上去才覺得似乎有點緊湊。

“那個……在家裏就不用裸睡了吧。”楊遠洲坐在內側,看到對方面不改色的脫衣,急忙低下頭弱弱的抗議。

“放心,我把門反鎖了的。”

這話聽了更不讓人放心,楊遠洲一哆嗦,縮進被窩裏,露出個腦袋:“提前說好,在家裏,我不想深入交流……”

此時此刻,羊入虎口,他還是要掙紮下。

廖晏廷嗤笑了聲,上床湊近他身邊,低啞着嗓音道:“你想多了,你知道你那天對我的傷害多大嗎?就算你想,我都還要拒絕呢,還得休息兩天。”

說完就朝對方伸出了手,緊緊的樓在腰側。

楊遠洲左扭右扭都沒有掙脫開,可憐巴巴的說:“放手可以嗎?我不習慣。”

廖晏廷挑眉:“前兩天不是都可以嗎?或者,你不習慣在家裏?那也行,下次我約你去酒店,我倒是知道幾個好的地方。”

牛頭不對馬嘴,溝通完全不順暢,前幾天明明是,他們睡之前隔着安全距離,相敬如賓,當然睡着之後如何放飛自我就不管了。

但是現在一上來就摟摟抱抱的,還是頭一遭。

看出楊遠洲心裏的別扭,廖晏廷冷笑一聲:“你要習慣!”

呵呵,好一個冷酷霸道總裁範,楊遠洲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真無法适應,抱起枕頭去了另一端睡覺了。

“過來!”

喲,還翻了個身背對他。

“過來!”

不聽是吧,廖晏廷咧嘴一笑,直接用腳在他身上撓癢癢。

楊遠洲不堪其擾,欲哭無淚,又灰溜溜的滾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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