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
楊遠洲突然驚覺到,兩人目前的進展似乎已經發展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已經互相見過家長了。
這樣的關系實在是剪不斷理還亂。
說要斷開?這都了這個地步,何其容易,就像廖晏廷之前說的,兩人如此契合,也挺舍不得。
繼續糾纏?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就是對于雙方來說,沒有一個明白的名分。
楊遠洲悶着臉,思考了幾分鐘,腦細胞感覺死了幾億個,好累,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他還是堅信船到橋頭自然直,以後說不定就明了了。
11月之後,天氣越來越冷,仗着登堂入室的關系,廖晏廷現在更是肆無忌憚的瘋狂在網上下單,楊遠洲連續5天每天都在收快遞,已經達到崩潰的邊緣。
到了周五,兩人一回到家,楊遠洲哭喪着臉,指着快遞堆抗議:“你不知道我這裏很窄嗎?還買這麽多東西?”
廖晏廷樂呵了聲,可不管這些,走過去彎腰東挑西選的拆開:“這不是怕你凍着了,你看看,這件外套還不錯,冬天穿正好。”
說着就拿過來在楊遠洲身上比劃。
“太貴了,太多了,我不接受。”楊遠洲後退兩步,不滿道,堅持自己的骨氣。
“就當你的賣/身錢吧,這段時間你也挺辛苦的,拿這些東西還是值得。”廖晏廷繼續貼近,毫不在意,笑眯眯的說。
楊遠洲一怔,順着對方的思路,想了想自己被壓榨的這段酸苦歲月,這也算物有所值吧,哼唧了兩聲,就不再發言。
“洲哥,給你看個好東西。”廖晏廷眼眸亮得發光興奮的招呼他,翻了半天,終于找到想要的那個快遞。
楊遠洲也挺好奇,湊過去一看,頓時目瞪口呆,他現在眼界開闊了,自然是知道這個用途,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實物,結結巴巴道:“你……怎麽買這個,何必對自己這麽殘忍?”
廖晏廷兀的被噎,滿臉黑線,不贊同:“這個叫情/趣,懂嗎?而且我看小電影裏面用的人都挺享受的。”
說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楊遠洲一眼,“說不定我以後可以自娛自樂,到時候你就解脫,可以光榮下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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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得楊遠洲心中一緊,目光略過對方得意的神色,最終鎖定在神秘物件上,他抗拒道:“有我在,還需要用這個?扔了吧。”
“很貴的,你舍得?”
“……”楊遠洲咬牙撲了上去。
廖晏廷側身躲過他的手,把東西護在懷裏,嚷嚷:“這個東西我可是收藏好幾年的,不準阻止我,今天我必須試試看是什麽滋味。”
說完像對待絕世珍寶一樣輕輕撫摸起來。
獨留楊遠洲崩潰的木在原地。
到了晚上,廖晏廷才深刻的體會到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雖然享受是享受了,但是主動權不在自己身上。
這……就被動了。
廖晏廷額頭密布層層細汗,映着暖暖的燈光,有一種無聲的韻味。他喘着粗氣,勉強擡手握緊楊遠洲的手臂,虛着眼求饒道:“關了。”
楊遠洲咽了咽口水,眼裏閃着興致高昂的光芒:“不是要體會嗎?不是要享受嗎?這麽快就滿意了?”
廖晏廷實在受不了,口吻急切的點頭:“滿意了,滿意了,快……”
“不行,我還沒有玩夠呢。”楊遠洲興致盎然拒絕,他現在才想明白,怪不得這個東西銷量這麽高,哪怕自己用不上,但是看到身下的人半咬嘴唇一副隐忍的模樣,胸腔都跳得咚咚直響。
仿佛踏入了敵人的陷阱,他甘願被俘獲,楊遠洲忍不住調高了一檔,惹起一聲聲驚呼。
幾聲求饒夾雜其中。
最後楊遠洲心滿意足的把軟成一團的人抱在懷裏,對方汗濕的發梢黏在臉色,看起來軟弱無力又極具誘惑之感,一時之間,竟然挪不開眼。
兩人共舉周末作業這麽久,這還是廖晏廷第一次舉白旗投降,他扯過楊遠洲的手臂狠狠的咬了兩口。
楊遠洲吃痛的“嘶”了一聲,也不生氣,反而揉揉的摸了摸對方的頭發,像安撫一直炸毛的小野貓。
第二天一早,廖晏廷恨恨的把罪魁禍首一股腦扔垃圾桶裏,還不解氣的唾了口口水。
楊遠洲見對方轉進屋內,也不嫌髒,趕緊撿起來洗幹淨,妥善的收起來,這麽貴的東西,扔了可惜。
廖晏廷元氣大傷,那裏也不去了,只能可憐兮兮的宅在家裏休息。
楊遠洲作為貼身男仆,精心伺候,還十分體貼的在廖晏廷常坐的凳子上附上了軟墊。
看到廖晏廷舒緩的神色,楊遠洲語重心長的教導:“看吧,玩火出事了。”
廖晏廷一臉悔意,很是郁悶:“這次大意了,也吸取教訓了,下次還是做好了準備再來吧。”
楊遠洲驚住了,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還有下次?”
廖晏廷擰緊眉頭,只覺屁股一痛,不死心道:“下次換換別的,這個還是以後再挑戰,我是新手,目前可能還駕馭不了。”
至于他媽媽寄過來的補腎配方,也暫時被鎖到了抽屜裏,目前來看應該是用不上了。
楊遠洲在上班的時候接到廖晏廷發的信息。
“傑哥喊周五晚上一起去吃飯。”
“行,有哪些人。”
“我沒有細問,應該就他吧。”
為了不在廖晏廷朋友面前丢面,楊遠洲特意花重金去挫傷了下發型,精挑細選搭配了一套衣服,他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圈,裂開大白牙笑了,自我感覺良好。
一上車,廖晏廷就亮着目光将他從頭略到底,忍不住吹了聲口哨,笑開了:“洲哥,今天這身打扮不錯。”
楊遠洲自顧自的對着後視鏡理了理額前的碎發,不樂意的反駁:“我哪一天打扮不行。”
廖晏廷啓動車子,毫不客氣揭開他的傷口:“這個月除了今天,哪天都不行。話說,見我的朋友而已,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比我們約會還隆重,我是謝謝你呢,還是該……”
楊遠洲不想聽下去,直接打岔:“不用謝。”
廖晏廷偏頭琢磨了下,樂出了聲:“哈哈,你不會是擔心有恒恒吧,看來我們洲哥吃起醋來,魅力無限啊,帥呆了。”
楊遠洲撇嘴:“一邊去,少拍馬屁。”
廖晏廷笑嘻嘻道:“不過可能真的讓你失望了,前幾天我問了傑哥了,恒恒好像出差去了,來不了,你這身美色,也只有晚上留給我享用了,也算是值得,沒有浪費。”
楊遠洲楞了他一眼,狡辯:“誰說為了他,我本來就這麽帥,還需要特意?”
男人自戀起來也可怕。
到了餐廳,傑哥和傑嫂已經到了,廖晏廷給雙方做了介紹。
傑哥露出一口大白牙,哈哈笑了聲:“你這個家夥,地下工作做得這麽好,終于舍得把人帶出來了。”說完摟了樓一旁的傑嫂,滿臉笑意,“哥哥的取向,你還不清楚嗎?怎麽,怕我挖牆腳?”
廖晏廷淡定的喝了口水:“少開玩笑,我倒是想把人帶出來,也得征求別人的同意呀。”
好大一口鍋扔了過來。
楊遠洲在桌下踢了他一腳,不好意思道:“哪有,之前太忙了,抽不出時間。”
幾人又随意聊了幾句。
突然傑哥接了個電話,歉意道:“哎,這個恒恒之前說來不了,剛才來電話,說趕回來了,也想見見你的男朋友。”
楊遠洲臉色笑容不變,但轉向廖晏廷的時候暗藏玄機。
廖晏廷趕緊頭頂有點發涼,此時此刻,還能怎麽辦,只能接受現實:“那挺好的,人多熱鬧點,上次我生病他還來看了我,這麽久也沒有時間感謝他。”
很快,恒恒就風塵仆仆的趕到了,西裝革履的精英男,看這樣兒,估計是下了飛機就趕來的吧。
恒恒一落座,看到對面的楊遠洲,也回想起了,有些吃驚:“原來你就是晏廷的神秘男友。”對上傑哥好奇的眼神,他解釋說,“上次,晏廷生病,我去看他的時候,就是遠洲在照顧他,當時兩人還瞞着我是同事。”
傑哥也琢磨出味了,打趣:“那就是你們不對了,解決單身大事也什麽好藏的,別的不說自罰三杯。”
楊遠洲急忙擺手:“不行,他開着車呢。”
傑哥接着說:“這麽快就心疼上了?不怕,有代駕。”
楊遠洲只要硬着頭皮:“我替他吧。”
廖晏廷來不及阻止,就看着他端起一杯直接幹了,直接沒收酒杯:“別了,傑哥逗你的。”
傑哥繼續道:“剛才的事還沒完呢,你兩真是同事?”
廖晏廷十分坦然:“一個公司的,不同部門而已,也算是同事,當時沒說出來,因為關系還沒有定。”
當然現在也沒有定,不過也沒說不定。
楊遠洲在一旁也不搭話,認真享受美食,默默聽着他們閑聊。
恒恒臉色挂着得體的笑容,忍不住開口:“這才沒多久,這麽快就确定了?”
說完,就覺得有些魯莽了。
傑哥也挺關心:“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廖晏廷淡定的回答:“認識快1年多了,感情到位自然就水到渠成了,至于哪一步,我也不好說,反正見過雙方家長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驚訝了。
傑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都見家長了,還不好說,這不是十拿九穩的事了嗎?”
幾人只是吃飯聊天,後面也沒有怎麽喝酒,很快就散了。
恒恒怔怔的望着眼前談笑的兩人,心中泛起一絲悵然,認識一年而已,而他們已經認識好多年了,不該你的,怎麽都得不到。
他長呼了一口氣,站出來說:“晏廷,從這邊過去挺順路的,等會你載我一程吧。”
話到了這份上,怎麽好拒絕。
還好恒恒在車上也只是略微客氣的問了幾個問題,并沒有出格的語氣和動作。
很快就到他住的地方,恒恒道了聲謝就下車了。
車已經開遠了,楊遠洲透過後視鏡看了看仍然站在路邊的恒恒,心裏冒着酸意:“看吧,活生生的望夫石啊,你有沒有感受到他心中的不舍。”
廖晏廷噗呲一聲:“他的我倒沒有感受到,我只是感受到你吃醋的味道了。關于恒恒,我都不下給你說過3次了吧,我對他沒有任何感覺,如果有的話,你覺得你還能坐在我車上。”
話是這麽說,但是,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在你旁邊虎視眈眈,任誰都無法忽視。
楊遠洲琢磨了下:“我看恒恒條件真不錯,這麽多年也沒有找,是不是一直在等你啊。”
“也許吧,誰知道。”
“我看今天,他看到我之後,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覺得我比不上他?”
“你有透視眼?能看到這麽多。”
“你今天把我帶出去,他會不會就死心了。”
“難說,不清楚。”
楊遠洲心中沉甸甸的,他忍不住開口:“我打個比方,假如,以後,我們分開了,你會不會和恒恒在一起,說實話。”
廖晏廷側頭看了他一樣,淡淡道:“以後的事,我怎麽說得準。”
“那你說個大概。”
“可能會吧。”
這次輪到楊遠洲瞠目結舌了,他驚訝得喊出來聲:“為什麽?”
廖晏廷簡單想了想,随意道:“如果真的沒有別的選擇,選一個喜歡自己的,而且他又願意毫無怨言的,湊合一起過日子,這是大家的選擇吧。”
這句話說到楊遠洲心上了,他現在不就是這樣嗎?享受着身體上的溫存,感情上的愛慕。
看到楊遠洲情緒不高,廖晏廷返過來安慰他:“你這不是無事找事嗎?這些都是沒影的事,你一個大男人還胡思亂想,自尋煩惱,趕緊把這些問題清空了。”
楊遠洲靜靜的看着窗口一晃而逝的街景,問題清空了,就是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