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從未提起的過去

沈瑩可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說了要幫葉知寒就絕不會待在丁香花園這樣安逸的環境中吃吃喝喝。

通過昨晚葉知寒所說,那個被稱作張哥的,大名叫張建宇,是葉氏集團股東張虎的獨生子,平日裏無所事事,仗着他爹的身份為非作歹,昨晚還想對她不利,那就先從他下手,搞垮他們父子。

既然要出手,就要掌握對方全部的消息,沈瑩打通了無錢花的電話。

“無錢花,給我查一個人,要他全部資料,查到後發到我這裏。”

昨晚天太黑,張建宇一定沒記清她的長相,那麽自己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去見他了。

沈瑩換掉了最愛穿的裙子,上身穿了一個黑色T恤,下身牛仔褲,鞋子也換了雙平底的,這樣的打扮少了一分靈動,卻多了一分自然,而且好看的女生随便穿穿都那麽好看。

張建宇平日裏最愛去的就是夜總會和高爾夫球場,現在還不到晚上,那就一定在高爾夫球場,沈瑩打了輛出租車就去了張建宇最愛去的那家高爾夫球場。

果然不出所料,他正在和別人打球,沈瑩故意朝那邊走去。

有一道身影逐漸的在沈瑩的眼中清晰起來,站定,揮杆,球在空中滑翔,落地,進洞,這麽漂亮的球技,沈瑩不禁暗暗感嘆。

那個帥氣的身影轉了過來,沈瑩卻呆在了原地。

“阿誠哥。”

“小瑩。”

沈瑩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她的阿誠哥,幾個月的時間,她好像都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阿誠哥,我會回來找你的。

這句話現在想想都覺得諷刺,感覺是自己背叛了阿誠哥,這麽長的時間,先前還想着回來,後來因為葉知寒的關系,竟然把她的阿誠哥忘得一幹二淨。

“小瑩,你還好吧,那個葉知寒跟你到底是什麽關系?”

陳少安知道沈瑩的身份後就恢複了之前的冷漠,對她也關心了起來,畢竟沈瑩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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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她跟葉知寒有關系!陳總,你。”

一旁的張建宇提醒着陳少安什麽?

難道阿誠哥跟葉家的事情也有關系,要不怎麽會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上次離開後他也沒為難我,後來因為有些事就耽擱了,阿誠哥我沒有及時回來找你,你不會怪我吧。”

沈瑩不想陳少安把葉知寒當做敵人。

可越是這樣,陳少安越是對葉知寒充滿了恨,無論誰要搶走他的小瑩,他都不會允許的,即使他是豪門少爺。

“小瑩,跟我回去吧,你的房間我一直給你留着,每天都會派人打掃,不要拒絕我好麽?”

看到阿誠哥這樣,沈瑩真的無法拒絕,跟着他去換了衣服,就坐車回了陳少安的別墅。

偌大的別墅,卻分外的冷清,空蕩蕩的,記得之前阿誠哥的辦公室也是這樣,空蕩蕩的只要一張桌子。

“阿誠哥,你該給我找個嫂子了。”

沈瑩不想讓他這麽孤單,他需要一個人給他陽光和溫暖,讓他真正變回那個阿誠哥,而不是現在的陳少安。

陳少安裝作沒聽見,沒有回答她。

早料到他會這樣,沈瑩也沒有糾結,她忽然想起了和陳少安一起打高爾夫的張建宇,在沈瑩和陳少安回來的時候,張建宇就和他們分別了。

“阿誠哥,你跟那個張建宇是什麽關系?為什麽要跟他在一起。”

“你也認識他?”

陳少安很驚奇,沈瑩怎麽會提到他。

“也不算認識,就是昨天他在葉家門口擋住了我。”

沈瑩不想欺騙陳少安,但也不能洩露太多,畢竟自己也有自己的計劃要實施。

“他是我生意上的夥伴,最近有生意要一起做,就約一起去打球了。”

“哦,他可不是個好人,阿誠哥還是離他遠點。”

“嗯,我聽你的。”

一點都不霸道,還是鄰家哥哥的樣子,跟這樣的阿誠哥在一起,比跟之前那個冷冷的他在一起要好相處得多。

“阿誠哥,你怎麽當上這個陳總後,就變得冷冷的了?”

沈瑩還是沒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她如果不問,得好奇的去撞牆。

“來坐下慢慢講,我給你拿瓶可樂,你以前最愛喝了。”

“還是阿誠哥懂我。”

這句話說得陳少安很受用,沈瑩終究是個念舊的人,不會忘記他們一起經歷過的日子,他更不會忘記,那是最美好的時光。

“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是沒有爸爸的,媽媽也從來沒告訴過我,直到有一天,一大群人進了我們家門,告訴了我應該姓陳,是他們陳總唯一的獨子,他這個我從來沒見過的爸爸給我留下了一大筆的遺産,他們就的接我回去繼承的。”

“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麽感覺麽?我寧願不要什麽遺産,我寧願從小就有爸爸,他可以沒錢,但他可以一直陪在我身邊,陪我去上學,陪我玩,教我做人的道理,看到我娶妻生子。”

“可是這都是我的願望,是再也達不成的願望。”

陳少安低着頭,能看出他連回憶都是痛的。

“我來了京北之後不久,媽媽就被查出得了癌症,我有的是錢,我找最好的醫院,最先進的設備給她看病,她還是離開了,她不能陪我了,沒有人能陪我了。”

“可能是天生就有做生意的頭腦,我把公司做的很大,可是我從來沒有快樂過,每天我都要讓自己有事做,我不敢閑下來,我怕一閑下來,我就會胡思亂想。”

“也就是在那時,我開始喝酒,各種酒,國內的,國外的,只要能讓自己醉下去,寧願永遠不醒,我害怕,害怕失去。”

“小瑩,你知道麽?我除了想爸爸媽媽,最想的就是你,可我不敢去找你,跟我親密的人都被我克死了,我不想你死,所以我寧願自己喝醉,也不敢找你,不敢想你。”

“阿誠哥,你別這樣說,他們的死跟你沒關系,你不要活在痛苦中。”

“可是我覺得有關系,我覺得都是我的錯。”

陳少安抱頭痛哭,他好久沒跟人說過這麽多話了,更不會向別人說起這些,但今天他說了出來,壓抑的太久了,再不釋放,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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