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喻初做飯做得認真,沒有察覺到雷諾的視線。

她挑了大概五六十個青蝦出來,一部分直接水煮,另一部分配上豬肉跟土豆玉米等配菜,經過油炸,做成香辣蝦。

雷諾吃不了太辣的,喻初便控制了豆瓣醬跟幹辣椒的量,只做提味用,香辣蝦的味道主要集中在香字上。

蝦被她切成拇指大小,油炸後肉質緊致彈牙,外殼油香酥脆,只是一口下去,便改變雷諾心中蜉蝣生物不能吃的認知。

水煮的青蝦沒有過多調料,但是勝在蝦新鮮,鮮甜味足,兩人也吃了不少。

蝦是種很講究新鮮度的美味,中午吃還鮮甜彈牙,但到了晚上,可能就會變得松散腥臭。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吃過飯後,喻初便把所有蝦都煮了,跟雷諾一起,兩人一個扒蝦肉,一個切蝦肉,把切小的蝦肉放在竹篩上,以做成蝦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處理得太久,快把蝦肉切完之時,喻初突然感覺自己的腰酸脹不已。

她不禁擡手揉了兩把,雷諾察覺到,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喻初:“腰有些酸,可能是彎腰太久,沒事。”

她在現代做美食博主時,除了要做飯,還需要兼顧拍攝的工作,有些菜折騰的久得彎腰站一天,腰酸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她其實也沒太在意,說完便繼續要切下一個蝦肉。

雷諾看着他動作,眉心又是一擰,過去拿過她心中的骨刀,“你去躺着休息會,我來。”

說完,便自顧自切起了蝦肉。

喻初的确有些難受,既然有人代勞,見雷諾切得也沒有問題,便躺在了褥子上。

巴掌大的青蝦去掉蝦腦跟蝦殼,再煮熟,經歷了這麽一系列後,蝦肉直接縮水一半,變成只有半個巴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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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半桶的蝦,最後只勉強的鋪滿了大半個竹篩。

喻初剛才離得近,看起來好像還挺多的,但是現在躺着離得遠了,再一看,便又覺得這蝦肉少得可憐。再想一想蝦幹脫水之後會變更小,真是越看越寒酸了。

喻初:“雷諾,這後面的蝦多久出現一次,不如我們再去抓一次吧。”

雷諾:“今年不行了,蝦每年只會經過這裏一次,如果還想要抓的話,可能需要明年臨近冬季的時候。”

說來,他像是想到了什麽,語氣有些疑惑:“蝦以前也大概是這個時候來,只是好像是要遲一點,這次稍微提早了些。”

像青蝦這種每年都會固定回來的行為,喻初按照以前看動物世界的知識,猜測它們應該是回來産卵的。

産卵行為會受到溫度,環境變化,以及水質各種的影響,稍微提早一些也不是什麽太奇怪的事情,她也沒太在意,只是覺得惋惜。

“早知道一年只回來一次,我們就應該多抓點,我剛才竟然害怕裝不下去就沒抓了,太可惜了。”

雷諾:“你要是還想抓,我帶你去小溪的下游,現在應該還沒有游太遠。”

喻初聽着便心動,可是動動身子,腰還是酸脹得很,甚至連帶着小腹也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讓她丁點都不想動。

她躺着,心理劇烈掙紮了半天,最終竟是困了,打了個哈欠,道:“還是算了吧,我對蝦也就是一般般喜歡,現在我也不想再動了,只想睡上一覺。”

說完,她再也抵抗不住睡意,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喻初再次醒來的時,是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的,這聲音離她很近,就像是在她的耳邊,她翻來覆去也躲不開,便睜開了眼。

一睜眼,她便對上了雷諾淺色的眸子。

天色已經黯淡,這雙好看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充滿着驚慌與害怕的注視着她。

沒錯,她竟然在雷諾的眼中看見了驚慌與害怕。

從見到雷諾的第一面開始,不論是其他人如何嘲諷他,或是他受了如何嚴重的傷,這種情緒,他都從未産生,也從未出現過那麽一丁點。

現在,他竟然毫無掩飾的露出了這種表情。

現在情況一定有哪裏不對勁!

喻初趕緊問:“出了什麽事?”

“你受傷了,流了很多血,可是我找不到傷口。”雷諾說着,低頭,眼眸一寸寸的掃過她的身體,似乎是在尋找傷口,自顧自的說着:“不在上面,難道是下面。”

喻初順着他的視線,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她身上衣服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脫了,上半身只剩一件她穿越時穿的小吊帶在裏面。

而雷諾,此時手已經伸到了他的腰上,竟然抓住了她的褲子吊帶衫,看起來是想要一起脫掉。

喻初眼睛一瞪,趕緊抓住他的手:“你做什麽,你要是再脫,我就生氣了!”

喻初瞪着的眼睛跟僵硬的身體,都在強烈的表達着她的不願,雷諾被喻初抓住的手停下。

他的聲音,帶着焦急的再次重複:“你受傷了,流了很多血。”

“我沒有啊……”喻初剛說完這一句,突然就身下突然湧來一種她萬分熟悉的濕潤感。

她神色一僵,心道不是吧!有那麽尴尬的嗎!

雷諾好像又感覺到了什麽,神色更加着急:“又加重了,很濃重的血腥味,讓我看看!”

說着,他竟然又用另外一只手,拉住了喻初的褲子。

喻初臉色一紅,趕緊也抓住了他另外一只手,維持着尴尬的姿勢,解釋道:“我沒流血,我這是正常情況,大姨媽,不,月經,月經你知道是什麽吧?”

“不知道。”雷諾說完,感覺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更重了,流了這麽多血,一定是很嚴重的傷。

如果再不處理傷口,喻初身體那麽弱小,一定會死的!

想到這裏,心裏溢出的害怕,幾乎快要把他淹沒了,他也顧不得喻初的抗拒,就着喻初抓住他的手,便往下一扯。

一瞬間,喻初只感覺自己有半邊屁屁都涼了,涼嗖嗖穿風的那種。

“啊啊啊啊,你別扯了,你再扯,我以後都不會再跟你說話了!”她驚叫一聲,又羞又憤的捂住自己的屁股。

雷諾到底是被她的話給震懾住了,停住了動作,一臉無措的看着她。

喻初心中的羞憤因為這無措的模樣消散幾分,她努力說出能讓雷諾理解現在的情況的話:“這是每個雌性都會流的血,可以生幼崽之前都會發生的情況,不會痛,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以生幼崽之前都會發生?雷諾先是懵了一下,随後又很快反應過來,這種情況,他好像聽其他雄性談論過。

雷諾臉色突然騰的一下也紅了起來,他松開喻初的褲子,極不自然的扭臉問:“你是說你發—情了?”

發——情???

着過于原始的詞,讓喻初狠狠地噎住了,不過為了保住自己的屁屁,她還是咬牙,說了句:“對!”

她覺得老天爺就是在捉弄她,從她到獸人大陸以來,三個多月了,一次大姨媽都沒有來過。

獸人們據說只有在快到冬季的發情期之前才會來姨媽,她以為她也同質化了,便沒有在意這個問題。

誰知道,今天突然來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麽給雷諾解釋,她在這個時候進入了發—情期。

不過好在,雷諾好像不太懂這些事情,而且聽了她這話之前,雷諾好像比她還要尴尬。

他連耳朵尖都泛起紅,快速起身逃離喻初,語氣扭捏的說:“聽說雌性在剛發—情的時候很虛弱,需要吃一些東西,你躺着休息,我出去幫你買吃的。”

喻初迫不及待的答應:“好。”

她褲子肯定被弄髒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需要換洗,人走了,她也方便清洗。

确定雷諾離開後,喻初起身,燒了鍋溫水,把身體清潔了,褲子也換掉了。

喻初當初穿越的時候,正在逛街,除了買了一袋子的衣服,就只拎了一個小跨包。

包裏面有手機,口紅,以及一小袋的紙巾。

這三個物品,就只有紙巾用處較大一些,但是很可惜,只有一小袋,早就被她用光了。

如今她實在是找不到什麽東西能代替姨媽巾的存在,便拿出了件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穿的衛衣。

這件衛衣是加絨的,柔軟,也夠厚。

喻初用骨刀艱難的把衛衣邊緣蠢上幾個開口,再用手,把衣服一撕成五份,代替了姨媽巾的存在。

換上代替姨媽巾的時候,她還有些心痛:“這衣服500買的啊,這一份姨媽巾就是100元,太特麽的貴了,還不好用。”

剛換完不久,雷諾就從外表回來了,他用樹葉兜啊很多的拳頭大的紅棗回來,另外還有一獸皮的圓鼓鼓的東西。

喻初吃了個紅棗,紅棗已經幹了,裏面很甜。至于那獸皮,雷諾一直沒有打開,她戳了戳,有些好奇:“這是什麽啊?”

雷諾把獸皮放在她身邊,為沒有說是什麽,只道:“都是給你的。”

說完,走到廚房邊去做飯了。

喻初打開獸皮一看,發現裏面竟然是滿滿當當一袋子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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