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交_配時留下的印記, 往直白了說,不就是吻痕嗎。
雷諾跟她睡了這麽好幾天, 一直老老實實的,別說是動嘴了,就連手指都沒動過一次。
倒是自己,每天晚上那個鹹豬手啊, 就是控制不住的要去抱人家。
要說強迫, 喻初覺得自己強迫了雷諾還有可能,雷諾強迫了她,絕對不可能。
她沒有絲毫懷疑, 直接否認:“雷諾什麽都沒有做, 這印子可能是什麽蟲子咬的吧。”
說完,就把領口提了起來。
尤米其實還是很懷疑這是雷諾幹的, 畢竟她從來沒見過有什麽蟲子,還能咬出牙印來的,不過喻初都不在意,她也不好說什麽。
兩人又站了會,身旁人越來越多,喻初不時就能聽見人群中竊竊私語的讨論聲。
“萊絲現在是獅族的族母,現在回來,該不是想讓着我們幫助獅族吧?”
“據說獅族跟象族關系緊張, 根本原因是因為要争奪一片打獵場,我們豹族參與進去不會獲得任何的好處。”
“萊絲就算是族長的女兒,也不應該現在回來, 如果她想要我們幫助獅族,我們一定得找族長出來給個說法。”
大多數的聲音,都在不滿萊絲現在回來。
很快,部落所有的雌性都陸續到達,就連雄性也來了快三分之一,他們把萊絲跟獵物包裹得嚴嚴實實。
喻初站在最外圍,多虧了身上雷諾的氣息太重,雄性不願意靠近她,周圍人少,她才依稀能看見萊絲身旁站着個體型壯碩的雄性。
這個雄性膚色古銅,五官端正,笑着對大家拍了拍手,開口道:“獅族部落如今的情況我相信大家都清楚,我今天也就不多說了,我只想告訴大家,我們獅族不懼象族,也不需要其他部落的幫助,把萊絲送回來,是我跟萊卡族長商量後,為了萊絲安全所做的決定。”
羅伊的臉上帶着笑,語氣随性,但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的強硬,甚至內容上也讓大家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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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表明獅族部落的強大,再表示他們并不需要豹族的幫助,最後拉出萊卡族長做震懾,告訴大家,這是你們族長也同意了的,讓大家根本找不到原由反駁。
剛才竊竊私語的獸人,除了個別幾個還有些嘟囔,大多數都無話可說了。
萊絲緊跟在後面說:“我只是回來住一段時間,還耽誤讓大家過來一趟,所以特意讓羅伊為大家準備了獵物,這些獵物都是今天早上才獵到的,每個雌性可以分兩塊。”
話畢,一揮手,兩個獅族的年輕雄性上前開始分割獵物。
獵物被捕後估計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現在開始分割,血液從肉中溢出,腸子肝子流了一地,畫面看起來着實是不太美妙。
但所有的獸人看見這一幕,眼睛都亮了起來。
剛才還有些嘟囔的獸人,也沒有再嘟囔了。
畢竟族長已經同意了萊絲留下,羅伊也說了不需要豹族的幫助,他們想抗議,也沒有理由開始。
肉食難得,近在眼前,還不如抓緊這個好處。
獸人們争先恐後的分走了品質好的肉,快到喻初跟尤米的時候,地上只剩下了些豬肉跟內髒。
獸人沒有吃內髒的習慣,這代表着兩人只能分上兩塊豬肉。
尤米不會做豬肉,面上很是失望,喻初小聲的告訴了她兩個能把豬肉做得好吃的菜譜,她這才稍微提起勁去拿了兩塊走。
喻初是一個最後領肉的了。
她蹲在地上,仔細的挑選着剩下的豬肉部位。
萊絲就站在喻初前面不遠處,離得近了,她比剛才更加仔細的打量起了喻初。
掃過喻初細小的胳膊,纖弱的體型,還有那細嫩的皮膚,萊絲的眼中很是不屑。
啧,再怎麽看,都是一個無用一個雌性。
羅伊說雷諾喜歡她,并且還在她身上裹滿了氣息,應該是假話吧。畢竟這個雌性再怎麽看,也比不過自己。
想到這裏,萊絲原本陰沉的臉色晴朗了不少,只是這個晴朗,并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喻初拿肉的時候,肩膀傾斜,一不小心,再次的露出了鎖骨上的吻痕。
萊絲玩過的雄性不在少數,她自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喻初鎖骨上的痕跡,究竟是怎麽造成的。
萊絲原本晴朗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去,甚至比起剛才的黑,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豹族的獸人基本都回去,羅伊沒有再很萊絲站在一起,而是吊兒郎當的靠着的樹休息。
萊絲的臉色變化他看了個一清二楚,實在是太過精彩,他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萊絲聽見笑聲,心中覺得屈辱,她咬牙走到喻初面前,問:“聽說你是被救回來的流浪雌性,什麽品種,叫什麽名字?”
公主回家,發現部落裏面多了人,過來例行詢問也是正常,更何況她這麽暴躁,好像兇一點也正常,
喻初沒在意她不算太好的語氣,給出自己的一貫說詞:“我是犬族雌性,叫做喻初。”
犬族,果然是個弱小的種族。
萊絲在心中不屑的笑了笑,又問:“聽說你現在是雷諾的雌性?”
喻初點頭:“對。”
豬肉所剩不多,喻初挑選了兩塊肚腩上的五花肉,兩塊一起差不多有個十萊斤左右。
說話間,她已經用專門包東西的大片芭蕉葉,把肉給包起來了。
喻初覺得萊絲例行詢問也應該問得差不多了,抱着肉起身離開。
才剛走沒兩步,她忽的就聽萊絲,意味不明開口:“以前雷諾經常跟在我身邊,甚至還差點對我做出錯誤的事情,我之前選擇獅族雄性結侶的時候,還擔心他會接受不了。”
喻初離開的腳步頓住。
萊絲見狀,勾了勾唇,繼續道:“現在有你也倒也好,你可以幫我好好的照顧他,我說這話也是真心的為了他好,以前的事情也是過去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一個雄性,經常跟在一個雌性身邊,還差點做出錯誤的事情。
這話簡直就是在明着告訴她,你的雄性曾經喜歡我,而且喜歡得發狂。
最後那一句不要介意,聽起來更像是,你一定要介意啊。
喻初垂頭站在中間,似是震驚于她所說的話,久久都沒有反應。
雷諾在屋中待着實在不安,趕過來時,看見的就是這番場景。
獸人聽力了得,即使剛才隔得遠,他也清清楚楚的聽見了萊絲都說了些什麽。
明明其他獸人再怎樣譴責欺負他,他都不在意。
可他現在見喻初只站着不說話,整個人便如墜冰窖,就這樣僵在了原地。
萊絲見他來了,露出喜悅又得意的笑臉,朝着他走去。
雷諾站在喻初身邊不遠處,萊絲走到他們兩人中間,沒來得及說話,剛才久久沒有說話的喻初,突然擡起來頭,神色認真的說:“我不介意。”
萊絲被她吓了一跳,皺眉問:“你說什麽?”
“我說你剛才告訴我的事情,我不介意啊。”
喻初說着,對她露出個不太好意思的笑容:“我剛才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一點雷諾有提過你的話,既然一次沒提過,他肯定都是早忘了。他都忘了我都有什麽好介意的,只沒想到你自己記了這麽久,竟然還問我介不介意。”
萊絲面色扭曲:“你說什麽意思!?”
“我沒什麽意思啊,就是回答你的問題。”喻初說着,像是現在才發現了站在了一邊的雷諾,捂臉,露出個驚訝的表情。
片刻後,沖他勾勾手,道:“過來。”
雷諾看着喻初的手,剛才凍住的眼神,重新帶着光良轉動,他連個餘光都沒有給萊絲,順從又專注的走到了她身邊。
喻初沖他晃晃手中被包起來的肉,語氣嬌滴滴的道:“好重啊~”
雷諾下意識的便伸手接住。
喻初雙手解放,立馬纏住雷諾的手臂,整個人就跟沒骨頭似的往他身上靠,語氣嬌嗔:“都讓你別來,怎麽又來了,只有這麽一點路,還累不着我的。”
說完,不好意思的看了萊絲一眼:“讓你見笑了,最近我身體有些虛弱,雷諾擔心我累着了,每次我只是出去一會,他就要來找我了。不過我今天也的确是有些累了,就先跟雷諾回去了。”
說着,就保持着這種黏黏糊糊的姿勢,跟雷諾轉身朝木屋的方向的走去。
一邊走,一邊超大聲的問:“雷諾,我剛才出來了那麽一會,你是不是又想我了。”
雷諾被喻初抱着,只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朵雲,走路輕飄飄的,只憑着自己的意識說:“是。”
結果聲音也變得輕飄飄的。
喻初微微皺眉,不滿的擰了一把他胳膊,在他耳邊小聲說:“你怎麽這麽小聲,重新來過,要超大聲的說你很想我,再親我一口。”
雷諾耳尖微紅,卻還是依言開口:“很想你!”
這聲音真的是如喻初說的超大聲,甚至大聲到震耳欲聾的地步,喻初離得近,幾乎感覺自己耳膜都麻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嘴角便又被親了口。
喻初有些楞,她讓親一口是親臉啊,這怎麽就親嘴巴上了。
不過微微回頭,見到萊絲那氣急敗壞的表情,她又覺得,親哪都不在意了,只要能把人給氣着,親哪都沒有問題。
再說了,他們本來就是伴侶,親親怎麽了,這換到現代,那是合理合法的。
她轉頭,也朝着雷諾的嘴角,吧唧一口,那吧唧得可大聲,可嘚瑟了。
萊絲聽着這聲音,氣得恨不得上去扒開喻初,可是周圍還有其他的豹族獸人,她身為獅族族母的身份讓她不能做出這種行為,她只能氣得在原地跺腳。
羅伊看着喻初的背影,勾起個玩的味:“有點意思。”
喻初回去的路上都靠在雷諾身上,這一路,她收獲了不少獸人鄙夷的目光。
不過喻初不在意,直到回到屋內,把門給關上了,她這才松開了雷諾。
揉着嗓子咳嗽了兩聲,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正常了,喻初很是鄙夷的說:“啧,比婊誰不會啊,就這點手段竟然還想來離間我,以為我是聾子還是瞎子啊,竟然會信這種鬼話。”
自剛才的吻後,雷諾一直表情恍惚,聽了她這話,眼神有些呆呆的問:“為什麽不信她的話?”
喻初:“她挑撥離間的目的都快寫在臉上了,我又不傻,為什麽還要相信。況且,我覺得你也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你們之間要是真有什麽糾葛,那也肯定是她糾纏你呀。”
雷諾點頭:“一年前我在野外救過她,她想讓我跟去獅族照顧她,我沒有同意,她在去獅族部落之前,就散布出了這種話。”
“得不到就想要毀掉,她真是比我想象中還要惡心。”
喻初說着,像是想起了什麽,痛心疾首道:“這個事情你昨天就應該告訴我,不然今天這麽好的機會,我一定能想到更好的辦法膈應她都,不說幫你成功出氣,也讓你心裏面舒暢點!真是白白浪費了!”
幫他出氣?
出氣這個詞對于雷諾來說很新鮮,因為他還是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想幫他出氣。
小時候,獸母還在的時候,他被族人欺負時,獸母會溫柔安慰他,會耐心的告訴他忍耐,卻從來不會說,幫他出氣出頭。
他一時之間有些怔楞,片刻後才說:“已經很好了。”
相信他,沒有離開他,這樣就夠了。
喻初聽着這話,以為他這是誇獎自己剛才的制婊手法,頗有些得意的說:“當然好啦,我以前看那麽多電視劇也不是白看的,對付她那種人講道理是沒用的,只有比她還婊,才能制得住他。”
說完,還不忘提醒雷諾:“以後我們遇到她,每次都要像今天這個樣子。”
雷諾想起剛才那一觸即逝的吻,忽覺喉頭幹澀,身體也痛得厲害,喉結滾動,他忍下疼痛,點頭應下。
喻初的小腹已經不痛了,剛才帶回來的又是五花肉這種不好處理的食材,于是家中的掌廚人,再次恢複成了她。
這兩塊五花肉,她特意挑選了線條分布均勻的部位,三肥兩瘦,看起來就誘人。
其中一塊她切成兩厘米大小方塊,炖成紅燒肉。另一塊則是切片,腌制過後用石板烤熟,再撒上幹料裹着生菜吃。
雷諾廚藝有限,最近肉又不多,他做的飯基本上都是肉絲粥,或者是肉絲湯這種不容易出錯,也不損耗食材的菜。
味道其實也還是不錯的,只是吃的時間長了,嘴巴裏味淡,讓人饞得不行。
今天晚上富有油脂五花肉宴,讓喻初胃口大開,一不小心,她就吃撐了。
胃撐得不舒服,睡眠極好的喻初,在今天晚上罕見的失眠了,她閉上眼睛好一會,都沒有睡着。
到底不是一個人睡,睡不着她也沒有亂動,只是靜靜的躺着醞釀睡意。
深夜,雷諾向往常一樣,睜開了猩紅的眼眸。
他感受着身旁的馨香,她深深的吸了口氣,長尾再次探出,緩慢的朝着喻初的腰間卷去。
只是這次,他還未把人卷住,便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尾巴,雷諾的尾巴連帶着身體迅速一僵,一動也不敢再動。
喻初的睡意醞釀得迷迷糊糊,正在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态,突然感覺身旁有什麽東西在動,沒有多想,伸手過去一把抓住。
抓住後,她能感受着這物體毛茸茸的手感,以及微暖的體溫。
帶着溫度,那是活物啊。
他們床上,怎麽會有個毛茸茸的活物,喻初瞬間清醒過來,她睜開眼,在黑暗中,下意識的先看向了睡在她旁邊的雷諾。
她這個轉頭,其實是向雷諾尋求安全感的潛意識動作,誰知,這麽一看,沒有任何安全感不說,還把她給吓了一跳。
借着窗口處滲入的月光,喻初清晰的看見,她身旁的雷諾,頭頂長出了兩只淺色的獸耳,臉上也密密麻麻的覆蓋上了一層淺色絨毛。
就這樣子,人不人,獸不獸的看着自己,他的眼中,似乎還泛着猩紅的光,看起來駭人不已。
喻初瞪大眼睛,感覺自己有一瞬間的心肌梗塞,顫聲問:“你,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喻初語氣中的害怕,成功把雷諾喚過神來,他慌張的遮住自己的臉,同時,空氣中飄出喻初已經熟悉的魅惑氣息。
喻初神色中的害怕消失,眼神逐漸變得恍惚,最終伸手捏了捏雷諾的耳尖,平靜的躺下,再閉上了眼睛。
直到喻初的呼吸平穩下去,雷諾這才撤開了對臉上的阻擋,他伸手碰了碰喻初剛才捏過的耳尖,耳朵突然耷拉下去,整個人都顯得有幾分無精打采。
第二天一早起來,喻初醒來之時,已然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只是她的記憶中,那張帶着長毛的臉,還是揮之不去。
清晰的記憶,變得模糊,像是做了個夢般。
雷諾已經起來了,坐在廚房中,正在燒熱水。
她感覺略頭痛,坐起來按了按太陽穴,開口說:“雷諾,我昨天晚上好像做噩夢了,夢見了一個長得很奇怪的東西,臉上到處都是毛,眼睛還紅彤彤的,吓我一跳。”
雷諾悠悠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說不出委屈哀怨,又很快收回。
這眼神,簡直不像是雷諾會露出來的,加上收回得快,喻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也沒有在意。
之後幾天,雷諾沒有任何異常,她也就忘了。
生活如常,要說喻初實在是是有哪裏奇怪,她只發現自己最近睡覺有些奇怪。
之前她每每跟雷諾睡下,第二天醒來都會挨着雷諾。
可是最近幾天,她幾乎是每天晚上在哪閉眼的,第二天一早就會在哪醒來,再也沒有像之前一往,死死的黏住雷諾。
雙手也沒有任何鹹豬手的動作,簡直乖得不像話。
這其實算是個好事情,可是吃吃晚飯時,她無意中雷諾提起這個事情,還是忍不住納悶:“我現在晚上怎麽都不亂動了,你說這也太奇怪了吧。”
雷諾悠悠的看了她一眼,沒有接這個話,而是道:“明天我想出去打獵。”
算算時間,現在距離雷諾剛受傷的時間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他的身體已經恢複好了,家中石幣也快告捷,現在提出要出去打獵,喻初自然是大大的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雷諾早早的出了門,到了下午,這才歸來。
他進屋時,一手拿了只牛腿,一只手拖了只半人高的白兔。
這白兔,是前幾天喻初給雷諾說自己想吃的,而牛肉,是雷諾想吃的。
他們兩人前一段時間實在是窮,每天一日三餐都靠着最便宜的豬肉度日,豬肉雖然好吃,但是一吃吃上十來天,還是讓人有些受不了。
兩人想吃其他肉,都快想瘋了。
雷諾拿着肉回來後,兩人非常非常默契的其他什麽都沒說,專心的開始做飯。
喻初把牛腿上的牛腱部分分出來,加大料鹵制,剩下的牛肉用來燒了個土豆,牛骨頭則是用來炖湯。
兔肉扒了皮,肉不多,喻初就沒有做那麽多花樣了,把兔肉全部切成小丁,用油炸幹,再加入辣椒跟其他調料,炒幹。
熱着吃是爆炒兔丁,冷了就是冷吃兔。
全部做好後,兩人狼吞虎咽一陣,直到解了饞,這才仿佛想起了其他的事。
雷諾從自己包中掏出一把骨幣,放在喻初面前,“這是今天打獵換的。”
兩人昨天是商量好了,打獵多打點賣,存點錢,所以雷諾拿出錢來完全在喻初的意料之中。
但是,當她聽見一陣響聲,看過去,看見了滿滿一把的骨幣,着實還是被吓了一跳。
仔細的數了數,喻初數出了二十多個骨幣,更是驚訝:“你這才一天,到底是得獵了多少獵物,才換了這麽多骨幣?”
雷諾:“不多,我就只獵了四只鹿跟帶回來的兩只。”
喻初眼睛都瞪圓了:“四只鹿,你怎麽獵到的?”
獸人大陸的鹿生得小,一只成年鹿,就一只小羔羊這麽大,但是價格不斐,這麽一只就要賣500石幣,也就是5骨幣。
鹿肉之所以這麽貴,除了營養高,肉質好之外,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鹿稀少難找。
它們對于危險有天生的警惕性,擅于感知躲避危險,加上被獸人們吃得越來越稀少,成年雄性獸人在外面打獵一天,運氣不好的話,一天獵不到一只。
運氣好,可能也就最多獵上兩只。
而雷諾竟然一天就獵了四只。
其實別說喻初驚訝,雷諾自己也驚訝,“我沒有特意找,是在獵兔的途中,無意中發現了四只鹿在胡亂的跑,便全部獵了回來。”
喻初聽完他的話,一臉不可置信,直說:“別人想找都找不到,你無意間就發現了四只,歐皇啊。”
雷諾:“歐皇是什麽?”
喻初:“就是說你的運氣很好的意思。”
雷諾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運氣好,聞言,搖頭說:“說不定是他們是感知到什麽危險,想要逃跑卻找不到地方,所以才會被我抓到。”
喻初吃着東西,不在意的點點頭:“可能吧。”
兩人都是随口說說,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沒過兩天,一件事情,就讓喻初重新回想起了兩人的這翻對話。
這天,她正在集會上買菜,天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嗡嗡嗡”的聲響。
聲響實在是太大,幾乎引得集會上所有人都擡頭看去。
天空中,像是所有的蜻蜓聚集在一起,擡起頭,眼之及,都能看見密密麻麻在空中盤旋的蜻蜓。
這些蜻蜓生得五彩斑斓,如此盤旋圍繞,甚是壯觀,不少獸人駐足觀看。
“除了遷徙外,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蟲子一同出來,也不知道它們在空中做什麽。”
“蟲子又沒有意識,能做什麽,可能只是想飛吧。”
在衆人的讨論聲中,喻初看着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飛的蜻蜓,腦中下意識的浮現出雷諾之前說過的話。
說不定他們是感知到了什麽危險,想要逃跑卻找不到地方……
這句話,不也正正也契合了今天的蜻蜓嗎。
喻初腦中一陣電光火石,猛的又想起來了之前抓蝦的對話,她記得對她說過雷諾說過,今年的蝦,比往年早了大概兩個月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太卡啦,先更這麽多,淩晨之前,應該還有一章
今天上架20個紅包
感謝在2020-05-07 15:01:50~2020-05-08 16:32: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太喜歡吃糖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