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離 (1)

8.離

“那是我的錢!”裕山終于忍不了了,将隐瞞多年的真相說了出來:“什麽狗屁基金會,那全部都是老子用屁股掙來的錢!”

“裕山?”

“小暖?”

裕和和溫柔兩個人同時感到了驚訝,裕和瞪着雙眼轉頭看着裕山說:“裕山你在說什麽?”

“我說,哥哥你用的每一筆資助費都是我辛苦掙來的錢和眼前的這個畜生沒有半毛錢關系!我只是借助他的平臺而已。”裕山說。

另一邊溫柔也感到了十分的震驚,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基金會在資助裕和,因為當初向溫柔提出資助要求的是溫暖,溫暖告訴他有一個非常優秀的學生面臨着困難,于是溫柔在了解了裕和的一些相關事情之後就将資助一事全權交給了溫暖處理,可是裕山卻說資助裕和的每一筆錢都是裕山的,這是怎麽回事?

“小暖?不是你負責的這項資助嗎?這到底怎麽回事?”

“……對不起哥哥,我騙了你。”溫暖見紙已經包不住火了,就幹脆坦白了:“裕和所用的每一筆錢确實不是你的,那些都是裕山省吃儉用、辛苦掙來的錢。”

“那我每個月檢查賬戶的時候為什麽都有一筆去往你賬戶的錢?”

“用來打發你那些床伴們,我的工資不足以應付那些人。”溫暖一五一十地将真相都告訴了溫柔,然而最讓震驚的并不是溫暖騙了他而是溫暖間接承認了裕山所說的每一句話。

自己的親妹妹是真的喜歡自己的。

“溫暖!”溫柔又不冷靜了,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用手指指着溫柔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話!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又當媽又當爸,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

“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你進什麽DOUBLE,你還有臉說自己是重鶴嗎?你幹脆改名叫濁鳥算了!”

“你們都是一群瘋子!喜歡自己的兄長?真是惡心至極!”溫柔正準備繼續罵的時候對面的裕山突然動了一下,緊接着眼前面對着自己的溫暖突然轉身和裕山交戰了起來。

“裕山!”裕和想阻止奈何裕山動作太快,而且當裕山和溫暖真正打起來的時候裕和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空隙上前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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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山的每一次攻擊都是直指溫柔然而都被溫暖一一阻擋了下來,但是裕山并不着急因為他心裏清楚的很,溫暖根本堅持不了多久,溫暖更擅長指揮而不是實戰。而裕山也很快就感受到了溫暖的力不從心,裕山嘴角挑起笑容找準溫暖露出的空檔一把抓住溫暖的脖子,當即就下了很重的力氣,溫暖痛苦地抓着裕山的手臂,臉漸漸漲得通紅,裕和立馬大喊了一聲“裕山住手!”然後向裕山跑來,在裕和喊出的同時裕山松開了手臂一腳将溫暖踹到了一邊,裕和見狀便立刻上前扶住溫暖,裕山趁此機會沖到吓壞了的溫柔面前,一只手抓住溫柔的頭趁其出神的時候狠狠地将溫柔的頭砸在身後的牆上,随着一聲沉重的響聲,溫柔瞪着雙大眼睛身體緩緩下落,最終倒在了地上,牆上留下一道還流着鮮血的血跡。

溫暖掙脫開裕和嘴裏嗚咽着溫柔的名字向溫柔爬去,裕山覺得仍然不解氣還想再次下手的時候,一聲玻璃被打碎的聲音在屋內響起,然後一個聲音說:“裕山,你要是再殺人我就死在你面前!”

裕山聽到這話猛地回頭,就看見裕和砸碎了床頭的玻璃杯将其中的一塊碎片抓在手裏對準自己的手腕,而另一邊的那個女星不知道什麽時候昏了過去。

裕山瞪着眼睛一個健步沖到裕和面前抓起裕和手中的玻璃碎片扔了出去,他慌忙攤開裕和的手掌發現已經流血了,裕山當時就哭了,他睜着眼睛眼淚不住地從眼角流下,他用自己的手掌蓋住裕和的手掌,說:“哥哥對不起哥哥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殺人了,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而另一邊溫暖跪在地上抱起溫柔流血不住的頭一句話也沒有,懷中的溫柔好像再也不會開口般的寧靜,沒有一絲痛苦的樣子睡在溫暖懷裏,溫暖望着溫柔的臉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俯下身,親吻着哥哥的幹燥的嘴唇,兩行熱淚登時流下。

後來裕山也不記得溫暖和溫柔是什麽時候不見的,更是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那一夜發生了很多事,多到裕山根本不想去回憶,他恨不得将關于那晚的記憶全部丢到垃圾桶去。

裕山自始至終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始終堅定着一個觀念那就是像溫柔那種敗類就應該從世界上徹底消失,後來他幾度想去找尋溫氏兄妹的下落,然而并沒有任何結果。

溫氏兄妹像是一瞬間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般,不明死活。

而裕山向裕和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後裕和并沒有拒絕,盡管裕和沒有明确表明自己的想法,但在裕山看來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有些話本就不用明說,對于心意相通的二人來說,眼神、微表情、小動作足以說明一切。

因為是由于自己一時的疏忽和嫉妒心而讓溫柔這種人鑽了空子,所以裕山不會再放開裕和的手了,溫柔給哥哥造成的所有傷害就由我來填補吧,我會一輩子守在哥哥身邊,再也不會讓他受一點點委屈。

而裕山也漸漸明白了哥哥其實也是愛着自己的,也許愛得太遲,也許愛得不夠确切,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能夠将哥哥留在自己的身邊,每日清晨醒來時睜開眼看見的是哥哥,就已經讓裕山覺得幸福到天旋地轉了。

兩個月後裕山關掉了自己在紅鳶坊的店鋪并且轉讓給他人,與裕和兩個人離開界城去往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

你以為這就是故事的結局嗎?

你錯了,故事并沒有結束,因為你還不知道一些真相。

一些裕山都不知道的真相。

那晚過後的第43天。

一個不大的房間裏坐着一男一女,看上去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們已經決定搬走了?”女人問。

“嗯,再過半個月就搬去「天堂」。”男人說。

“那個大學生你讓他離開了沒有啊?”女人問。

“讓他胡亂編了個理由辭職了,現在裕山也沒有再開那個店了。”裕和喝了一口面前的冰水,摸了摸手掌上綁着的繃帶,随後看了一眼對面的人問:“你哥哥怎麽樣了?”

溫暖看上去很平靜,她淡淡地說:“如預期所料的一樣。”

“成植物人了?”

“嗯。”溫暖輕輕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麽于是問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訴裕山那件事?”

裕和搖了搖頭說:“我會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的,我欠他太多,欠裕山太多。”

溫暖嘆了口氣說:“那你死了他怎麽辦,他會發現自己無法死去的。”

“不他會死去的,已經研究出辦法了,所以我要帶他去「天堂」進行一些升級和改造。”

“假如裕山發現從頭到尾都只是你布下的天羅地網的話恐怕會恨你入骨,你當初做那個決定的時候我是真的反對的,但是你太固執了。”溫暖回憶着往事淡淡地訴說着,“不,不是你固執,應該說是你對裕山的愛太深太深了。”

裕和的眼神逐漸暗淡了下去,他垂目望着眼前桌上的冰水中的冰塊,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說:“所以我要離開這裏,這裏有太多回憶和不好的記憶,我不希望裕山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不過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個秘密的。”

“真的不得不吐槽你一句你的演技真的太厲害了,忍了23年你也真夠可以的。”溫暖覺得此時的氣氛太過沉重于是試着轉變語氣。

“彼此彼此吧,你不也是為了得到溫柔不惜讓他變成植物人從此留住他的人嗎?”

“愛情使人變态啊……”溫暖苦笑了一聲然後低下頭嘆了口氣,她用餘光看了一眼裕和,看見裕和雖然看上去很平靜但是眼神中洋溢的是滿滿的幸福,那是他等了23年而獲得的來之不易的幸福,他小心翼翼地藏在眼神深處,害怕在眨眼的瞬間幸福會悄然溜走。

“哎對了我一直很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居然會允許裕山用那種方法賺錢?”

“你不是也默許溫柔在外面亂搞。”

“額這個嘛……畢竟我哥都是做攻方啊,裕山一直都是被進入方啊……我都給他上過好幾回藥了。”

“做攻不累嗎。”裕和說。

“做受不疼嗎?”溫暖問。

“…………”裕和不知道怎麽反駁溫暖,對于這個問題裕和曾經也考慮過,但是他始終覺得肉體上無所謂純不純潔,只要裕山的心始終在他這裏就好,“要是裕山想的話,我随時可以讓他上,我對上下的問題沒什麽感覺。”

“哇……想不到堂堂重鶴也能說出這種話啊。”溫暖咂着舌搖着頭,裕和一副不願搭理她的樣子。

“其實我真的覺得什麽重鶴濁鳥都只是傳說而已,界城的人還是太迷信了。”裕和突然正經了起來。

溫暖換了個姿勢趴着,說:“那你為什麽當初還要給裕山設定為濁鳥,還特意把他的瞳色換成了金的。”

“為了連接他生前的記憶,父親從小就給他灌輸了很多關于濁鳥重鶴的這種思想,如果他作為類人類複活的時候沒有這個記憶點銜接的話,他會産生懷疑的。”

裕和和溫暖有一個共同的秘密,那就是——現在活着的裕山其實并不是裕山,只是裕山的替代品,一個擁有人類一切特征、情感和思維的類人類。

真正的裕山早在23年死于一場持續了很久的大病中,當時七歲的裕和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悲痛欲絕,他甚至連裕山的一面都還沒來得及見過,就因為自己父母的一場争吵而導致兄弟倆分居兩地,七年來一面都沒有見過,裕和找到了曾經救助過的溫氏兄妹請求他們的幫助,結果哥哥沒見着見到了妹妹,溫暖一口便答應了裕和所有的請求,她只有一個條件——無論裕和使用什麽手段,利用了哪些人哪怕是利用自己,她都要得到溫柔,無論是身還是心。

于是那一年七歲的裕和布下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局,将所有人都擺在了棋盤中。

裕和高中畢業之後就辍學了,但是為了裕山他不得不繼續僞裝成學生的樣子重新上一遍學,幸運的是裕和的臉本身就很童顏,混跡在初中生中也沒有什麽違和感,而溫暖也在這之中幫了很大的忙。

溫暖起初是很拒絕裕和計劃中将哥哥作為引誘裕山生氣的工具的,但是後來被裕和的一番聽上去很有道理的話語說通後她便硬着頭皮接受了,計劃一步步成功實施後溫暖稱裕和是天才,而裕和卻不覺得,他只是為了彌補自己身為哥哥的失責以及他想要他的弟弟回來。

裕和通過溫暖的關系殺掉了自己的父母,并且從一個叫「天堂」的城市中找到一種領先世界的技術——類人類。

他将裕山的屍體送往「天堂」,用重金在那裏定制了全新的“裕山”,也就是後來作為濁鳥重生的裕山。

「天堂」的人告訴裕和,即使完成了裕和也不能見裕山,必須把裕山送去死去前的記憶點,然後等待時機讓他自己蘇醒過來,随後也必須要按照規定好的程序一步步走下去,這樣這個類人類才能算完全的複活,而且類人類在目前的技術中是不會死亡的。

類人類完成後需要從胚胎開始重新發育,于是裕和等了七年終于等到裕山重新複活,在這七年中裕和并沒有去看裕山一眼,裕山所有的一切都交由溫暖照顧了。

新的裕山蘇醒的時候躺在熟悉的房間裏,身體陌生的感覺逐漸消失,他下床後發現的是裕和提前準備好的故事情節——父親被身為濁鳥的自己殺掉了。

記憶點與生前的那場大病成功連接上,并且裕和還賦予了這個故事新的情節,那便是裕山是作為濁鳥重生的。

然而這一切都是一場天大的騙局,是裕和精心策劃的、為了将裕山鎖在自己身邊的騙局。

後來的一切都是完全按照裕和的計劃進行的,雖然裕山通過賣身這一點來賺錢是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的,但是這并不影響整個計劃的進行。

在這個計劃中,裕和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欲拒還迎、懵懂單純的哥哥,而溫暖則扮演裕山和裕和的連接者,選擇合适的時機将兩人軌道拼湊在一起。

而溫柔和裕山是這個計劃的核心,整個計劃都是圍繞這兩個人而進行的,裕和為此犧牲了自己,但是他為了能夠讓裕山對自己死心塌地和溫柔□□也好,故意喊着溫柔的名字DIY也好,苦苦等待裕山23年也好,他都是心甘情願的。

也許在外人看來這種行為十足的變态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但是裕和完全不在乎,因為他愛裕山愛的瘋狂,他也說不清楚這種感情是哪裏來的,也許是他們還是胚胎的時候他就産生了這種無意識的感情,也或許是同卵雙胞胎天生獨有的感應,總之他愛他的弟弟,愛到極致,愛到病态。

那天裕山着魔一般地舔着自己的手掌時,裕和是打心底覺得興奮的,他拼命壓抑着自己的感情不讓裕山察覺一絲奇怪,裕山暖暖的舌尖舔過掌心的血跡時,裕和的心裏閃過一個念頭——要不幹脆将計就計吧,現在就是坦白一切讓裕山跟自己走。然而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看見溫暖正看着自己,她的眼神在提醒自己不要破壞計劃。

于是裕和強裝鎮定縮回了手,他是多麽想就那樣将裕山抱在懷裏吻遍他血跡斑斑的身體,他從來不在乎裕山是賣身也好殺人也罷,因為裕山是裕和的弟弟,是裕和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因為裕和的心裏滿滿的都是裕山。

從知道裕和有一個雙胞胎弟弟的那一天起,他的心裏便裝滿了這個陌生的弟弟,仿佛是一種天生的感覺,裕山這個名字從那一天起就将裕和的內心塞得滿滿了。

但是為了能夠徹底地将裕山留在身邊,裕和選擇了隐忍,選擇了讓裕山因為溫柔而吃醋離開自己,因為裕和堅信短暫的分離是為了下一次相遇更好地在一起。

裕和已經忍了很多年了,他不在乎再忍上幾年。

他們出生時是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那麽死亡時也要手牽手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即使裕山不是裕山,那也無所謂,因為無論是什麽樣的裕山,都永遠活在裕和的心裏。

裕和常常夢到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一片漆黑,腳下沒有土地整個人仿佛浮在空中,漸漸地他看見腳下浮現出一只向上掙紮的手,他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想要去抓住那只手,而每每快要抓住的時候夢就醒了,裕和明白那是裕山向自己伸來的手,因為他在夢裏清楚地聽見了一個聲音——“哥哥”。

裕和知道裕山其實也是深愛着自己的,即使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

“也是,你為了他的複活付出了很多,你對裕山的愛是令我敬佩的。”溫暖說。

“你過獎了,愛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是最終目的我們都是一樣的。”裕和淡淡地說。

“但是對于你自己把自己綁起來還在手上劃了一口子然後栽贓給我哥這件事以及自己脫光了去草叢裏喂蚊子弄的身上全是像草莓一樣的蚊子包這件事我是真的很讨厭的,這筆賬我得找個機會跟你算算清楚。”溫暖突然犀利了起來,嘟着嘴好像在生氣,但是裕和并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溫暖只是說說罷了。“彼此彼此吧,你不也是嘴上說是打發了那些床伴實則都是找人把他們殺了。”

“其實我們都是無可救藥的人啊……”溫暖望着裕和愣了神,嘴角卻不自覺揚了起來。

裕和不置可否,他說:“我們也都愛上了無藥可救的人啊。”

溫暖噗嗤地笑了出來:“這話真像一個30歲的人會說的話。”

裕和回到家的時候裕山已經煮好了飯了,裕山穿着粉色的圍裙拿着飯勺笑着對站在玄關處的裕和說道:“哥哥,歡迎回來。”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番外稍後會在微博更新,喜歡《雙DOUBLE》的話請一定不要錯過番外!番外對裕山和裕和的感情進行了補充,希望能讓你們更好的了解他們倆彼此間無法割舍的愛意,我個人非常喜歡病病的作品所以也在嘗試去寫,希望看到這篇文章的人能夠看得滿足和滿意,另外有不懂的地方歡迎在評論區指出或者去我微博找我,如果喜歡的話請多多支持一下我,讓我有動力繼續更文w那麽我們下一篇「病」系列之二再見吧=3=

番外 01 欲

裕山裕和搬來天堂城已經近兩個月了,裕山在郊區找了一間環境安逸、景色靜谧的房子,雖然上下班有些遠但是幸好天堂城的交通非常便利,即使是在郊區也有地鐵直達。

裕山已經徹底丢棄了原來那種頹靡的生活,找了一份相對穩定的工作,每天朝九晚五,穿着西裝系着領帶,發色由原來的金色染回了黑色,耳朵上的耳釘也都拿了下來,除了左臉上那一道淺淺的傷疤,幾乎很難讓人聯想到這樣的人竟然有那麽黑暗的過去。雖然現在拿着最普通的工資,幹着公司裏最底層的生活,但是裕山感受到的是無比的快樂和幸福,因為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每天都睡在自己身邊,那是無論用多少金錢都換不來的。

“啊!哥哥你回來啦!”裕山聽見門外鑰匙串丁零當啷的聲音立馬沖到了玄關處,挂着微笑看着開門進來的裕和。

“工作辛苦了!來,包給我。”裕山很自然地接過了裕和遞過來的包,然後一把拽住裕和的手将裕和拉進自己的懷裏準确無誤地吻上裕和的嘴唇。

“別在這兒跟我撒嬌啊裕山。”裕和擡手敲了敲裕山的腦袋,裕山吐了吐舌頭然後松開了嘴唇。

裕山轉身将裕和的包挂在了牆上的挂鈎上,裕和覺得有些熱,于是松了松領帶,将襯衣的第一個扣子解開了。他自然地走到裕山身後,将頭靠在裕山的肩上,懶洋洋地說:“今晚吃什麽?”

裕山扭頭笑了笑說:“今晚吃可樂雞翅還有你喜歡吃的土豆燒肉!”

裕和雖然現在很疲憊,但還是露出了微笑,說:“嗯……真好。”

“哥哥,”裕山小心翼翼地轉了個身,裕和就這樣從趴在裕山肩上變成了趴在裕山懷裏,裕山望着滿臉疲憊的裕和溫柔地說道:“你這是在對我撒嬌嗎哥哥?”

“嗯……算是吧。”裕和的聲音很輕,,他的臉正好貼在裕山的胸口,輕輕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悄然鑽進了裕山的心窩,讓他頓時感覺無法忍耐。

裕山抱着裕和轉了個身,将裕和的身體輕輕地靠上了牆,然後他再一次貼上了裕和的雙唇。

“嗯……裕山我好餓。”裕和這次沒有特別明顯拒絕裕山的吻,于是裕山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裕山細膩地吻着裕和,舌頭時不時舔舐着那兩片薄薄的唇瓣,很快裕和的雙唇就變得濕漉漉的了,裕山貼着裕和的嘴唇撒着嬌說:“我也好餓啊哥哥。”

“先讓我飽餐一頓好不好,哥哥?”

裕和半推半就,說:“不要在玄關發情啊……”

裕山聽到裕和說這種話就知道裕和并不是真的在拒絕他,但是他還是想逗一逗哥哥,于是他的手指順着裕和的身體慢慢下移,移到了裕和的胯間輕輕地撫摸着,帶着挑逗的笑意說:“可是哥哥的這裏不是這麽說的哦。”

“啊……呃,嗯……”裕和的臉漸漸紅了起來,他并沒有将裕山的手推開,于是裕山更加得寸進尺了,他的另一只手靈活地解開了裕和上衣的每一個扣子,只留下一條領帶挂在脖子上,裕山的指尖順着裕和白皙的肌膚一路向上摸去,在摸到胸口的紅粒時停了下來,他稍稍靠近了些附在裕和耳邊低聲說:“裕和。”

裕和睜開迷離的雙眼,他的下身被裕山隔着褲子挑弄,上身的肌膚裸露在外,空調的涼氣順着毛孔鑽進了體內,但他卻覺得十分舒服,或許是太愛裕山,裕和對于裕山的求愛向來都是不拒絕的。

裕和隔着模糊的視線望着貼在自己身上的裕山,抓着裕山衣服的手不禁又緊了一分。

裕山身上的溫度以及皮膚的觸感都是如此真實,真實到裕和幾度忘記了眼前的裕山其實只是裕山的替代品,他觸碰自己的手是熱的,望着自己的眼神是深切的,他愛着自己的那顆心也是赤誠的,就算愛有些扭曲、手段有些卑劣,但是只要我們深愛着彼此不就夠了嗎?

你是離不開我的,裕山。

「只要我稍稍表現出一點軟弱,你就會着急地貼過來擁抱我,我知道你擔心我因為溫柔的事情留下心理陰影。」

「我的傻弟弟,你的心思真的太好懂了,所以啊請原諒我用這種卑劣的方法将你拴在我身邊。」

「那個秘密我會一直埋在心底,我希望我們就這樣彼此相依到最後,但是倘若有一天你知道了這個秘密……」

「請你……」

裕山的食指在裕和左胸口的紅粒周圍打轉,手指偶爾會碰到硬挺的紅粒,這時裕和都會發出非常舒服的聲音,臉上的紅暈便濃了一層。裕山看着裕和那有趣的反應,不禁更加興奮了,他用自己短短的指甲搔弄着裕和挺起的紅粒,時快時慢,搔得裕和呻吟不斷,裕山挑起嘴角說:“哥哥更喜歡這樣,對吧。”

“裕山……”裕和緩緩擡起雙臂一把摟住裕山的脖子,主動地将裕山拉近,同時也吻得很深,齒縫間漏出了一聲又一聲喘息。

雖然親吻的主動權都被裕和奪走了,但是裕山一點都不慌張,他駕輕就熟般地挑弄着裕和的紅粒尖,而另一只手則開始解裕和的褲帶,然後是褲子的紐扣,接着緩緩拉下拉鏈,手指向下一推,裕和的西裝褲便一下子落在了地上,裕和擡起腿将腳從褲子裏伸出來然後順勢将褲子踢到了一遍,這時裕山的手再一次摸向了裕和的胯間,裕和的胯間已經挺立了起來,分身的形狀暴露在外,裕和絲毫不覺得羞澀,反而更主動地用腿攀上了裕山的身體。

被自己喜歡的人這樣撩撥和挑逗,裕山哪兒能受得了。他的動作逐漸粗魯起來,他近乎瘋狂地扒下了裕和的上衣,捏着領帶遞到裕和的嘴邊示意他咬着,裕和有些不舍地離開了裕山的嘴唇輕輕咬住了自己的領帶,緊接着裕山便釋放出了自己的獸性。

裕山用手指勾住裕和的內褲邊猛地向下一拽,将裕和的內褲拽到大腿間,然後另一只手抓着裕和的肩膀向內側一翻,裕和那瘦弱又光滑的後背便展露在裕山眼前,裕和咬着領帶扭頭看了一眼裕山,眼神裏充滿了“為什麽是這個姿勢”的疑惑。裕山的眼神向下稍微移了移,望着裕和後背上那兩顆對稱的黑痣,俯下身吻上了其中的一顆,齒縫間露出了一句話:“因為我想看哥哥的翅膀。”

“啊!”裕和還沒反應過來裕山便用牙齒輕輕咬了一口痣,接着裕山伸出舌頭仔細地舔舐着那顆痣,同時另一只手順着裕和的肩膀繞到了裕和的喉結處,指尖稍稍使了點勁将裕和的臉轉向了自己,裕和剛想張口說話卻被裕山的吻堵了回去,被咬着的領帶在親吻間滑落。

“哥哥的翅膀,真好看。”裕山一下下溫柔又細膩地吻着裕和的嘴唇,手指從脖頸順勢滑下,擦着裕和裸露在外的美肌回到了自己身上,裕山松開裕和的嘴唇,從口袋裏掏出一袋安全套咬在嘴裏,然後三兩下便脫下了褲子,裕和頓時羞紅了臉,他支支吾吾地說:“你!你是不是早有預謀啊?”

裕山看了一眼裕和撒着嬌說:“怎麽會呢哥哥,這本來是打算晚上的時候再用的啦。”

“潤……潤滑呢!”

“嘻嘻,這是帶潤滑的安全套哦,方便吧。”裕山拽着安全套的一角麻利地一咬,拿出裏面的東西熟練地套在了自己的分身上,裕和立馬感覺自己好像被耍了猛地将頭扭向了牆,但是裕山并沒有去哄他的意思,而裕和接下來也沒有空和裕和為了這點小事而怄氣。

“哥哥你皮鼓稍微翹一點,不要不理我嘛哥哥,下次你再欺負回來不就好了嗎?”裕山低下頭吻了吻裕和的後脖,一路向下直到吻到肩胛骨上的痣。裕和雖然嘴上在生氣的樣子,但是身體卻很誠實。腰身不自覺地向內弓,帶動屁股自然地翹了起來,裕山抓着裕和翹起來的股瓣彎下腰低聲在裕和耳邊說道:“哥哥我好喜歡你。”

緊接着裕山挺立的分身在裕和的穴口處上下摩擦着,安全套上自帶的潤滑液浸潤了裕和的穴口,裕和扶着牆扭頭看着一直深情望着自己的裕山,泛着紅暈的臉頰、帶着淚花的眼角,裕和最終是笑着說出這句話的:“我也愛着你啊裕山。”

“我們就這樣永遠都不要分開吧,哥哥!”話音剛落裕山便是一記長驅直入,裕和猝不及防被撞到了牆上,整個胸口都貼到牆上了,片刻之後身後不斷地傳來“噗叽噗叽”的聲音,好像是裕山在說“愛你愛你”。

“啊……嗯,嗯……”

裕山不急不慢地抽送着下身,而裕和時不時還會配合着裕山扭動自己的腰肢,二人在一陣纏綿又浪蕩的呻吟中享受着彼此相似的身體,似是變态,也确為愛情。

“哥哥,哥哥……”裕山抽送的速度不斷加快,他粗魯地捏住裕和的脖子轉過來然後立馬将自己的雙唇覆了上去,二人的舌頭交纏在一塊,黏糊糊的唾液将嘴唇再一次滋潤了個徹底,情意交合時裕山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摸向了裕和那同樣高昂的分身,裕和也近乎是到忍耐的極限了,這是被裕山這麽一摸幾乎就要射出來了,裕和喘着粗氣說:“別……要,要射……”

“一起吧,哥哥。”裕山将抽插的速度又加快了些,同時手上也不閑着,飛快地套弄着裕和的分身。

“裕……哈,啊,不行……不……”

臨近射出之際,裕山一口咬住裕和後頸,伴随裕和的一聲長吟,一瞬間兩邊同時射出,裕和射完後整個人虛脫地跪了下來,裕山見狀立馬抽出分身用另一只手扶住裕和鳗鳗跪下。

“哈……哈……”裕和順勢倒在了裕山懷裏望着裕山手中滿滿液體,頓時覺得有些臉紅,他用手背捂住嘴巴說道:“快,快去用紙擦掉。”

裕山微笑着将裕和擋在嘴前的手拿掉,然後吻上裕和的唇說:“讓我喝掉也沒關系哦。”

“胡!胡說八道什麽呢!”裕和轉過臉離開裕山的嘴唇,卻看見裕山一臉委屈的樣子,又覺得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眨動雙眼,主動親上裕山,說:“吃飯吧,我好餓。”

或許別人會說我愛的不是真正的你,只是一個虛假的,人造的你,但是我不在乎,因為我愛着你的全部,哪怕是代替你的類人類,只要是與你有關的事情我都會奉獻出全部的感情,我不在乎別人和這個世界對我們的看法,我只在乎你的眼裏是不是只能看得到我,我只在乎你每夜擁抱的人是不是我。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不被命運眷顧,不被親人疼愛,但是我們仍然擁有彼此。

倘若有一天你無意中知曉了關于你身世的真相,倘若你覺得悲憤和不可原諒,請用盡你全部的力氣來恨我,但是求你千萬不要傷害這副身體,請你用這副身軀好好地活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

如果下輩子我們還能相遇,我漪會緊緊地抓住你的手,不會再讓我們分離。

如果下輩子我們注定分離,我一定會早早地松開你的手,不會再讓你先遠去。

番外 02 雙

晚十一點。

“為什麽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回來。”裕和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看着眼前滿臉醉紅,站都站不穩的裕山。

“對不起……哥哥……”裕山,迷迷糊糊地說着話,身體搖搖晃晃的看上去像是只要一陣微風就能将其吹倒。

裕和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臨近年末各大公司都在舉辦年會,裕和其實也沒躲過,但是他巧妙地提前溜回來了,原本和裕山約好了年末的這幾天都要早點回來待在一起,可是裕山今天卻晚回來了兩個小時。裕和一方面為裕山沒有悄悄溜回來而生氣,另一方面更多的是擔心裕山被灌酒或者路上遇上什麽危險。

裕山自從答應了自己以後不再做傷人和傷己的事情後,性格就變得溫順了很多,因此裕和也逐漸開始擔心裕山在職場中會被欺負,萬一被哪個變态領導相中,那麽裕和真的會瘋掉的。

“哥哥不要生氣啦……那些撲向我的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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