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顧嘉用了兩三天的時間把所有的基礎動作都熟悉了。這三天熊風那邊空置廠房已經整理好，報名人數達到了120人。他淘汰了一些老弱病殘。
“截止吧，之後再來的提高一個門檻招收。有幾成是女的？”
“三四成的樣子。”熊風看她只是随口一問，也沒有多說什麽。
“明天早晨六點開始集中訓練，先訓練兩個小時再吃早飯。每天先準備500袋營養液，按每人4袋發放，剩下的先擱着。錢你管着，我再安排個人管賬。”
每天光營養液就是5000星幣，工錢又是5000星幣的樣子。之前租場地、做服裝、器械等還用了25000星幣。算來陳局長給的錢就夠半個月使的。果然養兵是最費錢的。她還是往最糙了的學徒工在養。
熊風一邊用通訊器錄音一邊點頭。
“每天淘汰最末的3個人，工錢日結。”
熊風一愣，“老大，明天你就要開始教我們了麽？我們是不是從紮馬步練起？”
“你先給我淘汰掉60個人再說。明天開始按照軍營裏訓練新兵的方法先練着。我暫時不會淘汰你，但如果你不能讓下頭那些人服膺，恐怕隊伍你也不好帶。”
熊風還沒來得及同情每天注定要被淘汰的末三名，自己的位置也不穩當了。渾身一凜道：“是，我會加倍練習的。”
接下來顧嘉繼續心無旁骛的跟着馬經理學習。熊風那裏聘請了幾個退伍士兵，又打造了那些練兵的設備開始訓練。
衆人抱着學習古武的想法而來，但來了只是枯燥的訓練。熊風威望還不夠，壓不住人，便有人開始起哄。
“不是說讓我們學古武麽？”學會飛檐走壁，近身搏鬥至少強身健體啊。
熊風道：“你們以為顧嘉老大是什麽人，随随便便就可以見到、可以跟着她學武了？從今天開始每天要淘汰表現最差的3個人。淘汰掉60個人了，才開始進入紮馬步的進程。”
“什麽，每天都要淘汰三個人？”本來還有些不滿的衆人，這下哪還敢有意見？
熊風點頭，“沒錯，而且後續來報名的人也會提高一個門檻繼續接收。沒見一共只有三十六套練功服麽？來，再跑五圈去吃早飯。”
知道了末尾淘汰制，而且看到旁邊有幾個機器人在認真記錄數據，衆人再不敢怠慢。還有人抱怨熊風，“每天要淘汰人你不早說。我剛才都沒好好跑。”
“你自己沒盡全力，怪我咯？”
二十天後，顧嘉把機甲操作的要領全部掌握了。熊風也把人淘汰了60個，不過後來又來了20個人，所以一共還剩80人。
“老大，你今天是不是要過來？”
“是，我已經在路上了。”
顧嘉停好車走到工廠門口。
“請問，軍部是在這裏招人，不限體質那種？”一個高大的男子朝着她問道。
顧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肌肉虬結，看起來倒是一把好手。
“就是這裏，你跟我進來吧。”也好，湊個九九歸一。
那人跟着顧嘉走了幾步，然後一臉震驚的道：“你、你是那個A+的顧嘉？”顧嘉的影像已經傳遍八大星系了。他方才是一時情急才沒有注意到。
顧嘉點點頭。
“你先進去跟着隊伍跑圈，一會兒一起來吃早飯。”
等衆人來到食堂吃早飯，正好遇上A1把早飯送過來。今天它給顧嘉做的是面條，帶着迷你鍋竈過來現下。碗裏林林總總七八樣配菜，葷素搭配、琳琅滿目的。
走進食堂的人裏有人咽了口口水，好久沒吃過自然食物了。這樣配菜豐富的一碗面條能抵他們目前三天的工資了。
顧嘉不是故意顯擺，她才懶得來這套呢。她是從安全局直接過來的。安塞城出了連環殺人命案，警局請求安全局協助。
雙方聯手到處巡視，可昨天半夜又出了一起命案。在家的副局長都被陳局長call過去加班了。顧嘉雖然不管這事也被叫了過去了解情況。
“老大好！”
“老大好！”
......
顧嘉點點頭，“你們好，今天要跟着開始學武了。會很辛苦！”
“我們不怕辛苦。”堅持到現在的都是奔着改變命運這個目标來的，還真不怕辛苦。
“嗯，那就行。”顧嘉不再多說，低頭吃面。A1的手藝都是程序設定好的，千篇一律。但目前她也沒法子單獨請個廚師，湊活吃吧。
那邊衆人排隊各自領了一袋營養液。他們是按一天三餐加宵夜提供的營養液。很多人從小吃到大，都吃得想吐了。哪怕營養液也有不少口味可以選擇。這會兒再看到顧嘉在那邊吃着自然食物，一個個自然是豔羨的。
熊風道：“咱們老大一天三頓都是吃的自然食物。我媽在家每天都看到超市的送貨機器人給她家送新鮮蔬果、蛋類、各種肉，米面油也是十日一送。”
“那、那得花多少錢啊？”
熊風磨磨牙，“我問過，她說一個月不到4萬星幣。”
一陣抽氣聲，不到4萬，還是一個月。那一年豈不是得吃掉将近50萬星幣？
熊風看看衆人，“我當時也覺得50萬星幣是天文數字，尤其還只是為了飽口腹之欲。不過老大說如果一切順利，過幾個月我估計也能過上每天都能吃自然食物的好日子。我可舍不得這麽一天三頓的吃，我得分得我爸媽吃。我們一家三口隔三差五能吃上一頓就好。”
“我媽也說過她好些年沒吃過自然食物了。星際的土壤不如地球時代的出産，差太多了。下次她過生日，我一定要讓她吃上一回。我、我給做長壽面，也配咱老大這麽多菜。”
“我也好想吃水果。我妹妹一顆糖放了幾個月都變小了也不舍得吃。”
“熊哥，我們真的也能有這一天麽？我聽說市長都不敢像老大這麽個吃法呢。”
熊風笑，“市長的工資只比咱老大高一級而已，可他要養家糊口啊。哪敢像咱們老大這麽潇灑？而且以後咱們進落日森林的收獲安全局一文不取，全部歸老大分配。老大說了，按貢獻分配。”
顧嘉沒覺得這樣等級分明有什麽不對，不管在哪都是強者為尊嘛。她之前當小工還負債，還不是一樣的吃營養液。不滿那就上進啊，路子她已經給出來了。
等吃過早飯休息了十五分鐘，熊風把人集合起來請她訓話。
顧嘉看了一眼排成九縱九橫的隊伍，打磨了二十來天精神風貌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她轉頭對一旁的周圓道：“請陳局長不忙的話，今天過來看看。”
周圓也就是那天來叫顧嘉去食堂吃飯的文員，如今是她的秘書。同時也兼任武館的會計。
“好的，局長。”
顧嘉這才對着衆人道；“全體都有，稍息——”
一聲整齊的腳步聲，全由立正改為稍息了。
“熊風讓我給你們訓話，我這個人其實不愛訓話。不過第一次和大家見面，還是該說幾句的。我宣布：從今天開始取消末尾淘汰制。但誰想主動退出，還是随時可以。”
衆人臉上一松，他們過去二十天可是被這個末尾淘汰制折騰得夠嗆啊。
“另外，也是從今天開始大家的日薪提高到60星幣。”
衆人露出笑意，60雖然不多，但也是提升了50%了。想到今天趕來的那個家夥，紛紛覺得他命太好了。剛開始大家以為他是顧嘉帶來的人，可吃飯的時候打聽了一下，他不過是在門口碰到顧嘉而已。
之前被淘汰的熱鬧比起這家夥來，未免太倒黴了。
“現在，選出9個小隊長，小隊長日薪100星幣。”
熊風道：“老大，怎麽選？”
“擺九個擂臺，三個小時為限，最後的擂主就是隊長。沒學過古武，打架總是會的，近身搏鬥總是會的。另外，每個隊長每天可以接受三次挑戰。自己的隊員可以挑戰隊長，外隊的隊員也可以挑戰別的隊長。能者上、庸者下。選出來了，我就開始教授你們古武的基礎。等到第三個階段，日薪還會進行調整。”
當然是和經濟利益相挂鈎的講話最激動人心了。其實這開始階段顧嘉開的日薪真的很低，但學徒工嘛本來就是這樣的。如今看到有得漲，而且還有人能從40一天漲到100一天，還是很激勵人的。
熊風之前籌備的時候就準備好了擂臺，立即就安排上了。
周圓過來道：“局長，咱那20萬已經快用完了。”
“不然你以為我請陳局長今天過來幹嘛？”以前顧嘉是舉全派之力被供養，從來不為錢財發愁。但如今要養這麽多人，就得設法從陳局長那裏多掏錢了。她這也是被現實教做人了。
要不是陳局長把這件事弄成了公務，她100萬的安家費、20萬的獎學金估計都得貼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