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陳局長和地方通話中止後, 給顧嘉撥過去。結果發現關機了。得，真是會躲事兒。沒見過端公家飯碗比她日子還過得自在的主。
他叫了司機開車送他去武館。
老馬見到他道：“咦，你怎麽知道顧嘉有事找你？”
“她找我, 她關機？我是上司還是她是上司？”
顧嘉笑着從屋裏出來, “讓局長受累了。其實你可以撥給老馬，然後讓我接啊。”
陳局長道：“如今你可是大功臣，我上門慰問也是應該的。另一個大功臣呢？”
“摘菜呢。”
穆道友一天睡6個小時，16個小時狂熱地練武, 剩下還有2小時就是做飯、吃飯了。
陳局長道：“太接地氣了！我來是要和你說一下, 首都星幾大醫藥公司在打你那張易經伐髓藥方的主意。上頭剛告訴我的！”
醫藥公司會逐漸少掉抑制傷退老兵傷情藥劑那筆生意，肯定是想找補回來的。給傷退老兵治傷那塊軍部盯得緊, 他們不好動手。主意就打到易經伐髓上來了。
顧嘉道：“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那張藥方在改善基因等級上頭的功效具體如何。因為我壓根不是用來做這個的。而且，我估着也不全是藥方的作用。他們練武和這應該是相輔相成的。而且，這81個人都是我從身強體壯者裏進一步篩選出來的。他們泡藥浴時都有人險些撐不過去。”
陳局長道：“這裏頭利益太大了啊。以前測出來是B以下的基因直接就被劃分到另一個等級去了, 一輩子就此定型。現在有了一線希望, 那是傾家蕩産都要試試的。”
顧嘉道：“他們怕是還準備拉我入股，打着我的旗號行事吧。表面上看起來好像還是挺公平的對待我，給了我技術股份呢。萬一出了問題就全是我的鍋。”
老馬道：“我沒聽說熊風他們哪個的基因等級質變了啊。現在就想搞是不是太急了一點？”
陳局長道：“那不是如今元首已經不在, 這塊肥肉在他們看來可不就任人下手了。而且顧嘉最近風頭正盛，的确是想打她的旗號。”
顧嘉道：“我以前說價格合适，可以考慮賣給古會長。是因為我知道有元首在，這張藥方會被用在提升士兵和國民體質上。如今能否提升基因等級都還沒有得到最後的證明, 他們為什麽就急于想要藥方？這時候就開始售賣, 那就是坑人了。”
哪怕那些人說得天花亂墜，說是會确認了效用再上市, 她也信不過。
老馬道：“沒錯，君子愛財, 取之有道！這是這樣一來顧嘉你要承受的壓力就大了。”
穆道友也走了出來，“如果真是想拿藥方牟利，他們會提前向民衆公布說你手裏有這樣的方子。民衆太期待這樣創造奇跡的神藥了。而且是顧嘉手裏拿出來的，他們就更容易相信了。如果到時候顧嘉還堅持不給，那就是全民公敵。畢竟人家給你錢還給你股份。到時候你再來解釋藥效沒有确認，就很難取信于人了。他們只會你想把住藥方做獨門生意。”
顧嘉道：“是啊，我也是在想這個。既然提早得到了消息，那咱們自己來公布好了。”
穆道友點頭，“既然你也不知道具體功效，幹脆全拉去重測一次基因等級。有數據做對比，更能說明問題。不是要安排人來參觀麽，也正好把武館平時是怎麽訓練的公開出去。可沒哪個是輕松就走到這步的。就算要全民參與，也得由我們來推進。不然，真讓藥販子拿去賣。回頭有人泡藥浴出了問題算誰的？”
顧嘉立即叫來了熊風、劉圓、桑玲、武莊去安排。下午把人全拉過去測試。
兩千星幣開啓一次測試的機器，她如今沒什麽不舍得的。再說不是足足81個人麽，劃算！
武館弟子也都很興奮，他們之前只是影影綽綽聽說有這麽一回事。有人私下去測過，有所提升。如今老大要正兒八經的把他們拉去測試，是不是證明真的可以？
顧嘉眼看他們興奮成這樣，覺得得把話先說清楚。別一個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讓把人集合到校場，看到下面一雙雙火熱的眼睛呼出一口氣道：“我是來給你們潑冷水的。”
“啊？”
武館的紀律已經嚴明，衆人雖然因為太過驚訝出聲，但馬上就止住了聽顧嘉繼續說。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們，我給你們泡藥浴是因為你們超齡了。習武最好是骨骼還沒長攏，14歲以前開始。後來你們中的一些人私下去重新測過基因等級，據說是有小幅提升。現在外頭越傳越走樣，直接說我握着能提升基因等級的秘方。我是為了澄清謠言才讓你們再去測一次的。”
熊風道：“老大，你不是說......”
“我和你說的，跟我方才說的有出入？”
熊風仔細想了想，确實沒有。顧嘉之前說的是有人去測過，有小幅提升。但是是量變不是質變。到底會不會質變她也不知道。
“好了，劉圓你帶他們過去吧。”
劉圓和那邊預約好了時間，和熊風還有9個小隊長一起帶人過去。
陳局長決定也去看看，他問穆道友，“真的不順便去試試？”
“不去。”
如今已經證明真的是能人，陳局長更不會勉強他了。坐車走到半道他自言自語道：“顧嘉都不來，我倒是挺積極。”
司機道：“局長，我看顧局長壓根就不在意這事。要不是那些人跳出來要她的方子，還想拖她下水她都懶得做這事。之前早就有傳言了，她也沒叫過誰去測試。”
“可不是麽。”
武館的動向一向是各方關注的焦點，眼看武館的人浩浩蕩蕩的往測試的地方去。很多民衆都綴在了後頭看熱鬧。
問清楚是這麽回事，他們都有些驚訝。
“合着顧局長是為了辟謠啊？”
熊風有些受打擊的道：“是啊。”他之前也是腦補了許多。
尤其老大越來越厲害，他的思維也發散得越來越開。實則顧嘉當時跟他說，只是想讓他練武積極一點。
劉圓之前就聯系好了，所以進去直接就可以測試。而且她還把衆人之前的測試記錄托人全找了出來做對比。
看民衆實在太過關切，尤其自家兒子、兄弟就在武館的那些人。她請示過顧嘉之後索性讓電子屏把兩次的結果進行對比，滾動顯示。以便所有來圍觀的人都能夠一目了然。
“哎，我兒子的确有提升。不過還是在C的範圍內。”
最後測試的結果，衆人多多少少都有提升。提升幅度最大的就是9個隊長還有熊風。
陳局長笑道：“好了，現在都清楚了。事實證明習武的确是對提升基因等級有好處。但沒有傳聞中那麽大。大家想想，基因等級要是那麽容易就發生質變，那還得了？沒準你們這輩子都到不了B，但給下一代提供了更好的條件啊。”
“是，陳局長說得是。”
“沒錯，我們太心急了。不過，既然有效果，而且越勤奮練武效果越明顯。那我以後要更用功了！”
這件事很快被民衆拍照上傳到星網上。醫藥公司的幾大股東看到了自然大為惱怒。顧嘉主動挑破這件事，而且是拿數據講話。這就讓他們不好施展了。
本來想把她架到火上烤，然後逼出藥方，最好大家再坐到一條船上。如今不成了！
“顧嘉今非昔比，有人肯冒着得罪我們幾家的風險給她報信了。”
安全局的老大自然也是看到了顧嘉越來越大的價值，而且還有個軍醫處在争呢。
顧嘉在聽老陳特地跟她指出是上頭知會的時候，就猜到是安全局最大的頭頭在向她賣好了。不過的确給她減少了麻煩，而且承擔了壓力。她記這個情！
安全局的總局長戴慶民聽到陳局長的轉達笑呵呵道：“我不護着點，誰護着？”
“戴老板，顧嘉說她有一瓶從家族帶出來的藥酒，就只有這一瓶。有益于延年益壽、強身健體的。她暫時用不上，想獻給您！她真的很感激您的庇護。”
戴局長道：“這一次就算了，下次千萬不要再客氣了。”
陳局長心頭嗤笑一聲，“行，那我把您在首都星的地址告訴她，讓她給您寄過來。”
戴慶民想了想，萬一路上打碎了或者讓人給掉包了那可太可惜了。隐世古武世家帶出來的東西，又是特地獻給自己的，肯定是好東西。以前的大家族可是很有底蘊的。
“不要用寄的。你讓她到第八星系的安全局總部述職，順便把藥酒帶去。她入職也挺久了，還領了500萬星幣經費，按理也該去述職。”回頭自然有人會捎來第一星系給自己。
陳局長挂斷通訊，“你這藥酒，牛我可是吹出去了。”他看着顧嘉自己泡的藥酒，自己燒制的古風瓷瓶做舊了拿來裝。
“你自己打一瓶回去試試效果。”顧嘉的目的就是要去安全總局所在的星球。那裏是第八星系最繁華的地方，有內網的一個銷售網點。不然幹嘛要費事泡酒、燒制瓷瓶？就是因為酒在郵寄過程中可能出事。
說得珍貴一點，可不就得到個公費出行的機會了？到時候再給第八星系總部那位頭目一些好處，估計就有門路去看內網的庫房了。安全局的人是消息最靈通，關系網也最廣的了。
陳局長拿了個250ml的礦泉水瓶子把剩下的藥酒裝回去喝。顧嘉給他把過脈，還給他加了些藥材進去。
陳局長掂了掂，比戴老板的分量還多些呢。這事兒一輩子爛在肚子裏了。
穆道友拿着顧嘉燒制的古風瓷瓶看，“這拿出去真的可以當古董賣了。”
顧嘉笑了兩聲，這是跟她一個侍童學的。一千八百年啊，修煉遇到瓶頸時總得找點雜事做。她其實很多才多藝的，壓箱底的本事不少。
“你在家幫我帶着他們練武吧，過兩天還得去一次落日森林。記得開直播給大夥找點外快。這次把那三個後打通任督二脈的也帶上。”
穆道友其實不是很想當保姆，但既然是顧嘉讓他做的，他還是點了點頭。
接下來十天顧嘉不在家，他可以把235抓出來好好審問一番了。
顧嘉想了想，“安全局有一架二級機甲，回頭讓老陳批給武館。”批給武館用就代表這次的好處少不了安全局的，同事們不會有意見的。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