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在意識到走廊傳來野獸的嘶吼聲的時候,反應最快的沐劍晨已經手拿武器沖了出去,浣熊神情緊張的緊随而後。

陸清想了想,還是決定站在門口先觀望,如果沐劍晨他們能解決,他冒冒然的沖進去反而會充當豬隊友拖後腿。

按一層的情況來看,他的藥也是對異獸有效的,就是不知道這只異獸是什麽情況?

是好運氣的躲過去了?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好聲東擊西呢?

他相信沐劍晨,當然也信任沐劍晨肯定的人,既然他們已經确定過一層沒有問題,外面也有人把守,那麽問題還是出在這一層。

想到這裏,陸清索性不再顧忌什麽,把神識全面展開。

他的神識全方面的展開之後,以他為中心可以包含方圓五公裏,一草一木的動靜都可以察覺。

陸清展開神識,先是掃過外面,想要确定沐劍晨能不能應付,就發現野獸不是別的,就是他們進來的時候走廊裏的那個獅身人面雕像。

不可能,陸清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剛剛那只獅身人面像根本沒有生命特征,所以衆人才會認為它是雕像的。

陸清快步走到門邊,看到彭飛靠在牆上休息,還時不時的戰圈外偷偷的放冷槍。

他的身影非常狼狽,胸口上有三道深可見骨的爪痕,鮮血慢慢的滲透作戰服,滴落在地上,形成小片的血跡。右腿程不正常的彎曲狀,骨頭戳破皮膚露了出來,讓他不能移動,還好有老黑守在他身邊,為他擋去了戰鬥時亂飛的牆壁碎塊。

彭飛每一次動作都會牽動傷口,讓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可是他還是沒有停下,堅持給戰友争取可以攻擊的時間。

見他這樣自虐,陸清看不下去了,擡手按下他又一次舉起的武器,語氣惱怒:“你不疼嗎?還動?”

彭飛見武器被陸清按着,就使勁的掙紮,試圖把木倉抽/回來:“我要給他們争取攻擊時間,你放手!”見陸清絲毫沒有減弱禁锢的力氣,他大吼:“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想讓大家死在這裏嗎?”

陸清直接給了他一巴掌,拍在了彭飛頭頂上,把這個敢沖他大吼的笨蛋拍蒙了:“你眼瞎嗎?看不到現在是什麽情況?”

明明是個不擅長作戰的偵查員,現在企圖在戰圈插一腳,不是找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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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淡定的再一次拍飛從戰圈飛過來的殘渣,也不怎麽擔心,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現在是沐劍晨和林之一等人壓着那個怪物打,沒有彭飛的放冷槍,也是會贏的,只是早晚的問題!

彭飛低下頭有些失落,他也知道沒有他這場單方面的打壓作戰也會結束,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可惡,要不是被偷襲,他怎麽會受傷幹坐在這裏什麽也做不了!

陸清:“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亂來只會讓那個東西轉移仇恨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如果它撲過來,不能動的你肯定會讓劍晨他們投鼠忌器手忙腳亂的,你還是乖乖的不要添亂為好。”

彭飛的頭越來越低,臉憋得通紅,手緊緊的攥住武器,不再言語。

不知道是不是陸清具有烏鴉嘴的潛質,他剛說完,就見那只渾身是血的獅身人面獸撞開它面前的林之一和那個白發青年撲了過來。顯然是看到這裏老的老小的小傷的傷,想要拿捏軟柿子。

獅身人面獸上面的人臉倒是完好無損,因為它每次受到攻擊時都會下意識的護住臉,顯而易見那是它的弱點。

那張人臉現在因為身體上的傷而痛苦扭曲,上面飛濺的鮮血染紅了眼角,眼中瘋狂異樣的神色越來越明顯,顯然它要孤注一擲的采取最後的反撲,異常的可怕。

老黑如臨大敵的立在原地,他的後面有個受傷不能移動的彭飛和一個不知深淺的恩人陸清,盡管他只是個負責情報的戰五渣,他也不可能後退。

老黑從空間中拿出許久不用的木倉,全神貫注的捕捉那個怪物的身影,試圖開木倉。

說是這麽久,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看到怪物向陸清他們撲過去的時候,沐劍晨已經從後面趕過來了。

沐劍晨從上空以獅身人面獸為踏板,用了全部的力氣一腳踏在它的臉上,帥氣的一個鹞子翻身落在陸清等人的面前,安撫道:“沒事的,我在。”

看着那個背對着衆人站的筆直,顯得強大可靠的沐劍晨,陸清還是決定不打擊正在孔雀開屏的他了,事實上陸清已經用神識做了個屏障,那個東西撲過來也只會啪叽一下撞在屏障上。

那個東西被沐劍晨踢中了臉,整個身體都在地上翻滾一圈,嘴裏吐出一大口血,慘叫聲比先前受到攻擊時還要凄厲,爪子胡亂的在地上劃拉,那尖利鋒銳的爪子,生生的把地面刨出了一個大坑。

沐劍晨見它亂來,怕誤傷後面的陸清等人,就躲過它的爪子上前又是一腳把它踢到走廊盡頭原先呆的地方,看那滑行的距離,再對比它的體型,可見沐劍晨用了多大的力道。

早已摩拳擦掌的衆人一擁而上,無視獅身人面獸的慘嚎,更加用力的揍了,天知道剛才殿下耍帥的時候,他們在後面有多憋屈了。

正低着頭失落的彭飛視線裏突然出現一個小瓷瓶,那熟悉的外觀,和上面眼熟的字體,讓彭飛回想起了早上的噩夢。

他愣愣的擡頭看陸清問:“這是什麽?”

“這是止血消毒的傷藥,你流了這麽久的血,為什麽不給自己急救?還有傷口的顏色有些不對,還是小心點好。”陸清淡淡道,見彭飛還是有些發愣,把藥塞到他手裏,不耐煩了:“怎麽?傻了嗎?”

彭飛把小藥瓶拿在手裏把玩,說不出話,他能怎麽說,說他已經上過藥了?說他的藥根本止不住血嗎?感覺好丢人,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想再吃任何陸清遞過來的東西了。

見陸清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一定要他把藥吃下去的樣子,彭飛抽抽臉皮,艱難吐出一句:“一定要吃嗎?”

陸清一臉看智障的表情:“你說呢?”

彭飛掃掃那邊依舊激烈的戰況,艱難的把瓶子打開了,手抖的跟篩子一樣,咬咬牙,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把藥往嘴裏塞。

他心存僥幸的以為早上的藥只是陸清故意捉弄他們,誰知道藥一下口他就知道自己太天真了,現在他嘴裏的味道比早上還要古怪。

先是一股麻辣從嘴裏直沖大腦,把他弄得虎軀一震,漸漸的,麻辣消失以後,又奇葩冒出似臭非臭的味道,那形容不出的味道,讓彭飛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

直到他被腿上止血的癢意吸引的時候,他終于想起來嘴裏現在的味道是什麽了,尼瑪這是臭襪子的味道啊!

反應過來的彭飛整個人都斯巴達了,也沒有時間繼續低落下去,傷口劇痛和嘴裏味道的雙重打擊下,只見他死氣沉沉的扭頭看陸清一眼,接着就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老黑整個人都不好了:陸先生你究竟給他吃了什麽?

陸清非常鄙視:這就暈了?真沒用!

他招招手示意老黑過來幫忙把彭飛擡到還沒有受到波及的房間裏。

其實他是想拖着彭飛的一條腿把他拖到房間裏的,不過為了不吓到別人,以為他是個兇殘的人,還是取個折中的方式吧。

那個獅身人面獸明顯的撐不住了,攻擊也越來越瘋狂,它完全無視身上的傷口,逮着人咬住就不松口了。

眼下是沐劍晨吸引了獅身人面獸全部的火力,讓其他人的壓力晝減。

衆人默契的改變攻擊方式,把攻擊改為騷擾,不斷的幹擾它,給正面對抗的沐劍晨創造機會。

沐劍晨也瞅準時機用手裏的能量劍直接貫穿了面前獅身人面獸的臉。

那個比人還要高大矯健的異獸終究還是倒在了衆人的攻擊之下,身子不斷的抽搐,嘴裏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沒過一會就沒呼吸了。

林之一謹慎的上前踢踢它,檢查它有沒有徹底的死去:“殿下,這也太奇怪了,我們進來的時候它明明是個雕像,怎麽會活過來呢?”

浣熊龇牙咧嘴的上前,摸到腹部的時候還瑟縮了一下:“先不說它是怎麽活的,頭,你們遇到了什麽竟然惹到了一個煞神?我跟殿下還有陸先生檢查的屋子都很安全,你可真倒黴。”唔,這麽疼,肯定有淤青了。

沐劍晨的目光也轉了過來:“怎麽回事?”

林之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和老黑還有小白正在屋裏呢,彭飛說要去檢查另一間,接着不知怎麽的它就活了。對吧,小白。”

被叫小白的就是那個一路上很沉默的白發青年,顯然他對這個名字很是怨念,沖上司點點頭也不說話。

沐劍晨揉揉額頭,目光放在剩下還沒有去檢查的房間:要去檢查下一個房間時複活的?在保護什麽嗎?

老黑聽到外面的打鬥聲停止了,就出來瞧瞧,結果轉了一圈卻沒有發現說出來看看的陸清,奇怪問道:“殿下,陸先生呢?他不是出來了嗎?”

沐劍晨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周身溫度立刻下降,轉身盯着老黑,目光極具壓力:“你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我竟然現在才看到有人給我投了地雷和營養液,唔,笨到這種程度也是沒誰了,問小天使一句:營養液怎麽看?我不知道是誰給我的,怎麽辦?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說謝謝,原諒我這麽遲鈍吧,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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