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從女兒那邊出來回到自己房間柯楓已經光着身子躺在裏面，她聽到門響翻身起來到衛生間打了一盆熱水然後自己雙膝跪地服侍我洗腳。
“楓，你能不能別這樣糟踐自己。”
“寶貝，你好香，我愛你，愛你。”她将我的腳捧起來然後俯下身一根一根腳趾頭的舔，那種場面很是紮眼，在她的舌慢慢移上來身子也逐漸靠上在她前壓上來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随後我聽到女兒的尖叫聲，她大罵柯楓：“你個**，可真夠不要臉的，勾引我媽，我打死你，**下三濫的東西。”
柯楓被女兒扯着頭發摔倒在地，女兒氣得手邊有什麽拿什麽砸什麽，我見她縮着身子被女兒扔過去的東西砸得瑟瑟發抖趕忙上前去攔。
“大晚上的你鬧夠了沒有，你多大了還這麽胡鬧，你要是在這樣以後別回家了。”
“媽，你為了這麽一個**說我。”
“好了，你回去睡覺別鬧了。”
“媽，我是為了你好，媽，她就是為了你的錢才守着你的，媽，你千萬別上她的當啊。”
“我心裏清楚，你趕緊回去睡覺。”
将女兒弄走等我回來時她已經穿上了衣服站在床邊，她問我餓不餓說忘記給我熱飯了，只字沒提剛才的鬧事。我說不餓睡覺吧，她說自己去樓下沙發躺一晚上就好，以免再出禍端，我想也好等女兒走了再說。
那晚柯楓在客廳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做好早餐便出門上班去了，中午打來問候電話，一貫的套路，記得吃午餐工作別太累我晚上過去接你下班然後挂斷，她每隔幾天都會讓花店送來新鮮的花束，上面卡片的文字一律是，我最漂亮的寶寶，我愛你，你的楓。
所有的外在看上去浪漫唯美動人，可當我将花束捧在手上提鼻去聞時發現香味變了，變得沒那麽好聞。
下午開會時我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他質問我是不是還跟柯楓搞在一起，我回答他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我不想讓爸爸介入我的事情，他的那些手段我怕對柯楓不利。女兒提前回學校了，她回去的時候給我打來電話說媽媽不愛她了，說媽媽被那個女人騙得團團轉，我跟她說媽媽永遠最愛我家寶貝，你乖乖上學不要管其他的事情，媽媽的事情媽媽自己處理，你若是愛媽媽的話就要理解媽媽體諒媽媽。
下班後柯楓說昨兒沒吃上海鮮今天去店裏吃好了，就這樣我們去了酒樓吃海鮮，她将嫩肉一點點掰下來然後送到我嘴邊，她谄媚得不像個樣子。
“我吃飽了你吃吧”
“你剛吃了幾口就飽了，這龍蝦肉營養豐富來張嘴吃掉。”
“楓”
不容我說話她将碗裏的食物放進自己嘴裏然後直接跨坐在我身上用嘴給我送進來，這是坐在包間裏這要是在大堂指不定引來多少目光。我被她磨的沒辦法又是吃了些，她看桌上的食物都吃得差不多後自己快速往嘴裏塞了些東西，随後結賬走人。
還沒出飯店接到惠雯的電話她問我去不去會所玩，我猶豫着不太想去這時柯楓說去吧大家都去了你不去不好，這樣我們開車直接去了惠雯那裏。進去後我将伊岚拽到一旁跟她說最近幾天的情況，想讓她幫我出出主意，她微微皺起眉頭搖搖頭沒說話，見她不言語我更是心急。
“你倒是說句話啊，想急死我啊。”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你說說怎麽辦啊，越來越殷勤，體貼入微到我都覺得慎得慌。”
“這……，要不問問惠雯吧。”
“別，她一出手指定壞菜，我自己想辦法吧。”
伊岚也覺得柯楓的種種行為的确不在正常戀愛範疇之內，但是她又不好說什麽所以欲言又止，整場下來柯楓喝了不少的酒。她喝多了緊抓着餘生的手跟她大聲說話，她一直笑特別開心的笑，散場後我拖着她往外走。
在路口她坐在石墩上跟我拜拜手說你走吧我不想回去，不想。我随後在她身邊蹲在去輕拍她的背，在觸摸到那粘稠的液體後我擡起手去看自己的手指，觸目驚心的紅。
“柯楓，你後背怎麽了，是不是昨天碰哪裏了，你倒是說話啊，疼不疼，你怎麽不告訴我不吱聲呢。”
“沒事，我沒事，我什麽事都沒有，沒有。青瑤，我沒喝多真的，沒喝多，來我背你回家好不好，我背你回去，上來。”
“你心裏有話告訴我，你有什麽委屈說出來，自從你回來以後一天比一天奇怪，以前你看我的時候眼睛裏還有光還有期待還有情緒，現在你看我的時候眼珠連動都懶得動，你告訴我你這是怎麽了啊。”
“我怎麽了，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啊，我是個怎樣的人，我都不知道。我什麽都看不清，什麽都想不明白，自己要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做什麽也不清楚，我畏首畏尾我誠惶誠恐我瞻前顧後，我到底在做什麽啊，做什麽。”她抱着頭痛苦的蹲在地上大哭，這邊她的哭聲引得伊岚她們過來查看。
“怎麽了這是”
“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讓她回到我身邊，這樣對她來說算不算是一種折磨。”
“先別說這些趕緊把人弄上車”
“她可能昨晚被我女兒打傷了，得先去趟醫院。”
“惠雯若冰你們帶着無憂先回去吧，我們來處理就好，小生搭把手。”
伊岚和餘生兩人幫我将柯楓弄到醫院急診，她背上的劃口長了些但還好不深，醫生說傷口不深塗了藥過幾天就能結痂沒什麽事。護士在給柯楓上藥的時候伊岚将我拽到外面，她說：“你可是想好了要不要跟她在一起，現在放手還來得及。”
“那她怎麽辦”
“青瑤，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有沒有你對她來說并不是那麽重要，有你也可沒你也無所謂她自己也活的挺好，你明白我說的意思麽。她是心裏有你但是不夠深刻，她是放不下你但是也不妨礙她跟別人接觸，她回來有一大部分是因為惠雯說她的那些話。她覺得自己良心過不去所以回到你身邊，她沒那麽心甘情願她心裏也不痛快，但在自己做過的事情面前沒辦法不承認自己首先犯錯。
她不得不面對自己先是看上你的錢随後才是你的人，她跟你交往的首要前提是因為你有她無法想象的財富。按理來說你們相處的後半段她就已經開始錯亂了，因為面子和自尊才挺下來，現在她沒了面子放下尊嚴沒了借口，她徹底找不到自己，她每天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活着但是沒有思想沒有感知，這樣每天渾渾噩噩活在這世界上的人數不勝數，你碰到的就是其中一個，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我明白，你是想說她也許會跟我這樣過下去，但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純粹情感。”
“你明白就好”
“那你說她會像我前夫一樣出去找女人麽”
“在我觀察看來她沒那勇氣，應該不大可能。”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對不對”
“對，我們誰也不能保證一個不會全心全意愛你的人之後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
伊岚說的我都明白我自己心裏也清楚，她有錯我也有錯，我想賭一把，賭我不會看錯人，賭她早晚有一天會看清自己想要的東西，賭她成熟之後會看懂自己。
楓，對不起，是我的緣故才讓你迷失了方向失掉了自己。
對不起，我的錯，我當初不該對你那般尖酸刻薄，不該對你處處試探處處防備。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那傲慢的行為會給你留下那麽嚴重的陰影。
對不起，我不應該以王者自居總是站在高處來審視你。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在我的家人朋友面前失掉最後的臉面和尊嚴。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心的希望我現在認錯還不算太晚，不算太晚。
那天回家後她趴在床上昏睡過去，我躺在她身邊輕撫她的臉龐用手指撥去那縷縷發絲，你長得不夠出衆不夠漂亮甚至沒什麽特色所在，但謝謝你厚着臉皮撞進我的生活，撞進我的世界。
二十年了，我都不記得愛情是什麽滋味了，謝謝你，讓我重新想起愛情的味道，甘甜中帶着澀澀的酸味。
楓，我喜歡你，真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