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網紅與醫生的戀愛日子(十六)

“哼!”白言松開顧遠意, 朝着景歷離開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相當志得意滿。

然而他還沒笑出來,就被某人咬了嘴巴。

“痛!”白言不滿地看着顧遠意。

“所以呢?我還沒親夠, 你就推開我?你在演戲, 我可不是。”顧遠意斜挑着雙眼,同樣不滿地看着白言。

“呃……”白言眼看着顧遠意越湊越近, 忽然想到他們是在街道邊,而且阿風還在奶茶店裏看戲, 他再次推開顧遠意, 紅了臉, “有人看……回家再……”

看着眼前的人小臉上爬起的紅暈,有些可愛,顧遠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 “暫時放過你,回去再好好收拾。”

白言逃也似的下了車,進奶茶店裏和隊友彙合,總結他們這次行動成功與否。

他一進門就遭到了阿風無比怨念的凝視。他咳了一聲, 自動忽略被人圍觀熱吻的尴尬。

“怎麽樣?”白言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迫不及待地問道。

“哈哈哈……”阿風成功地想起了景歷離開的模樣,然後一邊說一邊模仿, “咯,就是這個樣子……那臉難看的,估計這輩子他都沒被人這麽設計過。”

白言點點頭,還真是, 男主除了會被大魔王設計,真的就沒人敢設計他了。白言算是頭一個。

不過……

“誰叫他跟我搶人!”白言如此說道,說完後驚覺自己竟然像言情劇裏的惡毒女配,那感覺,有點酸爽。

“啧啧啧……”阿風嫌棄地搖頭,“看把你能的。你倆剛剛還沒親過瘾吧?看你男人欲求/不滿的表情,我真怕你倆繼續,給我這只單身狗再來一記暴擊。”

“……”就,不要說這種讓人尴尬的話了吧?

“今天合作愉快啊!”阿風伸出了右手,“我給了他外傷,你給了他內傷。沒毛病,妥妥的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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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笑着跟一起戰鬥的隊友握了握手。

白言很得意,得意地忘了形,剛回到家,就被顧遠意扛回了卧室。

“哇……顧遠意!我真的還沒好啊……”白言在顧遠肩膀上掙紮着要下來。

“噓……”

顧遠意将他放在床上,修長的食指攔在白言嘴上,溫熱的呼吸打在他脖頸間。

白言心跳加速,還真傻傻地沒有說話。

男人伏在他身上,癡情地吻着,唇舌交纏間,白言衣物被褪去大半。男人的吻漸漸下移,溫柔又纏綿,直到到達某個地方時,白言才知道他想幹嘛。

“顧遠意……”白言有些呼吸不勻,喊聲也帶上了兩分無力,讓這聽起來更像是誘惑。

“嗯?”那人擡頭看他,一手輕輕撫摸着,一手在他小腹上畫着圈圈,聲音帶着惡意的勾引,“要還是不要?嗯?”

啊!受不了了!白言咬牙,羞恥地回他:“要!”

釋放後,白言癱在床上,舒服得大腦一片茫茫白色。他任由顧遠意握着他的手,伸到了那人的前面。

“要不……”白言側頭看他,“我也幫你試試?”

顧遠意微微挑眉,“好啊。”

于是白言就試試了。這是他第一次用嘴,難免有些技術不到位。到是感覺沒白言想象中那麽差,好像也還可以。

之後,兩人一起洗了個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休息。過了好一會兒,白言才想起什麽事情來。

“好像……還沒做飯?菜都沒買……”

顧遠意拉過他的手,親了親,眼中語氣中都是滿滿的溫柔,說道:“今天就不做飯了,出去吃吧。”

顧遠意帶白言來的是以前沈一星經常愛去的一家法式餐廳,高端大氣上檔次。一進門就是一陣柔和的花香,以及緩緩抒情的音樂,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給顧客最為優雅最為舒适的感受。

的确很不錯。白言一邊欣賞着,一邊跟着顧遠意到訂好的位置。

嗯,菜也很不錯,比他做的要吃。白言更擅長中餐,西餐雖會卻不精,做些簡單的也能見人。

白言正享受着美好的一刻,一聲高亢的呼喚聲突然在不遠處炸開。

“小星!”竟然是分別不到幾小時的阿風。這會兒的阿風換下了平底靴,穿上了一雙銀白色的恨天高,搭配着一條黑色銀絨的冬季小洋裙,短發也經過精心打理,配着一只大大的耳環,竟也是性感女神一枚。

“阿風?”白言有點不敢認了。這……明明就是兩個人吧?

阿風果然還是那個阿風,她拉着身邊一起的妹子就湊到了白言的隔壁桌,然後笑着一雙大眼,又朝着白言挑了挑她化的一字眉,道:“姐美嗎?女人嗎?”

白言點了三下頭,以示肯定。

“哈哈哈……”然而她下一句就是,“艹死景歷那王八羔子,敢說老娘不女人!”

“……”周圍陷入了迷之沉默。

這頓飯,在白言看來吃得很熱鬧。在顧遠意看來,吃得很鬧心。白言可沒理他,這男人也真的是,他都是個GAY了,那人還在跟個女人吃醋,也是沒誰了。

吃完飯後,白言拉着顧遠意去散會步,消消食再回去。馬上要元旦了,街道上也是一片熱鬧的景象。

走着走着,他們又走到了那個時代廣場。

恰巧,時代廣場上的噴泉音樂開始了。每一柱噴泉随着音樂升起散落,好似美人正随歌起舞,在五色的燈光下更顯多情。

白言和顧遠意像周圍的人一樣停下來欣賞。這樣的生活很安逸,不是嗎?

然而……

“沈一星。”

白言回頭,是個女人,她面色有些發黃,像是打麻将打到昏天黑地日月無光後的虛脫。

“怎麽?難不成,一年多沒見都不認識我這個姐姐了?”女人嘴角上揚,瞧見白言身邊的顧遠意後,突然又降了下去。

沈欣蘭?白言又瞅了一眼關系板,才成功記起了女人的名字。

“顧醫生,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來找沈一星也沒什麽別的事,就是通知他一聲,他爹死了,要不要看一眼随便他。”

啊?這麽猝不及防?

看着白言臉上只有驚訝沒半點傷心難過,沈欣蘭笑出了聲,“顧醫生,你看啊,你看看你身邊這個人,生他養他的人都死了,他連一丁點的傷心都沒有,你真的覺得跟他在一起會幸福嗎?”

顧遠意沒說話,仍然冷冷地看着她。白言倒是認真地偏過頭去顧遠意,是啊,他的反應會不會太冷血無情了點啊?畢竟自己親爹死了,雖然這爹有跟沒有沒差。

“什麽時候的事?”白言問道。

沈欣蘭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前天,大晚上的在外面喝酒,車禍,搶救無效死在醫院裏。給你打電話空號,我給顧醫生也打了,可顧醫生一直沒接。我還特地跑去顧醫生的公寓,結果保安說你倆開車出去玩了。”

她說到這兒,直接大笑了起來,然而眼神卻是陰冷至極,“是不是特別諷刺啊?就在你和顧醫生風花雪月的時候,我們家卻在生離死別。”

風花雪月?并沒有。白言很想說前天晚上對他來說也是噩夢。

沈欣蘭停下了笑聲,厭惡地對白言吐出一句重話:“沈一星,你真惡心。”

“我知道了,我明天回去。”白言語氣也有些平淡,根本沒把女人的話放在眼裏。想必要是原來的沈一星,不僅不會去看他那個爹,說不定還要放煙花慶祝吧。

多年來羞辱他的家,多年來對他精神虐待的家,像是一把厚重的鎖挂在他的胸前,他在外人面前只能拼命找別的什麽東西掩飾。而如今那個家裏跟他唯一有關系的人已經沒了。

這意味着什麽?束縛他的鐵鏈已經斷了,他可以走,可以逃,沒人能追得到。

傷心?又怎麽會存在。

回去躺在床上時,白言又仔細想了一遍沈欣蘭的話。

他眯起了眼睛,沈欣蘭除了來刺他兩句,好像有形無形中還在挑撥他和顧遠意的關系啊。

先是說他不傷心,說他冷血沒感情。又說前晚顧遠意故意不接電話。要不是他們倆那晚也是狂風暴雨,說不定還真的會有那麽一丁點疙瘩。

惡心嗎?為什麽會覺得那麽惡心?應該是認為他把她心中的男人掰彎了并幸福的在一起了,所以她看着才格外惡心吧!

可惜呢,即便沒有他,顧遠意也不可能是沈欣蘭的。

然而,沈欣蘭顯然并不是這樣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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