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修)
祁舟手指敲打着桌面,看着那條微博神色一頓:“等一下,把那個熱搜上叫魚的微博黑了,删掉他的微博。”
他左手轉這筆,右手在鍵盤上很有節奏地敲打着。
助理的手微微一頓,擡眼瞧了一下祁舟,想說些什麽,卻壓在心底沒有說出去。而是應了一聲是,繼續操作着電腦。
·
祁俞這邊還在擔憂着路靈,也不知道那個混蛋會不會發什麽瘋,突然撕票什麽的。
叮咚!
一聲門鈴打斷了他的的思緒,祁俞穿上外套出去開門,見到祝簡臉色不是很好,一手撐傘一手拎着袋子。他冷冰冰地看了一眼祁俞,又擡眼往祁俞身後看過去:“傭人呢?”
“奶奶讓她們回家過年了。”
祁俞有一點怕他,因為祝簡總是能看穿他的心思,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心理醫生的一點。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心虛,祁俞強迫自己正視祝簡。
祝簡看了他一會,把手上的袋子遞給祁俞,開口重擊:“你在心虛。”
祁俞又被看穿了,他看着祝簡分析自己,他在這個人面前根本藏不住秘密。
“你語氣不對。比之前輕了很多,雖然差別不大,但是能聽出來。”
“你今天又沒吃藥,明明已經過了吃藥時間,平常你吃過藥後不會這麽精神。還有我看你臉挺紅,我看你平時不太喜歡跟女生相處,所以判斷應該不是害羞導致的。而且你房間沒有空調,所以也應該不是熱的。那應該是剛才生過氣,有誰惹你了嗎?”
祁俞:“……”
“最後,你到底要我在門口站多久?”
祁俞這才反應過來,給祝簡開了門。他醞釀着應該如何應對自己的心理醫生。
Advertisement
祝簡觀察了一下祁俞的微表情,他直接越過祁俞自己換了鞋,像是家長一般直接上了二樓,祁俞的房間在哪裏他是知道的。剛剛他身上的味道有另一股香味,衣服上還沾了幾根黑色短發,祁俞是金發。所以不可能是祁俞的頭發,如果兩個人不是挨得很近的話,味道是不可能這麽久還不散開的。還有剛剛祁俞不自然地往二樓瞟了一眼。
祁俞明明打電話給他說自己受傷了,祝簡在他開門的一瞬間從頭到尾看了他一眼,沒有發現那邊有手上的痕跡。那如果不是他受傷的話,受傷的肯定另有其人。
他到要看看到底是誰能第一個進祁俞的房間。
祁俞看着他越過自己直達二樓,才反應過來沒關嚴實二樓的門,想擋住祝簡的去路已經來不及了。祁俞跟上祝簡,準備在祝簡開門之前攔住他。
祝簡聽見後面的腳步加快,自己也加快了速度。畢竟比祁俞高了一個頭,長腿邁了幾步就到了房間門口。
祝簡推開門,兩秒後他又關上門。論誰看到一個只穿着上衣,下面空蕩蕩的男生,也可能冷靜不了。祝簡到也不是不冷靜,也不是冷靜,心情很複雜,臉上的表情依然冷冰冰的。
他面癱着一張臉:“我覺得我要好好跟你聊聊。”
“聊什麽?”祁俞心虛地撇開視線,小聲問着。
“聊聊你的性—取—向。”
祝簡一字一句地說。
祁俞:“……”
夏佐剛吃完最後一口飯,就聽見門口傳來的聲音。他站起來,祁俞的T恤剛好遮住大腿,夏佐歪頭看向門口:“yu?”
祝簡看着夏佐,想透過他的眼睛看穿他。不一會他汗都下來了,就是看不透夏佐的心思,祝簡一本正經地提醒着祁俞:“我看不透他,最好離他遠一點,看不透的人都很危險。別被他可愛的外表迷惑了。”
祁俞:“……”我該怎麽解釋這其實是一只貓,心思其實很單純。
祝簡進了祁俞的房間,他把祁俞拉進來,關門上鎖。四周看了看,抽出夏佐旁邊的椅子坐了下去,正襟危坐。
一臉嚴肅地看着面前的祁俞:“好了,關于你性—取—向這件事,你家人知道嗎?”
祁俞看祝簡一副嚴肅的樣子,看來是混不過去了,他如實回答:“不知道。祝醫生,那個……”
祁俞本來是想解釋自己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可是之前又沒喜歡過女孩子,一時間就連祁俞也迷茫了。
祝簡看着祁俞一臉懵逼的表情,就知道可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直接道:“你剛剛在電話裏說你受傷了,讓我給你帶塗的藥來,我看你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你讓我買的藥其實是給你這位小男朋友用的是不是?”
祁俞:“……”
祝簡微微挑眉:“他傷到哪裏了?我看看,外傷我也可以簡單處理一下。”
祁俞:“……”
被祝簡這樣注視着,又想起昨天的事情,祁俞的臉變得通紅。祝簡很快就注意到,這次的确是害羞的表情,看來傷的地方不可言說。
祝簡也懶得等祁俞的回答,直接撩起夏佐的衣服,盯着下面看了很久。又繞到夏佐後面看了個清楚,這下祝簡明白了:“你把他辦了。他後面都腫起來了,我以為他是禽獸,沒想到你才是。虧他這麽能忍,都不叫一聲。”
祁俞聞言擔心地走到夏佐身邊,拿出塑料袋裏的止疼消炎軟膏,他扶着夏佐,指着床說:“夏佐,趴着。”
夏佐聞言一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祁俞眉頭緊鎖,催促道:“趴下,給你塗藥,讓你那裏不那麽痛。”
夏佐在祁俞的催促下乖巧地趴在床上,祁俞用棉簽蘸了一點藥膏,然後把他的臀掰開。夏佐屁股一涼,他一驚,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卻被祁俞一把按住。
“別動,塗藥呢。”
夏佐:“……要……藥?”
“對,藥。”祁俞一邊給夏佐塗藥一邊回應着他。
祝簡在一旁冷着臉看他們兩個,被無視的感覺非常不爽,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是吃了一把狗糧……可能都不只一把,一鏟子狗糧都有可能。
弄好一切後,夏佐站起身看着祁俞,祁俞看着夏佐,下—身空蕩蕩可能的确怪怪的,但是把自己的內褲給他的話……好像也怪怪的。
“阿嚏!”
祁俞見夏佐打了一個噴嚏,也顧不上什麽怪不怪的了,直接拿出一條幹淨的內褲遞給他。想了一下,夏佐可能不會穿,又親自給他穿上。
又從衣櫃拿出一條睡褲,給夏佐穿上。
祝簡忍不下去了:“夠了,你們兩個不要再秀恩愛撒狗糧了!”
夏佐奇怪地看了一眼祝簡,這個醜東西在說什麽?
祁俞:“……”秀恩愛?撒……撒狗糧?
祝簡的長相并不算難看,還算是中上等的帥哥,如果不是面癱的話就更好了。只是夏佐眼裏自帶濾鏡,他覺得只有祁俞是好看的,其他兩腳獸的一律稱為醜東西。
夏佐指着祝簡:“chou!”
祝簡:“……”
祁俞握住夏佐的手,跟他講着道理:“夏佐,不可以用手指着別人,這樣很不禮貌。”
祝簡待不下去了,他拿出随身攜帶的筆記本和筆,唰唰唰寫了一串東西放在祁俞的書桌。
“我看你光吃西藥好不了,所以給你開了一些中藥,這個藥你千萬不要斷。還有……”祝簡視線看向夏佐。
“我不醜!你們兩個一直發狗糧很惡心。”
這段話來自一個二十五歲母胎單身狗祝簡。
祁俞:“……”
“你最好教一下這個小朋友什麽叫禮貌。”
祝簡說完最後一句話就憤恨地走了,連背影都充滿怨氣。
祁俞無奈地笑笑,是該教這位“小朋友”一些關于禮貌的東西了。夏佐非常熟練地鑽進了祁俞的被窩,露出一顆腦袋看着他。
祁俞扶額,這只小東西無論是變成貓還是變成人,鑽被窩這項技能倒是熟練得很。他拉開被子另一邊,也上床躺着,把床頭櫃的小燈打開,大燈關掉。房間一瞬間變得很溫馨。
祁俞想着教夏佐說一些話,便跟旁邊的人說:“夏佐,我叫你說一些話好不好?”
夏佐學着祁俞的聲線:“h……ha……哈……好。”
“你好。跟我說,你——好。”
“嗯……泥哈。”
“你——好。”
“泥好。”
祁俞獎勵性摸了摸夏佐的頭,“夏佐很棒,這麽快就學會一個詞了。”
“棒!”
祁俞笑了笑,關掉燈把他攬在懷裏:“睡吧,反正明天放假,到時候再教你也不遲。”
“唔?”夏佐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見祁俞沒有動靜,他也不動,看着祁俞的臉,就算是在黑暗裏夏佐也能看得很清楚。他摸了摸祁俞的臉,祁俞放開夏佐翻了個身。
心裏還在為路靈的安危擔憂着,根本沒有心情睡覺,為了不讓夏佐發現他情緒低落,祁俞假裝睡着翻身,将臉上的神情隐藏在黑暗中。
夏佐把手搭在祁俞腰上,此時他脖子上的靈擺微微閃了一下,祁俞像是中了什麽魔咒一般,睡得很快。
夏佐放開祁俞,離祁俞遠了一點,想把空間留給他一點。夏佐躺在床上,自己練着祁俞剛剛教他的話。
“泥豪……泥好……你好。”夏佐悄悄看了祁俞一眼,又自顧自練起了祁俞從來沒教過他的話。
“qi……氣……yu……魚……”
“七魚。”
“騎魚。”
“祁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