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北冥自然很受用秦小游離不開自己,于是和他進房坐在秦小游的房間裏面,桌子上擺着木塊木屑一地,手裏拿着雕刻刀,雕刻一個輪廓,從輪廓上看和袁浩很像。
秦小游在旁邊撐着下巴盯着他看,北冥垂着眼簾,長長的睫毛留下一道陰影眉眼柔化,眼角那處小小月牙小拇指大小粉嫩粉嫩。
現在的北冥不在像當初和他相處那樣冷談,就像神靈從神壇上走下來,變得有了食人間煙火。
北冥在玄淵大陸是神君,一生下來就高高在神壇之上,萬物以他為尊,更準确來說那是放在無人踏及的神位上,見到他更是敬畏彎腰低頭,無人敢于他搭話,就算是其他先飛升上去成長萬年的神君,北冥如同一個禁忌,他們自然不會去破壞。
無聊了上萬年的神君自然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只有秦小游想不到的,沒有北冥做不到的,只要他想,徒手造出一座仙府是綽綽有餘的,尤其是之後秦小游出現,北冥如哆啦A夢口袋,小技巧多不勝數。
各種手辦秦小游小骷髅,泥人,木偶,連當時的琉璃雲也被他揉成各種樣子的秦小游,害得他可是整天頂着一個猴屁股,可惜秦小游穿了回來了,沒來得及帶着,如今想着依舊覺得可惜。
北冥被秦小游軟磨硬泡才不情願刻一個小孩,難得秦小游求自己那眼神軟綿,他下意識答應了。
秦小游高興抱着他的大腿又蹭蹭,像是剛學會爬的小奶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形似嬰兒般無垢。
北冥又暗自嘆氣,算了,自己幫他吧,小家夥難過自己也跟着不好受。
屋子裏面安安靜靜的只有雕刻刀沙沙聲,和秦小游輕哼小調呢喃聲,聲音不大音色清亮獨特,時而婉轉,時而高-潮,時高時低讓北冥想起了在玄淵大陸上,秦小游每次打完架不管心情怎樣都要哼同一首歌。
“總是哼同一首,不膩嗎?”
秦小游搖頭:“不會呀。”
“餓了吧,等我會兒,馬上好。”
被北冥熟練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生怕把自己餓着,秦小游頓時覺得一股暖流,十分燙慰,“我等你一起。”
“好。”
“不過...”秦小游食指按住北冥的右眼尾角出那個月牙痕跡緊蹙眉頭,“你這是怎麽弄的?在玄淵大陸誰能把你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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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自己弄的,別擔心。”北冥騰出一只手握住秦小游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秦小游身體一僵,人身與骷髅兩者磨合現在他的身體輕輕一碰都很敏-感。
北冥明顯感覺到秦小游僵硬的身體,漸漸軟化。
秦小游老臉一紅結結巴巴抽出手,“誰...誰擔心你了。”
“好,是我說錯了。”北冥明顯更高興,摸摸他毛茸茸的頭發,一頭羊毛卷的頭發,沒有毛躁反而柔滑,北冥愛不釋手多摸了幾次才放下自己的手,繼續雕刻槐樹枝,只不過他的速度加快了好多。
玄陰司特殊部門大辦公室裏面。
“荒唐!簡直荒唐至極!!這麽大個簍子,你們幹什麽吃的。”張部長嚴肅一張臉,正指着在外面不可一世,但在部門裏面被部長罵擡不起頭的玄陰司各個部門的頭頭。
和張部長平起平坐的還有各個領域有名望的大能人,老妖怪。沒有來的就在位置上放着一張平板,上面開着視頻,有的人背景是大山風景,有的人在道觀,還有人身後是一尊大佛,他們也是紛紛鄒眉,顯然這次問題很大。
張部長氣狠了,捂着胸口坐下,“這次要不是秦木發現的早,這裏還不知道要出什麽亂子,這片區域是誰負責的!”
衆人面面相觑交頭接耳,幾個部門的老大也頭疼,至于是誰他們還真不好說。
秦木坐在自己部門後面的位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最後和他一個部門的秦家旁系青年小聲告訴他:“木哥,這片地好像是阮家和鄭家的人看守的,這次阮家阮姜倒是去了,但是鄭家卻沒有出現。”
秦木恍然大悟,難怪自己在密室裏面發現的那個陣法如此熟悉,鄭家和阮家就是布陣高手,想要設置一個禁地簡直易如反掌。
還要地下交易場所那個光球,看來也是陣法,要不是裏面衍生出不下五個高等級力量的厲鬼,憑自己一人之力是打不開了,這樣一想,秦木又不得感謝自己老幺,要不是他突發其想和厲鬼們做交易,自己怕是要帶着老幺折在那個鬼地方了。
只要秦木一閉眼就能看到他們家一家老小追着自己狂揍,秦木沒有假設,他要是真死了估計秦邪那家夥勢必要掘了他的墳,老爺子不用說肯定跑到大陰曹府找自己談心。
他想想後果都覺得後背涼涼。
秦木自個補腦正歡快,大會議室上吵吵鬧鬧,所話說趁你病要你命,部門也有和阮鄭兩家不對盤的人。
鄭家還好,只是旁系一些不入流的小喽啰經常仗勢欺人,但鄭明生算是一個光明磊落能力出衆的人,別人忍忍也就過去了。
但是阮家不一樣,阮家嫡系有兩個一個是阮姜一個則是阮複,阮複修為不高但是眼高于頂,經常搶人功勞。
阮赫愛子在他身邊安排了一個打手,制符高手,阮複更加肆無忌憚經常欺負玄門人,尤其喜歡和秦木對着幹,秦家本來就和阮家不對盤,阮姜還好,但阮複就不行,嫉妒心極強,看秦木當上了組長他就經常找茬。
反正在玄陰司沒有喜歡阮複,十分厭惡,所以這次打小報告的人很多,多少帶着排擠阮家。
“這地界是阮家和鄭家看守,但是鄭家常奔波在外,解決都是外地的一些案子,相反阮家可是經常在燕市活動,這麽大的案子會不知道?”
“我同意,尤其阮家各個高手沒看見在外地,這件事情你們且能一概不知?”
“前些日我還看着阮複帶着他的高手在外面’懲奸除惡’’呢。”
阮家領頭人阮赫面色鐵青,幾乎快咬碎了一口銀牙。
阮姜也默默不語,只有阮複不用腦子,竟然接下話,更離譜的是他還不要命針對秦木說道:“我只是根據玄門規矩而來的人,不像某些人,擅自跑到別人地界查案,簡直。”
“啪!”阮赫被自己豬腦子的兒子氣死了,“孽子,住口!”
阮複不可置信捂着臉,臉上火辣辣的疼,“爸,你竟然打我,我要告訴祖父!”阮複從來沒有受過委屈,不管現在是什麽局面,竟然直接拿阮家老祖宗來壓自己父親。
秦木站起身彈彈西裝上不存在的灰塵朗聲說:“阮掌門,我秦木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搶人功勞的小人,令郎偶爾與我打鬧,我是看在他年紀小不和他計較,但是有些時候,這龍有逆鱗人有底線,觸及到我的底線,我可不會管他是誰,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秦家衆人也是不善看着阮家,兩邊有了一種針鋒相對的**味。
阮家的吵吵鬧鬧,反觀這次鄭家人倒是來了不少,坐在右手邊靠窗戶那塊安安靜靜的。
領頭是鄭家繼承人,鄭明生,年僅26歲就超過了自己父親,已經是族人默認的繼承人,他的話語權能和現在掌門人相比。
這時鄭明生起身,首先朝張部長做出保障,“部長,這片區域是我們鄭家與阮家的交彙處,一直是我們兩家輪回看守,這次事故我們鄭家有不可懈怠的責任,這點我不會推卸,我們鄭家會給部門各位還有慘死的人一個交代。另外我們鄭家這次是去解決嶺南僵屍案子,實在抽不出空,所以沒有參與這次任務,我代表鄭家在這裏說一聲抱歉。”說完鄭明生深深把腰彎下。
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怎樣只能想着辦法去彌補,張部長松了一口氣,相對阮家他更喜歡鄭家做事不拖拉,再說他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人家都做擔保要嚴查這事,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更何況這次的确他們是處理一個棘手的案子,鄭家特意報備了一下,而且還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張部長當然一口答應。
鄭家首先把自己摘出去,這下什麽屎盆子都朝阮家扣,而且在自己巡查的地界發生了這麽嚴峻的事情,阮赫就算又一百張嘴說詞也說不清,而且他面對的不僅僅是玄門還有哪些慘死的普通人。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還是要鎖,啊啊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