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秦木被他帶偏的話題又回到正規上面:“哦, 是這樣的,秦昭那小子不知道在哪裏招來了一些邪祟,我暫時不清楚前它是個什麽玩意兒特來問問老爺子, 不過老爺子連夜出門了, 這下有點難辦了。”
秦小游牽着北冥的手, 手指相扣, 對秦木說:“也許我能幫上忙,爺爺說讓我跟着歷練歷練, 這不就有事來了咱們去看看,實在不行在想辦法。”
秦木點頭,“只能這樣了,我爸又出遠門不在家,幾個叔叔伯伯在處理雁南山鬼蜮一案還沒有回來, 剩下的就只有我修為高一點其他秦家子弟要麽就是出去歷練還有歸來要麽就是能力不行。”
三人再一次來到秦昭的卧室門口。
秦木在次用火裂符用法術點燃,“轟”一丈之高的火焰灼熱, 幾人紛紛退後一步,火舌纏繞大門,滴滴答答的冰化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如此之大的火焰,一米遠都還是感覺道灼熱, 但卧室大門卻一點都沒有被燒焦的黑色, 火焰熄滅之後,大門依舊完好無損,連燒焦的痕跡都沒有,門依然嶄新如初。
秦小游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卧室門, 還沒又觸摸到, 卧室門被陰氣再次結霜,而且這次直接變成厚厚一層冰。
“喲, 這個結冰的過程還挺快的嘛,比你火裂符還厲害呢。”
秦木聳聳肩:“不然我叫老爺子幹嘛,火裂符是上元級以上的大師創造出來,能燒盡一切陰邪穢物,是陰物的克星對這冰門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才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而且我不敢又大動作就是怕,秦照那小子遇到危險。”
秦小游一眼點明:“這麽冷的溫度下,長時間能挺過來?”
“.....”我去,忘記這茬了,秦木拍頭,心裏着急道,“小游有什麽方法打開這扇門?”
秦小游活動筋骨說:“簡單。”
“嘭!!”
大門被秦小游打了一拳,秦木本想說我這個學習了二十幾年的武術都沒有砸得動,你能行?
很快秦木自己就打臉了。
只見秦小游砸的那一拳從,拳頭離開時一個深坑出來,周圍還有細細小小的蛛絲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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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
在秦小游的幾拳之下,裂口越來越大,拳頭每砸一次都能帶出一些冰渣子,很快門上厚厚的冰被打碎下來,秦木扭着門鎖,卧室大門打開了。
一股寒氣冒出來。
令人驚訝的時,卧室外面燈光的照應下大約能看見裏面所有的東西都結上了厚厚的一層冰。
可惜卧室裏面的燈光開關被凍結不能開燈,小夜燈僅僅能瞧見秦昭躺在床上。只有秦昭躺的那張床沒有結冰,秦昭的臉依舊時紅潤,低溫度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身體的溫度不使它降低,在現在看來能有多不正常就有多不正常。
秦木上前叫了幾聲:“喂,秦昭醒醒,秦昭、秦昭?”
“木哥他暈過去了?”秦小游和北冥在其後。
北冥解釋:“他沒有暈過去只是睡着了,還沒有醒而已。”
秦小游:“......”
這是有多能睡,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睡得着?
秦木在秦昭的額頭上劃了一下。
昏睡的秦昭才悠悠醒來,“木哥,你怎麽來了?”
秦木沒好氣說:“要是我再不來,你就沒得救了。”
迷迷糊糊的秦昭穿着短袖睡衣被吹來的冷風一下冷醒過來,看着滿屋子的冰雕,不由一愣:“這..這是怎麽了,我的卧室怎麽會變成這樣?”
秦木翻了一個白眼:“還不快點出去,待在這裏是要被冷死的。”
被子裹了一層有一層的秦昭,手裏抱着自己老媽煮的姜湯,把自己該知道的都交代了一遍。
他說:“我們學校出現了學生被分屍一案相必木哥已經知道了。”
“唉,等等什麽分屍案?”秦小游出聲問道。
秦昭看了一眼秦木說:“木哥,游哥沒跟你說?”
秦小游拿着果盤裏面的橘子開始剝,“我該知道什麽,怎麽感覺我進了一次山之後,和現代文明拉開了好長一段距離,什麽分屍案。”
秦木拍着大腿,大叫一聲,“哎呀你看我這記性,忙着救人,忘記跟你說了,秦昭學校裏面出現了一起學生被分屍一案,鬧得挺大的,據說有好幾個學生都瘋了,這事還是秦昭自己說比較好,他是當事人。”
秦小游這下被吸引住了,女學生被分屍案子,關秦昭什麽事情啊。
秦昭接下來的話讓秦小游嘆為觀止。
秦昭握住溫熱的杯子開始講起這件事情的開始結尾。
“前些日子有個女孩攔住了我,開始我以為她是來送情書的,嘿嘿我臉長得比較受歡迎,所以經常接到一些情書,但是我都回拒,我不想玩弄別人的感情,那樣顯得自己特別沒有格調了。”
秦小游:“......”
秦木:“.......”
這中二的孩子真是他們秦家的,幹脆丢了吧!
秦昭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秦小游他們在心底已經把他徹底評價了一番,他繼續講道:“那個女孩意外撿到了我的耳釘,就是木哥送我的那個,所以我在學校裏面留意了一下那個女孩,想專門請她吃一頓飯以表達謝意。那個女孩的名兒起得挺好就是很拗口,我記得很清楚叫宦素,但是名聲卻不怎麽好,學校裏面的學生特別排斥她。”
“為什麽?”
秦小游把橘子一瓣瓣剝幹淨放在小瓷碟裏面,然後把碟子放在北冥的手中,免得他無聊。
北冥回了他一個笑臉,拿起一個放在嘴巴裏面,對秦小游點點頭。
好吃....
秦昭沒有怎麽注意兩人的行為舉止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只有秦木在一邊使勁眨眼睛,都快抽筋了。
你們能不能低調點啊,這個還有只單身狗呢!
秦昭低語道:“因為她母親是殺人犯。”
秦小游剝橘子的動作一頓,繼續慢悠悠将皮分成四塊一一剝開,放在北冥的盤子裏面。
秦木也是愣怔了好一回兒,才說:“就因為這個?”
“不全是。”秦昭搖頭說道:“宦素她爸酒後會有家暴傾向,經常對她們母女又打又罵。有一次她爸差點把她媽給打死了,之所以沒有離婚是看在宦素還小她媽就忍了下來,直到有一次她媽出門工作還沒有歸家。宦素她爸回來了往死打宦素,被她媽給撞見了,不小心失手把她爸給捅死了但她也因此投案自首,被判了五年。
宦素在學校經常被學生們排斥多半也是這個原因,還有就是她的表妹在學校裏面散播謠言說她是一個手腳不幹淨的醜八怪。
醜八怪也是學生們取的,經常低着頭看不清她長什麽樣,所以學生們就給她取了一個綽號。宦素不愛說話也從不反駁這些不堪入耳的流言,于是流言越來越大連學校都壓不住。
說到底要不是她撿到我的耳釘還給我,我也不知道她身世如此坎坷,仿佛她就是學校裏面的異端,就該被所有人唾棄。
她就是被我害死的,若不是給我送耳釘被人誤會,她也不會被學校裏面的女生欺負,關在女生廁所裏面,還遭遇殘忍殺害。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哥你們說,要是我早一點阻止,她是不是就不會....”
秦昭雙手緊握杯子,心懷愧疚。
這件事情對秦昭的打擊太大了,因為第二天警察擡着殘缺不全的屍體出來,他正好撞見,所有人嘴裏都在談論宦素。
連她死了都變成一個笑話,別人都覺得這是她活該,就像她是個不該存在在這世界上的人,是個多餘的垃圾。
他不敢相信學校裏面的校園暴力如此恐怖,把他往日的朋友,同學變得如此陌生。那活活生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在他們的唇舌間變得一文不值。
秦木看見秦昭發抖的手和不安的眼神,嘆口氣說:“別想太多,人言可畏不是空口而來,有時候人就是喜歡誇大一些事情。你也不要太自責了,警察找到兇手了嗎?”
秦昭搖搖頭,平複了波浪起伏心才說:“警察說,女生廁所沒有監控器,看不到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連過道走廊他們都一一排查了一番,情況毫無進展,那個殺人犯仿佛消失在茫茫人海中,連影子都沒撈着。”
秦木摸摸下巴,“那就奇怪了,那你也是這幾天才開始嗜睡的?”
秦昭這些天昏昏沉沉的,也不大記得具體時間,“好像是這幾天吧。”
“那就更奇怪了。”這才是秦木唯一難以理解的地方。
秦小游插進來問:“這話怎麽說?”
秦木說:“你進來看見了鬼魂嗎?”
秦小游翹着二郎腿,手肘放在大腿上,撐着下巴,把剛下的記憶理了一遍,“你別說,好像還真沒有看到,陰氣倒是不少。”
“那就對了,我們秦家每家都會在門前設下一個陣法,一般孤魂野鬼是進不來。它們一旦靠近都會被反彈回去,就算她是一個新生的厲鬼也不可能安然無恙跟着秦昭進門,按道理不應該啊。”秦木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